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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名画——老天鹅啊【完结】

时间:2024-10-17 23:01:51  作者:老天鹅啊【完结】
  因为林禹成还披着毛毯行动不便,朱茗就忙前忙后地把椅子拖到中间放外卖,然后搬了两个小凳子准备吃饭,甚至还贴心地帮他拆了筷子。
  于是林禹成就左手拢着毛毯,右手将筷子接过。
  朱茗这么自然地谈论这件事的样子,让他更加具象地意识到这确实是正经行业,他也不是这世上唯一的裸模。
  “所以你在账号发的那些油画,是经过他们同意的吗?”
  “他们和画室签过合同,从签合同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同意了。”朱茗说,“因为油画如果只待在画室里,创作就失去意义了啊,这是符合艺术创作规律的。除非合同里有特殊协议限制,那样的模特我们是不能发的。”
  所以不允许发出去反而是比较特殊的了。
  林禹成夹菜的手顿一顿:“那我们之间应该没签过什么合同。”
  “对对。”朱茗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们这个只能算是朋友间的帮忙……”
  “是吗,‘朋友’。”林禹成准确地挑出这两个字重复了一下,但这样的不满转瞬即逝,“所以你不会把这幅画放到网上的对吧?”
  他说着往画布上看了一眼――那幅画已经很有模样了,即便是还没画完的双腿,在他看来也已经完成度很高,他都不知道这还有什么需要画的。
  而头部,或许是因为不是绘画重点的缘故,处理得不是那么精细,但是朱茗的概括能力非常强,即便寥寥数笔,也完全看得出是他的脸。
  他只顾着表达自己的担忧,没留神戳到了朱茗的伤心事:“啊,我的账号都还没找回来呢,就算发的话往哪发呢。而且你毕竟不是专业模特,能来帮忙我就很感激了,就算哪天要发出去,也不会发露脸的啦。”
  听这意思就是想白嫖,完全没有要付他工钱的意思。
  但这反而让林禹成有些高兴――他不缺那三瓜俩枣,朱茗能愿意白嫖,归根究底是没拿他当外人。
  他忍不住低头笑笑,把夹到的好肉放到朱茗碗里,而朱茗很自然地吃了下去,好像她平时就被人这么照料。
  她还放松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其实很多人都更喜欢画老人的,因为老人的身体更有故事,觉得年轻人的身体画着没有挑战性,没有创作灵感。但我的话确实偏爱年轻的男体,他们同样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单纯的,放荡的,强硬的,挣扎的,我觉得严格说来这都是故事。所以禹成哥你能答应过来真的太好了,再早个几天,我做梦都不敢想居然能画到你……”
  正说着话,手机震了两下,朱茗低头看了一眼,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耐烦。
  林禹成便问:“怎么了?”
  “阿盛,约我吃晚饭。”朱茗又扒拉下两口米饭。
  林禹成不经意地把身子坐直了一点:“打算去吗?”
  朱茗摇摇头,一副只想赶紧用大米饭把自己喂饱的样子:“赶紧吃完继续吧,争取早点结束。我要么在家,要么在寝室,要么就在这儿,万一他找过来也麻烦。”
  “找过来也没事,他那小胳膊小腿,三两下我就按住了。”林禹成安慰着她,还抽空往她饭碗里夹了块肉。
  但朱茗还是囫囵个儿地干掉了午饭,心思全在画布上:“我去换桶水,禹成哥你吃完收拾一下,我等下过来扔。”
  她说着就出去了。
  林禹成霎时也没了胃口,神色凝重地放下筷子。
  陈盛这个人的存在,到底还是个事儿。
第61章 藏着掖着
  虽然林禹成一再表示不用着急, 但朱茗还是非常专心地画完了后半部分,像是赶进度一样没再打断,一气呵成。
  然后最后停笔时看着自己的作品, 叹了声:“绝了。”
  看样子她自己也很满意。
  林禹成拿起椅背上的衣物穿起来,一边一颗颗扣上纽扣,一边嘴里还有酸劲儿:“干嘛藏着掖着的,你们不是都分手了吗,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吧?”
  朱茗刚才还很得意的表情便瞬间垮下去, 开心不开心在她脸上非常明显。
  她把笔刷往桶里一丢, 说话慢条斯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毕竟才刚分没几天, 你又是他朋友, 让他看到了总归难解释吧。”
  “好吧。”林禹成应着把内裤提上, 又去穿裤子,“要不今晚跟我出去吃吧?不然他要是在宿舍楼下堵你也麻烦。”
  “堵我我就再跟他讲一遍嘛。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 这我也没办法。”朱茗边收拾东西边嘟囔,“而且禹成哥你最近好像也挺忙, 我们俩的事就别耽误你时间了。”
  好好好,脱了裤子是“特别感激你能来”, 提上裤子就成了“我们俩的事不耽误你”。
  现在重要的到底是“谁们俩”的事儿啊。
  林禹成听得心里不痛快,但现在这个状况他也只能忍耐:“那我现在……”
  “哦,你可以走了禹成哥, 前门插销拨一下门就开了。”因为心里有事,朱茗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让林禹成内心更加空虚,但他毕竟还是很要尊严的一个人,人家都这么说了, 他还在这儿赖着算怎么回事儿?
