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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医,不是神棍——烟波碎【完结】

时间:2024-10-23 17:12:20  作者:烟波碎【完结】
  众人听了,脸上的神色都郑重了一些。这几个高中生还都是学生,未来可期。要是体内真有潜伏的毒却不去处理,万一哪天真的发病了,生活会不会因此而毁了?
  黄副院长当下就道:“三个高中生,只有两个入院了,还有一个人仅有轻微擦伤,并没有在咱们医院。”
  “那我们是不是还得把他找过来,给他也做下检查?”
  “最好还是联系该学生家属,给他查一下吧。”
  林致和的脸已不知不觉地转过来,竖着耳朵,把在场的人说的话全都听进去了。
  林致和这边已检查完毕,众人就前后脚出了门,一起去找另一个住院的高中生去了。
  他们才走不一会儿,林照阳就跟他妈说:“妈,回头我去一趟卫健委,跟他们说明下情况,把举报信撤了。”
  “您哪,以后再有什么想法,最好跟咱们商量商量。您孙子当时还藏在藤子后边,特别隐蔽。是罗大夫让人扒拉开藤子,才发现他们几个人的,你说这……”
  他妈不想再听下去了,径直打断了他的话:“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你们也不用劝我,我说罗大夫有问题她就有问题。”
  林照阳一听就知道他妈又把他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正想再劝劝他妈不要这么偏激,他妻子却在他身后碰了他一下,轻轻摇头,示意他先出来一下。
  林照阳知道妻子聪明,他便走出病房,问道:“怎么了?”
  他妻子透过病房门上的条形玻璃往里瞧了一眼,又把林照阳往旁边拉了拉,跟他说:“你就没看出来,你妈这两年脑子有问题,跟魔怔了似的,特别顽固不讲道理。”
  林照阳当然看出来了,他妈这样,首当其冲最难办的就是他自己。但他自己的妈他也不好说什么,他面露难色,说:“是有点,是不是岁数大了,比如更年期什么的?”
  他妻子呲笑出声:“算了吧,还更年期呢?别什么都往更年期上赖。再说你妈都七十了,更年期早过去了。”
  “那是怎么回事?”林照阳也有点想不通。以前他妈也强势,但还没有不讲理到这个地步,说得不好听一点,她现在这样就好像听不进去人话一样,简直像魔怔了。
  “你在这边住,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京市上班,我怎么就知道了?”夫妻俩这两年两地分居,一个青州一个京市。
  她想了想,又道:“但我听小和说,他奶从半年前开始就经常不在家待着,听说跟了一位大师练功,天天晚上在家打座,不让人打扰她。她还买了不少药,挺贵重的,都花小一万了,这你都不知道吗?”
  “啊?还有这事儿?我最近也忙得昏头昏脑的,真不知道……”看着妻子不满的脸,林照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别生气了,我以后多关注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哼,真是懒得理你。要不是为了儿子,我都不愿意来青州这个地儿。”他妻子抱怨了两句,倒也没再说下去。
  两人说定此事,便回了病房。
  此时,孟老等人已经给另一位入院的高中生把完了脉,他们的结论是一致的,这个学生确实有点问题。
  走出病房后,钱一多大夫好奇地问罗裳:“小罗,这种果子,因为味道差,很少有人食用,所以之前并未听到哪里有中毒的先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问出了其他人也想问的话。所以他这边刚说完,孟老等人就朝着她瞧过来。
  罗裳目前还不清楚江少华爷爷的过往,更不敢轻易把他写下的那些书暴露出来。
  于是她说:“以前偶然看过一本古医书,书上记载过这种果实,初食之可昏睡三日方醒。食用过量的话,肾脏恐受害。上面也记下了药方,我记性还不错,记下来了。”
  “不过就算没这本书,也不是找不到治疗方法。我们只要四诊合参,观其脉证,知犯何证,再对证用药就成了。”
  “嗯,有道理。”孟老说。
  他总觉得罗裳背后应该是有高人的。哪怕这个高人已逝,也很有可能留下一些资料给后辈看,这些东西都是宝藏啊。
  想归想,罗裳只要什么都不说,他们这些人就不会追问。谁还没点秘密了?
  孟老看了看表,随后跟罗裳说:“今天时间还早呢,不如把考核提前一下,先看一两个病号做做预热,反正大家伙都在。”
  罗裳:……
  预热?她怎么觉得孟老这是临时给他们增加了考核数量啊?
  另外几位将要参与考核的大夫也是这么想的,但能有机会跟这几位国手研究病例,他们都是求之不得的。
  这些国手都是大忙人,有的人还要时常天南地北的跑,平时他们能有机会见到一个国手就很不容易了。
  这次还能一次性见三个国手,就算黄副院长让这些大夫走,他们都不想走。
  此时的孟老等人,就是他们心中的明星,攒了这么大的运气才有这机会,走什么走啊?必须得留下来!
