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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道三百年后——荼知er【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17 14:42:43  作者:荼知er【完结+番外】
  今天已经开始心疼人了,明天就要疼爱人了
第57章 共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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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弋清双手抵在徐子澜肩头,他近日换的衣裳布料很精细,抚摸在靛丝云纹上一点也不扎手。
  两人相对而立,清眸与浓情眼交织,沁出绵绵细雨般的缱绻爱意,只一个眼神,便知其中缠绕的深意,互通情缘。
  满月悬挂天幕,尖稍船头,徐子澜率先阖眼近身。
  鼻尖是馥郁的浅淡花香,唇上是肖想已久的冷唇,手也不老实,扣上女子纤细无骨的腰肢。
  活脱脱一个上头失智的登徒子,脑子里只有那些个龌龊心思。
  徐子澜抚宋弋清薄背,双手一个使劲儿,人立刻跌到了他怀中,哼唧了一声。
  软得跟,她的身体,看着就瘦弱,还总挑食,以往穿着身儿白衣纱锦裙,一缕清风一作,飘然若仙时,就跟要随风而散一样。
  湿漉漉的舌尖蛮横的探入敌营,大肆攻略着城池,企图当一个生杀掠夺的不仁暴君。
  汲取着宋弋清口中的清甜,徐子澜尝到了甜头,更是让他肆虐高涨。
  相比于徐子澜作为胜者的游刃有余,宋弋清这位毫无胜算的败将就惨不忍睹了些,舌头发麻,唇也一直被徐子澜如针匕的利齿磕着碰着,撞得她有点疼,闭合的细密黑羽眼睫也是颤个不停。
  呼吸交缠在一块儿,对方的体香混合在灼热间被吸入鼻息。
  徐子澜半只胳膊就能将宋弋清的腰揉在他身上,腹部隔着几层衣物紧实的贴在一起。
  尽管宋弋清双手死命相抵,但她的手力形同虚设,徐子澜非但不终止,反倒大手一挥,扒了宋弋清的腰带。
  “嗯,等……”
  不成语调的字音一字能转百八十个调,吟咛声残缺破损,更是惹得人欲.火中烧。
  秋风簌簌,月影嗡鸣,湖中水波粼粼,还有少许水灯随水流荡漾,岸边却无一人。
  自是绝顶的月黑风高时机,不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都是于良辰好景辜负了。
  宋弋清跪起,居高临下俯视着近乎贴身的那芝兰玉树的少年人。
  “我不是活人。”这话说出口宋弋清觉得有些煞风景:“有些事儿还是想同你交付清楚的,怕你日后追悔抱恨。”
  说句不好听的,同死人做这档子事儿,也与暗离那嗟食魔灵别无二致了。
  徐子澜的手未松半分力,眼神也只是闪过顷刻的迷离和恸然,之后更是搂紧了人,将宋弋清的手腕扼住,压在了他的心口。
  “若我说我毫不介意,你会信吗?”
  “魔族也好,已死之人也罢,倘若在我心底,我偏偏要将你奉若神明、堪比上仙呢?”
