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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猫——陆青青【完结】

时间:2024-10-19 14:39:00  作者:陆青青【完结】
  从来都是妈妈单向输出,姜香被动接受或者无视,而自己心里怎么想,无人可诉。
  李叔叔的出现,适当缓和了母女俩假亲近真冷漠的沟通状态,陶女士咄咄逼人的语速减少了暴躁因子,人也渐渐平和一些。
  前提是,只要不涉及姜继业。
  姜继业在电梯里遇见姜香的第二天就给陶女士打了电话,反复打听女儿男朋友的家境。
  “那孩子是本地人吗?他父母在北京做什么生意?你做妈妈的上点心,这么好的条件……”
  “我可去你的吧!姓姜的,现在想起有亲闺女了?怎么?还惦记女婿的家业?跟你有毛关系……”
  “女婿你见到了吧?神仙下凡一遍人才,家财万贯,还倒追香香……”
  “后悔了吧?早应该抚养孩子吧?别急啊,你身边也有个女儿,之前不是跟我抢另一个女婿吗?怎么体制内工作不香了?看见更有钱的了?你这辈子算掉钱眼里了……”
  谁也无法在陶女士火力全开的战斗状态下接上三句话,两分钟后,被电话里的声音震得体无完肤的姜继业抖着手按掉电话,不忘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他年轻的时候长得不错,个子也高,九几年开出租车很赚钱。在物价局工作的陶女士就是被他外表蒙蔽,经熟人介绍后很快结了婚。
  婚后,姜继业不负责任的本性渐渐显露,常常跟朋友到夜总会喝酒,有几次喝到失禁,大半夜让怀着身孕的老婆提心吊胆求人送去医院。
  后来孩子出生,他在产房外听说是女孩,当即甩了脸。那个年代不允许生二胎,基本上宣告了他不可能有儿子的事实。
  过了几年,姜继业下海做生意,他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陶女士基本就在单位和医院两头跑,日夜伺候二老。
  做生意赚了钱,男人显现出花花肠子,和工厂离了婚的会计搞在一起,还很快弄出人命。
  陶女士发现后,提上扳手怒气冲冲跑去工厂抓姜继业,她目标明确,就是奔着那个狗男人。两人在车间里追逐辱骂,闹得十分不堪。
  楼上办公的会计自己心虚,慌乱躲藏时摔下楼梯,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是一个已经成形的男婴。
  姜继业把这辈子没儿子的执念全部怪罪到陶女士身上,从此便理直气壮不回家。
  那个年代离婚的人少,陶女士又顾及脸面,压根儿没想过办离婚手续。等过两年伺候走了姜继业的父母,那个没良心的狗男人转头就跟她打起离婚官司。
  陶女士仅得到姜香和回迁的老房子。
  她能不恨姜继业吗,每次说起来难免激动又愤怒,原本只是有些急性子的人变得越来越偏执和烦躁。这种状态下,怎么可能对女儿有平和的样子。
  在老年大学认识了丧偶的老李后,她开始反省性格上的弱点,加上母女不住在一起,减少了很多琐碎的摩擦。
  那晚因为陆深,陶女士的暴躁情绪隐隐露头,今天接完姜继业的电话,她心里反而升起逆反,直接在电话里借了陆深的势,精准打击唯利是图的姜继业。
  李叔叔说,给孩子们单独相处的空间,父母不能完全替孩子做决定。她听进去想了两天,也没再逼问姜香关于和谁谈恋爱的事。
  谈恋爱而已,大不了分手,跟谁不是谈,千锤百炼吧。
  .
