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瞪他。
瞪半天人家也没反应。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要盯出窟窿的手机屏幕。
虽然屏幕画面是倒着的。
但她还是一眼认出屏幕里的图片是何碧顷跟周斯潜。估计是狗仔拍的最新八卦,因为她没见过这组图。
她后来刷到这组图,原来是何碧顷跟周斯潜的家人进了一家餐厅共进午餐。
很多网友猜测这是见家长,好事将近了。
江妙娜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老是盯着何碧顷和周斯潜的照片。
正疑惑之时,哥哥忽然抬眼,漆黑的眸仿佛深不见底的冰冷海洋,永远见不到陆地的太阳,令她胸口一惊,扭过头不敢去看。
那天,哥哥莫名其妙问她:濒临死亡是什么感觉。
她怼他:“呸呸呸,我只是中毒了,哪里有濒临死亡?你乌鸦嘴别瞎说。”
江妙娜直到今天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初会无缘无故受委屈了,她们俩那个时候估计是在地下恋情,不能公开谈恋爱本来就很苦,她还当着哥哥的面磕他女朋友跟另外一个男人的cp,也难怪他生气。
不过,谁让他谈恋爱连亲妹妹也瞒着。
江妙娜想到江猷琛瞒着她,便对他无理取闹了一番,然后又打电话给何碧顷,温柔又贴心地问她是不是痛经。
变脸像翻书一样给予两种完全不同的待遇。
何碧顷那条微博发了半个小时后,周斯潜在评论区留言:【恭喜,要幸福。我永远是你的娘家人。】
俩人曾经的cp粉又轰动了。
开始脑部周斯潜爱而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做何碧顷家人,给她后盾为她撑腰的虐恋故事并全网宣扬周斯潜的深情人设,为他狠狠涨了一波粉。
何碧顷公开恋情这两天热度很高,很多商务代言找上门。
可把林妍高兴坏了,说江猷琛是财神爷,对这个男朋友的存在态度大转变。还说某珠宝品牌有一对情侣钻戒新品想邀请俩人一块拍摄宣传。
想问问江猷琛愿不愿意。
何碧顷瞧一眼站在不远处落地窗打电话的男人,窗外霓虹璀璨,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身形轮廓,宽肩窄腰,长腿遒劲,他跟人说粤语,电话打了有点久,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事。
“他不愿意出镜。”
即使没问,她也知道他不愿意出来抛头露面。
林妍惊讶:“给他钱都不要?现在养殖场老板都那么有骨气了?养鸡养鸭那么值钱吗?”
何碧顷哑口,想反驳他家的食品公司创立至今刚好100年,还帮助过抗日,是现在最具规模及设备最先进的全国50强食品企业之一,公司有多种食品线,无论是冰鲜还是即食在各大超市都有卖,销量高,家喻户晓。
不缺你这几万块商务费。
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他才不是那么物质的人呢。”
也是当晚,江猷琛打完电话跟她说要回一趟羊城处理点公司的事。
何碧顷下意识问:“那要去多久?”
江猷琛将她从沙发抱起,托着她的臀往房间走,目光缠着她的脸:“舍不得我?”
双腿凌空挂在他的跨这个姿势,让她想起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当时她拒绝公开,他有些生气,抱着她在房间游走,每一步都故意加重,还说要买个复式,要跟她边做边上楼。
她被刺激得哭出声,即使身体很快抵达,心里也忍不住骂他变态,什么姿势都想试。
如今只是一个亲密动作,她身体敏感地有点反应,耳根滚烫埋在他颈侧否认:“才没有呢。”
她咬着内唇肉,听着自己疯狂的心跳。
“江猷琛,我有点想要。”
江猷琛顿住了脚步,第一次听她主动说想要,故意似的问:“想要什么?”