  她得先是宋弋清,其次才是魔教妖道,在他心里,宋弋清就是宋弋清,他就是要为宋弋清渡上一层仙人光辉,让宋弋清担他一个人的上神。
  他的心率不齐,又乱又急促,跟擂鼓琵琶一样。
  那日在亓云山下,落渊说,徐子澜会信她,那她或许也该信徐子澜。
  “信你。”
  少年人的炽热,永远那般侵蚀人心,即便知道后果会万劫不复,有违天道纲常伦理,也会心甘情愿纵身其中。
  徐子澜又一次贴近的时候,宋弋清又阻碍了一下人:“还有一事。”
  徐子澜:“……”
  “戚沢,就是那日在红尘客栈外遇见的那魔头,我同他是一起的。”
  徐子澜将戚沢摆在情郎和随从两个身份中来回切换,但他信任宋弋清。
  “我同他之间……”宋弋清注意着徐子澜的神色,看不出人有没有吃味儿不悦,不得不说,历经月余,少年已经能做到不显山露水了。
  “有些复杂,一时片刻也说不太清楚。”
  徐子澜早就忍耐不住了,屡次三番被宋弋清打断,煎熬又无奈。
  估摸着宋弋清还未想好措辞,他便帮她一把,直把人从怀里转了半圈,放置到了船板上。
  一只手护着人的后颅,另一只手把着腰,重喘情浓,双眸黢黑晦涩,宛若深不见底的万丈寒潭,蕴藏着诡谲。
  “那便日后再说。”
  ……
  游丝般的潸然垂泪声时大时小,太过脆弱时,有时甚至被风吹散,飘渺如剥开的云雾。
  天际深海夜上,伴随着划破云霄的震耳声,浮现出一朵朵奇形的彩花,瞬间将阴霾晦冥的天色映得亮堂,可如此绚烂之景,却是稍纵即逝,又有接连而起的烟火,最终都被风吹得散开。
  “宋弋清,看烟火。”
  宋弋清可没那么悠闲惬意看烟花,她趴在船上,泪痕满脸,眼神朦胧,所有景象在她眼里不过浮华虚无。
  但徐子澜这小兔崽子,就知道折腾她。
  撑在女子肩头的其中一只手缓缓环上宋弋清瘦弱的脖颈,滑,比丝绸和胭脂还要腻润。
  “不、我不看呜呜……”
  反抗无效,下颌被徐子澜强制挑起,徐子澜偏要让她眺望远处的景致。
  泪水糊了满脸,被自己腰带捆绑在一起的双手虚虚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
  “漂亮吗?”
  贴在后方,也正是耳边的声音明明那么清越动听,却让宋弋清肩背一抖,生了寒意。
  身躯在替她诉说着害怕。
  徐子澜见宋弋清哭得不能自已,还死死咬住唇摇头不吱声,下唇都险要咬出血印来了。
  稍显惋惜道:“算了,不看算了。”
  在邀宋弋清一同赏景这事儿上遭了拒,徐子澜指定是要在其他地方讨回的。
  胡乱抓起身旁另一条腰带,徐子澜给人罩住了眼睛。
  “不、不行……”
  “别乱动!”
  徐子澜不知,宋弋清除了叫叫这不行那不行的,她还能干嘛?
  他系得还算牢固,至少比手上的牢。
  一只手压在宋弋清被捆束起来的手背上,令人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捏开人的紧闭的唇瓣。
  “别咬,要出血的。”
  连她最后一丝尊严都要践踏,呵,男人。
  宋弋清报复性的咬在徐子澜手上,徐子澜闷哼了一声,半敞的衣袍遮不住脖侧凸起的筋脉。
  可宋弋清许是忘了,她在徐子澜面前毫无优势。
  ……
  哭声并不刺耳,反倒是悠扬动听,好似这世上最为绝妙的曲歌。
  人哭得属实是向隅而泣,身子极力想蜷缩在一起,身上凌乱的义衣袍也是半敞着的,堪堪蔽体。
  “宋弋清,都从船头爬至船尾了,你想去哪儿,水里吗?”
  这句话徐子澜说得怪里怪气的,一点也不见君子之姿,跟个无耻小人一样。
  宋弋清侧着半张脸躺着,想说句话都难,只顾着哭。
  眼上的遮蔽物早已经被挣开了,宋弋清眼圈泛红,热泪盈眶,绛唇皓齿,鬓发青丝如瀑,徐子澜还帮她拂开沾在脸上的墨发。
  宋弋清出了一身的汗,肌肤上沾透了一层水光,亮晶晶的,像是散发光泽的宝石玉珠。
  徐子澜将人从地上捞起来,头钻入宋弋清被桎梏的双手之间。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宋弋清脖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仰倒在他颈窝里。
  笑着给人顺气,生虎活龙:“哭什么?我不够疼你吗?”
