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休息室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捕捉到熟悉的声音,祝音希顾不上解释,忙提着裙摆冲了出去。
一看果然是胖子,不知怎么的在和剧院的工作人员争辩着什么,她立刻上去解围。
解决完,祝庭芝已经出现在她身后,他看着这个胖子不满地嗤了一声,“在观众席讨人嫌,怎么在这里也一样。”
这话一出,祝音希就明白了这俩人肯定闹得不太愉快,她便站出来介绍道,“胖爷,这是我哥哥,祝庭芝。”
“原来是你哥啊,瞧这目中无人的,胖爷我还以为是哪个大领导来视察了!”胖子也嘲讽了回去。
不过祝庭芝没理会,在外他从不会拂自家妹妹的面子,就沉默看着他们两人闲聊了些有的没的,最后把胖子送出剧院。
一直等回到了下榻的酒店,祝庭芝才问起这死胖子来,结果一听就是下墓队伍中的一员后,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啧,又是一个盗墓贼,”
见状,祝音希立马转移话题,“好啦好啦,胖子就是那样的性格嘛,哥哥你就别生气了,明天不是还得赶飞机,快点回去休息!”
其实祝庭芝还是很好哄的,但也可能只是在她看来,多说几句好话,撒撒娇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祝庭芝便乘最早一班飞纽约的航班走了,晚上的演出照旧。
之后又在北京停留了两天才飞上海,13号的那场,莫妮卡应约早早就到了。
谢幕的时候,祝音希就看到这小妮子在台下激动地抹眼泪,等到后台问起才知道她是感动的,还特别羡慕。
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莫妮卡最近在准备比赛的事,今天也是抽空来的,上海待不了两天就得回英国。
所以这边一结束,她们便吃夜宵去了,主要是听这小妮子吐槽,祝音希在狂炫烧烤。
没办法,真的太好吃了!
临走时,祝音希又打包了不少,莫妮卡以为她是带回去给乐团里的人吃便提了一嘴,“这么点会不会太少了?”
而她只是微笑,“不会,够他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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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大家懂得都懂,这里就不做赘述了
第38章 关于齐达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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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凌晨12点的酒店走廊静谧安宁,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里隔绝了走路的响声,房卡刷开套房门发出“嘀”的一声,也就此划开了今夜的序幕。
她刚反锁好门便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对方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恶意地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热气。
“烧烤味道的小姐也让人想尝一口。”
环在腰间的一双手并不那么安分,祝音希垂眸瞥了一眼便抬高了手里拎着的东西,“那你是想先吃我还是吃这个?”
还冒着热气的烧烤裹挟着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身后的男人自觉接过,但另一只手仍揽着她的腰,直到两人来到桌边坐下。
想来他也是有点饿的,祝音希撑着下巴看他,“你先吃,我收拾一下东西。”
这次,男人没再阻拦,祝音希径直去到另一边的沙发旁打开琴盒检查,她小心地将琴取出,进行仔细地擦拭。
家中的琴房里保存着好几把小提琴,价值各不相同,最贵的一把折合成人民币能有8位数,但目前她最喜欢,用得最趁手的就是这把。
“斯特拉迪瓦里?”
正在吃烧烤的男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祝音希抬头正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反问,“看来齐先生很了解小提琴?”
“只是略懂一些皮毛,当然不好和小姐比。”男人笑了笑。
到目前为止,祝音希觉得他大概率是黑瞎子,但不到确定的那一刻还是存疑的。
如果证明了他确实是,那真实的黑瞎子私底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让祝音希来了兴致,她将小提琴擦拭干净便抻起下巴,笑眯眯地望向他。
“齐达内,我想看你拉小提琴。”
见他不做声,祝音希干脆来到他身边,俯身圈住他的脖颈又亲了亲他的侧脸,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开口,“这是一点点报酬,不考虑考虑嘛,齐达内?”
然后,男人有了动作,在她的唇角印上了一吻。
那把斯特拉迪瓦里落入他手中之后,祝音希便目睹了他给琴弦调音、琴弓上松香再拧紧,一直到他去洗手的全过程。
从他的熟练程度看,最起码专门学过几年,至少不是业余的。
而等他摆好姿势,拉动弦弓,发出了第一个音阶时,祝音希便立刻听出了是巴赫三大名曲之一的《G弦上的咏叹调》。
夜幕深沉,沉静如水,小提琴悠扬庄重的旋律飘荡在房间中,意外的连贯动听,却隐隐透着难以言说的寂寥与孤独,就好像他已经这样孑然一身地走了很多年。
一直到结束,祝音希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哭了,她毫不吝啬地起身鼓掌,眼中满是欣赏。
“没有经过系统教学到不了这种程度,齐达内,你很厉害。”
藏在墨镜下的那双眼眸里似乎闪过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怀念之色,男人面上仍是笑得轻松恣意。
“小姐说笑了,我的确学过,但拉小提琴可不比在小姐身边赚钱多。”
说真的,祝音希都不明白他是怎么养成这种性格的,不过往后有的时间去了解,她便再次坐回去,拿出手机点开录像功能。
“那从现在起,你再拉三首曲子,一首1万。”
这个报价其实不算低了,可对方却突然忸怩起来,两步在她身边坐下,然后一秒露出那副讨好的嘴脸。
“我觉得吧...”
