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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蔷薇——芒厘【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18 14:45:28  作者:芒厘【完结+番外】
  一边谈事情一边喝,一不小心就聊到了很晚。
  酒的后劲上来,有点上头的时候,舒清晚在热闹之中暂时离座,去外面醒了下酒。
  夜幕漆黑,漫天星子。
  他们安排的地方就在流水桥边,很寻常的一个私人宅院里面。外人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特殊,也看不出里面在进行什么接待。
  她走到最外面,倚在白墙边,轻闭了下眼。
  时间很晚了,夜已深,四周很静,只听得见不远处流水的声音,还有附近民居里不知道谁家正在放着的一点歌声。
  巧的是,这首歌她很熟悉。
  她当时在鹿苑的直播间哼唱过。当时的她们并不知道,后来那场直播会那么火,不知在多少人心里留下了印记。
  [可时间是个玩笑吧
  根本洗不掉回忆
  你住在我心里面啦
  可我必须要抽离…]
  夏夜的晚风吹拂发尾。
  她今晚穿的是一件青绿色的旗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缠枝暗纹。
  像是藤蔓植物,扭转、缠绕,纠缠着,理不清。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穿过旗袍,来到苏城后,确实忽然想穿。好在她的身材变化不大,再拿出当年的一件旗袍穿上,依旧合身。
  她轻一抬眸,就在青瓦白墙、小桥流水之间,看见了天上那轮清晰皎洁的明月。
  月华如练,柔和而清冽。
  舒清晚仰目望着,虽然脑袋已经凝固成浆糊,发着晕眩,可她目光不动。
  这里和北城,是两道截然不同的
  画卷。
  有流水潺潺,有小曲悠扬。
  以后不能再那么放纵地喜欢威士忌了。
  也不能再那么任性地喝那么多酒了。
  喝酒不好,要改。
  在身体最放松的时候,忽然间,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女孩轻轻眨眼,乌睫轻动,像是在迟钝僵硬地转动着大脑的齿轮。
  知道她今晚在这里应酬,容隐在这等着接她。
  没想到她会提前出来。
  他望进她的眼底。那双眸和这抹月光一样清澈。
  静静对视着。
  舒清晚轻偏了下头,似是在做思考。
  “我已经两年没有梦到过你了。”
  那一年,她还病了一场。
  吃药吃了很久都没有痊愈,本来就瘦,又瘦了三斤。
  她低声轻喃,有些不解地发出了疑问。
  已经消失了两年——今晚他怎么又出现在了梦中?
  醉酒的女孩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可是没喝酒的人很清醒。
  他很快读懂这一句话,眸中却是遽然一恸。
  也就是说,之前还曾梦到过他。
  但为什么两年都没有再梦到?
  容隐很深地凝视着她,似乎是想从中读出什么。
  她醉酒后无意间的呢喃,却叫他波动难止。
  心底发沉,可他不敢深想。
  他抬手拊过她的后颈,迫她抬头接吻。
  动作狠厉,像是飓风在刮过。不像是吻,倒像是在夺什么。
  她吞咽着,唇齿纠缠,后颈扬起,微风乱吹着发尾。
  月光打下来,照在青瓦白墙间,照在他的背上,他们在石砖上静静落下两道彼此交缠的影子。
  她身量盈盈,与他的体型差别很大,被握住腰时有种被尽数掌控的感觉。
  周围阒静,夜已深,没有人从这边经过。
  他力道大得指骨凸起。
  容隐含着她的唇,咬着,磨着,声音很哑:“为什么没有再梦到?”
  彼此都在情动。
  “因为不爱了吗?”
  他动作不受控地用力,牙关发紧。
  舒清晚的眼前蒙了层水雾,看不清眼前人。
  她
  更加努力地睁眼想要看清。
  眼前的朦胧散去时,她好像也突然醒了。
  蹙起蛾眉。
  容隐对她再熟悉不过,当然看得出她已经开始清明。
  他敛了下眸,启唇问她:“与他还有联系吗?”
  她知道他问的是谁。
  静了几秒。
  舒清晚看着他的眼睛:“有。”
  胆子真的大了,一点也不惧他。
  他的下颌微紧,抬手揉了下她唇上斑驳残留的口红颜色。
  唇角动了动,他哑声问:“要跟他结婚?”
  她偏开头,想躲开他一些,声音轻松:“说不定呢?”
  合适的话,谈一场恋爱,又有何不可?
