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温柔雪山[男暗恋]——七予雾【完结】

时间:2024-10-23 14:35:28  作者:七予雾【完结】
  阮灵真的视线在他嘴角拓开的弧度上停留,“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她故意停顿几秒,随后将视线从他嘴角挪向他的眼睛。
  “你的唇形很好看。”
  唇线标志,色泽润红,嘴角自带一抹浅浅上扬的弧度。
  那次去吃打边炉时,她就发现了。
  靳聿珩神情微滞,须臾恢复如常,目光却似是受到了点拨,也看向她的唇。
  阮灵真看着他的视线从她双眸离开,往下移动。
  忽然间觉得空气被压缩至一半,莫名的紧迫中,她调和气氛似的笑了下,“笑起来也很好看。”
  靳聿珩却没接她的话,凸显的喉结上下轻滚一下,唇角微微上扬,轻声问她:“那好学生要更离经叛道一些吗?”
  说完,他的目光重新落入她的眼睛。
  原始的悸动与诱引不加掩饰地展现。
  阮灵真像是没听清,又像是知晓他这席话下的暗示,紧张局慌乱的低低“嗯?”了声。
  而回应她的不再是他的话语。
  靳聿珩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弱台灯的光芒在他侧脸落下半明半暗的光影。
  他倾身,脊背微躬,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下触碰。
  温热的、柔软的,兼带很淡的清新果香酒气。
  阮灵真觉得周遭氧气骤然稀薄一般,她几乎失去自主呼吸的能力。
  靳聿珩稍稍退开一些,垂眼看她,语调不自觉微哑,“你之前说,我面对你总是太过有分寸——”
  呼吸灼热着喷薄,鼻息缠绕。
  “我现在不想太有分寸,可以吗?”
  距离太近,近到能看清彼此轻颤着的眼睫。
  阮灵真抬眼,看向他的眼睛,稀薄的氧气重回肺腔。
  没等到她的回复,他又问一遍:“可以吗?”
  心脏如擂鼓,阮灵真微微弯唇,主动轻轻靠上他近在咫尺的唇,像他上一个吻一般,轻盈易逝,“不想有分寸,是不需要问对方意见的,男、朋、友。”
  随他轻笑声落下的,是更为沉重与清晰的触碰,唇齿开合,吻加深。
  果香骤然变浓烈,细枝末节中掺了似早春茶园的气息。
  是他刚刚喝的茶。
  暖气热烘烘炙烤,阮灵真的外套脱放在了西楼,只穿了一件毛衣过来,这会儿依旧觉得有些热。
  身后是坚硬的桌檐,她的身体不胜压力往后倾斜。
  似是察觉到她的吃力,托在脑后的手掌移向她的腰间,如强有力的藤蔓牢牢托起她,将她放到了桌上。
  桌子靠窗,纱帘密不透风地拉着。
  阮灵真似节节败退地溃军,直至后脑勺在他掌心承托之下靠到纱帘后的窗子上。
  大脑像是发了烧,混沌沸腾,连呼吸都变滚烫。
  唇齿间,每一隅都残留下弥散不去的浅淡酒气,让她恍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她刚刚其实也喝了酒。
  不远处,西楼茶话室。
  不知谁觉得屋内太过憋闷,支开了一扇窗。
  清凉空气顺着洞开的窗檐钻进来,屋外雪窖冰天。
  梁恪坐在靳筱瑶身边,整场都显得心不在焉,直到下一个问题CUE到他,才后知后觉回过神。
  他们问他什么时候把阮灵真娶回家,后又玩笑道——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名正言顺地叫阮灵真一声外甥媳妇了。
  支开的窗户正对东楼小阁。
  光影微暗的纱帘后,两道交叠的影子,似全然不顾外界纷扰喧嚣。
  女生脑后的发髻散掉,长发柔柔落下来。
  一只宽大手掌隔在窗户与她后脑之间,护住她免受撞击。
  窗帘阻挡,只能窥见虚虚轮廓。
  他嘴边含糊地应答骤然停住。
第43章 嘴友
  吃饭前在会客厅, 是梁恪先开口叫住的靳聿珩。
  他想问他那晚约酒后,他去阮灵真家帮她修电路的事情,更想问,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但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现在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
  靳聿珩被叫住,重新在椅子上落座,像是早已窥透他的心思, 见他欲言又止, 帮他将未宣于口的话问了出来。
  他道:“你是想问我和灵真的事情?”
  灵真。
  在听到这个称呼的那一刻, 所有的疑问都已不必再说,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震惊、错愕,更多的是觉得荒唐。
  他们怎么可能,又怎么会?
  靳聿珩看他片刻, 似是对他的反应早已料到, 却问了个很奇怪, 且毫不相关的问题,“你还喜欢灵真吗?”
