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干的……我在校门口等你很久,打你电话也不接,所以找翁绍飞查的你的地址。我真是去救你的……”
辛云州省去了些细节,心虚地撇了撇她,害怕她发现什么。
辛悠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着沉静。
“嗯,误会你了。”
一时间尴尬起来,辛云州搓搓大拇指的关节,将它摁得发白,心里止不住得想: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了?他张张嘴,还是没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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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两个人醒来打一架的,写着写着就觉得辛云州可能并不在乎这些,毕竟他是求爱小狗o( ̄ヘ ̄o#)
第21章 做饭
辛悠不想多说,辛云州自然也不会故意提起这事,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选择把那一夜的事当做没发生,辛悠退了烧两个人就回家去了。
陈慈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那个omega被赶出来后就给她打了电话,本来辛云州临走前说的话就够让她心烦的,她没好气地将人一通乱骂,心脏突突的跳,一夜没合眼。
中午的时候,她一听到两个人回来的声音,忙迎上去,接触到辛悠玩味的眼神,她心里咯噔一声,不自觉地抓紧手臂,刚提起的笑意瞬间压下去了。
但辛悠只是礼貌性的冲她点点头示意,转身便上了楼。
陈慈瞄了她一眼,拉住也要离开的辛云州。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呢!”陈慈小声埋怨,她是不担心辛云州会把这件事告诉辛悠的,母子连心,辛云州会因为这件事和她争吵,无非是不认可她的做法,可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再怎么样,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
她见辛云州不说话,拉了拉他的手臂,放软了语气。“生气了?我知道这次是妈妈莽撞了,可是妈妈也是担心你啊,辛悠她现在是羽翼未丰,那要是以后呢,妈妈得在她成长起来之前护住你啊。”
辛云州拍拍她的手,聊做安慰,不准备多说,陈慈对辛悠的敌对不是一两句就能化解的,何况现在他和辛悠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他自己都还没有理好情绪,更不知道怎么和陈慈说。
“不过……云州啊,你们衣服怎么换了?”
还能怎么换的?
“回来的路上弄湿了。”辛云州挠挠头,说得模模糊糊的,在陈慈还要再问前说道:“妈我先上去睡觉了,困死了都。”
他推着陈慈坐下,自己回到房间,脱下衬衫,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这几天他都没怎么休息好,终于回到自己的床上,竟然感觉格外亲切,不多时,安静的房间传出轻微的呼声,一觉醒来饭点都过了。
辛云州早上吃的那点油腻的东西搞得他胃里抽抽得泛酸,他嘴唇微白,裸露的小臂因用力鼓起青筋。他从小好吃好喝的,就算和陈慈被辛御景养在外面的时候也是按照小少爷的规格准备的一日三餐,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健健康康的,胃却金贵得很,他从抽屉里掏出药片吃了两粒才好了点。
辛云州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丢在衣篓里,重物接触地面发出“咚”得闷响,他才想起来还有个录像机的事。辛云州将里面的储存卡掏出来,鬼使神差得导入到电脑里,他不用想都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内容,这和毛片有什么区别。
辛云州想了想,还是加了个密码存起来。
整完这些,肚子也饿了,他掏出个T恤套身上,想让瑞希给他准备点夜宵,出门就碰上穿着睡裙的辛悠。
辛悠从不刻意去掩饰自己的身材,纱质的吊带睡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掐腰设计将腰束得不盈一握,乌黑长发简单盘起,露出光洁的脖子。
辛云州不禁眯起眼,出口就是:“大晚上穿成这样?”
发什么疯?
辛悠本来因为辛云州今天穿的嫩黄色T恤而眼前一亮,毕竟他鲜少打扮得这样稚嫩,结果一开口就是这种让人不舒服的腔调。
辛悠两侧眉毛向下压,嘴唇紧闭,眼神还是淡淡的,却有些冷意,辛云州一见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不是……”辛云州叹了口气,忙从屋里拿出外套披在她身上,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还病着呢,怎么不多穿点再出来?”
