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感觉得到,她的状态和分享欲都在回归。
可能是生产后被照顾得很好的缘故。
以前柏悦苑那边的房间不多,除了主卧,都被设置成了其它用房。但是新房是个独栋小别墅,和林家很像的构造,房间也很多。她生产后,家里除了多住进来月嫂阿姨,覃漪也来了这边住,为了照顾她和小梧儿。
当年女儿出生后,覃漪看到的第一眼好像就已经是林馥一。他们满心欢喜地看过她无数次眉眼,却想不到另一个啼哭的婴儿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
后来林稷年有去调查过,只查得到是意外。可能就是在哪个错手、失手的瞬间,就出现了差池。
现在,三十年前的那个宝宝也当了妈妈。透过小梧儿,覃漪仿佛也看见了自己错过的女儿刚出生时的模样。
虽然每天都能过来,但她还是觉得离得太远,索性过来住一段时间,好好照顾女儿和外孙女。
容隐出去了一天,小梧儿现在还是鱼的记忆,已经不记得人。不过她好像记得覃漪,一看到覃漪过来,就咧嘴笑起来,覃漪心都化了,就算手上有天大的事情都拦不住她现在想去抱宝宝。
“小梧儿是不是知道我来给你喂奶呀。”覃漪将孩子抱进怀里,笑吟吟的。
一个意外造成了他们家庭这么多年的遗憾,但是这个小宝贝,从一出生开始就会知道他们是她的亲人,他们注定会熟稔亲近。
小梧儿被她哄睡,乖乖地睡了挺久。
看着她的睡颜,覃漪怎么看都看不够。她拿手机悄悄拍了张照,发在家庭群。
——日常分享。
这可是林家这一辈里的第一个孩子。
小晚那两个哥哥,覃漪觉得他们还是应该惭愧一下。
回到家这几天,小家伙出生时的红啊皱啊都已经褪去了,五官舒展开来,人家压
根没有舅舅们嫌弃的丑丑,相反,漂亮极了。
覃漪反复思考过,确定肯定不是她的滤镜。
林桉身在港城,第一个回复:【好像又长大了点。】
覃漪:【是的,我们年龄三天。】
他轻笑一声,看覃漪这时不时发的照片看得有些眼热,也想抱外甥女了。
宝宝这边用不上舒清晚照顾和操心,很有利于恢复身体。
她发那条微博,顺便带上了一张小梧儿今天的照片。
她在网络上突然消失了一阵,又突然出现,迅速地引起了注意力,底下飞快涌现评论。
她的微博,直接解答了刚才众人的疑惑。
小梧儿,原来是这个“梧”。
单看这个字,好像就自带着凤凰的气场。她有多受家人重视和喜爱也显而易见。
舒清晚短短一条微博,会让人忍不住慨然:原来爱意竟能从字里行间流泻。
她有多爱自己的宝宝,他们已能从她的文字中读出。
【我猜中了!是个女儿!真的是个女宝宝诶!】
【天呐,她好可爱呀,她还这么小,怎么能这么萌啊啊啊】
【继承了容总和舒总的颜值,小家伙说:这才哪到哪!】
【好好听的名字,原来是这个梧!猜了一圈,没几个猜到的,但是被揭晓后就发现这个字真的好好】
【恭喜晚晚和容总!!我嗑的cp有女儿了啊啊啊!!!】
舒清晚还没要多久,手机被收走,覃漪哄她睡会儿觉。月子期间,覃漪怕她看多了电子产品伤眼。
除了眼睛,覃漪还怕她伤腰、伤手、伤这里伤那里,简直事无巨细,舒清晚无奈地一看被收走的手机,乖乖听话。
正好有些犯困,她便睡了一觉。
这段时间,当真清闲。
昨天其实公司那边有个方案传过来的。按照正常情况,这些都是她亲自监督和修改。但容隐在看电脑,接收了她的文件。
她让他放在那里就行,等回头她月子坐好再弄。
他却不置可否,也没答应她。看了须臾,忽然抬眉看向她:“我帮你?”
舒清晚意外得愣了一下。
容隐挑眉道:“敢不敢信我?”