  他心里一阵憋闷,穿上鞋袜连声再见都不说就往门口走, 但临出门到底又回头看了朱茗一眼。
  她分明感知到了他的气愤,抬头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无措和惊讶。
  林禹成到底不忍心就这么撂着脸子走了,还是问了一句:“那以后……我还需要来吗?”
  朱茗的神情也分明地明亮起来,脸颊都带着惊喜:“你还可以再来吗?”
  *
  当然,多少次都可以。
  画室内外仿佛两个世界一般,林禹成走出画室时,刚好有几个美院女生路过,她们看了他一眼,然后笑嘻嘻说着悄悄话。
  他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她们知道他在里面裸了这么久,刚穿上衣服似的。
  于是他又忽然担心,该不会从外面其实能看到画室里吧?
  他赶紧绕画室一周,细致观察,好在窗帘的遮光非常完美,看不到一点儿。
  他这才放下心来,调整步伐自信地走出去。
  看得出朱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她对他的身体感兴趣,很好奇,很有探索欲,然后在他面前说话也很轻松。只是一提到陈盛相关的事,就一脸不悦,可见朱茗心情不好的源头就是陈盛。
  而且如果她当初能稀里糊涂地跟陈盛谈的话,那很明显在她眼里“可以恋爱的对象”的这个标准其实并不高――至少不用心灵相通、灵魂伴侣之类的,只需要看对眼。
  那林禹成觉得理论上自己也是可以的――朱茗之前不是也说“可以恋爱之后再慢慢了解”吗?没理由陈盛行他却不行,朱茗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他,除了刚分手以外主要还是因为他和陈盛是朋友吧?
  他们甚至还是因为陈盛才认识的,如果朱茗心软顾及陈盛的感受,那肯定是不会接受他的。
  所以林禹成很明白,目前他想和朱茗产生联系的唯一方式就是白给。
  然后就是尽快帮朱茗把陈盛处理掉,否则他俩这辈子都别想有下一步。
  计划清晰明确,但具体怎么实施是个问题,毕竟要跟陈盛这个人精拼脑子和心眼,谁的压力都会很大。
  但是为茗茗值得。
  回到自己刚入手的新车上,林禹成给眼镜蛇打了个电话:“哟,佘哥。今晚组个局吧?”
  *
  这不是事发后林禹成、陈盛和眼镜蛇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陈盛已经杀红了眼,看林禹成进度慢,他直接把自己亲爹也叫上,兵分两路蚕食佘氏分公司。所以这一波过去,陈家所得的好处远高于林家。
  区区一个分公司对佘氏主体无碍,但是对眼镜蛇本人来说问题很大。在分公司频临破产的时候,他私底下约了林禹成和陈盛出来,谈判的核心是“收手吧兄弟,再这样下去我爸会杀了我的”。
  当时陈盛刚喝了几场酒,醉得脑子都转不起来。他完全无意收敛,甚至有想羞辱眼镜蛇的趋势,看得林禹成心惊肉跳。
  他到底还是把陈盛拽住了,私底下跟他说:“哥们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还想在这个圈里混的话还是得看点他爸的脸色,你不能真把路走绝了――现在收手他爸只会怪他是个没用的废物,真把佘氏分公司搞垮了那就是不给佘老面子,这事儿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了。”
  话是在理的,陈盛也稍微找回了一点神智,沉吟着开口:“你的意思是?”
  “给他留点儿,大概就是花点心思还能盘活的程度,就当给他找点事做。”林禹成话说得够好听了,“而且你家吞得多,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我估计已经有人开始找你抱团。但我又没吞多少,之后还打算转型,这时候成了人的眼中钉的话我还转得过去吗?”
  其他理由再充分,陈盛可能都不会松口,但林禹成最后一句话一出来,陈盛当即就手一抬:“知道了,那就到这儿。打住了,OK?”
  林禹成拇指食指扣了个圈儿,感谢道:“OK。”
  所以佘氏分公司实际并没有彻底倒闭,还在风雨飘摇中苦苦支撑。
  而这一波之后出现的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是,由于陈家和眼镜蛇的分公司业务方向重合度极高,两边开始互通有无。
  陈家乍富需要经验,需要技术支援,这些眼镜蛇能给他;佘氏分公司岌岌可危,一步踏错将万劫不复,这又需要陈盛从中帮忙――反正眼镜蛇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敢找亲爹的,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向他爸证明自己可以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商场如战场,就是这么的风云诡谲,瞬息万变。
  所以他们的发小聚餐实际上还是存在,只是权力分配有些变化――佘家大厦还在,那些往日围在眼镜蛇身边的人还是寸步不离,而那些平时只能等核心成员吃完肉后喝汤的,便开始向陈盛靠拢。
  从实力的角度来说,佘远高于陈,而从人数上来说,现在愿意跟着陈盛吃肉的人已经多于愿意看眼镜蛇作威作福的人。
  那么在众人眼中,林禹成现在的身份就成了,陈盛党的核心成员。
  好诡异的头衔,林禹成本人从没承认过。毕竟现在在某些方面,他还得跟陈盛对着干。
  接到他电话的眼镜蛇感到迷惑,毕竟他们仨最近都忙得焦头烂额:“今天聚?老陈的意思吗?什么由头?”