  陶女士这边顺其自然了,亲爸姜继业却不肯消停。
  他这些年做纯工厂很稳,没有乱投资,主要是不会别的技能,没有人脉也不知道投啥。日积月累的居然成为小土豪。
  搬进永江花园后,身边邻居的层次让他跟着膨胀,开始不安分只做工厂。邻居们都是人精,拜访喝过几次茶,便探出几分姜继业的能耐,最后不了了之。
  他其实没什么能耐,前几年赚钱纯属运气好。
  今年工厂招工不好招,离职率又高,设备也要更新换代,成本太大。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顶楼的邻居是北京房地产大佬,一直苦于见不到邻居,没有门路。
  duang!好运就这么砸到自己头上。算命的曾说姜继业名字取得好,有不劳而获之命。真准啊!
  他让姜芷婵妈妈卤了盘牛肉,点缀切细碎的香菜,在一天晚上八点多敲开了顶楼的门。
第28章 :我想看你跳舞
  从进门起,姜继业的眼睛就在四处闪光,顶层风景大不相同,上来一趟可真开了眼。
  “我有朋友做房地产赚了很多钱……”
  “我自己买地盖的厂房,可以用土地抵押买房子……”
  “看看你父母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他自以为是的攀关系,尽说低层次的话。
  他好歹是姜香的爸爸。陆深眯起眼睛,忍住不耐听他剖析做工厂的艰难。心里却想着谭明昊说姜叔叔冷落姜香的事。
  姜继业重男轻女,小时候院子里一群孩子玩耍,他对谭明昊的脸色都比对姜香开怀。姜香要小心翼翼讨好姜继业,从不奢求爸爸会给她特别的关心。
  有一回过年,姜家传来孩子的痛哭声,因为孩子看电视的声音过大吵到姜继业,他喝了酒,很重地打了姜香一巴掌,鼻血流满地。陶女士当时去医院送饭,回来时孩子持续哭了两个小时。
  姜继业说得有些渴,抬起饮酒过度浮肿的眼皮,发现对面的富家子面色冷漠,一句话没接。他尬笑了下,可能这就是高门子弟的做派。
  或者自己没说明白?年轻人领会不到?姜继业身体前倾,压着硕大的肚子直接了当:“你家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投资带带叔叔。”
  陆深蹙了蹙眉,淡声问:“您是姜香的爸爸?”
  姜继业一愣,随即突兀地大笑两声,“对啊,我是她亲爸,唯一的爸爸。”其实父女俩长得挺像,姜香的五官长相,细看都随姜继业。
  “您刚才说了那么多,一句都没提过姜香。”陆深交叠长腿,意味深长地说:“谁对她好,我就对谁好。”
  姜继业听懂了,稳了稳心神,激动地笑:“明白明白,嗨,那是我亲闺女啊,对谁不好也得对她好哈哈……”
  当晚,那盘加了香菜的卤牛肉,陆深连盖子都没有打开,将整个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
  元旦,姜香收到了姜继业送来的大礼包。从高中回迁住进这栋房子到现在,姜继业是头一次来。
  双手提着五、六件奢侈品购物袋,姜继业呼哧带喘爬上五楼。他觉得对女儿好,就是买东西。因为每次给家里的另一对母女买奢侈品,她们都非常高兴。
  “香香……”他迫不及待放下东西,扶住门喘气,在速冻降温的天气里热出一身汗。
  姜香一手举着铲子一手开门,感觉很意外,也很别扭,她穿着珊瑚绒家居服正在尝试做饭。
  “要进来吗?”
  “啊,好。”姜继业态度很好地脱鞋,姜香只好从鞋柜里拿双拖鞋扔地上。
  拖鞋略显挤脚,姜继业也不在意,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在做饭啊?大过节的不跟男朋友一起过吗?”
  又不是情人节,过年谁不跟家里人阖家团圆。
  姜香机械地转动铲子,头也没抬,“我跟妈妈过,她下楼买鱼露去了。”
  姜继业的假面笑容猛地垮掉,没敢再往客厅迈开一步,挠了挠头发后退两步,“那……好好过年,哈哈,爸爸就是惦记你,想你了,送点年货。”
  前面好些年都不想,独独今年开始想了,送年货了。
  他急忙换好鞋,笑着摆手,“不用送爸爸。”
  姜香立刻止步。
  “你以后去男朋友家,也顺便来爸爸那坐坐,让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新年快乐哈!”
