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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欢——姜厌辞【完结】

时间:2024-10-19 17:19:47  作者:姜厌辞【完结】
  去年年初,明月创办自己的服装品牌焚芝,独立于星耀,却又和星耀旗下的Ash保持着密不可分的合作关系。
  言欢能看出明月是真的用心在打造焚芝,至少她不像其他明星,借用自身的影响力做零成本的宣传,达到引流目的,一面还不忘拿出“全都是为了实现梦想”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掩盖意图圈钱的初衷,导致商品形式远大于价值本身。
  这也是为什么言欢会接下这份工作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明月来替自己打开新品牌的国内市场。
  网上给明月的评价大多是“人淡如菊”,也有人夸张化称她是天上月,距离感十足。
  见到明月后,言欢觉得传言不算需。
  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和“亲和力”三个字完全搭不上边,举手投足间带着微妙的嘲讽,和自己是同一类。
  明月刚上好妆,妆感极淡,衬她的气质,嗓音也淡:“言欢?”
  这一声抿出了千回百转的感觉,仿佛她们是失散多年重新取得联系的至交好友。
  似是而非的态度让言欢感到诧异,她确定自己之前从来没见过明月,会对其怀有好感,单纯觉得她名字好听。
  安静两秒,言欢问:“你认识我?”
  她不习惯在刚认识的人名字后加上一个“姐”,这也不符合她的性格和身份,索性省了称呼,至于会不会被对方当成在拿乔,不是她该在意的——接下来这段时间,她做好本职就够了,表面功夫那套,谁爱使谁去使。
  明月面无表情地否认,“现在认识了。”
  她一顿,“你的名字很好听。”
  人与人之间交往的第一面尤为关键,甚至有时候能直接定生死,这一句话,让言欢认定她们或许会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
  她展眉笑了笑,“你也是。”
  明月已经是准一线小花,但她身边只有一个助理,前几天出了车祸,伤得重,保守估计还得在医院待上两三个月,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明月也表示这段时间她可以一个人处理各种琐碎,经纪人不同意,把情况反馈上去,隔天,言欢就成了这空降兵。
  刚才那段对白,也算打过招呼了,明月不再浪费时间在不必要的寒暄上,直截了当地下达安排:“今天晚上八点,陪我去一趟林间居。”
  言欢自然知道林间居是什么地方,说白了就是有头有脸人物或者公子小姐们的消遣地。
  不明白明月有何用意,她就没着急应下,“以什么身份去?”
  明月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你现在什么身份,就以什么身份去。”
  听起来像话里有话。
  言欢又问:“需不需要我盛装打扮?”
  明月看她两秒,“穿得再简单点。”
  “T恤,牛仔裤?”
  “可以,最好再戴顶帽子,不到万不得已,别露脸。”
  言欢眸光一跳,应下了。
  明月说:“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去准备吧,晚上七点再过来。”
  等门合上,经纪人才出声:“为什么要答应晚上的酒局邀约?还交代她这些事?”
  明月对酒局有阴影,签约星耀以来,就算是必要的应酬,经纪人也会替她找各种理由推举,今天这是第一回 。
  “我听说今晚这酒局,徐家那二世祖也去。”
  这人就是造成明月被雪藏的罪魁祸首。
  经纪人惊讶神色有增无减,既然这样,那不是更应该躲得远远的?
  她想再劝上几句,瞥见对方平静的面容,忍住了。
  明月弯唇,轻柔笑道:“程姐你放心,新来的助理会跟我一起,有她在,不会有事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姓言,星耀也姓言。”
  明月还说,“六年前,我在一场时装秀上见过言家大小姐。”
  点到为止。
  言欢没走,在门后将这些话听全了,她没打算就此当个好拿捏的柿子,七点前,找了个借口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得缓一会儿,让明月先去林间居。
  明月也不等她,下楼直接让司机开车,五十分钟后,车停在林间局门口。
  然而就在这不久,梁沂洲也来了这地方。
  林间居是北城一大稀奇地,外面野草丛生,杂乱无章,看着像某处荒废已久的前朝名人故居,内里金碧辉煌,相当的表里不一。
  包间在二楼,狭长走廊的尽头,塞了满满一屋子的人。
  梁沂洲是被赵泽以谈正事的名义骗过来的,还没走进包间,先听到喧哗声,门开着,里面乌烟瘴气,自成一派酒池肉林风光。
  赵泽被盯到心慌,连忙伸出三指,“我发誓我只叫了两个人,他们也没跟我说要玩一传十、十传百那套。”
  这是真话,婚后的梁沂洲太难约,好不容易约出来了,这些不省心的二货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赵泽也有些火了,站在包间门口直截了当地赶人,奈何环境过于嘈杂,没人听见。
  梁沂洲掉头准备离开,里面的音乐忽然停了,传出来清晰的一声:“明月,你别给脸不要脸,让你陪一杯,是抬举你了,别说你现在只是个有点人气的小演员,就算你们这圈子里的超一线来了,也给恭恭敬敬给我倒酒……戏子嘛,就该好好掂量自己的轻重。”
  转身的动作停下,梁沂洲将视线往里眺,见到一张称不上完全陌生的脸,腰背挺得很直,不卑不亢。
  这番姿态落在徐家二世祖眼里却是“当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都应邀来这种酒局,装什么清高?”