  林禹成也不打马虎眼:“我的意思。没什么由头,就觉得有日子没见了。之前的事,也想给佘哥赔个罪――我毕竟不像陈盛还能给佘哥帮帮忙,昨天刚把自己公司收拾明白呢。”
  “悖这话说得。都知道你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事儿哪还需要分开论呢。”
  “行啊,那就不当赔罪,就是聚聚。”林禹成顺坡就下了,“不然长时间不见面,兄弟间都生分了。”
  “好,那都是兄弟也别客气,今天我做东,老时间老地点。”
  “佘哥破费。老时间老地点。”林禹成说着挂了电话,转头又给陈盛打。
  陈盛那边听起来明显难办:“今晚?眼镜蛇的意思吗?什么由头?”
  “好像也没什么由头,说兄弟间不多见见容易……”林禹成看着车前窗,刚好看到朱茗已经收拾好画具,背着小挎包出来。
  他忍不住笑一下。
  陈盛在电话那头催促:“说话啊,怎么还笑上了。不多见见容易什么?”
  “容易……产生隔阂。”林禹成说着又把脸冷下去,“怎么了,今晚没空?”
  “对。”陈盛烦道,“今晚约了茗茗吃饭,好不容易抽出一点时间。”
  林禹成忍不住嗤笑一声:“她答应了吗?”
  陈盛那头顿了顿,这就反应过来了:“你这笑得什么意思?你在哪呢?”
  “你管我在哪,我就觉得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特意抽时间请前女友吃饭。”
  “林禹成我警告你老实点,不要趁着我这阵子忙在我背后搞些有的没的。”陈盛心里有些嘀咕,但还真不敢撑腿儿说他逾越了,语气也还算平和,“我说了,我们这不是分手,是倦怠期,是磨合期。你没谈过恋爱我谅你不懂,再胡说我可不客气。”
  “说得真有理啊,这年头男人恋爱经验多可不是加分项了。”林禹成贫完又趁陈盛发作前抢先一步,“讲正经的,你看咱俩这有日子不见是不是产生隔阂了?你都开始不信任我了。今晚你是要跟你前女友吃饭,还是参加发小聚会?”
  直击灵魂的问题,陈盛再一次沉默住了。
  三秒后重申:“我再说一遍不是前女友。”
  五秒后询问:“几点,在哪?”
  意料之中的回答,林禹成拉起安全带:“老时间,老地点。”
第62章 人生计划
  其实人到底为什么而活呢?像朱茗和陈盛这种人, 林禹成不懂,但他佩服。
  他其实不明白艺术家为什么潜心作画,哪怕死后出名也心甘情愿;他也不知道企业家为什么热衷勾心斗角, 以赚更多、更多、更多的钱为己任。
  如果他没生在林家,或许他会度过非常普通的一生――当然这话说得有点猖狂了,事实是他现在也很普通。
  他爸青年发家,到了他手上也只是守住家业,没能飞黄腾达, 也没开疆拓土。就连碰上陈盛这么个神人, 也没把他带起飞, 他明摆着就是钱够用就行了。
  然后就是想找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 免他时时孤单。
  是的, 在林禹成的人生计划里,婚姻一直是必选项, 哪怕是搭伙过日子的那种都行。起初就是觉得一个人过一辈子太过悲凉,他希望有一个人能理解他, 相信他,遇上点什么事儿的至少能向着他。
  其实陈盛算是做到了, 但他又不喜欢男的,爱情跟友情那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林禹成从不像圈内其他二代一样,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有那么多这那那这的幻想, 他一直想的就是“有就行”。
  在那些对感情自以为是的日子里,他从未想过能遇上朱茗,让他忽然就陶醉了,忘我了, 非她不可了。可见他哪是什么低标准者,他要求高的很, 他都肖想上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孩子了。
  所以林禹成之前跟朱茗说,他是那种“把爱情看得比友情重的人”,这话是认真的。甚至在那些想着“搭伙过日子也可以”的时光里,他就已经很确信他未来老婆一定是排在陈盛前面――反正他是理解不了那些自家老婆不疼先顾外人的,那不有病吗。
  而现在,这句话又可以进行进一步的更新――他不仅是把爱情看得比友情重的人,他还是把爱情看得比事业重的人。
  陈盛早就问过他,他这人不爱钱,不爱权,更不爱做生意,那他到底好点什么?他这辈子净跟些自己不爱干的事儿死磕,那他的人生价值如何体现呢?
  当时林禹成心里其实就有答案――他想有一个自己的家,给家人提供优渥的生活,把家人照顾好。
  现在这个答案更加具体――他想和朱茗在一起,被朱茗接受,然后他们相知、相爱、相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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