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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欢——姜厌辞【完结】

时间:2024-10-19 17:19:47  作者:姜厌辞【完结】
  徐宏率先揪住那俩关键字,“言大小姐和谁是朋友?”
  她冷冷抬眼,“刚才被你灌了酒的那个。”
  言欢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被明月利用了,但她不反感这种利用。
  她也承认自己有些双标,男人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在她看来是阴险狡诈又歹毒,但女人耍起手段,那就是聪明、擅长审时度势,总而言之全是经她自我意识美化后的迷人魅力。
  明月身上就有这样的魅力,所以她不讨厌她,这声“朋友”算是她单方面的想法和态度,变相地将人划分到自己阵营里去,全当提醒徐宏这样的二流子别再去招惹。
  向来看不起的人非但没能被自己踩在脚底,反而成了在高处仰望自己的人,换做谁,心里都不好受。
  徐宏分外难堪,眼珠子还滴溜溜转着,明摆着藏了一肚子坏水,言欢没给他时间往明月身上泼,先警告他闭好自己的嘴,然后用阴凉的眼神擒住赵泽,“你不是和三哥聊着吗,那你顺便多发一条,让他过来,就说我也在这儿,有个姓徐的还让我给他跳舞来着。”
  赵泽很快反应过来言欢究竟想做什么,有点担心这消息发过去一会儿不好收场,犹豫几秒,没敌过拱火看热闹的心,噼里啪啦敲下一行字,还把屏幕亮给她看。
  对面的回复简单得过分,一个句号代表已阅,情绪难以捉摸。
  赵泽和梁沂洲的聊天次数远比言欢多,以至于赵泽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出对方的态度,是生气了——这人平时话就少,生起气直接没话。
  赵泽忙不迭将自己择清:【可不是我带来的,是她来找人的。】
  梁沂洲没再回消息。
  原先坐在明月两边的男男女女都没了踪影,言欢走过去,挨着她坐下,距离拉近后,她下巴处的指痕更加明显,在灯光下无处遁形。
  可见徐宏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言欢随口提醒,“今晚睡觉前记得上药,不然明天的行程你是没法去的。”
  明月点头,轻声说:“谢谢。”
  “谢我即便已经看穿你的意图依旧心甘情愿被你利用,还是谢我狠狠替你在徐宏那儿出了口恶气?”
  明月没想到她会在现场把话摊开说,无意识咬了咬唇。
  言欢踢开脚边黏糊糊的纸巾,“如果是后面那个原因,先别急着谢,好戏还没开始。”
  “你在等谁?”
  “等我先生。”
  徐宏闭了近两分钟的嘴,终于到达极限,人就和烧开的电水壶一样,象征怒火的白气腾腾往外冒,但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示自己的不满,只能一边内涵明月这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边恭维言大小姐婚后更加光彩照人。
  废话一句句地往耳朵里扑,言欢听得浑身没劲,直到包间门被人推开,男人自带黑压压的气场,个高腿长,走出男模的T台范,黑沉的双眸映不进光亮,框住的全是她纤薄的影子。
  徐宏的气瞬间卡在嗓子里,上不去又下不来,胀得满脸通红。
  明月以局外人的姿态,终于理清这些人的关系,自然而然明白了言欢口中的“先生”是谁,她颇有眼力见地给他们腾出空间,安静充当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即便如此,梁沂洲在绕过她时,还是低低看了她一眼。
  阴晴不定的一眼,像在指责自己不久前明明替她解了围,她却不识好歹,非但没有趁机脱身,还把他太太也给牵扯进来。
  明月心下一凛,条件反射地去寻言欢的脸,情绪看着有些复杂,但就是不见忧虑,有人撑腰就是好。
  梁沂洲步子不快不慢,但他腿长,总共迈出去十步就抵达言欢身边,言欢借这空档迅速整理好情绪,等他在身侧入座,不留一丝余地地指着徐宏开口道:“三哥,这人刚才兴冲冲地说想要表演脱|衣|舞,我们要是不让他跳,他今晚可能还睡不着觉了,那不如就让他当着这些人的面来段,顺便再录个视频,回头放到论坛上,供人好好欣赏?”
  “是他想表演?”梁沂洲刮了眼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心里直呼冤枉的赵泽。
  记得没错的话,赵泽发来的消息,说的是徐宏想让言欢跳段舞。
  赵泽刚想替自己澄清那消息是受人之托发的,大小姐先一步甩过来一记眼刀子,两个都不好惹,他只能选择闭嘴,过会再偷偷找个机会跑路。
  言欢点点头,脸上挂着招人记恨的笑,“要不是有人拦着,这会儿估计已经脱得□□了。”
  徐宏没想到以骄纵跋扈名头响亮北城的言大小姐居然是个撒谎不带草稿的主儿,脏水一桶一桶地泼来,呛得他哑口无言,好不容易理出些措辞,嗓门没来得及亮,遭人拦截,还是那位大小姐,“你还不脱?是难为情,还是在等什么人?”
