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那有一张凳子,他抱着她过去。即使刚刚结束一轮,他白衬衫最顶的扣子还未解开,难得的绅士禁欲系打扮。
要不是他眼尾的薄红和眼底未消散的欲色,以及胸膛濡湿的衬衫,她都要怀疑刚刚凶狠的男人不是他。
他薄唇在她肩头流连:“怎么还发呆?不难受?”
“我离开前不是壮志豪言么?”他低低笑,握住她腰的手指几乎泛白:“快点,怎么舒服怎么弄我。”
后面一句带有不容忍抗拒的命令口吻。
可能是这段时间跟他待久了,知道他爱在这事上讲混不吝的话。
她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他嫌她没动静。
“我,我准备呢。”
她此刻还是跃跃欲试的。
她那道口子潮湿,正在大口呼吸,主动塞了一半后不由自主轻哼。
又酸又涨,想要全部吃下有点困难。
她又怂了,没敢再动,默默做心理建设。
江猷琛眸色深沉,一动不动看着她低头无措的模样,黑发在肩头披散开,汗水顺着下巴滑落。
他握住她脚踝,让她缠在他尾椎,腰部用力,她顿时面容皲裂,想起身又被摁下去。
臀被掰开,压实在他腰腹。
一下一下。
她被抽哭。
额间抵在他肩胛骨,稍微偏头懒懒地掀着眼,梳妆台的镜子里,刚好照见俩人。
衣冠整齐,侧脸英俊的男人操纵把控一切。
女人如绸缎般的黑发在印着红痕的肌肤点缀开,似柔软的妖。
她红着脸别开视线。
嗓音被冲得断断续续:“我不想坐着……江猷琛。”
江猷琛目光黏在她身上,扣住她后脑勺,爱怜地亲了亲她,嗓音嘶哑。
“为什么不想?顷顷很棒,都吃下去了。”
他夸她棒。
似乎没看到她又哭又求,盘腿叠在他跨上,她找不到支撑点,只能环着他的肩胛感受他带来的颠簸。
一次过后,何碧顷疲惫无力地贴着他休息。她知道他还不会放过她,任由他在里面。
她思绪逐渐回笼,脑海里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推测:
“刚刚应缇跟我说,顾庭山被学校开除了……”
江猷琛拨开她湿润贴着脖颈的发丝,眯了眯眼:“顷顷,谁教你的?跟男朋友在事后讲别的男人?”
何碧顷才不把他这话当一回事,抬头看他,漂亮的眸子还氤着雾:“是不是你啊?”
他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吻她唇:“怎么,我不该?”
“不是。”何碧顷推开他,喘息:“那个女孩……有没有事啊?”
江猷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没事,毫发无伤。”
“她是公司资助了好多年的山区贫困生,我让下面去问,她立马答应,说要报答。”
“给了她一套房,送她出国留学,学费全免。”
何碧顷真没想到他在短短一个星期就筹划了这些。
有些目瞪口呆。
方应缇说女孩拒绝了学校的保研条件,她们根本没想到女孩能直接出国留学吧。
“可是,你这样做……”何碧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行为,如果是别人,她会觉得同等恶劣。
但这个人是江猷琛。
只是因为她当年的不愉快,哪怕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依旧大动干戈设计肇事者。
有仇必报。
她也变得双标邪恶。
江猷琛轻抚她的脸,“顷顷,我没你想的那么善良。他得不配位,没资格教书育人。”
“他让你承受那么多年的委屈,名声狼藉,失个业又怎么了?”
何碧顷眼眶湿润。
她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她心里的那块小疙瘩会被人温柔抚平,吸了吸鼻子,脸蛋被捧起。
他轻啄,像小心翼翼修复一件破碎艺术品。
“在鹿卧山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我。”
“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许憋心里。”
他额间抵着她的,用低沉的气音问:“那我问你,你希望是我做的么?”
看着这张五官还染着禁色的俊脸,何碧顷点头,眼眶模糊:“希望是你。”
不然她也不会问。
她内心深处渴望有人无条件爱她、宠她、护她。
江猷琛心疼地拭去她脸上滚烫的液体,
“我也希望你能多依赖我,遇到事情永远第一个想起我。”
“无论是妈妈,还是顾庭山,你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人生,我都想知晓参与。”
何碧顷觉得心尖在颤抖发烫,抬头吻他喉结,几乎是在同时,酸涨小腹重新起痕迹,她咽了咽干燥的喉咙,“我渴。”
怕不喝待会没机会。
何碧顷心安理得享受他端茶送水的服务,不小心剐蹭到他漆黑的眸,立马移开。
心脏扑通扑通跳,在安静的厨房振得她耳朵痛。
“喝够了?”
