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小哥的手上便满是鲜血,他抬起血手一指,那具女尸便跪了下来,趁着这个空档,他立刻开口,“快走,千万别回头看!”
于是,吴三省和潘子拼了命地划船,好在没过太久,前方便出现了个逐渐变小的洞口。
船彻底驶出尸洞,祝音希已经没心情管其他了,她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给乖乖坐在她面前的男人按压止血,再消毒进行包扎。
虽然刚才在洞里那一下特别帅,可现在看到那血淋淋的伤口,祝音希就忍不住的心疼,她小心抚过伤口边缘再抬眸看他发白的脸色,“疼不疼?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可他只是摇头,像曾经那样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没事了。”
是啊,张起灵怎么可能会说自己有事?他从来都是这样的,强大又善良,遇到危险自己总在最前方,丝毫不去想也会有人担心他的安危。
碍于还有别人在,祝音希没有多说什么,她强硬地按着他躺下枕着她的腿休息,这一次,他没有拒绝,闭眼没多久便似是睡着了。
趁着吴三省和潘子没有看过来,祝音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眼中充斥着浓郁的不舍与眷恋。
如果她决定留在国内跟他一起,他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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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怎么不ooc一点,我是说小哥
第5章 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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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敲晕的吴邪很快就醒了,他揉了揉后脑勺还在问是谁打的他,得到了潘子的提醒他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不过,同样是昏迷,大奎就孤零零躺那,小哥却有祝音希膝枕的待遇,吴邪不免吐槽一句,“这对比真是太强烈了。”
但他还是凑了过去,“音希,小哥怎么样啊?”
“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修养。”祝音希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就冲刚才在洞里,小哥能让千年女尸下跪这点,便令吴邪肃然起敬,虽然很好奇这人的来历,但他并未忘记祝音希的嘱托,也没再问什么转头和吴三省他们聊了起来。
远方已经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火,赫然是个村子。现在才2月份,气温本就低,加上他们都下过冰凉的溪水,现在只想找个住的地儿洗个热水澡吃顿饱饭。
一上岸,大奎也醒了,大家便一起把小哥扶上牛车。找到了村里唯一的一个招待所后,众人才算真正放松下来。
祝音希拜托吴邪先帮忙照看下小哥,自己则去快速地洗了个澡。进他们房间了,她才发现自家男人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已经被换下。
检查了一下他手背的伤口没有渗出血后,祝音希才稍微放心了一点,她坐在床边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下一张照片,随后找到他的背包翻找起来。
包里除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外都是下斗用的工具,祝音希找的很仔细,很快便在夹层里发现了一个包了左三层右三层的东西,拆开一看是一个无比眼熟的手机和另一个更小的包裹。
手机里的一条条已读短信无一不是祝音希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发的,而小包裹里藏着的是枚她在熟悉不过的戒指,这下算是彻底确认了张起灵就是张官的事实。
手机和戒指被祝音希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刚收拾好背包坐回去,小哥便睁开了眼睛。
“你感觉怎么样?”
祝音希急切地问,但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倒了杯热水来,“先喝点儿热水缓缓。”
说着,她帮着扶起他,再将杯子递过去,监督他喝完才道,“你手上的伤口不能碰水,让我帮你洗澡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小哥,这次却立刻开口拒绝,“不用。”
看在他是个伤员的份上,祝音希不想和他争执便自觉退了一步,“那我请吴邪帮你好不好?”
“不用。”小哥又重复了一遍。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不洗澡不许上床!”祝音希有点儿不高兴地抱臂看他,要不是他手受伤了,她早就亲自动手推他过去了。
不想小哥只是瞥了她一眼,“不上床。”
说真的,此刻的祝音希别提有多想念张官了,明明以前他从来不会这么跟她说话,现在却冷漠地拒绝她一次又一次,前后巨大的反差就算知道他是张起灵也让她有点儿难以接受。
再想想自己这一个月来的殚精竭虑,祝音希一个没忍住眼眶里便蓄满了泪水,她抿唇努力地克制着。
“你...”
小哥似乎没想到几句话就惹哭了她,下意识就想抱住她,可抬起的胳膊还是在半空中生生停住,他低头不再去看她,垂下的手却不自觉攥紧了。
眼看这个男人依旧无动于衷,祝音希好像突然就清醒了,她自己抹掉眼泪起身,只留下一句“你下了水,最好洗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随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吴邪来叫两人吃饭时发现只有小哥一人,他左右张望了一遍才疑惑道,“音希呢?她不是在这里照顾你吗?”
“...”