  梁沂洲也看过去。
  他气场摆在那儿,就算一声不吭,淡淡扫去一瞥,也能让人神经紧绷。
  徐宏算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要是在这节骨眼上,挺起腰杆推脱,只不准明年北城就没徐家立足之地了,可要是硬着头皮顺着他们的意思来,不用明年,今晚他就能成为全北城津津乐道的笑柄,再也抬不起头。
  究竟是要脸还是不要脸,徐宏陷入两难境地。
  有人帮他做出了抉择,“不就是脱衣舞吗,徐少看了这么多场,还能学不会?”
  声音来自一个和徐宏不对付已久的人,显然易见就想趁这机会让他难堪。
  周围的起哄声越来越大,徐宏在滔天的怒火里,忽然想明白一件事,这事或许有第三种解决方案:
  与其让别人践踏自己的尊严,他倒不如装作一副乐意至极的态度,以玩乐之心亲自将脸皮踩在脚底,虽不至于博得一个放得开的美名,至少也不会落个“徐宏不堪压迫,当着众人的面跳起艳舞”的屈辱罪名。
  徐宏成功将自己说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暴戾气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语气也是,从沉重变成轻快,甚至有些不着调,“那我就给你们表演一段?”
  言欢看穿他的小聪明,嘲讽地勾起唇,徐宏解纽扣的前一秒,她先别开视线,生怕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梁沂洲当她还在看,凌空捂住她眼睛,“别看,脏。”
  这三个字传到徐宏耳朵里,他险些被气到吐血。
  梁沂洲又说:“他要是想跳,回头我找人好好监督他跳,再录个视频传到社交平台上,你没必要亲自留下来脏了自己的眼。”
  言欢认可他的说法,“那就再找个时间让他跳吧,不过不用录视频,用直播的就行。”
  “好。”
  两人一人一句,直接敲定另一个人的生死,徐宏面如死灰。
  言欢本来想把事情折腾得再厉害些,最好真的收不了场,偏偏这时接收到隔壁男人“陪你闹也闹够,我们该离开了”的眼神示意,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
  被他牵着走出没几步,她突然回头,悠悠然一声:“明月,你不走?”
  “这就走。”
  明月拿起包起身,经过徐宏,勾唇笑了声,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真可怜。”
  -
  车上的气氛有点闷。
  颇有种秋后算账
  的迹象。
  言欢先声夺人,拿下话题主导权,“三哥今晚为什么要来林间居?”
  “和赵泽有约。”
  她温吞地“哦”了声,不太开心的反应,“我不是不让三哥去应酬,或者聚会,只是想要三哥在去之前能和我说一声,我好心里有个底。”
  怕他不满似的,马不停蹄接上,“我知道我们只是协议结婚,我没有资格干涉你太多,但是——”
  她故意不把话说完,这段过后,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会道德绑架了,难不成她还是个潜在的PUA大师?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梁沂洲目光沉甸甸的,等车拐了个弯,他才抛出一句似是而非的承诺:“我知道了。”
  很快又问:“来找明月?”
  言欢点了下头。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梁沂洲从来没见她这副打扮,说不诧异是假的。
  言欢没说是明月要求的,“为了看上去低调些。”
  也不知道刚才最高调的人是谁,梁沂洲没忍住轻扯唇角。
  “……”
  “三哥笑什么?”
  梁沂洲没回答,“把手给我。”
  言欢照做。
  他又说,“掌心朝上。”
  她抬眸看他眼,随后将手掌翻了一百八十度,视线里很快多出一个折纸兔。
  她眼睛一亮,问:“还有吗?”
  梁沂洲把全部兔子都掏了出来,一一放到她手上,然后看着她再一一套到自己手指上,正好五个,她又问:“这儿有笔吗?”
  梁沂洲降下隔板,问前排司机要来一支笔,言欢打开车顶灯,低下头,给兔子们画了眼睛和微笑唇,一面问:“哥哥以前经常给我折兔子,没想到三哥也会,是他教你怎么折的?”
