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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欢——姜厌辞【完结】

时间:2024-10-19 17:19:47  作者:姜厌辞【完结】
  离开前,言柠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沙发上那不知不觉已经长大了的姑娘。
  自己今晚这番话,言欢能听懂,至于听不听的进去,她得持观望态度,谁让自己这侄女最擅长干阳奉阴违的事,揠苗助长般的人为管束只能增长她的叛逆心理。
  -
  人逢喜事精神爽,言欢一到盛京,见到的就是珈和放大的笑脸,态度跟着和气不少,要她明天下午陪她去一趟圈里另一网红高雅钦新开的快闪店。
  “请的都是她那圈子里的塑料小姐妹,估计看到我拿了奖,想着这流量不蹭白不蹭,就在受邀人那栏加上了我的名字,正好我闲着没事,那就赏脸去给她做个宣传吧。”
  “只是这个原因?”
  珈和阴恻恻地笑了声:“那小三叶拂柳也去。”
  提起这人,言欢想起一件事,“叶拂柳也在红人盛典的受邀名单上,那为什么没有到场?”
  珈和用脚趾头思考,“知道自己要陪跑,还是陪我跑,觉得丢人,不敢来了呗。”
  叶拂柳不来,对珈和而言,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在眼不见为净,坏在自己莫名其妙拿了个新锐,却没法当着面挑衅出口恶气,而这成了那天晚上最大的憾事。
  言欢看穿她的意思,一语中的:“你和叶拂柳作对,恶心的是你自己。”
  珈和当然也知道和叶拂柳正面交锋不亚于自揭伤疤,要怪就怪她的不甘心太满了,总将她的理智冲刷到岸边,被礁石磨损得不成样子。
  “我也想轻描淡写说一句'那狗男人送你了,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种话,然后痛痛快快地抛弃过去,重新开始,可惜,现在的我,就算卯足了劲,还是做不到。”
  言欢原本也要跟珈和一起去,不曾想,刚出门,言家老宅打来的电话逼迫她中途改道。
  路上,她给言兮发去消息:【爷爷要办宴席?】
  言兮回得很快:【是有这回事,临时决定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言欢:【谁会到场?】
  言兮:【我就在老宅,没听说会有外人到场。】
  言家现在光是忙着压下流言蜚语已经耗费不少精力,在这节骨眼上,言老爷子却要摆宴席,还是没名没分的一场宴席,说不过去。
  言欢心存疑虑,可究竟是龙潭还是虎穴,又或者是纯粹、用来维系亲情的家宴,她拿不准。
  窗外是车水马龙的景象,北城这地方就那么点大,能够谱写出的华丽篇章却是层出不穷,是名利场的缩影,也是舞台剧中爱恨交织桥段的放映,生意场上的无形硝烟化为霭霭白雾,缭绕在城市上空。
  言欢在低沉的风声里,闭眼假寐。
  养精蓄锐了足足四十分钟,场景跳转,她在老宅的会客厅里见到了秦彧父子。
  疑虑得到解答。
  比起不久前在一品阁的那顿,或许这才算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鸿门宴。
  她隐约窥见了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第18章 85
  穿堂风顺势卷起,钻进言欢躯壳,在胸腔附近横冲直撞,脆弱的心脏在经猛烈的震颤后后,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去。
  任人摆布的难堪滋味涌了上来,紧接着收获到的是短暂的自乱阵脚。
  她强迫自己放轻松,几秒后,她才挂着得体的笑容先叫了声“爷爷”,然后是“秦伯伯”,唯独忽视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秦执。
  不过一周没见,秦执就变了样,剃成寸头,面部轮廓被衬得更加深邃,狭长凤眼里除了凉意,还藏着其他刻骨铭心的东西。
  言欢看不破,也懒得耗费心神去深究,佯装不解:“爷爷,秦伯伯怎么过来了?”
  言庭越笑着说:“在聊你的婚事。”
  “和谁的?”
  言庭越略带责备地扫了她一眼,“你说还能有谁?”
  言欢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话,反应极大,“都出这样的事了,爷爷还要让我结婚吗?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拿我当成笑话看的。”
  装的挺像一回事的,要是不知道她的本性,没准他真被骗进去了。
  秦执扯了扯唇角,在秦彧的警告威胁下,才没有笑出声。
  秦彧适时开口,“这事是我们秦执做得不对,伯伯在这儿先给我们又又道声歉。”
  他瞪了眼秦执,小声示意:“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
  秦执喉结滚动了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做,脑袋正对着言欢的方向,却没看她,是不敢看,也是不愿意看,以至于吐出的那声道歉没那么真诚。
  言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言庭越觑着她的反应:“还气着呢?”
