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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月光与蝴蝶——菠菜的脑洞集【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18 14:59:54  作者:菠菜的脑洞集【完结+番外】
  虽然他并没有真的在养猫。
  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生活,久到珍妮特都快被催眠这样是正常的了。直到有一天布雷斯回家的比往常都要早,他把她从卧室里一脸茫然的薅了出来。
  “配合你的工作?”珍妮特真的像只猫一样被他扯住了衣领,她好像没有位置逃了:“怎么个…配合法?”
  “先声明,这不是我的本意。”布雷斯把她抵在身后的墙壁上:“可能有点疼,但到时候你会明白的。”
  “听着,”他扳过珍妮特已经变得苍白的脸颊,看来她已经飞快的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把自己当做战士,那它并不会比切割咒疼太多。”
  说着他无声贴上她的脖颈,犬齿深入白皙而颤抖着的皮肤,像是要恶意的宣扬彼此那不可告人的关系。珍妮特下意识想挣扎,布雷斯也于一瞬间握住了她的手腕,但与他在她身上施加的痛苦相比,这种力道可以算得上是某种变相的安抚。
  随着时间流逝,这个吻也渐渐开始掺杂别的东西,最终他也没有松口,只停留在被咬红的地方轻轻厮磨。不知何时他已经松开了钳制珍妮特的手,改用十指相扣的这样缠绵的方式抚慰她惊慌的灵魂。
  布雷斯看向她,初次被如此对待的小姐委屈的小声喘息着,亮晶晶的眼泪蓄在她榛子色的眼睛上,却始终没有流淌下来。
  真的很疼啊――珍妮特被他搂在怀里时没由来的想。她现在被当做了很纯粹的道具,布雷斯会带她去和一些被伏地魔宠爱的人见面,她需要做的只是像个枕头一样任由他摆布,另加露出那些令人浮想联翩的伤痕。
  珍妮特明白,这是一种隐晦的示好。成本低廉到只需要牺牲她一个人的皮囊,可如果这种牺牲能止步于此,她宁愿布雷斯把自己啃成筛子。
  她听不见,所以他们的对话对她来讲只是嘴巴不停的开开合合。珍妮特觉得这种方式真的很残忍,明明几步之间她就能听到相当宝贵的情报,但就是要故意把自己隔绝在外。
  你只是个玩物――自从被带到这种聚会开始,她每天都在被迫承受这样令人失控的认知。
  你要像个战士,她对自己暗自说道。珍妮特已经在试着光靠辨认嘴唇的形状去读懂他们的话。比如现在她就知道对面那个男人一脸遐思的向布雷斯问起了自己。
  这个女孩的头发就像月光――你看她这不是读的很好吗?
  珍妮特看不见布雷斯的回应,但她知道他把自己搂的更紧了点,虽然表演成分居多。她听话的靠住他的胸膛,耳畔是骇人的寂静,可她终究能感到心跳那温热又安定的震颤。
  聚会结束后她瞥向自己手臂上被掐出来的红印,除却记录下的印记,看来疼痛也会顺着伤口暧昧的蜿蜒而上,直至再也无法承受后溢出,最终转变为绯色又羞赧的心愫。
  之后这样的经历时不时就会有一次,他们的肢体接触也无法避免的变得越来越频繁。或许布雷斯也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分,所以她可以用被虐待的委屈换取一些额外的权力。珍妮特提出冷,于是她搬进了更暖和的卧室,她想要听听外面的故事,他也会一一讲给她听。
  珍妮特很清楚她无法拥有彻底的自由,布雷斯不是慈善家(你知道你有多贵么,来自扎比尼先生的某次嘲讽),而且她的存在能帮他更好的达成目的。但两个人实在都太寂寞,珍妮特被现实折磨到发疯,布雷斯也偶尔会在独处时露出孤寂的表情,他们交流的时刻也许是彼此唯一觉得自己像个人的时候。
  他在想什么呢?珍妮特望着布雷斯隽秀而沉寂的神色,发觉哪怕一如既往的刻薄又强硬,这个男人也会有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被迫屈从的感觉一定很讨厌,尤其对象是一个手握权力的疯子的时候。
  “把魔杖给我――”于是她就这样说了,珍妮特冲布雷斯伸出手,她的手上还布满“被疼爱”的痕迹:“我可以帮你。”
  布雷斯愣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很好笑。他把自己的魔杖扔给了她,他为什么要怕呢,他们正处于扎比尼的宅邸中,伤害他的归宿只会是去见梅林。
  除非她是想和自己一起死――但他太了解珍妮特.佩里了,别的不说,求活是她目前为止最大的优点。
  哪怕杖芯与木材都对不上号,珍妮特在摸上魔杖的瞬间还是能感到魔力在自己体内奔腾的声音,它们在她体内同血脉一同流淌,这是伏地魔永远都无法剥夺的东西。她闭上眼,脑海里想起很多的阳光、草地与过去发生的故事。
  珍妮特伸出手指示意银白色的蝴蝶降落,守护神靠近后像是把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带走了,这让她如释重负的闭上眼睛。睁开后她发现布雷斯正看着她,而自己的蝴蝶则停留在他卷曲的头发上,一如他们相见时的那副模样。
  “我觉得不光是我,你也很需要。”珍妮特朝他耸耸肩,把魔杖也有样学样的丢了回去。布雷斯接住它,他在守护神创造出的莹蓝色雾气中一言不发。
  突然珍妮特认为他很想拥抱自己,但最终布雷斯只是坐在那里维持了沉默,毕竟他们之间并不会平白无故就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
  最终布雷斯低沉着说话了:“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他直接把魔杖扔在了桌子上:“我可以把这只蝴蝶看做一个吻。”
  珍妮特想要什么?她想要自由,想要再和父母于和平下重逢,但她不可能告诉布雷斯.扎比尼这些,她现在宁愿父母和自己赶紧撇清关系。
