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一眼着迷——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1 17:32:25  作者: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许织夏心软着,没追究:“那就在棠里镇。”
  有人爱一掷千金的奢华,可繁华都市深似海,人心不古,他们都厌倦纸醉金迷的空洞,千金在手也只向往江南小镇市井坊间的气息。
  大城市里叫活着,烟火气才叫生活。
  “得在谷雨来之前办,否则景区开放,就不方便了……”她深思熟虑,沉思着,还在仔细琢磨。
  纪淮周经不住又被惹笑。
  许织夏后知后觉到他笑里的微妙,怨声:“你是不是在笑我……我不跟你说话了。”
  “不是。”
  “你就是。”
  纪淮周指了下她无名指闪耀的钻戒:“求婚成功了,心里痛快,不能笑么?”
  许织夏笃定他是抵赖。
  她说不过,就跟着无赖,左手伸到他面前,委屈巴巴:“你是不是给别的小姑娘买的?”
  纪淮周哼笑:“胡说八道。”
  “四年前你都还没那意思,”许织夏有理有据:“谁家好哥哥会给妹妹买钻戒?”
  他懒腔懒调:“你家的啊。”
  “总不可能那时候你就想着要求婚了。”
  “——嫁妆。”
  他轻描淡写,许织夏心跳忽地咚咚作响。
  “哥哥答应过,你舍不得,我就不结婚,永远陪着你,”纪淮周语气温柔而坚定,眼中的深情掺不得假:“我如果要结婚,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顿了顿:“那个人是你。”
  许织夏鼻子又是一阵酸涩。
  过往他若无其事的话语间,每个字都是信守不渝的承诺。
  “至于你,是跟我结婚,或者是跟别人结婚,这钻戒我都是一定要买的。”
  就算做不成情人,他也是兄长。
  纪淮周看住她:“兄妹之情也好,男女之情也好,你都是我命中注定要爱的人。”
  他字句清晰地给她结论:“我爱你,我想给你买钻戒,就这么简单。”
  许织夏眼前水茫茫,曾经那个因为爱而迷惘的自己,在今天得到了属于她的标准答案。
  爱是向上的引力,是各自清醒又互相沉溺,是想要依赖哪怕不合乎道德。
  他在以最完美的方式爱她,他的爱,是所有爱的总和。
  “不是嫁妆,我只想跟哥哥结婚。”
  许织夏微微哽咽,眸光流动,纪淮周深深望进她的眼,而她眼瞳的水色间,也只映着他的脸。
  他喉结动了动:“好,我们结婚。”
  初生的晨光沐浴着他们,亮晶晶的,他们周身的空气似浮盈着金粉。纪淮周抱着她耳鬓厮磨了会儿,托住她左手的无名指:“沉么?”
  他一问,她莫名就委屈了:“嗯……”
  这么一颗鸽子蛋大的钻石,压着指圈,说不沉是假的,但又喜欢得不行,因为是他给的。
  “刚戴上,”她难舍:“不能摘。”
  纪淮周淡定地静了两秒:“婚后就能摘了。”
  许织夏点头,见他抬手看了眼腕表。
  “你爸爸在公司,你妈妈在学校。”他手腕落回下去,不慌不忙问:“跟不跟我去檀园?”
  许织夏不明所以:“做什么?”
  他笑了下,才说:“户口本在书房抽屉里。”
  “你怎么知道?”许织夏惊讶,转瞬意识到他用意,心热烘起来,佯装扭捏:“要先问过妈妈……”
  “不问。”他没犹豫。
  许织夏嗔怪:“你这是先斩后奏。”
  纪淮周笑而不语,他哪敢在她爸妈眼皮子底下拐她,早跟周清梧女士请示过了。
  “先去买对婚戒,再去民政局私定终身,就这么定了。”
  他话落,许织夏还没反应过来,人就离了床,被他一勾腿横抱起来,径直去向浴室。
  偏爱确实会让人有恃无恐,眼下要同他一道做坏事,许织夏居然没有畏怯,只是心跳加速。
  她想笑,晃了两下腿,故意唱反调:“我得再想想……”
  “不着急。”
  进了浴室,纪淮周放她坐到台面,慢条斯理给她挤着牙膏:“领完证,慢慢想。”
  “……”强盗逻辑,蛮不讲理,可是她难以抗拒。
  许织夏羞窘,踢了下他腿。
  牙刷递到她手里,他弓下腰背,手撑在她腿两边,昂着脸端详她:“偷偷骂我呢?”