  姜继业爬上楼的气都没喘匀,便逃一般离开这里。主要是怕碰上陶女士,大过年 的,谁也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
  他下到一楼,远远看见提着东西的陶女士正从小区大门走进来,赶紧端起肩膀绕小区半圈奔去停车场。
  “呦,咋多出这么多东西?”陶女士按开门,用脚挪开占据门口的袋子,以为是姜香的快递到了。
  姜香关了火,垫两块布端出盘子搁桌上,走过来在袋子里翻了翻,气笑了。
  这是照着姜芷婵的喜好买的东西吗?那个刺绣托特包不能说跟姜芷婵的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哦,好在颜色不是粉的。
  还有那瓶香水,甜美斩男风,姜香低头闻了闻,也是姜芷婵身上的味道。她甚至怀疑姜继业是不是带姜芷婵去采购的。
  “都是奢侈品啊?”陶女士认出其中一个英文牌子,皱眉看了眼女儿,“害人精买的?”
  “妈,能不能不要侮辱人。”姜香很少跟她顶嘴,但是涉及到陆深,她忍不了。“姜继业刚才来了,他买的新年礼物。”
  “刚才?他人呢?”一听姜继业这个名字,陶女士已经顾不得其他人,激动地挺直腰背,大声唾弃:“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姜香瘪了瘪嘴,用词不当,每次骂人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不想大过年沉浸在骂姜继业的情绪中,弯腰拿起刺绣包闪在陶女士眼前:“妈,这包配你,暗色,还够大,你去超市都能背。”
  女人果然都爱包,这句话成功转移了陶女士的注意力。接过来拿在手上摸了摸,“这又不是皮的,哪里值钱,得几千吧?”
  “不止。”姜香瞥了眼其余的袋子,都是大牌美妆,她没兴趣一个个打开袋子,便用脚统统踢到边上,让出玄关通道。“先吃饭吧,我炒的可香了。”
  吃完饭,正准备洗碗,姜香手机震了下,她怕被妈妈追问,在她来之前手机都调好静音。
  【晚饭来外婆家吃?】
  她揣上手机去漱口,低头打字:【嗯嗯。】
  【午饭吃了吗?】
  【刚吃完。】
  【那早点过来?我现在去接你?】
  【我妈在,我下午打车过去。】
  【好,等你。】
  当陶女士收拾好卫生,坐下来看了一小时电视,终于想起来她要回去给老李包饺子。李叔叔有个儿子在国外,不常回国。
  等陶女士把自己来时带的小包和保温杯一股脑儿塞进Dior刺绣托特包里,反复看着还挺能装,难得笑了声:“不要白不要。”
  门一关。姜香开始洗澡化妆。
  在外婆家的厨房,姜香把中午炒的龙井虾仁又重复做了一遍,手艺更加精进,反正吃的人很满意。
  “进步很快,找不出完美的词形容。”陆深挑起筷子又夹了一口,“登峰造极。”
  外婆也点头称赞。姜香瘪笑,目前只学会做这一道复杂的菜。新年要有仪式感,陆深主动开了瓶酒,连外婆都意思地喝了一小杯。
  “新年快乐。”
  姜香知道陆深酒量差,故意一杯接一杯给他拜年。陆深好脾气,她喝掉一杯,他就跟一杯。
  眼看他面容有几分薄醉,姜香便不再给他倒酒,自己小酌。
  两人陪外婆看元旦晚会,姜香头一次看得津津有味。新年是个喜庆的日子,举国同庆,全家团圆。原来,要一家人一起看晚会才有意思。
  九点刚过,外婆说要去睡了,让陆深找代驾陪香香回家。
  陆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放她回家。
  “去我那儿?还是你家?”他问得直接,带着不单纯的欲望。没等姜香回答,陆深已经决定了,“去我那儿吧。”
  姜香以为他是上次在自己家留下阴影,怕陶女士随时查岗,转瞬听他幽幽说道:“我那儿近。”
  这么……急切吗。
  电梯里,他的热气便倾身过来,“姜香,我想看你跳舞。”
  姜香笑着拍他,“好啊,哄哄我。”
  “宝贝儿~”他松松散散的笑,跟平时疏离的气质不同。姜香脸红了,每次睡在一起,陆深都会低低唤她宝贝儿。
  屋里开了一圈灯带,偏黄的灯色,却有着热烈的氛围。陆深斜歪在米色沙发上,随意扯开领口的动作勾得姜香心跳漏一拍。
  她少女时期幻想过在他面前跳舞,只跳给他看,然后看他被勾引,动欲念。
  陆深点开手机,找了一段音质不高的音乐播放,是高二那年姜香在中秋晚会上跳恰恰的配乐。他每次打开听,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当年姜香跳舞的模样。
  眼前,这画面真实鲜活起来!
