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父亲一样法力强大,弗立维教授多次夸赞她在决斗俱乐部中的表现,说她以后一定会继承他决斗冠军的衣钵,她还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自从她加入了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再也没赢过格兰芬多,等到波特那个扣分小团体毕业,格兰芬多又赢得了学院杯…
她也很美丽,追求她的男生数不胜数,给她的情书整天在礼堂里飞来飞去,哪怕是分手两年的前女友,也把她当成假想敌。
她还很聪明,像自己一样修了全十二门课程,一直是年级第一,或许也会拿十二个O…
她还能不借助任何工具飞行,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能力,可能是她母亲的家族留给她的隐秘咒语,雷古勒斯曾经说过,她父母都是法力强大的巫师,只是不在英国活动而已…
而他最爱飞行,还有她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
一瞬之后,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即使她是斯莱特林的传人,但她想做傲罗,想把黑魔王和食死徒抓进阿兹卡班…
她还有恋人,是他的兄弟…
可他的眼神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心也是。
小巴蒂觉得痛苦极了,他一会儿落泪,一会儿抿着泪水笑了,当她抱着自己飞行时,他终于注意到,她皮肤很白,掌心和脸颊碰到他时,非常柔嫩,她的嘴唇几乎是淡粉色的,小腹贴在他身上,十分平滑,她美丽、单纯、青涩,就像来自以爱之女神命名的星球,现在他一想到她,心就不受控制的发颤,像那条表链一样哗哗作响,他真渴望能把她占为己有。
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她了,或许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每次看到她和拉巴斯坦在一起,那些古怪的情绪和漏了一拍的心跳,或许可以称之为嫉妒,她完完全全符合自己的标准,没有一处不完美,只除了一点——他们的立场背道而驰。
如果他还是个标准的克劳奇,他一定会追求她的,哪怕拉巴斯坦也不能阻止他。
可是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了黑魔王,那是他的理念,也是他的信仰。
这次飞行和蛇怪的秘密是他和她仅有的痕迹,或许他们再也不会拥有这一切,可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想再做些什么,多留下一些印迹,他向这一刻再自然不过的冲动投降了。
只有这一刻,他反复告诉自己,永远太远了,他们到不了。
与她不期而遇,他的心怦然一跳,让他恐惧又兴奋,她撩拨了他体内连自己也从未意识到的神经,产生了令人不安的快感,远远超出了他能承受的一切。
像潜意识、像爱、像记忆、像时间本身、像他们两个一样,没有最初,也没有终结,只有层层废墟、密室和环环相扣的命运,他不懂蛇佬腔,不懂她的内心,甚至不明白他自己。
他觉得和她之间永远隔着一层面纱:在他想要的、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他不想知道自己想要的、和他始终知道自己想要的之间…这若非奇迹,就是地狱,他不知道能不能对她吐露心意,还是借着不刻意维系感情来避免他们感情的消逝。
或许他喜欢的只是这个夜晚,今晚的一切都令他激动,她与他相视的每个目光都像赞许,或像是一个允诺,盘旋在他们之间的半空中。
他太害怕回望任何人,宁愿不再看她,因为他不想透露自己的秘密,他更无法承认她对自己有多重要,因为她的温柔总在提醒他,她喜欢的并不是他,而他又是多么卑微,他不愿在她澄澈的眼波里浮游——他来不及弄清楚那里究竟是否欢迎他。
再说吧,真是有礼的冷淡,仿佛她察觉出他在以过分的热情去讨好她,便立刻把他推开。
再说吧,是句冷飕飕的告别,给他一记重击,撞开所有甜腻的幻想,再说吧,为原本温暖、亲密无间的时刻留下阴影,再说吧,不让事情好好结束或渐渐消失,而是戛然而止。
他希望她立刻死掉,这样一来,如果他无法不想她,无法不担心下次不知何时才见到她,至少她的死足以了结这一切。
他甚至想亲手杀了她,好让她知道,她的存在有多让他困扰,她随遇而安,从容不迫,不厌其烦的表现出“不在意你、只在意他”的态度。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会提起这件事,也绝对不会卑微的告诉她:在这个夜里,你让我的灵魂和爱迅速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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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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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6月底,英国,威尔特郡。
马尔福庄园是一处端庄的领主之宅邸,精心设计的花园环绕其间,有喷泉和自由漫步的白色孔雀,精致的锻铁大门能让来访者在通过的时候,有穿过烟雾的感觉。