她又哪里听不出来他故意磨她,仗着例假还没走,他无法为非作歹,直白地说:“想要跟你做。”
他摸摸她的脑袋,似有似地叹息:“你例假还没走。”
“嗯,我知道。等你回来,我想在上面。”
这个姿势她们没试过。
“惦记了一年呢?”江猷琛轻笑,抱着她走进浴室,将她放在水台上,鼻尖轻昵蹭了蹭她的脸蛋。
何碧顷语气里多少有些埋怨他说话不作数:
“是你自己说的,让我下次在上面,这都多少次了。骗子。”
原来她记得他说过的话啊。
江猷琛唇角一勾,解释:“这不是怕你适应不了么,你之前只是试一下就痛得动不了,想等你习惯我的尺寸。”
“而且,顷顷。你会动么?到时候找不到口不会还要我帮你吧。”
提起那次,何碧顷感觉有点囧:“我,现在我知道了。你不是给我买了卫生棉条吗?就在那个地方。”
江猷琛听了电梯女孩的建议,第二天外卖下单了卫生棉条给她用,她在浴室找了好久口子,江猷琛还以为她晕在里面了,敲门问要不要帮忙。
这是能帮忙的吗。
放进去后发现这玩意跟江猷琛的相比,真的没任何存在感。
只是听她说这些,他已经有点按耐不住,声音也暗下:“顷顷,我现在不想走了。”
她捧住他的脸:“你还是快去快回吧。”轻啄两下他的唇,却被扣紧后脑勺,他的吻追上来,热烈,缠绵,吞咽,仿佛要攫取她的所有氧气。
江猷琛回羊城后的第二天,范思远的事情有了新一步进展,几个网红带着DAN鉴定书起诉范思远,甚至不惜公开□□视频,证据清清楚楚摆在那里,哪怕他请来的律师是业界精英也占下风。
讨论度持续高涨,而之前有点受牵扯的苏婉晴此刻完全没人提及,开始活跃在各类活动和综艺录制。
何碧顷每天晚上都跟江猷琛视频,今天从剧组回来洗完澡刚要拨通他的微信视频,方应缇先打过来了,哭哭啼啼。
何碧顷以为她和顾庭山分手了。不然怎么能哭得那么伤心。
她抽抽噎噎地说是学校派系斗争,顾庭山先是被当替罪羊指学术不端,又被一个女学生污蔑性骚扰,当时办公室没有第三个人又没监控。
本来学校想把这事压过去,提出让女学生保研免学费,没想到女学生是个倔种,不要保研把这事闹得很大,还公开学校给的条件录音,导致全校皆知,一群大学生愤怒又热血,联合起诉学校,现在学校决定开除顾庭山。
何碧顷听完一滞。
“你知道的,庭山不是那种人啊……他肯定是因为学校派系斗争被拉出来杀一儆百了。那个女生家里可贫穷了,怎么会不需要保研免学费这种机会?”
方应缇嗡嗡说了什么,何碧顷完全听不进耳朵里了:“应缇,我有点尿急,我先去个厕所,等我回来。”
何碧顷转身的瞬间,五官极其生动,像冬日融化于初春的雪。
她飞奔去洗手间,镜子里一张漂亮灵动的脸带着肉眼可见的开心,唇角边的笑压不住——坏人真的有坏报,顾庭山被学校开除了。
好大快人心。
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一切不是她亲手做的。
那个女孩比她勇敢。
何碧顷独自在浴室高兴了两分钟,出了浴室后发挥她当演员的优秀演技,又唉声叹气回到床上,拿着手机安慰方应缇。
一边安慰一边抽空跟江猷琛打字聊天:【要晚一点再视频,应缇找我聊天。】
江猷琛:【行。】
何碧顷:【你不问问我聊了什么吗?】
江猷琛:【聊了什么?】
何碧顷佯装生气:【你敷衍我!不跟你说了。】
江猷琛:【确实没心思听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给你20分钟跟方应缇结束聊天,你今晚还有更重要的要做】
何碧顷:【什么事?】
江猷琛:【我们要做.爱,一整晚,你在上面。】
何碧顷盯着这包括标点符号的15个字,脸蛋染上绯色。猛然意识到江猷琛回来了,俩人在20分钟后即将见面。
他也许是刚下飞机在路上。
而对面方应缇还在哭哭滴滴。
何碧顷简单安慰了几句,现在已经被开除也没办法,大不了去别的学校应聘嘛。
说到这里,方应缇哭得更厉害。“不是的,很多学校都不要顾庭山了,他可能做不了教授,顷顷。”
听到这,何碧顷努力掩藏卧蚕的明显笑意,继续输出情绪价值。
终于把方应缇劝去休息时,说了句:“也许那个女孩说的是真的呢?应缇,别因为所谓的爱影响基本的判断力。”
她其实今晚几次想告诉方应缇那件事情。但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为了佐证那个贫穷女孩说的是真的而提出,显得她马后炮。