  徐宏耐心不足,见对方还是无动于衷的反应,眼里的轻蔑不增不减,“明月,你别忘了之前是谁让你接不到戏的,你现在是成了星耀的主捧,可你觉得星耀会为了你一个人得罪整个徐家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也不过就是他们捞钱的手段,一旦没了价值,星耀铁定会断尾求生,等到那时候,信不信我让你的焚芝也开不下去?”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梁沂洲从口袋掏出手机,给言欢发去一条消息,问她现在是不是明月的助理。
  言欢:【是。】
  言欢:【三哥怎么突然提到她了?】
  梁沂洲顿了下:【没什么。】
  然后问:【她有没有为难过你?】
  言欢说没有:【我还挺喜欢她的。】
  梁沂洲没再回消息,收起手机,掠过赵泽不明所以的目光,停在明月身侧,过道宽敞,偏偏他来
  了句:“让让。”
  徐宏认出了他,就跟会变脸一样,飞速接上,“梁先生让你让让没听到?还不赶紧走远点,碍眼。”
  梁沂洲看了眼徐宏,淡声道:“你也挺碍眼。”
  徐宏笑容僵硬两秒。
  明月神情三分困惑三分挑衅,她不明白徐宏口中的大人物为什么要帮自己。
  梁沂洲接收到她的疑问,平静地垂下眼,片刻挪开。
  明月摁下脑海里翻涌的思绪,往角落走去,后来那二十分钟里,她的视线频频朝男人看去,对方神情淡到不含半点情|色,眉骨如高耸的远山,隐在云雾里,难以窥见起伏,唯独冷白的下巴弧线依旧分明,禁欲感十足,无疑,他是声色犬马里最格格不入的存在。
  徐宏殷勤地同他攀谈,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连嘴唇都没动过,修长的手指抽出几张纸巾,折成可爱的形状,有两只耳朵,是兔子。
  折纸时总算有了表情,唇角微弯,宠溺地笑着。
  这人真的好奇怪。
  明月拧了下眉,想起什么,注意力被转移走,她在微信上问言欢到哪了。
  半分钟内得到回复:【快了。】
  明月摁灭屏幕,安静在心里数着时间,切歌的空档,听见徐宏那处传来洪亮的一声:“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都还没祝梁先生新婚快乐呢,这就来敬您一杯。”
  明月又将视线投射过去,徐宏就差没把狗腿子三字贴在脸上,接受他殷勤那人却还是那副冷淡嘴脸,连眼皮都没掀起来过,把向来蛮横跋扈的徐二世祖衬得宛若哗众取宠的小丑。
  明月压在心头的陈年怨气终于散了些,她忍不住勾了勾唇,津津有味地等待这出戏会唱到什么地步,不曾想,始终掌握主动权的男一号在这时退场,走时不忘将桌几上叠好的兔子收进口袋。
  事实上,梁沂洲还给赵泽留下一句话,让他看着点明月。
  赵泽听得满头雾水,他和明月还有关系呢?
  等人从包间离开,且不见有回来的迹象后,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压着音量问:“梁三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不久结的。”
  “和谁?简优?简优不是还在美国读她的博士后吗?这就回国了?”
  “我说你这段时间去的到底是国外,还是没通网的山沟沟?简优都是猴年马月的人了,难为你还记得,最近北城这些风风火火的绯闻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关注啊。”
  这人开始烦躁,骂他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别卖关子了,就直说是谁吧。”
  搭腔那人一脸玩味地吐出了几个字,“言大小姐。”
  话题的主人公言欢在这声落下后不久,一身轻便装束无声无息地进了包间,帽檐压得极低,无人看清她的脸,只觉她身段漂亮,纤腰长腿,勾人眼球。
  她无视周围探究的目光,稍稍抬起下巴,隔着层层叠叠的人影,和明月对上视线。
  明月正要起身,姓徐的狗皮膏药又贴了过来,硬生生就要把一杯盛满液体的酒杯往她手里塞,“那姓梁的不喝,你给我喝。”
  徐宏刚才冷脸倒贴热屁股,不仅没成功,还贴出一身的腥气,怒意在体内积聚翻滚,就想找个人发泄,至于发泄的对象,没人比同他有过过节的明月更合适了。
  言欢眯了眯眼,碍于明月的反应小到微不可查,她没看清,只注意到徐宏绷紧的脸,他纵情声色已久,身子被掏空大半,体形看着偏瘦,精神萎靡,动怒时脖颈处的青筋凸起得瘆人,有点像丧尸片里刚被感染的人。
  徐宏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突地一顿,“你一个劲地往那儿看什么?怎么,那里有你的救世主?”