她还真不
敢信。容先生是厉害,但是术业有专攻,他还没有做过她的工作。
不过看他的积极,她心思一动,也想试一下,便点了头:“那你试试。”
大不了她回头重新再做,反正本来也是要做的。她也好奇,他做出来的成果。
方案很复杂,整个工程很大。舒清晚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困了,不知不觉,她倚在他肩上睡着。再醒过来时,他已经在前往港城的飞机上。
她被安置在床上,睡得很香,都没有察觉到他离开。
电脑放在桌上,舒清晚过去看了一眼,上面赫然是他已经完成的文件。旁边还有他手写的留言纸条:
【已完成,待阅。
我去参加港城的拍卖会,很快就回来,等我。
——容】
舒清晚莞尔一笑,将纸条捏在手中。
他小时候被容老爷子扣在书房练字是有成果的,容先生写得一手好字。
再看那个项目书。
——果然,他无所不能。
州越也有很多案子,他就算在这方面经验不多,但看也看多了,自己融会贯通下,竟然还真给她交出了一个不错的答卷。
舒清晚花半小时稍微修改了下,就发给了助理。
助理惊呆了,还以为是她亲自做的。
【姐,你好好坐月子,我就是先发给你,不是让你着急做。】
助理快要跳起来了,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她竟然不好好坐月子。
舒清晚笑说:【放心,主要是你们姐夫做的。】
助理这才放心。但是,反应两秒过后,发过来一个感叹号。
什么!容总为什么还会做这个!
还有!这竟然是他做的!!!
舒清晚不知道,Night那边,不少人围在一起欣赏且研究了一遍容先生刚出道的作品。
生产后精力不济,她很快就进入了深眠。
虽然家里有很多人在陪她,好几个上班族一下班就要往这边跑,尤其是容眠,跑得最勤快,每次来手上都要带点小东西——全是她忍不住买的可爱玩意儿。
但旁边的位置空空荡荡,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容隐已经在尽快赶回,但是参加这个拍卖会,来回还是费了一天的时间。
她也已经自己待了一天。
不过拍卖会结束的时间不算早,他今晚应该会在港城休息一晚,回来得最快也是明天下午或者晚上了。
舒清晚有点想他。
…
深夜里,因为家里有了小宝宝,所以整栋房子都算是很安静。
容隐从外面踏入,披着夜色而归。
阿姨忙上前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您怎么这个时候赶回来了?”
容隐只是颔首,偏头问她:“太太呢?”
“睡着了,还没醒呢。”
“她吃饭了吗?”
“睡了应该有五个小时,没起来吃,饭菜都备好了,她睡醒后立马就能吃。”
问完后,容隐才放心,脱完外套,又问一声:“小梧儿呢?”
阿姨笑说:“她刚睡醒,要喂奶了。”
小家伙,就连家里的阿姨们都爱得不行,一提起来表情都不自觉地柔软。
怎么能让人不爱呢?她这一生,注定就是要受尽万千宠爱。
容隐的神情也温和,听见小梧儿醒了,他便过去了一趟。
阿姨跟在后面说:“虞小姐和况先生今天都过来了一趟,带了很多小衣服。”
容隐这孩子一生,直接打开虞杳杳购物的热情。但凡是个男孩子,那些小东西还不会可爱到让她完全失去抵抗力。生的是个女孩,这下好了,看到什么虞杳杳都想买。
现在她的购物软件上面几乎全是小女孩的东西推荐,她好不容易挣点钱,全都用来养容隐的女儿了!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偏偏她还屁颠颠的每天都想来小梧儿面前打个卡。
容隐笑了下,“拿去清洗过后可以给梧儿穿。”
阿姨应着声。
话音落,他也走到了小梧儿的房间门口,推门而入。月嫂刚将她抱起来轻哄,男人眉目沉静,直接伸手,“我来吧。”
他很熟稔地将孩子接过手,接过另一个月嫂递过来的奶瓶,亲自给她喂起了奶。
梧儿睁着眼睛盯着他看,似乎在费劲地认人。
容隐勾唇,“才一天,就不认得了。”
他的语气也有些无奈。
在他去之前,小家伙还有些黏他,一见到他就笑。
这之后
要是有个推不掉的差,走上五天十天的,那岂不是更不得了?