  “哪有。”许织夏不信他还有读心术:“我骂什么了?”
  “狗男人,怎么不去抢。”
  他绘声绘色,许织夏倏地笑出声,鹿眼溢出明媚的光芒。
  她笑,他也笑起来,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长久长久对视着。
  许织夏脸逐渐温温热热,先低下头。
  他的求婚钻戒,那天她只戴了不到两个钟头,就换成了婚戒。
  婚戒是一对的,她一只,他一只,戴在各自左手的无名指。
  他们没有寻常小情侣的顾虑,想结就结,反正未来的日子,都是要一起走的。
  况且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们更绝配。
  当晚,他们的床头柜上多了两本结婚证,小台灯下本面亮红,光晕从灯罩里朦朦胧胧弥散出来,卧室里似起了薄雾。
  窗格留了道缝隙,水流声细细,他点了盏小香炉,说是新婚夜要讲究一回,沉木的香一缕一缕,在春夜拂进的微风里柔软摇晃。
  他们侧枕着,睫毛缓缓眨动,安安静静看着彼此,像是深陷在一场尘埃落定的美梦里。
  他一到床上就没有不浪荡的时候,新婚之夜倒是从良了,只是目光不离她的眼睛,用自己戴婚戒的手,牵着她戴婚戒的手,揉一揉握一握,偶尔拉到唇边亲亲她的指尖,纯粹得很,许织夏都不习惯了。
  屋子里很静,许织夏心思都在近处他那张漂亮迷人的脸,话自己从唇间轻轻地出来:“哥哥,这个香好浓……”
  她神情春思迷荡,好像他点的是什么助兴的香。
  纪淮周忽地一笑,再开口,整个声腔都是柔的:“还叫哥哥呢?”
  许织夏眉眼有一丝疑惑。
  纪淮周笑得深了:“叫声别的听听。”
  他低着嗓,许织夏听出他话里的意味,昨日孟爷爷调侃说,你们年轻人不都是叫老公老婆的,昨晚他自然就改了口。
  他的声音是标准的低音炮,从胸腔沉沉地出来,清晨那几声叫得人神魂颠倒,她都要迷糊了。
  许织夏垂眸不语,悄悄在心里默念那两个字,念得自己心脏微胀,异样跳动。
  她做贼心虚地深吸一口气压了压,赧着脸:“不要……”
  纪淮周哄着她:“叫一声。”
  他又用那种声音蛊着她,许织夏心悸动着,脑子里晃过几个片段,晃得她柔肠百转。
  酝酿了冗长一段时间,她轻声呢喃。
  “……阿珏。”
  ——哥哥的哥哥喜欢罗德斯玫瑰,我就把罗德斯玫瑰种满整个院子!
