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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欢——姜厌辞【完结】

时间:2024-10-19 17:19:47  作者:姜厌辞【完结】
  “那扇门?”
  “言家老宅最北面荒废的那间房,现在应该进不去了。”
  “既然房间还在,为什么进不去了?”
  “我当时见到的人在第二扇门后。”言欢抬眼,语气意味深长,“也不算门,非要说起来,和电视剧里的密室差不多。”
  言知珩敛下阴沉的眼神,笑着来了句:“以后我要是想去那儿瞧瞧,麻烦又又替我引一段路。”
  他这名义上的侄女太会演。
  偏偏看着又不像屏幕里的演员,导出的戏一如既往的虚假又真实,妥帖的笑容里裹着嘲讽、算计和戏弄。
  说得烂俗些,她是天使面容与恶魔心的混合体。
  言庭越低看了她,所以才会对她放松戒备,最后被反将一军在情理之中。
  而他,鲜少和她接触,不知根知底的人,相处起来反而能看到旁人看不到
  的东西,比如她藏在清亮又无辜的一双眼里百步之后的规划。
  今天这一趟过后,言知珩算彻底相信言欢掌握着自己最想知道的秘密,不过即便这样,他也不打算跟她合作。
  非要定义起来,互相利用的行为本身就不算合作,只能称得上是秘而不宣的共谋关系。
  言知珩接过装了点心的袋子,做了个简短告别后离开,走到大门外不动了,应该是在等车。
  言欢抬眼看去,他就站在通风口,宽松的衬衣里灌满了风,鼓鼓的,反衬形体单薄。
  上次只顾着盯住他眼睛看,言欢都没发觉他这么消瘦,还是偏病态的孱弱,眼窝陷得比亚洲人厉害,瘾君子一般,病入膏肓,也像欧美影视剧里常年找不到阳光的吸血鬼,架副眼镜,就是斯文败类。
  耳朵扑进的声音中断她的思绪,她敛住目光,回头,看见从楼梯缓步下来的梁沂洲。
  她问:“四叔来谈的是什么生意?”
  梁沂洲没把话说的太详细,“和电车有关。”
  他执着于智能驾驶技术已经在北城传开,就连初来乍到的言家私生子都闻着味来了,稀奇的是,这人现在只是言氏一药企的挂名董事。
  梁沂洲突然想起这几天的传闻。
  言庭越让自己这私生子上言家族谱一事,没到力排众议的程度,但也顶了不少流言蜚语,不少人揣测言知珩会得到言老爷子的倾囊相助,用不了多久,就会取代言家老二的地位,成为言氏的接班人。
  难不成和传闻说的一样,挂名是假,着手铺路是真,可为什么非要找上他?按理说,言老爷子现在应该还记着聘礼的仇,相当不待见梁家人。
  言欢哦了声,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趣。
  梁沂洲抛了类似的问题给她,“你们聊了什么?”
  言欢一顿,决定说实话,“关于四叔母亲的事。”
  梁沂洲也不太上心,一声“嗯”淡到几不可查,隔了一会儿又说:“你和他看上去关系不错。”
  他从哪看出来的?
  言欢匪夷所思,“今天是第二面,非要说起来,不太熟。”
  梁沂洲盯住她看了几秒,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压抑的后果时,心里的不舒服越来越强烈。
  天色已晚,言欢上楼洗了澡,刚抹上精华,还未来得及推开,听见两下敲门声:“我能进来吗?”
  言欢手上的动作停了两秒,“进来吧。”
  一打开门,梁沂洲先看到的是两条白到发光的腿,又细又直,隐约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
  只一瞬的工夫,他脑子里萌生出不该有的念想,或许也算不上妄念,毕竟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完成一次性|爱不算发生什么天崩地裂的事——前提是她也愿意。
  没给他太多时间考量,“和秦执再续前缘”这几个字反扑进大脑,心脏那处突然拱起一团火苗。
  见他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言欢正要问怎么了,呼吸先被他擒住,他的舌尖探进她的口腔,渡过去一嘴灼热的温度。
  这个吻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突然,一点流程不走,一点准备都不给她,脑壳里分泌出的浆糊将她的思绪堵得水泄不通。
  大腿上的精华黏糊糊的,跟他们交缠的气息一模一样,时间越久,言欢体验到的窒息感就越强烈。
  右手寻救命稻草一般,大幅度摆动,结果一个不小心,手肘碰到水池开关,垂落的左手恰好有一半堵在孔洞里,阻断水流轨迹,水柱变成细细长长的一条,喷溅得又急又凶,部分滴溅到两人单薄的衣衫上,洇湿后,显出肌肤的底色。
  梁沂洲停下,也不去关水,而是单手环住她的腰,将人挪到一米高的盥洗台上。
  经历了数秒的天旋地转,言欢的心跳变得越来越不平稳,欢喜么,可能有,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她差点没忍住问他为什么突然吻上来。
  或许不难猜,在没有情的情况下,人总会受到突如其来的欲念支配,她的这双腿怕是他刚才最大的刺激源。
  梁三再清高孤傲,也免不了俗,男人的通病罢了。
  摇晃的视线里,他还穿着衬衫,不太正式的穿法,纽扣散开两粒,下摆大片垂挂在西装裤外,胸口露出的肌肤只比衣服本身的纯白沉黯些,眼神看着深情又平淡。
  以前她一直处在思想误区里,认为他身上这股劲是自我保护机制下不可避免散发出的疏离感,今天这一瞥,更像厌世感,他的心比云雾要轻,又裹挟着沉甸甸的倦态。
  不爱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也不爱这个世界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还有来来往往的人。
  大理石台面冰凉,贴在肌肤上,冷到骨缝里,可再凉薄也比不上眼前的人。
  在冗长的沉默里,梁沂洲忽然半蹲下,握住她的右脚,仔仔细细看了眼,“后跟磨出了血。”
  “应该是这两天走太多路了。”
  “穿着高跟鞋?”