  于是那些大夫前后脚地开始表态,甚至还感谢孟老他们愿意抽空指点他们。
  罗裳:……行吧,不就是卷吗?大家一起卷!
  于是,罗裳和那几个大夫都去了一间大病房。
  罗裳被带到了一个临时格起来的隔间里,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位十八九岁的小伙被人领了过来。
  小伙一进来,罗裳就感觉到他的眼睛异于常人。
  不是好看不好看的事,是那小伙的眼珠不怎么动,进来后就直直地瞧着她。
  “大夫,我总感觉身体里边有点热,挺难受的。”小伙只说了这一个症状。
  就一个发热,如果没有其他症状出现来帮忙判断病情的话,那这个发热要怎么治,那可能的方向就多了。
  普通大夫如果接诊,就有可能给这小伙开些滋阴清热的药,也有可能用白虎汤。什么黄连黄芩天花粉这些,都是大夫们爱用的清热解暑药材。
  但她在给这个病人做面诊的时候,就感觉,孟老他们给她找来的这个病人,有可能是个坑啊!
  她要是真随便给患者开一副清热药,那就是走入了误区,也会落入孟老他们设下的陷阱里。
  这时那几位国手就在这个式病房里来回巡逻,顺便查看每个大夫的诊断情况。
  走到罗裳这边时,他们注意到罗裳在思考。孟老和钱一多相视一笑,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缄默,不会向罗裳透露一个字。
  罗裳转头时,刚好看到这两个老大夫的笑,那笑比较浅淡,却流露出几分看戏的心态。
  罗裳一时间有些无语,这个病人很可能就是孟老他们挑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参与考核的大夫设陷阱。
  这就好像在考场上,有些看似简单的题,其实是有坑的。
  罗裳很快给这患者诊完了脉,又询问了一些情况。这时她更加确认,自己最初的感觉是对的。
  这个病人看起来只是低烧,也没有其它过于明显的不适。但罗裳却知道,他这个病是有危险的。看似低烧,实际上体内热邪却相当严重。
  其邪热燥化之快,已使肝肾阴液亏损。这种危险,如同潜藏在平静水流下的漩涡,于无形之中不知何时就会使病人陷入危险。
  最明显的证据,就在病人的眼睛上。
  他的眼神发直,眼球转动不灵,这就是肝肾阴液亏竭的征兆。
  看到罗裳转过头来,孟老便问她:“小罗,看出什么来了?”
  “是,看出些问题,这个患者病在阳明,病情有一定的凶险,需要抓紧时间用药了。”
  孟老等人说意外,倒也不是很意外。毕竟,能来参加这次考核的,本来就不是庸才。所以罗裳能正确诊断,这一点也在他们预料之内。
  但戏要做全套,所以孟老并没有对罗裳说的初步结论给予认可,倒是反问道:“病在阳明,这不可能吧?他又没有高热,也没有神昏谵语,你说是吧?”
  钱一多和另一位国手笑而不语,一心想看看罗裳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那个病人也被罗裳说的话吓了一跳,这时他也说:“不可能吧,我身体挺好的,能有什么危险啊?不就是感冒,有点烧吗?没那么严重。”
  罗裳看了眼孟老,觉得自己以前真不太了解这个老头。
  上次考核,孟老让人找了个假的精神病患者骗她。这一次,又弄来个似是而非的病例来考验她。
  挖坑挖得可真够卖力的,都这时候了还不承认。
  她估计,其他大夫面对的情况跟她也差不多。想进入专家组,哪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所以,罗裳倒也想得开,在孟老放出来的烟幕弹下也没有被熏迷糊,反倒说:“病位就是在阳明。”
  “但在用药之前,我需要再仔细做下诊断,以确保万无一失。因为我要开的药方药性比较强,不能马虎出差错。”
  罗裳说完,转回头重新开始给患者切脉。
  这一次,孟老等人谁都没说话。都想看看,罗裳到底要开什么药方,会不会跟他们想的是一样的?
第52章 扬帆
  诊所有替班的了
  “确定用大承气汤吗?”孟老问道。
  看着罗裳开出来的药方, 孟老的按捺下心里的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很称职的扮演着监考老师的身份。
  “对, 就这个了,不用改。”面对质疑,罗裳既没有迟疑, 也没有胆怯。
  孟老叫孟春晖, 听了罗裳的回答, 他就知道,再诈罗裳她也不会上当了。
  针灸大师钱一多默默地旁边看着,心里挺纳闷的, 想不通罗裳的辩证为什么会这么准。这个病例, 是极容易出现辩证错误的,但她却能笃定患者病在阳明, 治当以下法,以大承气下之来快速泄热。
  他暗暗点了下头, 随后问罗裳:“小罗,患者明明是低烧, 你为什么会确定他是阳明证呢?”