  梁恪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大脑是混沌的。
  甚至觉得靳聿珩问的这个问题很可笑, 放在腿上的手紧捏成拳,“我喜不喜欢还——”
  “只要灵真愿意——”靳聿珩好似根本不在乎他的答案是什么,“我会一直在她身边。”
  言下之意, 不管他喜不喜欢, 都不重要了。
  在梁恪的记忆里,自幼时起, 靳聿珩就一直是长辈口中“知礼谦逊”的小辈楷模。
  不争不抢,永远温和妥帖。
  可忽然之间,他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了。
  他凄然笑起, “什么时候,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靳聿珩喝一口手边的茶, “你不要误会灵真,在她记忆里,那晚奶奶暖寿,在厅前水榭,她是第一次见到我。”
  说完,他放下茶杯,“但在我记忆里不是。”
  
  具体在他记忆里是哪个时间段,他没再往下说。
  但梁恪却忽然想起大学那年他们一起喝酒的夜晚,灵真中途给他打电话,当时靳聿珩的表情先是茫怔,随后转为惊愕。
  问他这是他女朋友吗?
  以及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久久的沉默。
  “你不会——”
  云叔此时又从门外进来,笑呵呵提醒吃饭了。
  靳聿珩站起身,“云叔催吃饭了。”
  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了会客厅。
  -
  身前侵略性的压制减退,满溢的热潮变为轻缓的浮浪。
  
  阮灵真昏沉的脑袋得以重拾一丝清醒。
  唇上的纠缠转为不疾不徐地轻吮,触碰之下发出轻微声响。
  靳聿珩单手托住她的侧脸,须臾之后稍稍错开,鼻尖相互轻抵,呼吸乱而沉重。
  托在脑后的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问她:“撞到了吗?”
  阮灵真摇摇头,微喘,回道:“没有。”
  两人的声音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
  哑然又朦胧。
  靳聿珩将阮灵真从桌上抱下来,替她整理好微乱的衣衫。
  又看一眼她散在肩头的长发,在桌角找到了那只掉落的发圈。
  阮灵真看他探身拾起桌上的发圈,才迟钝地摸了摸脑后。
  这也——太激烈了吧。
  抬眸看他一眼。
  靳聿珩看懂了她眼神中的嗔笑,笑起来,低声道:“我给你重新绑起来。”
  阮灵真在桌前椅子上坐下,靳聿珩站在身后,笼起她肩头的发,调整到适宜高度,开始绕圈。
  阮灵真想起吃饭前,在会客厅,他们走后,他和梁恪单独又待了会儿,应该是聊了什么。
  于是问他:“你之前,和梁恪聊了什么?”
  虽然大致猜出话题应该是和她有关,但具体细节,她不清楚。
  头发绑好,靳聿珩替她理了理耳边碎发,“问他还喜不喜欢你。”
  阮灵真转过头,“然后呢?”
  她才不信简单的这一句要聊那么久。
  靳聿珩垂眸看她,面容含笑,低声应答:“不管喜不喜欢,我都要据为己有了。”
  -
  阮灵真先一步回的西楼,靳筱瑶以为她走错了路,没找到洗手间,所以耽搁了这么久。
  她笑一下,没反驳。
  重新落座,桌上的游戏已经结束,小炉上的茶已经煮沸,防至圈网周边的各类坚果水果,也早已加热完毕。
  身边的大嫂捡了颗橘子递给阮灵真,调笑道:“咦?阿珩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说完哈哈笑两声,对靳筱瑶说:“你赶紧告诉他,已经不玩了,叫他回来。”
  靳筱瑶笑了声:“我都招架不住你们,二哥迟早被你们玩坏!”
  说着拿出手机给靳聿珩打电话。
  免提外放,嘟声响起的同一时间,阮灵真手中的手机震了一下。
  靳聿珩:【到西楼了?】
  她抬头看一眼不远处洞开的窗户,东楼小阁的窗帘被拉开了,雕花窗往外支开。
  他肯定是看见她进门了,这么问显然是找话。
  靳筱瑶那边的拨号被接通,没等靳聿珩开口,她就先笑着道:“二哥,你快回来吧,游戏结束了,看给你吓得,肯定跑东楼去了。”
  靳聿珩回了什么阮灵真没听清,她专注在输入框里敲字。
  【我更加怀疑靳大夫说没有谈过恋爱的真实性了。】
  哪有人初吻这么得心应手的啊?