  言欢点头。
  “下次多带双平底鞋。”他抬起头,一半迎着光,另一半迎上她的视线,至于他的眼底,盛着她臆想中最爱的月色。
  言欢在这个空档想起言兮在得知她对梁沂洲感情后幸灾乐祸的一句:你完了,你爱上了一个空心人。
  现在言欢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他真的什么也不爱吗?
  没有爱的人心当然是空的,可为什么有时候他看上去又是满满的故事感?
  在她大脑发懵的时候,梁沂洲顶着开始酸胀的脖颈,眩晕几秒,起身不稳,差点扑倒她,盥洗台的反作用力勉强将他支撑住。
  他的后腰压得很低,两个人的视线几乎持平,他轻而易举就能瞥见她身上最有欲气的部位。
  她洗完澡后不穿内衣,吊带睡衣领口略低,半边莹白玉在拉扯时露了出来,催生出无限的风情,本人倒是浑然不觉,低垂的眼皮轻轻抬起,朝他扫过去一眼。
  梁沂洲承认这一眼过后自己有些乱了阵脚,脱缰的情愫烧灼成寸寸暧昧的烟丝,忽而又凝聚成亚当和夏娃偷尝的那颗禁果。
  他想要继续刚才中断的事。
  付诸实践的前一秒,先听见她带点情|欲的嗓子:“三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我自己的脾性。”
  言欢微微抿唇,拨开耳侧的碎发,让自己一双眼完完全全地露出来,“我是能和不爱的人上床的。”
  莫名有股冷气扑到脸上,浇熄一半的热火,梁沂洲的手迅速抽离,垂至腿侧。
  气氛急转直下,言欢意识到他不爱听这话,可明明是他先起的头,让她别爱他的,她现在顺着他的意,变相告诉他她不爱他,他怎么就不乐意了?
  男人心,怕才是海底针。
  她装作毫无察觉,抓起他的手,用烧出一片红晕的脸颊证明自己的情动,“三哥。”
  梁沂洲眼皮微颤,感觉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电流,电力小,只够引起酥麻感。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下,理智暂且占了上风,“我先洗澡。”
  微顿后补充了句:“在这儿等我。”
  让她哪也别去的意思。
  言欢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只打算配合他三分——人没走,但阖上了眼皮开始装睡。
  之前那几次,受制于他强大的自控能力,每到关键时刻都会终止,这次,她想做那个率先叫停的人,为了扳回一城,也为了试探他会如何应对。
  她真的太想看到以他为中心的世界围着她转一次的画面了。
  水声在十分钟后停下,言欢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里,忍受着起伏不定的心跳节奏,不到五秒,再也听不见动静,只有逼近的呼吸,一轻一重,全数扑在她脸上,她觉得痒,险些破功。
  他大概察觉到她的装模作样,也可能被卷土重来的欲模糊判断能力,在并未察觉的情况下,再次压上她的唇。
  言欢睁开了眼,他没有在看她,他的睫毛很长,像蝴蝶,扑簌簌扇动着翅膀。
  她忍不住环上他的后颈,稍怔后,他跟着掀起眼皮。
  两个人的手心
  重新渗出了汗,灵魂在漫长无言的对视中滋生出无尽时空扭曲的荒诞感。
  梁沂洲原以为和她触碰,不会产生任何背德感,现实让他感到害怕,刺激和羞愧齐头并进,不断碾压着他的神经。
  他觉得自己脑中的那根弦快要崩断了。
  身下的人传来一声:“三哥。”
  她应该还说了什么,可惜梁沂洲出了神,恰好错过了那句。
  其实说完言欢就后悔了,在做其他事的时候谈爱多不合适。
  一心就不该两用。
  好在他没听到。
  不甘心的也是他没听到。
  她发狠一般咬在他唇上,咬出了血痕,他依旧没给出任何吃痛的反应,表情寡淡到只能看见眼里的欲。
  下一秒,胀痛难忍的人变成她。
  即便对方服务意识极强,到底是第一次,言欢累得够呛,事后被他从头到脚清洗了遍,又挪到另一间客卧,眼皮越来越沉,什么时候在他怀里睡着也不知道。
  凌晨三点,外面开始下雨。
  不算大,砸在窗玻璃上还是发出扰人清梦的动静,言欢睡眠浅,先醒了,撑着酸痛的身体下床,轻手轻脚地打开阳台门,手机被她握在手里,发去一条扰民消息:【明天我要在家休息。】
  明月没睡,回复得很快:【家?这是和好了?】
  言欢:【和好了。】
  其实她很清楚,这算不上什么和好,他还是不知道问题的核心在哪,而她无视了他的愚钝,又一次拿装聋作哑来粉饰太平。