不等他说完,祝音希立马出声打断,“美金。”
“成交!”
现在的美元汇率在1:8.2左右,随便三首曲子,半个小时净赚24万6,既不费时也不费力,简直和天上掉馅饼没区别。
因此,一直到三首曲子拉完,男人嘴角的笑意都没减过,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琴与弦上的松香粉,最后放入琴盒上扣。
而另一边的祝音希已经踢掉高跟鞋趴在床上,她半眯起眼睛懒洋洋地唤他,“齐达内,你给我的名片上标了盲人按摩,这算你的老本行吗?”
都不用她主动提,男人已经自觉过去给她按起肩颈,手掌覆在她修长脖颈上的那一刻,一些记忆片段立刻在他的脑海中闪回,他的喉结上下一动。
“是,如果小姐吃不住我的力道,可得及时告诉我。”
好一会儿过去,她才轻轻“嗯”了一声,在男人的视角里,她似乎是累了,双目紧闭,毫无设防的样子,红润的唇微微张着,就像在等人去一吻芳泽一样。
但其实祝音希是被按舒服了,小提琴练久了,肩颈和手臂以及腰背不免会酸疼,这时候能有人按摩会大大缓解身体的疲劳。
长久的沉默后,祝音希只觉得一阵困意来袭,她强撑着睡意随口问了一句,“齐达内,你的小提琴在哪里学的?”
“留学的时候。”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祝音希大吃一惊,顿时就不困了。
“那你是在哪里上的大学?”她好奇地问。
等了一会儿,男人才答,“德国柏林。”
???
可恶!居然是德国!留子圈众所周知,德国号称欧洲衡水,都说德国留学的三年将是你人生五年中最难忘的七年,就因为毕业的地狱难度而闻名,
这一刻,祝音希肃然起敬,然后就更好奇了,“你学的专业呢?有延毕吗?”
但这次,这男人没再像刚才那么爽快,“小姐这么想了解我?这可是另外的价钱。”
好样的,她成功被噎了一下,也不让他按了,立刻转身坐起来,“齐达内,你是不是掉钱眼里了?”
然后就看这男人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咳咳,小姐,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所以时刻都得考虑赚钱而已。”
“那你说说吧,多少钱?”祝音希双手抱臂,直勾勾盯着他。
这家伙也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开始给她报价来。
“普通问题一个50元,涉及个人隐私翻倍,太过隐私的可得涨价啊,不能回答的问题,除非小姐肯加钱,否则我是不会说的,当然了,结算都是人民币。”
“按你的来,第一个问题,你在柏林读书学的是什么专业?”
“音乐和解剖。”
“这两个专业之间相差的未免太大了,你为什么选这个?”
“这算第二个问题了,小姐,当然是因为兴趣使然。”
“...行,第三个问题,你有没有延毕?”
“能拿两个学位,小姐认为我会延毕吗?”
可恶!被他装到了!
“第四个问题,为什么一直戴着墨镜?”
“这个问题得涨价,因为眼疾,不得不戴墨镜。”
“第五个问题,能治好吗?”
“...也许。”
然后便是一阵沉默,其实关于黑瞎子的眼睛,祝音希上辈子还是了解过一点的,好像本来就不能见光,后来因为北京城的一具女尸,有什么东西附在他身上,才导致眼睛的情况更严重。
见她不说话,男人便主动凑了过去,“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再看向他时,莫名的,祝音希有那么点心酸,这一个个怎么都那么惨!
“齐达内,你喜欢吃什么?”
“青椒肉丝炒饭。”男人不假思索道。
这个答案放在他身上似乎并那么不让人意外,她抿唇笑道,“你还挺好养活的。”
下一秒,他唇边的弧度骤然放大,“是啊,所以小姐要不要考虑一下包养我?”
其实,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提起,祝音希当然明白和他不过是金钱交易而已,但就目前相处下来的情况看,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过祝音希当然不可能直接答应,她双手抱臂,佯装出怀疑的神色,“看你这么自信,难道你有被人包养的经验?”