  ——叫声阿玦听听。
  纪淮周思绪一恍,静默下去。
  许织夏扬起眼睫,望着他的眼,人有些犯臊,眼神光却又那么明亮:“双玉那个珏,哥哥,我没有叫错。”
  纪淮周压抑了几天的颓唐,在这个瞬间从眼底涌上了眉梢,揭开伪装,遍体鳞伤地暴露在她面前。
  “我知道你想他了。”许织夏握住他手,将他的手心贴到自己脸颊:“淮崇哥哥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她神情柔柔的,冲着他笑,驱散了笼罩他的忧愁。
  她像是疗愈的伤药,伏在他心上,吻着他被剐了千万刀的这颗心。
  纪淮周目光缠绵在她脸上,微微笑了,不说话,低头,嘴唇落到她的眼皮。
  许织夏颤悠了下睫毛,温顺合上眼,感受着他掌心的热度,和唇面的暖湿。
  他慢慢蹭下去,亲到她的唇,嘴唇压得她仰高了脸,他慢慢含着吮着,胳膊在被子下揽住她腰,慢慢抱实了她。
  小香炉里的沉木太过香浓了,终究是助兴了情趣,熏得人昏沉沉。
  那晚许织夏梦到院子里,耶耶和小橘在花池边玩闹,罗德斯玫瑰开得美艳,他们一人一张摇椅躺着,商量婚帖名单。
  他阖着眼,闲闲摇晃,慢悠悠说,大喜的日子,你那个学长,还有斯坦福几支足球队的追求者,都得请。
  她嗔他不要惹事情。
  他在梦里混得要命,小心眼,非说得让那群贱男人知道,谁才是她老公。
  这时院门被兴奋地叩响,陆玺和陈家宿在门外喊他喝酒,叫着新婚之夜必须一醉方休,乔翊嫌弃他们的大嗓门,嘲讽说,你们分贝怎么不再大些,直接把门震开好了……
  小镇宁静,夜影婆娑,纪淮周也入了梦。
  梦里是多年以前的某天,她独自坐车到EB找他,陪他上班,半夜他们才回到棠里镇。
  花池里罗德斯的花冠垂着,没生气,她着急忙慌又垂头丧气:“哥哥,花怎么都蔫巴巴的,是不是我又养坏了?”
  他看着那片奄奄一息的罗德斯,想到了那个爱种罗德斯的人,沉默了很久。
  “它们也得睡觉,”他说:“等到日出它们就醒了。”
  “会吗?”
  “嗯,天会亮的。”她睡着后,他悄无声息下楼,亮了院子里的小灯泡,拎着把枝剪和小凳子,坐到花池前。
  夜深人静,光线昏暗,他独自修剪着罗德斯玫瑰破败的枝叶。
  “阿珏。”
  身后响起一道飘渺的声音。
  他眸光忽颤,手里的枝剪顿住,听着自己的呼吸听了半分钟之久,终于回过头。
  视野变阔,他逐渐看清了那张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的脸。
  纪淮崇站在那里,笑着,眉眼温润,白衬衫干净清朗,气质一如既往地儒雅。
  纪淮周缓缓起身,和他面对着面,恍如隔世地怔住。
  他眼瞳布满红血丝,喉咙哽住,良久良久,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哥……”纪淮周声线抖动,嗓子像是干涸了小半辈子,嘶哑到了底。
  ——你终于来我梦里了。
  纪淮崇始终莞尔着,心甘情愿,没有半分怨言。
  “新婚快乐,阿珏。”
  万分的悲痛,和万顷的释然,在纪淮周眸底错综复杂,在纪淮崇的笑里,他眼中的痛苦渐渐在被融化。
  纪淮周眼球丝红,嘴角牵开笑。
  二楼的雕花木格窗半支着,如水的月光流淌进房间,轻抚着女孩子的脸,她在温柔的夜风里呼吸浅浅,静静睡着。
  小橘伏在她的窗台,陪她睡梦。
  胖乎乎的耶耶在院子里,蹲在两人之间,望着他们,吐着舌头,活泼地摇着毛茸茸的尾巴。
  也可能是小耶。
  夜幕像整片银河倾泻下来,在他们身上投下光,但只有一个影子。
  纪淮周不看地面,只看着他:“下辈子别再生病了,纪淮崇。”
  纪淮崇笑容和煦:“没大没小,叫哥。”
  纪淮周也笑了,内心越来越平静。
  “我们阿珏成家了,要好好对妹妹。”
  “知道……”
  小院明月,今夜他们也算是共此良辰了。
  纪淮周仰起头,视线里是小姑娘卧室的那扇窗。
  十七年前,他和自己的哥哥一别就隔了生死,十七年前,他不情不愿去港区儿童院接她,带她去到杭市,去到棠里镇。
  从今往后,他成了她的哥哥,再难舍。
  来时路千般荒凉。
  此一去,值了。
  【全文完】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