小巴蒂从容穿过大门,围绕庄园外部的紫杉树篱沙沙作响——一只白孔雀正在树篱顶部昂首阔步,逐渐模糊了他的脚步声。
走到尽头时,一座堂皇的宅院处从漆黑的夜幕中闪现出来,楼下用钻石拼成的窗户里透出点点灯光。
漆黑的院子里,有一座喷泉在喷水,他不紧不慢的走向前门,碎石在他脚下噼啪作响,门打开时,没有任何人来开门。
走廊很宽阔,灯光昏暗但却装饰得很奢华,石制的地面上铺着华丽的地毯,当他迈着大步穿越走廊的时候,墙上那些面色苍白的雕像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
最后,他终于在通向下一个房间的厚重木门前停了下来,这里已经有几个年轻巫师等待了,他们都穿着兜帽长袍,彼此交换着眼色,却没有人敢说话。
“开门吧,虫尾巴,你真是不懂礼貌。”过了一会,门里一个高亢冷酷的声音说话了。
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矮小的男人站在门边,水汪汪的小眼睛打量着他们,这是一间宽敞的休息室,房间里的家具被随意的堆在墙边,大理石壁炉里熊熊的火焰是房间内的唯一光源,壁炉的上方有一面镀金的镜子。
华丽的长桌边坐满了人,一个个沉默不语,转头看着他们鱼贯而入,目光充满审视,一个留着狼尾发辫的少年立刻从长桌边站起来,加入了他们。
一个黑袍的男人从壁炉正前方的主位起身,走到大厅中央,小巴蒂激动的朝他望了望,眼神十分崇拜。
男人有一张没有头发的脸,他的面孔似乎被火烧过,五官模糊,像蜡一样,古怪的扭曲着,眼白似乎永久的充着血。
而且他实在太苍白了,苍白得简直像珍珠里发出的微光。
仿佛是感受到了小巴蒂的注视,男人猩红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他的灰眼睛看了一会,这种目光几乎能把人灼透。
小巴蒂继续用看父亲般的眼神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男人那没有嘴唇的嘴微微弯曲了一下,像是在笑。
他们立刻走到他旁边单膝下跪,虔诚而狂热的亲吻他的袍身,然后小心翼翼的退到原来的位置上,围成一个小圆圈。
几位新加入的食死徒们开始参拜仪式,黑袍男人——伏地魔不紧不慢的踱了过去,用魔杖给每个人烙印,又说了一些话,拥抱他们以示接纳。
从最严格的意义上来说,核心的食死徒和绝对铁杆的追随者的手臂上才能拥有黑魔标记。
食死徒们将和他永远的联系在一起,并允许他随时随地召唤,并且这个烙印永远不会消失。
当他触碰食死徒们其中一位手臂上的烙印时,它会让所有人的手臂上都有灼烧感,这是向食死徒发出的信号,要他们聚集在一起,立刻幻影移形到他身边。
他回到座位上,示意新加入的食死徒就坐,这时,坐在主位右边第二个位置的女人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主人,”她狂热的说,“他们能到这里,加入我们的队伍,是他们莫大的荣幸,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她的皮肤有点黑,有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卷发,厚重的眼睑和浓密的长睫毛,下颚有点宽,嘴唇也很薄,但她看起来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伏地魔重复道,他的头微微向她转了一下,“这太有意义了,贝拉。”
贝拉的脸上充满了欣喜,热泪盈眶,“主人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吗?”伏地魔的声音很轻,“对你来说,贝拉。”
贝拉盯着他,嘴张了张,困惑了一阵子,眼中突然涌现感激的泪花,随后转头看向旁边第一个位置,那里正坐着一个微微低头,看不清面目的少女。
“主人,您说的是…”
座位上所有人都转过了头,看着她。
“我的确还有一个消息要宣布。”伏地魔凝视着少女,好像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他才用平静的语调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女儿已经长大了。”
“伽蓝·莱斯特兰奇。”
话音刚落,伏地魔周围的所有脸孔一瞬间全部写满了震惊,就好像他说的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
伏地魔的嘴扇动了几下,有声音在嘶嘶作响,但那嘶嘶声随即变得更响,因为另一个声音加入了他。
房间中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右边的第一个座位,那黑发黑眼的少女终于抬起了头。
在伏地魔学生时代就跟随他的几位老牌食死徒如诺特、罗齐尔和多洛霍夫等人立刻就认出了他们主人年轻时的容貌。
小巴蒂不可置信的看着用蛇佬腔说悄悄话的父女,大脑如遭雷击。
他一直以为他们的理念不合!
虽然她是斯莱特林的后人,但她更是个格兰芬多!
他一直以为他能做出的惟一不可避免的,明智合理的选择就是疏远,慢慢的,彻底的疏远。
因为他不想把她当成敌人。
他不断的提醒自己,克制自己,他们将来的选择是背道而驰的,他是食死徒,她会做傲罗。
他只能安慰自己,她是不怀恶意的。
不管怎样,对他是不怀恶意的。
他立刻看向布莱克家族的代表,雷古勒斯耸了耸肩。
这个塑料好兄弟一直把他蒙在鼓里!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他呢?