  然后又忽的想起之前方圆说的,当今社会连“炮/友”都不稀奇,“嘴友”更是不少见了。
  亲一下而已,不用负责。
  于是又问他:【你是不是偷偷找人练过了?】
  靳筱瑶的通话结束,大家开始打趣起靳聿珩,说他是老房子终于着了火。
  就是不知道这姑娘是何方神圣,点火一把好手。
  对话框里发来靳聿珩的回信,他说:【真是第一次,还满意吗?女朋友。】
  “哎?灵真,你说说看,你们年轻人懂这些,以你见阿珩几次看,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大嫂秦贞忽然歪头看过来。
  阮灵真急忙将手机倒扣放到桌上,回想一下刚刚的聊天内容。
  抱歉笑一下,“我不太清楚哎。”
  有别的姐姐帮着阮灵真说话,“你问灵真,她怎么会知道,她阿珩合算起来都没见几次。”
  嗯,恋爱后还没见几次。
  阮灵真剥了瓣橘子放进嘴里,笑了声,作为默认地回答。
  后半程,大家都分散开,各寻各的乐趣去了。
  靳筱瑶问阮灵真晚上还留宿吗?
  上次西楼的那间客房还给她留了。
  她点点头说好。
  不留宿也不行,她没开车,靳聿珩晚上喝了酒,也不好送她回去。
  大家四散开,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去歌房唱K的唱K。
  阮灵真出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老太太也说雪下太大了,回来也不安全,让她今晚就住市中心。
  挂了电话,正打算重回屋内,身后传来几声脚步声。
  她转身,梁恪站在几步之外。
  阮灵真看了他片刻,觉得既然靳聿珩已经和他说清楚了,那他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往他的方向走过去,擦肩而过。
  “真真。”梁恪叫住她。
  脚步停下。
  梁恪转身看过来,“我——”他开了口,却又顿下,廊内的宫灯在风中摆动,光影落入他的眼睛,像是落在湖面的灯火,波纹漪漪。
  不远处的歌房,靳峥琪和同辈一个弟弟在合唱一首情歌。
  乐声随风传来。
  两人故作深沉,撕心裂肺地唱着:“Oh—原来是我,原来是我,犯下从没承认的错。”
  阮灵真站在原地,闻声也转过身。
  忽然看见两行清凉的晶莹从梁恪脸颊蜿蜒而下。
  他低低哭出声,“对不起,真真,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已没有资格再说其他,甚至连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都不能说了。
  阮灵真深吸了口气,又轻缓叹出,忽然释然了,“梁恪,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其实从来就没爱过我。”
  那天和靳聿珩说起她独自在莫斯科留学,没能回来的那个春节。
  她说那个年纪都会更加注重各自的自我空间,所以能理解他没去陪她。
  所以当在朋友圈看到他和朋友跑去芬兰滑雪看极光时,她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那天的莫斯科下了好大的雪,她弄丢了手机,着急忙慌补办了新的卡,买了新的手机。
  却又很倒霉的弄丢了旧的微信,新申号,从许久没用的Q/Q给相熟的朋友发去旧号不用的消息。
  梁恪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看到,加上了她的新微信。
  没关心她怎么弄丢了手机,也没问她怎么忽然换微信了,只说难怪昨晚给她发信息没回。
  也是在那时,她看见了他的朋友圈,芬兰绚烂的极光下,他穿滑雪服,与朋友勾肩合照。
  怎么会不难过呢?
  那是她第一个异国他乡的新年。
  她自认除了父母家人,世间最亲之人,没有一句关心。
  她没说话,安慰自己,年少贪玩是本性。
  梁恪低声哭,急于否定她的话,“不是的真真,我爱你。”
  怎么会不爱呢?
  这是充斥他整个青春岁月的女孩,怎么能不爱呢?
  “你还记得,我去莫斯科第一年的春节吗?”阮灵真叹了声,“你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回不来,其实当时如果你年后抽空去看我,我也会很开心。”
  当时,父母以及二老在吃完年夜饭,才匆匆拿到批下来的签证,丢了碗筷,立刻就飞往莫斯科了。
  她自幼生长于爱的环境中,怎么可能分不清上不上心的区别呢?
  梁恪摇头,抬手抹掉下颌的泪,“不是的,当时是你说想去芬兰看极光,我想提前去,等带你去的时候好安排,当时年后我不是问你要不要去了吗?”
  那年假期的末尾,阮父阮母以及二老才依依不舍的回国。
  梁恪说他安排好了带她去芬兰的行程。
  却没想到,她拒绝了,说不想去了。
  阮灵真无奈地叹了声,“梁恪,很多事情是过了当下,就失去它本该有的期待了,太多的东西是回不了头的。”
  如那年莫斯科的大雪,也如他们走到这般田地地关系。
  说完,她笑了下,“算了,翻篇了梁恪,我们翻篇了,我没有不好的情绪,还是一样祝福你。”
  楼下,靳聿珩已经走过游廊,朝西楼走来。
  她看眼他渐渐走近的身影。
  随后抬起头,唇角带笑:“我要往前走了,梁恪,再见。”
第44章 七年
  靳聿珩从楼下上来, 阮灵真朝他方向走过去。
  他没关注她身后的梁恪,只问她怎么出来了,冷不冷。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