没等她回答,他低头,舔掉滴落在红梅上的水珠。她肩膀一缩,呼吸乱了。
“我们去餐桌那。”
他温柔地诱哄。
“我想看。”
餐桌上有一盒水果,里面洗干净的草莓葡萄她还没吃。
她人被放躺,江猷琛拿起一粒草莓,握住她的脚踝卷起膝盖。
何碧顷闭上眼抓住餐桌边缘。
清晰地感知到圆圆的鼓鼓的,在缓慢打圈。
她像跳跃在海岸的人鱼,生不由己地在沙滩翻滚,发出细微噗声。
桌面虽然垫着他的衬衫,但她还是感觉有点冷意,忽然,身子被捞起,裹着蜜饯的草莓尖尖放在她唇边,她拧眉别开视线。
江猷琛唇角一勾,咬了口并未吞下,喂到她嘴边,跟她接吻。
何碧顷被迫皱眉吃下,是酸甜粘腻的味道。瞪他一眼,他又宠溺地吻下来。
她手肘撑在桌面,一推一拉。
旁边的水果盒被她划落,草莓葡萄满地滚落,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她回头,狐狸眼湿漉漉:“江猷琛!”
“待会买新的。”
结束后,他伏在她耳边:“今年六月,我们试试荔枝。好不好?”
何碧顷迷迷糊糊嗯了声好。草莓和荔枝有什么区别。
好像有点区别,荔枝壳密密麻麻的小凸点,要是弄进去里面,岂不是很刺。
她已经皱眉摇头:“不好不好,荔枝有壳,你要剥掉。”
他答应得很爽快。肯定是要剥掉壳的,什么时候剥就不得而知了。
他抱她去浴室收拾,顺便下单了水果切。
等把她头发吹干,外卖也到。
她现在有些不太能直视草莓,但禁不住江猷琛说很甜很香,吃了几颗,没忍住全部吃完,又有点撑。
一时半会没法入睡,江猷琛使用投影仪,关了灯抱着她在床上一起看一部老电影。他们还没一起看过电影。
室内是有颗粒感的高级灰暗色。她们相依而卧。
何碧顷刚刚被折腾狠了,影片看了三分之一后累得打瞌睡。
江猷琛关了投影仪,低头吻了吻她困顿的眼皮。
吐出的气息压在她肌肤:“今年跟我回去过年。”
并非问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琥珀色的眸逐渐清醒。她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齐思琼。心脏像被钓起来,悬着。
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何况过年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她过去总归有点奇怪,万一因为她吵起来,她心里也会不舒坦。
“剧组只有三天假,我不太想折腾。”
意外之中的回答。
江猷琛鼻尖蹭了蹭她:“那我们一起留在这过。”
“你别。”何碧顷皱眉,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出口,被他打断。
“或者你想去哪里玩?瑞士?滑雪?”
“或者我们去鹿卧山好不好?就我们。”
何碧顷拒绝:“我只想好好睡三天。”
今年过年比较早,1月29日就是正月。
桉城是一座外人来口比较多的城市,临近过年,城市越发空荡。
何碧顷本来是给张芸放7天年假,但张芸坚持跟她一样放三天就行,她说怕她回来,何碧顷会发现有没有她都无所谓。
何碧顷被逗笑了,郑重跟她说她永远是不可或缺的,让她回家好好陪陪父母,最终还是给张芸7天年假。
江猷琛公司也是国家规定的7天年假。
快要放假前几天,他在酒店会议室开线上视频会议,似乎是年度财务报告没达预期,把视频里的人说到不敢出声。
也是当天下午他和何碧顷匆忙飞去海市出席影视公司的年会。
他联系了一个化妆工作室,下了飞机直奔工作室改头换面。
何碧顷看向化妆镜,坐在旁边的江猷琛在认真看时尚杂志。看得津津有味。
不明白,成立才2个月的公司,办哪门子年会?有心思做这些不如多给员工年终奖。
江猷琛抬头看她,嗓音有些不悦:“前几天羊城有个成立100周年的食品公司举办大型年会,邀请你,你怎么不参加?”