  “说话。”
  眼泪洇湿在了徐子澜身上,宋弋清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疼~”
  真乖,宋弋清怎么能这么听话?
  “解开,给我解开,徐子澜。”娇嗔啼哭着的哭腔绝了。
  她明明可以自己解,却不动手,装模作样。
  徐子澜既不点明,也不退让:“不许!”
  又在宋弋清脸颊和颈处吻了几下。
  飘飘的雨丝搅乱了湖面的平静,水波漾出一朵朵圆花。
  “咦,下雨了?”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看样子是不能在船舱外待了。
  徐子澜打横抱起人进了船内,宋弋清扭身挣扎。
  一件单薄的裙袍拢在宋弋清身上,露出一小截儿白净的脚腕,腕骨脚窝深陷,轻而易举就能掐住。
  窸窣的水声拍打着船顶,湖面逐渐激荡起水花,狂风骤雨之时,水渍四处飞溅,倏然又急转而下,落雨如丝,绵绵不绝。
  狂雨与柔雨不定,惊扰了一片人,雨水冲刷了热情,行人匆匆赶赴家门,也有上流人士,宁愿舍自己的湿漉,也要护佳人不受雨水浇淋。
  暗离与戚明轩两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扰了兴致,坐在一处棚户屋檐下躲雨。
  戚明轩倒是不在意自己身陷滂沱,这会儿功夫,还有心思担心徐子澜:“也不知徐子澜寻到他的意中人了没有。”
  “清河海风,溶溶月色,共赏之人就在身侧,这不知是多少良辰美景都不可比拟的。”[1]
  暗离白了一眼戚明轩:“你今晚终于蹦出来一句酸诗了,可惜,佳人都走光了。”
  竹椅被戚明轩坐得摇曳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他今日换了一套装束,不再黑漆漆,而是水蓝色马面裙,加之长相俊朗,颇有意气风发少年郎的英姿勃发气。
  不远处的屋檐上,依旧刀光剑影,即便是暴雨,也未让二人停手。
  暗离和戚明轩靠着椅、喝着茶、赏着朦月、再看着比试,舒适至极。
  暗离:“他俩还打呢,这都两个多时辰了,也不嫌累得慌。”
  戚明轩:“宋弋清不在,也没人能管得了他二人。”
  他还挺跃跃欲试的:“不过雨中比试,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暗离:“你说他俩看得清吗?”
  雨中厮杀的二人不是别人,而是轻尘与晏无烬。
  晏无烬得知宋弋清出了王府,想与宋弋清来一场巧遇,再续前缘,却被轻尘拦得死死的,连宋弋清的袖笼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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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截取至《王者荣耀》中人物策划西施的台词。
  水平有限,见谅
第58章 唤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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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弋清觉得,这雨大抵是停不了了,也不知是徐子澜先尚有良知,还是老天开眼。
  毕竟徐子澜的原话是:“等雨停了就带你回去。”
  一番磋磨下来,宋弋清已不知是几更天了,只觉双眼肿胀,眸瞳无光,身负重伤,性命垂危。
  徐子澜停下给趴在地上的人抹了一把泪,伏在宋弋清肩侧,学着往日那只狐媚勾人的样儿,用脸去蹭一蹭宋弋清。
  宋弋清双眼闭得不太紧实,粉颊水润,像是被上好的良品胭脂染透了一样,唇若涂脂。
  “够、够了……”
  徐子澜见宋弋清哭得着实是可怜,就好像她不曾舒坦过一样。
  最终决定大发善心,最后再提一个无礼的要求,温声诱惑:“那你唤我一声夫君。”
  这声夫君,宋弋清今日是叫也得叫,不叫也别无他法,山穷水尽,走投无路,讨好徐子澜才顶用。
  宋弋清万分屈辱,嗫嚅了一声极低的啜音:“夫君~”
  又绵又哑,但还带点山楂球的回味甘甜。
  徐子澜觉得,宋弋清当年纯情仗义时,定然也是一番惹人心痒的小狐狸精模样。
  他也不是不知足之人,但他要得到宋弋清的应允,满含爱意慕情的暗色眼珠亮闪炽热,一下一下给人打整着散乱的黑长顺滑发丝。
  “何人是你的夫君,姓甚名谁?”