  跳舞是讲究天赋的,姜香翩翩起舞的姿态自然流露出唯美感,看似随意、毫不费力,都有着灵性十足的舞感。
  她今天穿了条小香风半裙,上身配黑色紧身针织衫,凸显出好身材的惟妙。
  最后卡点的动作,她故意坐上陆深大腿,酒精散发,琥珀色双瞳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
  那一瞬间,陆深的心尖上像被猫挠了,气息全乱,浑身血液涌向一处。
  他箍住姜香的细腰,牢牢控制在怀里,滚动两下喉结,急吻砸落在她脖颈儿上。
  以往的陆深很温柔,即便在千钧一发之际也会照顾地问她能不能承受。但今晚他上了兴头,撕扯衣服都带着股粗暴,仿佛变了个人,做的很凶。
  他们在沙发上交替位置,陆深吻得霸道又深入,姜香只觉得一阵阵眩晕,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浓烈。
  “陆……深,陆深……”她呜咽叫了几次他的名字。
  “嗯?”陆深几乎失控,眼底一片迷醉,“受不了了吗?”他双手扶稳她的腰,疯了一般冲撞,像是要折断那勘勘一握的细腰。
  她想让他停下,又不想他停下。到底是谁喝了酒会乱啊?姜香无比后悔刚才灌他喝酒,最后受罪的都是自己。
  一晚上,他们做了很多次,陆深灼热的吐息附在她耳边,一遍又遍说:宝贝儿,我爱你。
  .
  陆深很困,但又睡不着。
  他扭开床头的台灯调至最暗那档,光圈里,躺在身边的姜香睡得香甜,小脸白皙嫩滑,俏生生的。她累坏了,整个人快晕过去,还是他搂抱她出的浴室。
  他微侧着身,默默听她平缓的呼吸声,原来她睡着后这么乖。他嘴角微翘,帮她掖了掖被角,轻轻下了床。
  客厅里的窗帘拉过一半,城市仍沉浸在荒蛮的黑夜中。陆深大脑中的酒精退散,极度冷静地拿起正在台子上充电的手机。
  下午的时候,余芊芊给他发来一张照片,他点开,瞬间气到全身发冷又燥热,打字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避开外婆,肩膀收紧地走到庭院,压下加快的心跳,直接打给余芊芊,“什么意思?”
  余芊芊很高兴他打电话来,带着得意:“陆深哥哥,新年快乐。”
  “……”陆深压下内心爆裂的情绪,冷冷地说:“我不喜欢猜谜。”
  少女娇笑声从电话里传来,带着娇嗔:“那你赶明早的航班回来陪我,我们见面说。”
  所以姜香过来吃晚饭的时候,他故意开了瓶酒,让酒精暂时麻痹脑中不受控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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