  梁沂洲没承认也没否认,事实上,是言叙钦从他这儿学的,但他没想到言叙钦是拿去哄言欢的。
  沉默的间隙,言欢收起笔,套着兔子的那只手掌心正朝梁沂洲的脸,曲指又伸直,像在同人打招呼,她笑得很开心,眼睛都弯成月牙,孩子气从眼底流露,和在林间居时判若两人。
  梁沂洲心微微一动,忽而听见言欢说了声“谢谢三哥”,没留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她就在他脸颊碰了下。
  她的嘴唇触感极为柔软,明明只是一触即离,却留下炙热的余温,烧毁他的心理防线。
  很奇怪,她的表情一眼就能望到底,可他却越来越看不明白,只能看见一些最为浅显的东西,比如她琥珀色的瞳仁,清透明亮,鼻梁一侧有颗极淡的痣,小巧可爱,还有拨动他心弦的嘴唇,下唇中间有明显弧度,形状类似花瓣。
  除此之外,他还看见她隆起的胸部,以及T恤盖不住的纤细腰身。
  其实早在他们同房的那一晚,看到她被压出的浑圆,他就意识到她已经不是女孩儿,而是一个颇具性|吸引力的女人。
  当然她还是一个能带给他实感的存在,她就在这儿,鲜活的,迷人的,是身患慢性疾病的他最有效的抗生素。
  他们应该变得跟亲密些的——他说的是身体上的。
  他想和她接吻、做|爱。
  刚才那一吻并非言欢蓄谋下的产物,纯属心血来潮,言欢完全不指望梁沂洲能给出任何正向回馈,然而他的反应远出乎她的意料。
  侵略性满满的唇降下时,她手指上的兔子都被吓了一跳,两个人之间的空气被挤压成薄薄的一片,兔子脸悄然变了形,她还来不及惋惜,忽然感觉自己也变成单薄柔软的纱幔,被他的手指轻巧揉合成千百种形状。
  言欢看不见自己的脸,但能想象出有多迷离,她的腰拱得有多高,借着一旁的扶手,勉强才能维持着平衡。
  可对方似乎也想带着她失衡,略显蛮横地将她双手反剪到头顶,吻慢慢变得不像吻了,更像野兽的舔舐和啃噬。
  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催生下的边缘性|行为,不断释放出强烈的刺激气息,梁沂洲五感俱全,自然捕捉到那一阵阵的浪潮。
  他就像发情期的动物,明知这狭小|逼仄的空间不适合情|欲的施展,却依旧渴望被驯服。
  赵泽的电话毫无防备地进来,铃声变成镇定剂,猛地插入梁沂洲脖颈,他找回些理智,用微红的一双眼向言欢诉说自己的歉意,几秒后,回到慢条斯理的姿态,将她的T恤下摆抚平,原先握住她后颈的那只手缓慢滑到她肩背,将人带起后往自己怀里揽,接起电话。
  一系列操作让言欢叹为观止,她从未想过暴风雨过后的梁沂洲转瞬就能达到如此平静的状态,好像他刚才的失控只是自己曾经无数场梦里最微不足道的画面。
  他那情|欲尚未完全退却后喑哑的嗓音,倒能听出异常,“什么事?”
  赵泽到底沾染过风月,很快反应过来对面发生了什么,悻悻摸了摸鼻子,“来问你徐宏怎么办。”
  他刚才没找到机会跑路,把戏看全了,梁沂洲和言欢的那些对话也听得一字不落。
  梁沂洲压成气音:“你这么关心他,就去处理了。”
  “我就好奇问问,你生我气干什么?那我也没在你身上装监控,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要——”赵泽越说越轻,到最后没声了。
  梁沂洲直接把电话挂了。
  十分钟后,对面传来几张照片,是在林间居时拍的。
  赵泽当过一段时间的摄影师,几年没碰,手有点生,但抓拍技巧还是很到位,镜头下的自己和言欢有种静谧暧昧的氛围,从旁观者角度看,他们的肢体也分外亲密,交缠的眼神似乎能烧出火花,传递出爱的信号。
  可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她那儿。
  她不该这么看着自己。
  梁沂洲把手机甩到一边,偏过头,将脸埋在她颈侧,迟来的懊恼和烦躁快要挤爆他的心脏。
  “言欢,你别爱上我,只要你不爱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只能存放在心里的话,不受控制地吐露出来,他浑身一怔,慌乱去看她的反应。
  夜色如水,言欢双眼紧阖,睡得正沉。
  他松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收紧环住她细腰的手。
第30章 30
  第二天上午,言欢冷着一张脸去了明月的住所。
  位于CBD生态群落的大平层,进出都需多重身份核验,安保性极好,听说住着不少明星艺人。
  一到那儿,言欢就拿出平板电脑,一板一眼毫无情绪地念起接下来三天的行程安排。
  念完才提起昨晚的事,半兴师问罪的姿态:“我不喜欢被当成任人索取无度的冤大头。”
  潜台词是:既然我这次帮了你,那你得给我点报酬。
  明月问:“你想要什么?”
  “这几天,你腾出一间房给我住。”
  明月听笑了,“夫妻吵架了?想玩玩离家出走那套?要真这样,你住酒店不就行了,难不成你老公大男主主义发作把你卡冻结了?可就算不用他的钱,你的金库也存着不少钱吧?”
  她一连串甩出几个问题,言欢是一个都不想回答,
  “就算他查出我住在你这儿,也不会上门来找。”
  “你这么确定?”
  “他这人分寸感和边界感很强,你跟他非亲非故,他绝对干不出亲自上门找人这种事。”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求助言兮的原因,至于玉玊,那公寓太乱,她待一分钟都能感到窒息。
  明月见过梁沂洲那类人,也就信了她的说辞,“你可以住这儿,住几天都随你,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你到底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就变了样,就算是婚变,也不至于这么快,难不成昨晚的事,还影响到他们夫妻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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