辛悠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分化后她的鼻子太敏感,辛云州鸢尾味又浓又烈,像他这个人一样又艳丽又凛冽,让她回想起昨晚辛云州红透的眼角,颤抖的低吟,急促的呼吸,和她留在他嘴唇上的浅淡牙印。
辛悠摇摇头,她不算是个道德感很高的人,但这种背德情事对于她来说也不能说不刺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满不在乎,清醒了也隐隐有些后悔。
她亲手把自己从正确的轨道拽脱轨了。
辛悠回回神,像是刻意转移注意,说道:“饿了。”
辛悠回房间后,药劲上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坐在书桌上盯着题目却开始发愣,索性去睡了,睡到晚上才醒,和辛云州不一样,她现在可是浑身舒爽,刚出门准备弄点吃的来,就碰上辛云州。
要她说,两个人就不该住在一个楼层,省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种敏感时刻尤其是。
“我去做,你吃吗?”辛悠不过是客套问问,心里真不想和辛云州共处一室,希望他识相点离她远点。
辛云州听出她口气里的生硬,话在嘴里咕噜一圈,就不如她所愿,“你还会做饭?真稀奇,我尝尝吧……”
“做饭很简单啊,你会吗?”
辛云州是什么人?辛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他个连老抽生抽都分不清的人,更别提动手给自己做饭了。
“我要是会,还要瑞希他们做什么?”
辛云州没觉得不会做饭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听到辛悠这样的问话,多少有些下不来台,他努力给自己找补,坐在凳子上扒拉着摆放整齐的杯子,咯啦咯啦响个不停,对上辛悠嗤笑的眼神,瞬间坐不住了。
“你教我。”
“不教。”
辛云州走到辛悠身边,理直气壮地按住她切香菇的手,开始耍无赖。“你总不能光指出问题,不给我改正的机会吧,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
现成的帮手,不用白不用。
“把青菜和香菇切成丁。”
辛云州接过菜刀,心想这有什么难的,真切的时候总想着要让辛悠刮目相看,非要把每一个丁切得等大,辛悠都将米淘完,葫芦卜切好焯水,辛云州还可着一堆香菇折磨。
“出去吧,你有点……”帮倒忙。
“别催别催,就快好了。”辛云州剩下的果然切得匆匆,要说前几个还像模像样,剩下的就真是惨不忍睹。
辛悠挑挑眉,倒油把虾皮炒香,合着葫芦卜和香菇炒熟,再加水煮粥,等到米粒软烂,放盐调味,辛云州眼看没有什么他施展的空间,辛悠做得认真,完全把他给忘了。他站在她旁边又是拿拿调料,又是刷刷盘子,也引不起辛悠的注意,辛云州有些泄气。
“过来,把青菜扔进去。”
辛悠一出声,辛云州立刻就精神起来,屁颠屁颠跟过去,原本看着有些寡淡的粥看起来好喝了许多。
吃饭的时候,辛云州又蔫蔫的,好喝是好喝,只是他其实没有帮到什么,一看到碗里大小不一的香菇,更难受了,对辛悠不信任的态度感到有些受伤。
“看会了吗?下次你来做。”
辛悠没抬眼,语气也很随意,但他就是知道辛悠在哄他,心里也暖起来。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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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恋爱ヽ(✿゚▽゚)ノ
第22章 软肋
临睡前,辛云州还是约了辛悠明天早上和他出去一趟,辛悠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况且看到辛云州紧张的样子还挺好笑的,便点头答应。
早晨,辛云州心情很好,简单收拾好自己还出门跑了步才回来,时间还早,冲了个凉,了。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瞥到锁骨处已经浅淡的吻痕,轻轻搓了搓。
他们还会……
“啧”
辛云州及时打住,对自己刚才的想法嗤之以鼻,他又不是什么色中饿鬼,好像自己0很期待一样。
他从床上拿起手机给翁绍飞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许久才接,声音沙哑,显然还没睡醒。
“你今天把它带出来。”
翁绍飞把手机从耳朵上移开,昨晚宿醉,早上就被辛云州轰炸,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交了这个朋友。
“祖宗唉,这才几点啊。”翁绍飞那边传来被褥摩挲的声响,他慢吞吞从里面爬出来,大清早点了根烟。分明都是同一个年纪,不同于辛云州,他很早就学会这些成年社交地用品,长得帅,玩得也花,他们这个小圈子,不怕会玩的,就怕大情种和不开窍的,因此,翁绍飞从不主动带着辛云州和他们一起鬼混。
“八点了,一会我还要给餐厅打个电话,你快点。”
翁绍飞只得套上外衣,用微薄的嘴唇来回捻动烟嘴,拉开窗帘,眼光刺得他眯起眼睛, “你前天怎么回事,问你话也没个消息,我好不容易把我妈哄好,给它送店里去,结果你人呢?要我说啊,你对你那姐姐也别那么上心,及时止损啊。”