  容隐喉结轻滚,眉间染着冷戾:“结婚,你试试。”
  她瞪向他,一弯黛眉紧蹙。
  她结婚,他想做什么?
  其实话早就说在前面。现在这一幕只是成真,他就无法接受了么?
  她已经醒过来,动着手腕,想要挣扎出他怀里。
  从未想过他会出现在苏城,所以这一幕更加像是在梦里。
  容隐紧拧着眉,垂眸扫过她的眉眼,嗓音染着点沙哑:
  “醒了就不要我?”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在上面握出红痕。
  她的指尖蜷起。
  今晚喝得太多,她确实发晕。刚才以为已经清明,现在又开始怀疑。
  更辨认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容隐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从前她对他的认知是,追到安城,就已经是失控。
  他的眉间冷色尤甚,俯首咬住她唇角。
  像是伺机而入。
  拉着她坠进这场梦境深渊。
  攻势太强,她怀疑自己要被咬出血,推着他。
  手腕却被他扣住。
  容隐离开她寸许。他想起什么,盯着她的眼睛道:
  “定做的那件旗袍,我取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来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爱拉扯,斯哈斯哈
  注:歌词出自[如果爱忘了]
第51章
  话音响起的同时,他的指尖碰上白玉盘扣,眸色幽深。
  太久以前的事情,乍然被提起——
  她抬眼看向他,眸中泛起涟漪,不知他是何意。
  而容隐的目光始终锁着她。那双凤眼太深邃,她竟然都不敢直视。
  舒清晚很快垂下目光,心口泛起的波动不过转瞬即逝,很快就平静。
  他将她所有的若有所思都收进眼底。
  她刚要说什么,却被他打断:“曾经想过结婚是吗?”
  她倏然抬眸。
  望进他眼睛后,才意识到自己动作太突然。但已经来不及再在他面前掩藏。
  他是容隐,他的敏锐度不可小觑。
  这就已经足以让他得到答案。他的眼眸眯起,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件被收起来的正红色秀禾。华丽繁复,精致隆重。
  也是这时,里面的饭局好像要结束了,动静传到了外面。
  容隐附在她耳畔,气息也近,好心提醒:“要不要报备一声?”
  舒清晚蹙紧眉,她早就想从与他的争执中脱身,可是手腕被他握得更紧。
  黑色西装裤下长腿笔直,动作间都带着强硬。
  她的高跟与他的皮鞋僵持着不动。
  男人黑眸幽深。
  她没想接受他的建议。
  跟他们报备自己先走了,那岂不是要在这里与他一直僵持?
  里面也传来了有人往外走出的声音:“诶?舒老师呢?怎么出去醒酒醒了这么久?”
  他们好像是要出来找人。
  脚步声渐近。
  而她与他互不相让。
  黛眉紧蹙,她的呼吸微急。
  与他对视上,视线碰撞着,谁也没有让。
  里面的人就要走出来,眼看只隔那么几步。
  是舒清晚先顶不住。
  她闭了下眼,拿出手机给一个负责人发微信。说自己不胜酒力,走着走着已经走回了酒店。
  她编辑信息时,他就垂眼看着。
  舒清晚咬牙。
  消息发出时,就连微信的消息提示音都已经近在咫尺,只隔了一堵白墙,清晰可闻。
  “哦,不用找了,舒老师醉了,先回去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
  嘛,今晚这个酒舒老师没少喝啊。回头她要走的时候给她带点回去。”
  “回头我去寄。飞机上不好带。”
  “行。我们也散了呗。”
  她整个人的行动被他抵住,清楚听着里面所有的对话。
  危机解除,舒清晚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弛下来。
  和着月色,他又俯首咬住她的唇。
  在青瓦白墙间,背着所有的人。
  舒清晚用力咬下去,很快,就闻到了血腥味。
  可他只是拧眉,动作半点未退。
  不顾被她咬出血,还在往里探入。控着她的手腕,前所未有的偏执。
  过了许久。
  里面散场的动静起了又静了。
  四周归于安静。
  风吹起她的长发,吹得有些乱,但她没有顾着去整理。
  只是仰目望他。
  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执着于某个话题,舒清晚的眼眸直直地与他对视,提醒他:“容总,当初是你说的,我们只谈恋爱。我也同意了。”
  她想没想过跟他结婚,是不是要跟别人结婚,又如何?