  明月似笑非笑,心说是不是我的救世主不好说,但你要去招惹她,就是给自己求一道催命符。
  徐宏没猜出她的所思所想,一面烦她目中无人的态度,心里更恼火了。
  梁三有资本,可以傲,她一个戏子搁这傲什么?
  要真这么傲了,她今天就不该来。
  徐宏耐心彻底告罄,直接掐住明月的下颌,用力箍住,另一只手胡乱往她嘴里灌酒,一半倒在衣服上,明月胸前大片肌肤被浸湿,还有一半呛的明月喉管发紧,咳嗽连连。
  这圈子里的人习惯享受恭维,很多东西不需要他们亲自去争去抢,只管气定神闲地坐着,等待资源自动送上门,然后再当回挑剔者,精挑细选出自己最中意的。对谁有再大的不满和蔑视,他们只会在私底下议论、埋汰上几句,表面继续维持和谐,以显现出自己良好的教养。
  像徐宏这样面目可憎、非要当场不依不饶让人难堪的占极少数,言欢今天算是领教了,心头涌上一股厌恶,恨不得现在就拿出身份压他,好让他原地消失。
  明月只让自己来林间居,却没说要做什么,也就意味着,言欢这会就算无视她的狼狈,她也没法怪罪自己失职。
  迟疑差不多五秒,言欢还是决定当那只出头鸟,隔着近五米的距离,踢了一个酒瓶过去,力道和角度拿捏得精准,恰好被徐宏的鞋子拦截。
  徐宏垂眼看去,“谁丢过来的?”
  没人回应,周围的女伴更是大气不敢出。
  他恶狠狠地将酒瓶踹到一边,砰的一声重响后,视线逡巡一周,停在一戴黑色棒球帽的女人身上,记得没错的话,明月刚才看的就是她在的方向。
  “你谁?”
  言欢没搭理他,准确来说是没听到。
  徐宏让人停了音乐,扬着嗓门问:“这谁带来的,也不看什么场合,穿得这么寒酸。”
  直白的目光上下审视言欢一阵后,忽然笑了,“你这身段看着不错,跳舞的?”
  这句言欢听到了,她起身,径直走到明月跟前,视线锁住的也是明月,“你要在这儿待多久?”
  她没带包,兜里只有手机,手里的纸巾是来之前在桌几上抽的。
  明月接过,往领口擦了擦,故意把话茬丢到徐宏那儿,“徐少,这酒我也算喝了,请问能走了吗?”
  “走,你想走哪去?”梗多面肥txt+V一3五八八四五111零
  徐宏刚才差点就用一句“行了,你走,她留下”应下,想想还是不甘心,这清高的月亮,他今晚势必要摘下,至于这突然出现的女人——
  “你来跳段舞助助兴,要是跳好了,没准就让你走。”
  “跳舞?”言欢怀疑自己听错了。
  徐宏愤怒消散些,兴味满满地看着她,“什么舞都行,当然最好是脱|衣|舞。”
  言欢越听越荒唐,伸手抬高了帽檐,露出一双聚不齐任何情绪的眼睛。
  一旁还在思忖梁沂洲那番交代到底是何用意的赵泽正拿着手机敲敲打打,顺便问了句梁沂洲是不是不回来了,还没发送,余光打眼到言欢那张白到发冷的脸,一愣,夸张地喊了声:“言欢妹妹,你怎么过来了?”
  捉奸来的?
  啊呸,阿洲又没犯事儿,来捉什么奸?
第29章 29
  徐宏听愣了,一脸呆滞地在唇齿间碾压这个名字,“言、欢?”
  知道这名字的人齐刷刷安静下来。
  赵泽脚步一顿,挑眉看他,“鼎鼎有名的言大小姐你不认识?”
  他把时间往后退了两分钟,回忆起什么后,乐了,“等会,你刚才是不是说要给她好看来着?”
  让言大小姐跳艳舞,和要她好看没差别。
  这种情况下徐宏只能选择装傻充愣,“您别逗我了,我哪有这胆子?”
  赵泽看热闹不嫌事大,意味深长地笑了声,“这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听见,是吧言欢妹妹?”
  言欢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嫌弃地挪开视线,意外对上他握在掌心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
  是梁沂洲的名字,至于他们具体发了什么,她没看清。
  察觉到她的注视,赵泽了然一笑,同时不忘蹬开满脸讨好之色的徐宏,旁若无人地同她聊起来,“我是在跟阿洲聊天呢,你要是早十分钟来,没准还能碰到他。”
  回想起进门时包间群魔乱舞的淫|乱画面,言欢胸口有些闷,“三哥也来这儿了?他自己要来的,还是你拉他过来的?”
  赵泽不敢惹她生气,于是装聋作哑地屏蔽了这两个问题,见她表情越来越难看,才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几步,腾出距离后来了句贼喊捉贼般的反问:“言欢妹妹,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言欢知道他在转移视线,但没点破,顺着他的话看向沙发一角狼狈却不失光彩的女人,“当然是来找朋友的,不然和你们男人一样,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寻欢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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