翁绍飞对感情这事向来敏感,别人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对方安的什么心,以前他还不觉得辛云州对他那个宝贝姐姐有多么不同,最近他越来越觉得两个人不对劲。
说两个人关系好的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辛云州总是上赶着招惹人家,要说不对付的话,别人稍微欺负辛悠一点,他自己又先不乐意,微妙微妙,他自己一头热,谁知道辛悠那边是个什么想法。看破不说破,翁绍飞只能有意无意地说上这么一嘴。
辛云州倒是觉得翁绍飞的话很奇怪,止什么损?他又没干什么坏事。
“不和你说了,我姐都准备好了,催我呢。”辛云州临出门看了眼镜子,他知道自己长得还算不错,天生的大男子主义让他没有什么外貌管理的观念,只是一想到要和辛悠单独出去就没由来的有些在意。
辛悠早在楼下等辛云州了,抬头看见他走下来,挑挑眉。
他一身黑色休闲装扮,看起来青春又张扬,怪好看的。
辛悠看得不躲不闪,辛云州再迟钝都反应过来了,他脸皮发紧,心里还有点小得意。
“别看了,快走。”
他推着辛悠上车,不多时, 刘叔将他们送到目的地,辛悠本来对辛云州故作神秘的样子搞得好奇心爆棚,她猜不出辛云州这么积极约她出来是为了什么,一路上也是逐渐远离市中心,去往郊区,她下车,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栋坐落在林间的别墅被白木栅栏围起,尖耸的褐红色屋顶直入云霄,青绿草坪上错落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连门口名牌上都刻着镂空雕花,如果不是上面写着“宠物之家”她都想不到这是个宠物医院。辛悠咋舌,果然没有奢侈,只有更奢侈。
辛云州走在前面,推开主门,门口铃铛清脆一响,穿着白衣的女护士抬起头,一眼就认出辛云州。
“辛先生,翁少爷已经把球球送来了,还是以前的房间。”
球球?
辛悠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方才还算轻松的心情一下子收紧,走路的步子都不由得加快。辛云州一路上都在观察辛悠的表情,他也有些忐忑,打开门的那一刻,辛悠停在那里,却不靠近了。
她隔着玻璃,看向里面那个欢腾的身影。 它长大了许多,记忆里小小的金黄色毛球成倍放大,四肢矫健,眼睛乌黑,嘴里叼着玩具拱着坐着的翁绍飞,他捧起球球的大脑袋,脑门贴着脑门使劲地蹭。
她既没有兴奋,也没有难过,经年来的后悔已经将她的感情折磨殆尽,只有一些细微的疼痛缓缓流过血液骨髓,成为一生不能磨灭的伤疤。它现在生活的很好,就够了。
“走吧。”
辛悠说完,不等辛云州回复,就往楼梯口走。辛云州也拿捏不准辛悠的态度,他本意是带着辛悠来看看球球,也是为当初因为自己的小脾气而犯下的错误道歉。早在辛悠离开家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只是一直碍着面子不愿承认,拖着拖着,一直到现在。
“我,我对不起。”辛云州慌乱地拽住辛悠的手臂,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之前,我之前犯浑,把它藏起来了,但是它这些年过得很好,翁绍飞并没有亏待它。”
辛悠没什么反应,她偏过头,抚上辛云州那只抓住她的冰凉的手,无力地要将他往下拉。辛云州见状,抓得更紧了些。
“我今天是想让你开心的,也是想说球球的事也好,薛晓珍的事也好,都是我的不对。我和翁绍飞说过了,我们随时可以把球球带回家,至于薛晓珍,我会去向她道歉,所以,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失望?”
道歉是件很难开始的事情,但是辛云州真的开口说出来,心里却很痛快,他紧紧盯着辛悠的脸,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她只是缄默,这比宣判他直接死刑还要难受。
辛悠也并非不触动,他眼神里充满了愧疚与脆弱,如果辛云州依旧保持着一副混球模样,对她的那些控制只是源于简单的占有欲,那其实算不得什么,但是有了爱便不一样了,这些不甘,哀怨都会变成他的软肋,让她不自觉的会心软。
她想起来了自己那个如同飞蛾扑火的母亲,凭借自己的家世与弱势性别像藤蔓一样缠住辛御景,最后被火焰反噬,痛苦一生。辛悠垂下眼睛,她向来认为一个人爱得不保守,无异于自找罪受,而辛云州变成了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将锋利地刀交到她的手里,向里或向外都能将人捅得鲜血淋漓。
她自然可以简简单单地原谅他,只是人类是群居动物,离合还是聚散无非利益二字,他的背后不只是他辛云州一个人,陈慈,辛御景,或者他的那些附庸都无法在此刻脱离关系。
辛悠叹了口气,迎着他懊悔的眼,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她骗自己, 这一次,是辛云州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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