何碧顷一噎。这个男人好记仇。
前两天他羊城的公司举办年会,他平时线上办公就算了,年会总要露个面展望未来。
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她摇头拒绝。
他离开时心情差,回来心情更不好,具体表现在床上折腾她到半夜,还要她哄。
她又哄了他一小时,腰酸。
“海市的影视公司虽然小,也要让她们知道,老板和老板娘恩爱有加。”
江猷琛的声音把何碧顷的思绪拉回来,她无语凝噎——
他不会就是因为她不肯露面羊城公司的年会,所以心情不好?
到举办年会的酒店之前,何碧顷一直以为公司就稀稀疏疏七八个人,没想到服务员引领她们上楼顶露天场,七八排长桌乌泱泱全是人!她们听见声音往电梯口看。
草坪聚光灯往何碧顷脸上扫过,她很快适应下来。
淡然一笑。
何碧顷与江猷琛十指相扣,差点想问:你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群演?我们是不是走错厅了。
她们像新人走红毯一样,迎着夜风穿过人群落座。
餐桌上还有章宇和林奇导演,以及几个圈内影视投资大佬。
难怪今天下午林奇导演放假,原来他也要赶回来参加年会。挺保密,都没跟她说。
成立不到2个月已经有180多员工,如果公司运作体系方面很成熟那就是太烂,只知道扩招。
直到江猷琛高薪挖来的公司总裁上台演讲,侃侃而谈,何碧顷心里的不放心顿时消散。
他请的是圈内有名的影视大佬,再怎么差也不可能把公司造没。
江猷琛游刃有余地应对来敬酒的人,礼貌跟他们搭两句,唇角始终挂着淡笑。
只有在看向何碧顷时,笑意才直达眼睛。
他跟章宇和林奇喝了两杯,其他人都是走走过场,还会用女朋友不让喝太多酒婉拒他们。
这一整晚始终把何碧顷带在身边跟别人介绍,生怕别人没看八卦,不知道他们恋爱了。
年会过后,又回到桉城剧组拍摄。
江猷琛放年假了,经常来剧组探班,有时候陪何碧顷在剧组一整天。
给剧组人员定下午茶,还以何碧顷的名义给工作人员送了价值不菲的新年礼盒。
网上有人盘点明星送给工作人员的新年礼物,何碧顷的排在前三。
何碧顷不知道他要在桉城待多久,不知该如何撕破这个口。
离年三十只剩下两天。
俩人窝在沙发。何碧顷交叠双腿坐在他腿上,在他怀里看剧本,他安安静静玩游戏。
屋里很安静,只有何碧顷偶尔翻动页面的声音。
看累了,她也想玩会游戏,江猷琛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颈侧教她。
家里放寒假的高中生看见哥哥在线玩游戏,也要加入。
开了游戏语音。
“嫂子也在吗?”
何碧顷脸微微热,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江妙娜喊嫂子。细细地嗯了声。
小屁孩又问为什么嫂子不拿自己的号玩。
“那么多话,你有号显着你了?”江猷琛怼她,一边握着何碧顷的手教她捡急救包。
她说:“这里有一个。”
“不用捡太多,可乐5瓶,止痛药5瓶……”
对面江妙娜啧啧,哼一声,自己独自行动。
玩了一会,她突然尖锐爆鸣:“哥,来救我,啊啊啊我死了。哥……你别捡那包了!你在原地等我买橘子回去吗?”
她们没捡包。
江猷琛教着忽然吻上去,江妙娜被一枪击毙的时候她们在接吻。
玩了几轮后,两个江姓人士都表示何碧顷不太适合玩游戏,怎么教都不会。何碧顷并不认同,她觉得江猷琛根本没认真教,动不动就跟她接吻。
她能学到什么!
不过,她是不会当着江妙娜的面说的。
要脸。
后面,江猷琛去洗澡,把手机给何碧顷玩游戏。
江妙娜是个小话痨,就没有冷场的时候,从网络八卦聊到同学八卦。
说她们学校有个已经毕业的女同学高中暗恋一个男生,她以为毕业后再也见不到那个男生了,就发微信告白,没了半小时没等男生回复就胆小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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