  容隐的下颌很紧,嗓音低冷:
  “舒清晚。”
  他只要一段时间,现在那段时间也已经过去。可她当初都没有等完,就已经利落离开。
  而现在他说出的那句话,也成了回旋镖。
  她甩开他的手,并没有要与他共度一夜的打算。当年短暂的沉沦,早就结束了。
  …
  住的酒店就在这附近,没几步就能到。
  夜风一吹,感觉酒劲全冲了上来,醉得更厉害。
  今天回来的时间很晚,加上有点醉了,舒清晚忘记了给覃漪发信息。
  覃漪等了又等,发的微信她也没回,还是不放心地打来电话。
  舒清晚刚躺进床上,喝了酒助眠,睡意和醉意已经将她淹没,比刚才更不清醒。
  手机响起,她拿过来看,来电显示是“妈妈”。
  她没有多想地接通。
  “妈。”
  覃漪微顿。
  很罕见舒清晚用这种语气叫她。
  是那种很平常、很随意,也很慵懒的感觉。
  她们好像很熟悉。
  她心中一软。
  舒清晚垂下眼,乌睫遮住了琉璃眸中的光彩,叫光芒微黯,“我有点想你了。”
  虽然吵架吵得厉害,也曾赌气说要很多年都不再见。但是真的太久没见,也很难不想。
  覃漪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笑了一下。才两天不见呢,就想了么?
  刚要开口,却听见她继续道:“过两天我回去看你好不好?”
  覃漪怔然。她很突然地反应过来,舒清晚是在和舒母对话。
  孩子应该喝醉了,将她认成了舒母的来电。
  喉咙一下子被堵住。
  她的嘴角嗫嚅了下。原来孩子一直还记着养父母。
  情绪复杂地翻涌,覃漪咬住唇,不知该说什么。泪意在往上涌,看着她对舒母的感情太深,虽然知道是人之常情,但还是忍不住难过。也或许是嫉妒。
  覃漪忍着哽意,问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可以陪女儿一起回去。
  舒清晚艰难地算了算时间,“明天有事,后天晚上吧。”
  “好。”
  覃漪没有唤醒她的醉意,安抚她睡觉。
  “你都很久没有陪我睡觉了。”舒清晚轻喃着。
  从舒嘉越出生以后就没有。
  但他跟他们睡到了十一二岁,还没有自己去睡一个房间。
  每到睡觉的点,她在房间做题,常常听见主卧传来的嬉笑声。
  有时也会停下笔尖出神。
  也会有些许向往。
  覃漪的眼泪在面上流淌着。
  不止是因为她都没向自己提出过这个要求,也是因为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想要舒母的爱意,但舒母还是没有爱她。
  覃漪平复不下来心情。
  她恨不得回到二十年前,哪怕是十年前,能够从舒母怀里将人抢回家。
  那些已经过去的岁月,她怎么想补都补不回来。
  舒清晚困得不行,她没再打电话。
  覃漪握着被挂断的电话,半晌没有动静。
  却也会自嘲。
  当初也是她还在想着不认,又怎么能怪女儿到现在与她还不是很亲。
  睡也睡不着,她去收拾行李。
  后天她早上出发,晚上陪女儿去舒家坐坐。两
  家确实很久没有走动了。
  …
  容隐独自在酒店房间的阳台静坐了一夜。嘴角被咬破,伤痕明显,可他并未在意。
  他定的酒店和她同一家。没要什么套房,跟她一样,就是普通的商务大床。
  那个直播间的录像,他有完整的一份。
  他看到过整场直播。
  虽然她没有露脸,但是不妨碍。
  就跟旗袍店的监控视频一样,都完整保存在他手中。
  这边很静谧。就跟他当年追过去的安城一样,有着和北城的灯火不同的安静祥和。
  当年,他追到安城,只要她朝他走一步。
  他们已经走了那么多步过来,只要她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处理好联姻的事情。
  但只是一步她也不愿。
  直到后来,他才知晓她那么坚决的原因。
  或许,她对他早已失望。
  她对谈微早有察觉,也可能一直都在等他和她解释谈微的事情,但他始终没有提起过。
  就连联姻的事情起了苗头,他也不以为意,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摆平。直到她自己察觉来问他、直到后面他被老爷子铁腕压制,根本无法摆平。
  她说,相爱时,一切都很好,当他不爱,她必输。
  在这段感情中,他是上位者,开始键掌握在他手中,他也随时可以抽身。
  在她眼里,他坐拥太多,一段感情而已,于他而言微不足道。
  而他也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他有在朝她走,但她不知。或许,也觉得不重要。
  跟她的这场恋爱,在开始时并没有太深刻的体会,一转眼在一起了几年,结束时却恍若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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