再提出也没任何意义。
电话挂断那一秒,门铃响了。
何碧顷心跳猛然加速,雀跃着趿拉家居鞋奔向门口。
第90章 正文完
拉开房门, 何碧顷唇角淡淡的笑意有所收敛。
张芸刚刚去楼下餐厅吃宵夜顺便给她打包了一份水果。见她有些失落的模样,问她是不想吃草莓和青芒吗。
何碧顷觉得自己是想江猷琛失去思考能力了。
他有房卡,出入房间还需要客气按门铃吗。
俩人不过一个星期没见, 即使天天晚上视频, 她也很想很想他。
她晚餐吃得少, 这会确实消化完了。刚坐下吃了一口草莓,门铃又响起。
以为是张芸, 打开房门,华丽安静的长廊,江猷琛站在门口, 仿佛松山雪, 唇角噙着笑舒展手臂:“抱一个。”
低沉嗓音在夜晚显得轻轻浅浅却带有几分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像蝴蝶一般, 她轻盈扑进他怀里。
他抱着她一步步往房间里面退,脚后跟勾上房门。
随着砰地一声, 她被压在房门。
身后是硬实的门板, 身前是脱了厚外套,滚烫结实的爱人。
她攀着他的肩,扬起颈项回应他的吻。
跟着他的手摸到冰冰凉凉的金属, 示意她帮忙。
她脸蛋酡红, 一边接受他的热烈气息,一边分神解。
胸口仿佛有什么要砰出来, 她有点紧张和急切, 耳根烫的又红又薄。
“啪嗒”一声。江猷琛握住她的手一起摁下。
随后,江猷琛将一枚塑封包装含进她唇边, 等她咬住后他再用牙齿撕开。
“多练练。”
不知是指哪一样。
他暗哑的嗓音还在耳畔, 旷了十几天的地方忽然清晰感受到他的迫不及待。
太猝不及防。
何碧顷难耐地翕动唇瓣,十指在他脊背滑过, 抓住他肩角的衬衫。
她们在完全干燥的状态。
连衣服都完好无缺。
她眼尾泛红皱着眉去寻他的唇,想要他的抚摸亲吻纾缓不适感。
江猷琛低睫看她着急想要爱抚的委屈模样,喉结滚动,舌尖一路舔过她粉红的脸,不算温柔地舔咬她唇,认真耐心地跟她接吻。
他呼吸粗重地吮着她侧颈,问她:“顷顷,是不是很想我。”
何碧顷薄薄的肌肤发烫,仰着修长的脖子任由他胡作非为,鼻息被他弄乱。
他如狼似虎地进去后却又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静止,仿佛只是为了感受她的存在,或者说是想要霸道地剧烈地占有她。
她不习惯他那么静。
呼吸难受,胸口难受,身体难受。
“江猷琛,你干嘛呀。你才几天就生疏到这个地步了?”
她埋怨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
江猷琛笑出声,听她这语气,感觉再不继续她就要翻脸去找别的男人解决了。
他倒也没恼,又重新吻她唇角:“想了?”
她害羞脸红又十分乖巧地点头嗯了声。
想,非常想。
想要他深深撕裂她。
而不是像现在吊着。
她这副老老实实的模样令江猷琛眼神倏地暗得幽深。
捏着她下巴狠狠吻她:“我们多久没做了?”
“两个星期吧。”
何碧顷脑海里仔仔细细去数多少天,可在他缠绵的攻势下实在想不出个具体数字,反正没半个月。
“12天。”
惩罚她不记得具体时间,他连着她的泥泞软肉一起狠狠搅动,“想我怎么做,嗯?”
何碧顷被刺激得溢出呜咽,圆润的脚趾缩起,声音支离破碎:
“想……你重一点。”
江猷琛另一只大掌握住她的腰,将她囿于门背,每次撞得她走投无路时,都会伏在她耳边低声问:“够么?”
她感觉自己要碎掉了。
每次回答够了他置若罔闻,说不够他又变本加厉。
结束后江猷琛退出来,亲昵地吻了吻她红肿的唇。
她睁开湿润的眼,低头,咽了咽干燥的喉咙,见他将装满的东西打结。
“江猷琛,你怎么随身带套……你是不是,跟别的女人用了?”
江猷琛一副餍足模样地懒懒笑:“路过711进去买了包烟,顺带买了一盒没用过的款,包装还在电梯口垃圾桶,我带你去看看?”
哪里有人边走路边扔掉包装盒的?
他到底怎么能面不改色做出这种事情。
或者说他是有多么迫不及待?
“顷顷,是不是等不及了?”
何碧顷没听明白他说的什么,直到他将她抱起往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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