可惜他被无视了个彻底,小哥已经取出换洗的衣物,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经过,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虽然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吴邪还是相当不爽这人的态度,他没再继续追问转头进了另一边祝音希单独的房间。
大厅里,吴三省他们已经围坐在一张四四方方的木头桌子前,见吴邪带着祝音希来了,便招呼道,“来来,小祝啊,你别客气,想吃什么就点!”
“谢谢三爷。”祝音希礼貌地道了谢便入座了。
他们几个点了些啤酒,边喝边和女服务员聊天,实则了解那山里的情况以及套话,毕竟明天就得开工了。
只不过吧,吴三省还是小瞧了人家女服务员,前后不过几句话,她便点名了他们也是来倒斗的,而后大家就说开了。
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祝音希便默默扒饭,她本来就不是很懂这些,而且刚才被某个木头气到,她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想什么来什么,祝音希刚抬头想让服务员倒点水来便正好看见了小哥径直走来,他身上已然换了套新衣服,头发擦得半干显然是洗过澡了。
他一来就坐在了祝音希旁边的空位上,吴三省顺势关心了一句,“小哥,给你点了盘猪肝,多吃点儿补补血。”
小哥没说什么,沉默地点个头,只是他刚想看看身边的姑娘,就见她“啪”得一下放下筷子,随后起身向众人留下一句“我吃饱了先去休息会儿,各位继续”,便火速离席。
而在祝音希走后,饭桌上诡异地沉默了数秒,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最后才来的小哥,对于刚才的事瞬间心领神会,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继续说起下斗的事。
已经回到房间的祝音希正在给远在英国的亲哥打电话,有些事不适合跟父母说,但哥哥就没事了。
现在的伦敦才中午,祝音希等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就被接了,那头也响起了一道慵懒的男声。
“My dear ~ 怎么了?在国内遇到困难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祝音希蓦地鼻子一酸。
“...哥,我要和张官离婚!”
对面倒没什么停顿,但语气正经了许多,“想好了?”
“哥哥,他欺负我!他不跟我回去,也不承认自己就是张官!”
下一秒,祝音希便听到一声冷笑。
“这个张官真是好样的,玩弄我妹妹的感情是吧?他知道你怀孕了么?”
“还不知道。”
“那正好,祝家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这两天就回来吧,剩下的交给律师处理。”
“嗯嗯,哥哥,这件事先别告诉爸妈,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好,有任何需要及时给我打电话。”
“谢谢哥哥!”
挂掉电话后,祝音希心情好多了。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英国离婚流程很麻烦,前提之一就是结婚需满一年,而且面对自己亲哥,她就是想告状+发发脾气而已。
原本还计划着今晚找个机会和张官好好谈谈的,现在看,还有什么好谈的?等下完斗再说!
而另一边,吃完饭的几人各自回房准备明天下斗用的到的工具。
可怜吴邪和小哥分在一起住,不管他说什么,这个闷油瓶都一言不发,半天下来只有他自己在唱独角戏。
眼看时间还不算太晚,吴邪实在受不了想去隔壁找吴三省他们,可人才到门口,刚刚一直安安静静整理工具的小哥突然“唰”一下起身,在房间里到处找东西。
“小哥?你在找什么?”吴邪走过去几步想帮忙。
可这闷油瓶还是不说话,自己找了一圈后又立刻推门出去。吴邪跟上才发现他人站在祝音希的房间门口,敲门的手停顿了半晌才放下。
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门看,看不见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这一幕,吴邪再也无法把这俩人只当普通朋友看待了,他们之间绝对有事!
第二天一早,大家匆匆吃了个早饭便跟着一个小孩进了山。
一直走了两个小时山路才到达一处峡谷,带路的小孩一点儿不客气地伸出手,“来张50的。”
作为这次下斗赞助商的祝音希非常自觉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红票子递过去,“谢谢啦,快回去吧!”
几人又说笑了几句才开始爬坡,祝音希被吴邪和潘子拉着,倒也没费多大力就翻了过去。
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坡下面的峡谷里却有个熟悉的人影在打水,祝音希定睛一瞧,好么,正是昨天领他们进洞的老头子。
潘子他们迅速抓住了这老头,在几人的威胁下,老头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和船工的勾当,问起森林那,他表情顿时变了,立马将前几年发生的怪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不过,吴三省才不吃这套,他示意潘子给老头绑了,按在前头带路。
这路程相当远,祝音希一开始还走在队伍中间,但慢慢就到末尾去了,背上不怎么重的包也随着时间推移让她越来越吃不消。
实在不怪她,毕竟穿越过来的这20来年,她过的是大小姐生活,就算平时有保持运动,可也到不了这种强度。
为了不成为拖累,祝音希还是咬牙跟上队伍。吴邪发现她慢下来的脚步便提议帮她背包,可还没等她说什么,身上的包就被小哥一把扯过去背着走了。
见状,吴邪再也按耐不住好奇,一脸了然于心的表情揶揄,“音希,你和小哥真的只是朋友?”