  宋弋清这辈子、活了三百多年、一个魔族、三界难逢对手,只栽在徐子澜身下过,说出去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她不会是全天下唯一一个被人强制欺凌肆虐的魔灵吧?
  一道长吟划破雨声依旧的船舱,宋弋清双手死死捏在一起,连同发粉的脚趾都攥紧。
  呢着含糊不清的残破音,轻吐红唇:“徐子、徐子澜,夫君,我的……夫君……”
  听她连词成句当真是费劲儿,但徐子澜不心急,细细听着。
  明明是我见犹怜的泣诉,但简直是听者戏谑,闻者发笑。
  “还有……,书析伝~”
  这个人物被宋弋清念出来的时候,徐子澜身躯动作一顿,身体都僵硬了。
  他是不介意宋弋清与书析伝有过一段儿前尘往事的,说难听点,一个已故之人,再怎么争,不过已经去了。
  即便宋弋清心里还对书析伝念念不忘,但如今,相伴宋弋清左右的人是他,他也不至于揪着书析伝不放。
  不过,那并不代表,此情此景,他能允许宋弋清喊书析伝的名字。
  这就好比两男共侍一妻、在他身边还心猿意马。
  他得认可,宋弋清是真实诚。
  徐子澜一只手扼住人的后颈,有些野蛮的揉搓人娇嫩的肌肤,压低本就沉闷的嗓音:“宋弋清,你要不还是等雨停?”
  竟说些他不爱听的,气人得很。
  最后也没太过头。
  徐子澜卷起了船上的幕帘,让空气中那浓郁的味道散去,丝丝缕缕的风也见缝插针吹入舱内。
  趴在宋弋清身边,徐子澜神行放浪形骸,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衫,宋弋清躺在徐子澜衣裳上,身上披搭的又是她自己的衣物,就是有些凌乱杂糅。
  好好的金贵千金绫罗绸缎,不到一晚上就给糟蹋了。
  船内烛光葳蕤,将要燃尽,徐子澜就这样极致缱绻盯着人看,唇角浮起贪婪又盛满欲情的笑意。
  宋弋清,他的了。
  宋弋清双眼迷离虚妄,如傀儡一般,全身动弹不得。
  雪白透亮的冰肌上,一朵朵绽放得正娇艳的雪中红梅甚是漂亮,因宋弋清太过瘦了,肩胛骨就像是蝴蝶翅膀一样。
  雨声小了些,但秋寒料峭,徐子澜怕人受了凉,给人拢了拢披散的衣裳。
  又起身去倒了热茶:“喝点水,方才就缺水晕了一趟。”
  徐子澜用嘴渡了些茶水进宋弋清嘴里,然后给人擦了擦唇上残余的水液。
  宋弋清刚探出的舌头,便与徐子澜的手骨擦在一起,而徐子澜大拇指之上,还留着一个清晰的牙口印。
  徐子澜痴痴的笑着,如若这是一场虚幻的美梦,他希望能旷日持久到他性命最后时分刻。
  他俩的浓情蜜意、良辰春宵,另外两人的刀光剑影,还有其余人的无奈观摩。
  暗离一手拳托着右颊,与对桌儿的戚明轩动作大同小异。
  前一个时辰看来别有风趣,此刻呆板乏味,都打到她和戚明轩跟前儿来了,他俩都转不动眼珠子了,提不起一丝兴趣。
  戚明轩劝不住人:“停手吧,宋弋清已经回王府了,你俩有必要这样吗?”
  晏无烬也想停手,但是是这毛头小子不放过他。
  这剑痴小顽童到底哪儿来的,死缠烂打得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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