  罗裳不假思索地道:“表面上确实是低烧。他其他症状不明显, 还不是高烧,是比较容易误诊为外感发热、阴虚发热或者其他病症的。”
  “其实不是的, 他之所以只有低烧, 是因为燥矢结聚,热结敛实,使热更多地积于内在较深的部位, 体表就只有低烧。这一点,是极容易被误判的。”
  “伤寒论其实有这方面的论述, 再结合他眼睛的表现,可以确定,用大承气汤急下之是对证的,不需要再作更改。”
  说到这里,其实已经无需再说下去了,孟老他们也认可了她的结论,但最后的结果还要看这个病人服药后,是否能顺利退热并脱离潜在的危险。
  “你先继续,我跟老钱他们去别人那儿看看。”孟老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罗裳的判断。
  还有其他大夫也在参与考核,所以孟老他们也不能总在罗裳这边看着,还得去看看其他大夫辩证和开方的情况。
  孟老等人才走,罗裳这边就又来了位病人。
  五点半左右,罗裳才结束这个临时安排的预热活动,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七八个参与二次考核的大夫在走廊上碰了下头,有两个人在省内挺知名的,也有五十来岁了,压力倒是不大,所以他们面上比较轻松。
  但有几个刚过四十多岁的大夫感觉就没那么好了,出来后大家一碰头,有个大夫就说:“给我找的患者都是极容易出现误诊的,你们是不是也这样?”
  “那肯定的,我这边也一样。有个异位阑尾,病人说胃疼,要不是我以前看过相关病例,这次说不定就栽了。”另一个大夫有些感慨地道。
  几个大夫边走边聊,颇有点像考试后聚在一起对答案的学生。就是岁数大了点,年长的两位,已经长了点白头发。
  众人走到四院一楼,互相道别,陆续走出了门诊大楼。季常明叫住罗裳:“小罗,明后天的考核也不会轻松,你加油。”
  罗裳笑得倒是轻松:“我会尽力的,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跟季大夫一起共事。”
  罗裳现在很愿意跟季常明打交道,她以前对季常明印象虽然不错,但不至于有很大的好感。
  这次罗裳被人举报,这件事与季常明本来没什么关系,他却愿意帮罗裳出头。这份人情,罗裳得领。
  人与人之间,无事时再怎么热情客气都算不上真的好,只有遇到事儿的时候,才能看清楚身边的人。
  季常明听她这么说,嘴上说着但愿如此,心里却没什么底。他清楚,能过第一轮考核的,就没一个简单的。
  第二天孟老他们几个人有事要办,得九点才能到四院,所以次日的正式考核也要从九点才开始。
  罗裳早上照常去了山河路诊所,她把自行车放到诊所门前停好,正准备进门,有位熟人就从门里走了出来。
  “崔凤山,是你啊?怎么这么早来 ?”看到来人是崔家传人崔凤山,罗裳倒也不吃惊。
  她前些天治疗过一个躁狂证患者,当时崔凤山也在。崔凤山当时就提出来,想请她去他那里走一趟,给一个病情类似的患者看病。
  那个患者之所以让崔凤山都感到棘手,是因为她是个孕妇,还是容易流产的孕早期。
  “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就只能来诊所找你了。现在还没开诊,人少,方便说事,所以我掐着点赶来了。我比你就早到五分钟,时间掐得挺准吧?”
  罗裳进门放下包,笑着回复:“嗯,挺准,没浪费崔大神的时间就好。”
  “别别,那都是别人说的,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崔大神,你再这么说就是挖苦我。”
  崔凤山和罗裳闲聊了几句,便进入正题:“这次来找你,主要还是为了那个孕妇的事。她最近情况不大好,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孩子可能就流了。”
  “她的体质,我感觉挺不易受孕的。万一真流掉了,怕她再怀不上孩子。我爸最近也不在家,出远门去了,有几个叔伯倒是在,可他们水平还不如我呢。所以我还是想跟你商量下,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一趟?”
  罗裳知道,这个病人的情况一定很棘手,在治疗时一旦出现差错,就容易伤到腹中胎儿。所以强如崔凤山,也有些投鼠忌器的感觉。
  说白了,还是因为他这人责任心挺强,对一个生活在底层的女性也抱持着负责和悲悯的态度去治疗。要不然他大可以不用这么纠结,按照经验和诊断开个方子,就可以把对方打发走了。
  “今明两天我都得去四院参加二轮考核,怕是腾不出空来。连我这边诊所都有点顾不上了。”
  “大后天怎么样?”罗裳说。
  只耽搁两天,这倒没问题,崔凤山当即就答应了,还解释了一下:“其实我跟这位患者家属解释过,想带他们来你这的。但家属比较固执,就认准了我们崔家,说什么都不来你这儿。”
  听到他这么说,罗裳瞧了眼自己这个小诊所,自嘲地笑了:“看来我这个庙还是太小了。”
  崔凤山却道:“小是小了点,病人可不少。知足吧,真到名气大起来的那天,外边全都得是人,大半夜都能有人来排队,你根本就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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