  她偏过脸,“原谅不原谅是一回事,要我跟他结婚没可能了。”
  刻意压低音量,“犯罪的事,我可没法干。”
  场上三个人,听见这话的只有秦执一人,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秦彧拿出保证,“又又你放心,这几天我已经教育过阿执了,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可以再立个婚前协议,他要是再犯,就让他净身出户。”
  言欢油盐不进,摇头说:“我不要他的钱。”
  她缺的又不是钱。
  “有了第一回 就会有无数回,我不相信他。”
  暖色调的光拢在她脸上,眼角眉梢每一处细节变化看着都是虚假的。
  可这会客厅里全是比她更虚假、更冠冕堂皇的人,这反倒衬出她的真实和渺小。
  她不过是成人世界的利益搅拌机里微不足道的一味辅料。
  “这事看来好像是没什么转圜余地了。”
  秦彧目光沉沉,转头对着言庭越的一番话妥帖到挑不出错,“要是又又不愿意,那这桩婚事就算了吧,今天来,就当是给她赔罪了。”
  “小孩子心性,闹着呢,过两天自己想通就好了。”
  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言庭越还是做足了戏,又喂了颗定心丸给秦彧,“后天晚上请些朋友,先简单把婚宴办了,晚些再补场隆重的,至于领证的事,就定在下周一吧,我看过了,是个好日子。”
  旱鸭子上架一般,生怕还有什么变故。
  言欢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半截扎进掌心,试图通过刺痛唤醒被他们的漠然冰封的理智。
  她的视线在秦彧和言庭越身上打转,片刻看见秦彧舒快地笑了声,“那就这么说好了。”
  父子俩没有久留,言欢也没有错过秦执离开前投向他的那道目光,有迟疑,更多的是对她接下来会如何打算的困惑和成功反击后的痛快。
  门被打开又关到严丝合缝,这段时间被言欢拿来第二次抚平情绪,她故意不吭声,咬着下唇看向言庭越,
  眼泪悬在眼眶将落不落。
  言庭越没那么多时间陪她僵持,打完巴掌后递了颗糖过去,许诺言家会是她永远的后盾,等她结婚她还能拿到言氏5%的股份。
  言欢当玩笑话听听,继续自己的表演,那两滴泪还是掉下了,言辞恳切,诉说自己愁肠百结的委屈,“爷爷,小时候您最疼我了,可是现在为什么连我做主自己婚事的权利都要收回?我不要什么股份,只要不嫁给秦执就行了。”
  演完这段,言欢脑子里没来由蹦出几年前风靡网络网络的一句话:所以爱会消失吗?
  爱不会消失,它只会转化成其他东西,比如厌烦,冷淡,无视,又或者是权衡利弊后选择的舍弃。
  爱的本性,归根究底是自私,一旦满足不了自身,连作秀都会感到疲惫,随手就能扔。
  言欢垂下眼皮,盖去眼底的悲凉,“现在的秦执是这副样子,您觉得婚后的他就会有所改变、有所长进?”
  答案不攻自破,言庭越就没必要再费口舌回答,他也有好奇的事,试探性的目光锁过去,“那你倒说说,怎么就和秦执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你小时候可是最爱和他待在一起了。”
  小时候又是什么时候?
  言欢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十七岁时他望向自己的那双饱含愤恨不甘的眼。
  她收敛思绪,挤出凄苦的神情,“因为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总是有别人。”
  瘦瘦单单的身形,姣好的模样,委屈时湿漉漉的眸,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平白惹人怜惜。
  只是用错了对象,反而会遭致嫌弃,言庭越觉得她这副抽抽噎噎的模样过于难看,于是眼不见为净地下了道死命令,没他的吩咐,大小姐不能踏出自己房间半步。
  言欢听了想笑。
  明明前不久她才上门挑衅过秦执,现在她就成了被困的阶下囚,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她转过身,用手背抹开残留在脸上的液体。
  言兮知道这事后,在自己房间胡乱发了通脾气,“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关起门搞起上家法那套?”
  言兮要是胆子再大点,这会就要冲到言庭越书房,指着他鼻子骂一声:迂腐!
  沈菁急得快要跺脚,“我的小祖宗,当妈求你,少说两句吧。虽然是高墙深院,闲话不好传,但也经不住你这么嚷嚷,被你爷爷知道,待会把你和你堂姐关一起去了。”
  大清是早亡了,可言家有言家的规矩,言老爷子就是这院里容不得半点忤逆的王,只不准上一秒冲着你笑,下一秒就能让你变成第二个言柠。
  言柠,说得好听,想出去自立门户,事实上不就是她为求自保的一种手段?
  言兮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一副无畏姿态,满不在乎地昂起下巴,“最好把我给关一起,言欢一个人要是无聊,我还能陪她聊聊天。”
  越想越气,喝了口降火茶都无济于事,又开始替言欢抱不平,“嫁给不想嫁的人是她的错吗?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替她说话?要是以后我也被爷爷安排嫁给一个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二世祖,你们怎么办?也就这么看着?”