他又看向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座位,拉巴斯坦正痴迷的看着她。
所以他只配和她擦肩而过,事与愿违吗?
没人能听懂蛇佬腔,包括歪着身子往父女跟前凑的贝拉,等父女二人简短的沟通之后,伽蓝又把头低了下去,没有再说话,炉火映在伏地魔的眼睛中,奇怪的闪烁着。
“魔法部那边怎么样?”
“主人,我已经接触了康纳利·福吉,”卢修斯·马尔福低声说,“他胆小如鼠,但是对加隆很感兴趣。”
这显然勾起了伏地魔的兴趣,“好,这个消息非常好。”
“但是巴蒂·克劳奇已经准许傲罗使用三大不可饶恕咒,”卢克伍德说,“并且凤凰社的人已经已经渗透进了傲罗办公室。”
“阿拉斯托·穆迪是吧?”多洛霍夫狰狞的问。
“我历尽千辛万苦也无法对巴蒂·克劳奇使用夺魂咒,”卢克伍德说,“他的法力很强大。”
“说到这一点,”伏地魔突然转头,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小巴蒂,“很高兴我们之中多了一位同伴,巴蒂·克劳奇,二世。”
桌子周围爆发出了一阵嘲笑声,很多人相互交换了愉快的眼神,还有几个人用拳头捶打着桌子。
食死徒们疯狂的嘲笑着手腕强硬的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巴蒂·克劳奇,他唯一的儿子居然加入了他们的行列,简直是克劳奇家族的耻辱。
小巴蒂的脸色都被气的发白,颤抖着握紧了手里的魔杖,看起来恨不得教训他们一顿。
“很好笑吗?”伏地魔问,尽管他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的传过了那片嘘声和嘲笑声,“你们不看重他的能力吗?”
欢闹的场面凝固了。
“行了,”伏地魔走到小巴蒂身后,大手落在他肩膀上,仿佛是一位父亲在安慰他不要生气,“够了。”
笑声立刻停止了。
小巴蒂激动极了,抬头一脸仰慕的看着他,片刻后,又紧紧的盯着坐在那边的少女。
“我们最古老的家族都变得不纯净了,”伏地魔微微侧身,看着贝拉,发出一声高亢的冷笑,“你说呢贝拉?比如布莱克和马尔福。”
贝拉愣愣的看着他,非常困惑的样子,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而她旁边的金发女人纳西莎脸色僵硬发白。
“主人,我们没有这样的妹妹,”片刻后,贝拉反应过来,脸都羞愤胀红了,她奋力的喊着,“自从我们的妹妹嫁给了那个泥巴种又生下那个小杂种后,我和纳西莎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她!”
“你应该这样做,”伏地魔说,“你必须得剔除掉那些败类来保持家族的健康,剔除那些威胁整个家族血统纯净的糟粕部分。”
“没错,主人,”贝拉哀求的说,“我会在第一时间剔除他们!”
“你的家族是,全世界都是,”他继续说,“我们都应该剔除掉那些败坏了的部分,直到留下来的都是纯血统。”
这次没有人敢出声,因为伏地魔的声音中透着勿庸置疑的愤怒与蔑视。
漫长的食死徒会议结束后,少女凑到伏地魔身边,一时嘶嘶声不绝于耳,两父女又用蛇佬腔加密通话起来。
贝拉在旁边不耐烦的嘬着嘴巴,听不懂蛇佬腔让她非常急躁,生怕这两人有什么秘密是她不能知道的。
不多时,伏地魔示意贝拉跟自己一起离开,她依依不舍的看着伽蓝,张开双臂拥抱了她,才抓着伏地魔的袍子幻影移形了。
地位最高的食死徒之一——雷古勒斯悠哉悠哉的起身,准备离开马尔福庄园,走到休息室门外时,却突然被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你要做什么?”就着走廊昏暗的灯光,他看清拦住自己的人是好兄弟,惊诧的问。
小巴蒂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另外半张脸在灯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看起来有点诡异。
雷古勒斯看他面无表情的打量了自己许久,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小巴蒂终于开口了。
“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是雷古勒斯能听出来里面强压的怒气,“但是你一直不肯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雷古勒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小巴蒂面不改色,“我只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别开玩笑了,”雷古勒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了然的看着他,“你是打算像玩弄你那些可怜的前女友们一样玩弄黑魔王的女儿吗?”
“就算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恐怕也无济于事了,”雷古勒斯看着房间中相拥的二人,他们正向门口走来,“他们的感情很好,不是吗?”
“巴蒂哥哥,”伽蓝对小巴蒂打了个招呼,又看向雷古勒斯,“你们在这里干嘛?”
“讨论一些事情,”雷古勒斯不想看到修罗场,迅速转移了话题,“你的父亲交给了我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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