然后,这个男人就立刻谄媚地给她捏肩捶腿,“以前没有,现在想试试,毕竟小姐出手阔绰,这样大方的金主可不多了,我当然得抓紧。”
“那么,包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她挑眉。
男人脸上的笑意未变,只牵起她的一只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只要是小姐的丈夫无法满足你的任何事,我都能弥补。”
这语气中满满的自信令祝音希来了些恶趣味,她顺势抚上男人的脸庞,面露惋惜道,“可我想要个孩子,他目前还给不了我。”
她的手反过来被蹭了蹭,男人依旧是那副恣意又自信的模样,“如果小姐不介意,不如看看我?”
“不可以呢。”
她轻轻吐出这么一句,随后挪到他怀里,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搂好了他的脖颈才缓缓开口,“你必须戴套。”
说完,她又立刻话锋一转道,“现在抱我去洗澡。”
“遵命,大小姐。”
话音落下,她就以这个面对面的姿势被抱起,同时,她的手已经滑进了对方的外套里,隔着一件里衣描摹着胸肌的轮廓。
别的不说,手感是真不错。
一进浴室,她便被放下,而这个男人却转身就要出去,她连忙扯住他的衣袖。
“齐达内,陪我一起,要我包养的是你,该表现的时候跑的话可是会扣分的哦~”
说着,她已经从善如流来到他身前,整个人贴上去,笑靥如花地看他,用指腹慢慢摩挲着墨镜边缘。
“这个东西是不是有点儿碍事了?或者需要关灯吗?”
可下一秒,她的后腰便被紧紧搂住,男人垂眸盯着她白皙的两颊却被染上红晕的模样,忽的低低地笑了。
“看来得今晚必须得让小姐满意了。”
话落,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单手将她抱着坐到洗手台上,藏在墨镜后的眼睛仿佛发现了猎物一般,闪动着难掩的兴奋。
淋浴花洒下的热水尽数落到两个正在热吻的人的身上,氤氲的水蒸气将本就火热的氛围更添了一些背德的刺激。
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脖颈与后背有些不太舒服,用不着她动手,身后的男人便已撩到了另一边,而后,她的颈窝处就被细碎的亲吻覆盖。
残存的理智被一点点撞碎,她垫起脚尖,扶着透明玻璃,艰难地维持着平衡,要不是有他托着腰,指定已经摔倒了。
透过蒸腾的热气,她的身影被迫晃来晃去,最是难耐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俯身,低低的喘息随即染红了她的耳尖。
“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可以..现在问我...”
可拒绝的后果便是,神经被一阵酸麻刺激得浑身忍不住的发抖,她张着唇什么都说不出来。
然后,她就被抱了起来,从后面。没多久,浴室里便响起了她断断续续的呜咽。
“齐达内,你欺负我...”
“这可不能怪我,都是小姐的表情太可爱了。”
“我才是金主!”
“是,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会让金主大人有物超所值的体验。”
...
第二天一早,还是齐达内叫醒的她,昨晚太累,祝音希一起来浑身不舒服,无比后悔为什么那么冲动。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祝音希还有些脚步虚浮,她看着身边容光焕发的男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两人去到楼下餐厅吃早餐,免不了碰到乐团的人,得益于墨镜都难掩的好皮囊,祝音希只得解释这是自己在国内的朋友,也算半个同行。
虽然演出在晚上开始,但白天也不是无所事事,除了租演出场地,练习室也有。
因此,早餐结束,乐团便集合前往剧院,继续排练,根据前一场的情况在某些地方进行一些微调。
他们在这边练习,齐达内便在一边旁观,毕竟是拿过音乐学位的人,休息时很自然就和乐团里的人聊了起来。
对于他的社交能力,祝音希是有经验之谈的,而且他说的头头是道,专业的人一听就知道是个懂行的,甚至是中途还参与了一下合奏,相处得很是愉快。
这一天,齐达内都陪着她,一直到演出开始前,他才出去和其他观众一起检票入场。
这一场是乐团在国内的最后一场,同样也是祝音希的最后一场,因此她格外认真专注,力求做到最好。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所有演奏人员和指挥一起谢幕,祝音希望着台下唯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脑海中突然就浮出他昨夜拉小提琴的画面。
结束后,乐团的人一起去吃夜宵,毕竟像祝音希这样受邀参演的人员合同只签到今天,所以也算半个欢送会。
酒过三巡,祝音希已经有些晕了,这群欧洲人是真的能喝,一个两个跟酒罐子一样,大有种不醉不归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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