说是说着,可他声音很轻。
容隐看着她的眼睛,轻声一喃:“怎么跟你妈妈一样。”小没良心的。
阿姨们在旁边忍不住笑了起来。梧儿不记得爸爸,不过她们知道,一天不见,先生这是想闺女了。
小梧儿一点没有被指责道,一只手抱着奶瓶,乖乖在喝奶,哪里知道爸爸在说什么。
他刚才脱了西装外套,身上只着一件黑色衬衣,身形高大挺括,相比起来,怀中的婴儿显得好小好小。而且她穿的是一件粉白色的小衣服,一刚一柔的,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不搭。偏偏,现实一看却又觉得还挺和谐。
一边喂她喝奶,容隐一边走到了旁边窗前。
窗外,是北京城的万千繁华璀璨。
而他的怀中,是他刚出生的小女儿。
在那一刻,胸口涌上的感慨最深。
这一幕,太过美好,像是电影大片里的画面,极震撼的构图。
梧儿喝完了奶,小手还舍不得放开。容隐收走了奶瓶,将自己的手指递给她。
她张开五指,又合拢,将他的手指抓住。
和爸爸身上有力的力量感不同,她看起来好弱,会叫人都不敢用力。
他的百炼钢被舒清晚化作绕指柔。这一年,又多了一个小家伙能做到。
容隐陪了她一会儿,直到将她哄睡,才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回到了主卧,舒清晚还在睡,室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
容隐想去洗漱,但是还不着急。他走到床边,握住单膝蹲下。
静看了须臾,吻轻落在她唇上,又缓慢压紧。
她已经睡得差不多了,很容易就被扰醒过来。带着睡意地迷蒙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深夜归家的丈夫。
舒清晚懵了一秒,“你……”
他的喉结轻动,她的脑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加深了那个吻。
她也来不及去想别的,注意力被他牵走。
他们是在新婚期被掐停怀的孕,这段时间,他可真是压了又压,忍了又忍。本来也不是多清心寡欲的人:)
慢慢浅磨着,他的呼吸渐重。是舒清晚这一年最熟悉的——忍耐到极致,将将要喷薄的时刻。
他深吸一口气,咬她唇:“我先去洗澡。”
舒清晚眨眨眼。
她已然清醒。整理了后,就先去吃了点东西,再回来时,他还在浴室。
她轻笑了声。
知道他是连夜赶回来的,虽然她已经睡了一觉,但她还是陪他再睡一会儿。
等到他终于从里面出来时,从她身后搂住了人,身体紧贴。
舒清晚意味不明地问:“结束了吗?”
容隐顿了一下,眸光骤然幽深。
两人之间有些安静。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他刚解决,又自己抱上来,简直是自讨苦吃。
她感觉得到身后的反应,但他低头吻了吻她,依旧只是安静地抱着她,“睡吧。”
第121章
舒清晚哪里能平静地睡着。
她迟疑地开口:“你……”
容隐好像知道她在迟疑什么,眉骨轻抬:“不好意思,它对我太太的抵抗力一向很弱——你知道的。”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低混暧昧。
舒清晚:“……”
好斯文败类。
好半晌,她艰难地反驳:“我不知道。”
他轻闷一声笑,“你怎么不知道?”
见她的注意力全落在了上面,了无睡意,他也没再放过她,将人翻过来,直接喂进去一个吻,“你明明跟它最熟悉了。”
他们太久没亲近,远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一日不知道几次的接吻不算在内,指的是更加亲密的接触。
即便真算起来,也不过个把月。上个月,她还被他抱起坐在桌台上,一下子变得比他还要高,感受着他手指的探索和饱胀。
但对他来说,已经是太漫长。
念及她身体,太放肆是不敢,但耳鬓厮磨还是可以。他含住她的耳垂轻咬,握住她的手牵引过去,“宝宝,打个招呼?”
“唔。”
可能是外面的风声太响,将小夫妻的私语吹得模糊。
虽然某人的话实在不能听,但它在她面前确实没有抵抗力。她碰上去的时候就能知道。
容隐克制着,也没厮磨太久,连浅尝辄止都不算。他狠咬了一口她耳垂,
“先欠着,过两个月还我。”
他狠下心,乍然起身,又去了浴室。
床上的被子床单都有些凌乱,舒清晚坐起来目送他进去,耳垂潮红。
他忍的又何止是这一天。
男人有没有在外偷腥有时候其实很明显。外面吃过了,解了馋,和饿着肚子是不一样的。
而他是容隐,都不需要他安排,就能享用一场宴席。
……但他吃饭的欲望倒是一直很强。
虽然小梧儿刚出生,但她爸爸从她怀上开始就“付出”良多。-
事实证明,容梧怎么可能会跟丑字搭上边。
一开始的小红猴子慢慢褪去了脸上的红皱,舒展开来,她的身上也看得出她父母身上遗传来的白皙。
头发慢慢变长,眉眼长开,睫毛像是一把小小的扇子。
她出生的时候,舅舅们挨个在她的婴儿车前钻研过小猴子的模样,不明白长辈们到底是怎么违心夸得出口的。林檐都想过了,大不了等她长大以后看上谁,他就替她去抢回来。但现在好了,毋庸置疑,最稀罕她的也是两个舅舅。
林桉这两年常常往返于京港两地,时而出差半个月,一回到家,先脱掉外衣,洗了手,来抱外甥女。
小梧儿慢慢的也不怕生人,刚出生的时候还不让生人抱,现在好多了。即便是半个月没见早就不认得的大舅舅,被他抱去,她在愣了一下后,也是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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