看着他的背影,祝音希可还没忘记昨晚的事,但面对吴邪,她还是露出一个微笑来,“嗯,暂时只是朋友而已。”
行呗,人家不肯说,吴邪当然不会自讨没趣。
又走了许久,老头忽然停住了,他看着一边的树丛,哆嗦着道,“那...是...什么东西。”
原来被老头看见的是个带血水的手机,吴邪捡起来一看就道,“看样子这里不止我们一批人,好像还有人受伤了,这手机肯定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
大家又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线索,吴三省便安排继续赶路。而后,老头又说起两周前有人进来的事,开始劝他们回头。
但已经没人再把这老头的话当回事了,下午4点不到,一行人总算抵达了目的地。
那里有十几只几乎完好的军用帐篷,虽然上面积满了腐烂的落叶,但帐篷里非常干燥和干净,还存放了不少生活用品和一些零散的装备,但所有东西的标签都被撕掉了,这些人显然不想被别人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
众人便在营地生了火,简单吃了顿晚饭做休整。
祝音希咬了一口压缩饼干,艰难地咀嚼了几下又喝了口水才咽下去。她环顾了一圈四周的深山老林,无比后悔为什么要来下墓。
她这边默默腹诽着,另一侧的小哥则边吃边看着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画了狐狸怪脸的地方,“我们现在肯定是在这里。”
除祝音希以外的人都凑了过去,小哥则继续道,“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下面。”
只见,吴三省蹲到地上抓起一把土闻了闻,摇摇头又走了几步,再抓了一把,“埋的太深了,得下几铲看看。”
于是他们几个开始协助找下墓的地方,小哥便趁机来到祝音希身旁坐下,他注视着正在铲土的几人,目不斜视道,“别下去。”
“我付过钱了。”祝音希吃掉最后一口,又喝了几口水,却不小心呛到止不住地咳嗽。
直到这时,小哥才望向她,犹豫了两秒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但他并没有放弃阻止她下墓。
“危险。”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祝音希只是勾唇,跟着伸出根手指戳在了他的心口处,隔着几层布料缓慢地打着圈,同时言笑晏晏地贴近他。
“那就只能希望我花钱请的人不是吃白饭的了,您说对吗,张先生?”
就在这时,吴三省突然喊了一声,“有了!”
两人僵持的暧昧氛围顿时烟消云散,一起围了过去。
只见他们把铲子一节节拔出来,带出的一拨土像在血里浸过,正滴着和鲜血没什么两样的液体。
吴三省一闻便皱起了眉头,他仔细考虑了一阵还是决定继续挖开再说。潘子和大奎没再停手,然后他便开始了定位探穴。
这一幕自然也被祝音希拍了下来,虽然二十分钟前她还在后悔,但眼看就要下墓了,她就又兴奋起来。
这几人都打了十几年的盗洞,速度极快,在吴三省的安排下,没用太久便清理出了一大面砖墙。
小哥及时按住了敲砖墙的大奎,“什么都别碰。”
本想反驳的大奎一看对方锐利的眼神,当即就被震慑住了,往旁边一让。
而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小哥伸出两根奇长的手指沿着砖缝摸索,好一会儿过去才停下。
“这里面有防盗的夹层,搬的时候,所有的砖头都要往外拿,不能向里推更不能砸。”
“可是连条缝都没有,怎么把这些砖头夹出来?”潘子立刻发问。
前后不过几秒钟,小哥便摸到一块砖猛地一发力,竟把砖头从墙壁力硬生生拉了出来,随后又指向砖的后面。
“这墙里全是炼丹时候用的礬酸,如果打破,这些有机强酸会瞬间浇在我们身上,马上烧得连皮都没有。”
接着,小哥让大奎往下又挖了一个5米的直井,再从自己包里取出一支注射针头和一条塑料管子,和潘子配合着将红色的礬酸渡道直井里。
在一旁围观的祝音希已经被帅到心里的小人儿一蹦三尺高了,生气暂停,但凡这里没人她都得给自家男人疯狂打call。
等暗红色的腊墙变成白色后,小哥才点头,“行了。”
其他人开始搬砖,祝音希便偷摸握住他的手,仔细地摩挲着他的那两根手指,心里泛酸,她想说些什么安慰或是关心,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此刻无人在意这里,小哥没有抽回手,就这么定定地盯着她的动作,数秒过去才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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