  明月失眠加闲到发慌,手指一敲,追问到底:【怎么和好的?】
  转瞬得到跌破眼球的一句回答:【通过结婚两个多月以来的第一场性|爱。】
  明月顿了足足半分钟,点评道:【你亏了。】
  言欢眨眨眼睛,简单在心里计算了这笔帐,数秒有了结论:【不亏。】
  她馋他身体好久了,就算他们最后要分道扬镳,这床还是要上的,而且她也不打算只上一次。
  【他爽,我也爽。】
  明月乐了:【言大小姐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言欢反唇相讥:【我想象中的明大明星话也没这么多、好奇心也没这么重。】
  明月收下这句评价,没再杠上开花。
  北城六月,又热又燥,这场雨冲刷走大半的闷热气流,潮湿的风扑在肌肤上,引发另一种不适。
  言欢:【我之前和你说的那句话,我得再补充上一句。】
  言欢:【他不爱我,还要剥夺我爱他的权利,却对我有欲望,愿意跟我上床,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明月:【你想听我的分析?】
  言欢:【不想。】
  明月那句“他未必不爱你”就这样消失在对话框,变成:【那你继续在心里把他当成渣男吧。】
  言欢护犊子情绪上来,纠正他的说法:【他不是渣男。】
  【这世界上,有些人是天生不会爱的。】
  明月:【那你觉得他是天生谁也不爱?】
  言欢沉默了会,敲下:【他以前不是这样。】
  至少言叙钦还在世时,他不是这样。
  明月:【这样是哪样?】
  言欢:【过分古板、守规矩。】
  像输入标准公式的智能机器人。
  言欢掐灭屏幕,望着雨中朦胧的灯光,陷入一种过于具像化的空虚里,那是独立于现实世界的第二层空间维度,她所能触碰到的有实感、有温度的皮肉逐渐幻化成镜花水月,和在国外时幻想过的,像又不像。
  很奇怪,以前他们没有亲密触碰时,她觉得他没有这么空,现在身体被他填满后,他反倒变得比天上月高山雪还要遥不可及。
  是因为他心里没有爱,还是在做|爱时对她没有爱?
  阳台门第二次被关上时,梁沂洲突然惊醒,迷蒙的视线只捕捉到一截纤瘦的身影。
  在他起身前,这截影子先钻进他的怀里,心脏得到填补后,他的意识再次陷入休眠状态。
  然后,他做了二十四岁时做过的梦。
第32章 32
  言欢睡觉并不安分,睡一会儿翻一次身,奇怪的是,即便醒来时她已经换了个姿势,也还是窝在梁沂洲的怀里,就好像她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一般。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掌心比他的胸膛还要热,她忍不住想,外热内冷的人是不是都这样。
  她尝试脱离他的桎梏,反被他越箍越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握住的是什么稀世珍宝,而这足够让她进行一次自我欺骗,哄骗自己他是爱她的。
  骗着骗着,她险些就信了,好在前一秒,她跌入没有他的梦乡里。
  -
  明月有部新剧刚上,隔天早上乘飞机去了鹏城做扫楼宣传,周三中午回的北城,两人一见到面,明月先来了句:“你这两天过得挺滋润,皮肤白里透粉的。”
  见言欢压根不搭理她,她自讨没趣,切入正题:“下月中旬,我会以品牌创始人的身份参加北城各大协会联合承办的时装秀,不出意外,我还会在秀场展示一套新品代表作。听说Kaida也会出席,你去帮我联系一下她,至于用什么样的名义,你就说我想同她交个朋友,讨教一些设计上的细节创新问题。”
  言欢一顿,意味深长的目光锁过去,“你从哪听说我和Kaida认识?”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事。”
  “那你还用联系这个词?说得够轻巧的。”
  明月头头是道地分析:“Kaida是英国目前最受关注的新锐设计师,你又是中央圣马丁服装设计专业的学生,门路和人脉肯定比我广,没准就认识和她有联系的人,就算不认识,你还有另一层身份,言家大小姐的财势也够你牵桥搭线了。”
  “你也太高看我了。”言欢给自己倒了杯水,很浅地抿了口,“北城里想要认识Kaida的可不止我一个人,我那堂妹之前还专门去英国打听过,最后都没见到,甚至连对方什么身份都没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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