  “让我出去一趟吧,”斟酌良久后珍妮特这样说道:“我只想要这个――我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是一个再浅显不过的谎言,可布雷斯没有戳穿。“学聪明点,” 他打了个响指叫出家养小精灵:“如果你把那些生存的本事忘了,我可不会去救你。”
  珍妮特披着斗篷走在对角巷的街面上,她会帮扎比尼办件简单的小事,所以也不算师出无名,只是她不愿让人注意到自己,所以这一路都很小心。
  佩里小姐记得,无论何时,往昔的对角巷总是充满生机的,现在却像连续办过一百场葬礼一样凋零。珍妮特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一起躺进棺材里,因为活着的人总会比死去的要承担更多的伤痕。
  她碰到了几个熟人,其中有一个卷发的纤弱女人主动靠近了她。珍妮特下意识的低头,她的脚下是昨晚才被降雨创造出的一洼水坑,倒影下阴沉的云影无声的从天边划过,一路延伸到难以眺望的远方。
  “午安,”阿斯托利亚.马尔福把自己套在一身黝黑的袍子里,她平静的凝视着珍妮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选择无视:“很高兴见到你还好。”
  她还好么?珍妮特不知道,她与这个女人虽然在读书时并不是同一届,不过还算相熟。于是珍妮特只是点点头,相信阿斯托利亚一定知晓她现在的处境,不多追问也是斯莱特林拥有的少数美德之一。
  “我还有事,祝你一切顺利,珍妮特。”年轻的马尔福夫人苍白的笑了下,哪怕是既得利益者,在这种压抑的疯狂里也只能无奈的沉沦。
  “对了――我刚才在奥利凡德的魔杖店门口发现了些东西。”临走前她对珍妮特说道:“我一看见它,就想到了你。”
  因为这句话的缘故,她特意绕了路,奥利凡德的金色招牌仍是整座屋子中最显眼的部分。珍妮特的目光上移,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格林格拉斯会说出那样的话。
  那是你能想象出的,调色盘上最纯正的红色。于周围的一片寂寥中几乎在闪闪发光。漂亮的红色绸带被绑在奥利凡德的招牌上,被风吹动时就能看到中间那条细沙一样的金线。
  珍妮特偷偷伸出手,很快她的发带就像被只无形的手解开了一样飞入了她的怀中。这是她上学时最喜欢绑的发带,用来纪念自己被分进了格兰芬多,可是明明早就在这几年的流浪中丢掉了。
  随后她又发现一根在绸带间缠着的黑羽,珍妮特触摸它,羽毛的质感漆黑温润,应该属于什么渡鸦之类的机警的鸟类。
  她不知道这根羽毛代表了什么,她只是觉得很温柔,像是有人从一个遥远的世界为她送上了温暖的慰藉。
  高压的警戒下,红色早就是不被允许的存在了,她握着这条发带,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时魔杖店的店门被砰的打开,珍妮特投以视线,看上去苍老了五十岁的奥利凡德先生正满脸震惊的望着她。
  那眼神可能不只是震惊,还有一些隐晦的欣喜与暗示。何其有幸,珍妮特明白这种目光的含义,于是她默默跟随奥利凡德走了进去,在她随伙伴们流浪的几年岁月里,苦痛终究送给了她一些可以被称之为成长的东西。
  自此之后,她会时不时的获得出行的自由,去见一些和她有着同样志向的朋友。而布雷斯仿佛根本不害怕她不会回来,甚至很可能乐于见得这样的事发生,珍妮特认为实际上他也的的确确厌倦这该死的一切了。
  他们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交易,就像是末世时各怀鬼胎,却仍旧拥抱在一起取暖的共犯。
  珍妮特蜷缩在布雷斯的腿上,安静的用双眼聆听起他与某位在伏地魔手下颇受宠爱的信徒的对话。她一边故意露出脖颈与手腕上旖旎的痕迹,一边默默把所有有价值的信息记在心里。
  在之后的某一天午后,她会把这个消息带到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去,有人在那里一直等待,为任何可能的转机做准备。
  她想流下眼泪,昔日的勇气如今只是四散各方的零星火种,但他们仍旧就像自己一样于悬崖边坚守,在茫茫黑夜中执拗而坚定的守护着的未曾熄灭的希望。
  正义会回到我们的身边,总有一天――珍妮特垂下眼睛,感到布雷斯修长的手指向下,随意又缓慢的移动到她的嘴角处。她没有向上看,因为她知道布雷斯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无论地位如何,他一定是表现的志在必得的,他会略仰着头,耳侧那副闪光的金色月亮摇晃的样子仿佛主人骄傲的心绪。珍妮特望见布雷斯轻哼一声,随后向对面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恭维。
  一个骄傲的人一定恨透了这样,珍妮特在心里想道,在过去的时代里,你何曾见过布雷斯.扎比尼会低下他傲慢的头颅呢?
  于是似是表演,又似是发自真心,她亲吻了一下他的指尖。布雷斯并没有因这个吻受到太大的影响,他只是对着她笑了,由于成功的伪装,那浅浅的笑容就像看着一个一时兴起的心爱的玩具。
  随后她感到他的手落下,轻柔却无法抗拒的阖起了她的双眼。仿佛在宣誓主权,又好似不愿让她目睹自己的卑躬屈漆。珍妮特顺从的沉入黑暗,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中,他也用这样表面强硬,实际再体贴不过的方式保护了她。
  “睡吧,”她仿佛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至少在结束前,不要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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