  “那哪成?”沈菁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言兮是姐姐,正因为是头胎,沈菁几乎把所有的耐心和宠爱都给了这个孩子,要是以后言兮过得不幸福,她第一个出来闹,“我们兮宝要嫁的人,自然是顶顶好的。”
  “那要是我不愿意嫁呢?”
  “那就只让对方入赘,只谈恋爱玩玩也行。”
  言兮给了思想前卫的母亲一个脸颊吻,一面开始心疼起言欢。
  原来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大是大非,只有拥有和缺少的区别——言欢什么都有,比自己聪明比自己优秀,唯有一点,她输给了自己,也是造成她此番境遇的原因。
  她已经没有能为她撑腰的家人了。
  言庭越只把言欢关了个禁闭,但没交代别人不能去探望她,吃完饭,言兮就去找言欢,隔着一扇门交谈,“他们有没有给你饭吃?”
  言欢被逗笑,“总不能把我给饿死。”
  言兮听见了这声笑,有些生气,“这节骨眼上了,你还笑得出来?”
  “不然我要哭吗?”
  “那还是别了,我可不会哄女人。”
  “说的好像你会哄男人一样。”
  “那不是我吹,我还真会,我读大一的时候……”
  多亏了她,言欢觉得这空落落的房间没那么冷清的,连暗黄色的灯光都变得暖意融融。
  见对方迟迟不答腔,言兮的独角戏越唱越没意思,抛出一个有来有往的问题:“你需要什么,只要我能拿来的,都给你。”
  言欢没什么特别需要的,“手机在身边吗?”
  “在,你想找人来搭救你?”
  “你帮我问问,三哥现在在哪?”
  “三哥?梁沂洲?你要找他?”言兮的嗓门一声比一声高,生怕吸引不了别人的注意,喊完,自己也意识到了,亡羊补牢般的捂住了嘴,压低音量道:“他能救你?他会管这种闲事?”
  言欢避而不答。
  言兮最烦她现在只将话说一半的臭德性,显得揣摩不出其中深意的自己格外愚蠢,哼笑一声,“不说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口嫌体正直,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掏出手机,找到梁沂洲头像,删删改改最后发出去一句:【三哥,我刚才在五道口看到你了,真巧,你来这做什么?】
  梁沂洲的消息隔了快十分钟才回复:【你看错了,我现在人在国外。】
  言兮:【你又去国外了啊,这回要待多久?】
  梁沂洲:【后天下午到北城。】
  言兮抬起脑袋,敲了敲门,将收到的消息转述给言欢,言欢淡淡应了声,没说别的。
  “不告诉他你现在在言家,不久后要被逼着嫁给渣世祖了?”
  “没必要了。”
  自从他们结婚以来,梁沂洲每次出差都会向她报备行程,回北城后的第一时间也是给她发消息,或者去远洋见她。
  等他意识到她这次不声不响消失了两天,一定会动用关系去找她。知道她一直待在老宅后,以他的脑子,能推测出发生了什么。
  言兮根本想不到这些,纳闷地问:“那你让我问他在哪做什么?”
  “无聊,打发一下时间。”
  言兮才不信她的鬼话,双腿蹲得发麻,她换了个姿势,边敲大腿边说:“你说你回来做什么呢?要是一直待在国外,就不会有今天了,秦执总不可能特意跑去英国逼着你结婚。”
  言欢头一次觉得言兮这惹人心烦的喋喋不休听上去还挺动听,她没忍住弯了弯唇角,“没准的事。”
  鬼迷心窍一般,她多透露了些:“我有必须要回来的理由。”
  她并不是毫无准备回的国。
  从前,她是言家放飞的风筝,看着自得又风光,享尽宠爱,可只要牵住她的丝线一天不断,她就一天无法重获自由。
  十八岁那年,她以孤苦无依为代价,剪断了这根线,成为了不起眼的浮萍,在海上飘飘荡荡,飘到了千万里之外的异乡。
  如果说离开言家,是万不得已的妥协,也是为了蓄势,那么回到言家,她凭着的是满腔的孤勇和算计。
  看似是她在圣马丁犯了事逼不得已必须回来,实际上这事是她主动犯下的,求一个顺理成章回国的机会。
  当然她在决定回国的那一刻,就给自己留下了一条退路。
  是令她欢喜,也令她忧愁的退路,是整整五年的难偿所愿,这条退路叫做梁沂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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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新锐中国地区负责人高灿的商业会谈地点在洛杉矶一country club,内设一大型高尔夫球场,也是俱乐部里环境最好的一块区域,山景和高海拔的云层连接成厚重的幕布,空气里裹挟着馥郁的花香。
  这笔生意对高灿而言尤为重要,做足东道主的礼仪后,不愿再耽搁一分一秒,马不停蹄地表明新锐对此次合作的诚意,然后开始介绍新锐新推出纯电中型SUV。
  “经过多次评测,这款SUV保持在750km的续航,采用了Orin-X芯片和激光雷达,
  400V架构,加入碳化硅器件,充电速度参考为15分钟达到319k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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