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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师尊成婚十年后——飞鸢问山【完结】

时间:2024-10-23 14:40:35  作者:飞鸢问山【完结】
  《同师尊成婚十年后》作者 飞鸢问山
  简介: 第一卷 已完结,可看
  1.
  和师尊成婚后的第十年,我们相敬如宾。
  我以为我和他能做世间最好的夫妻,
  我能成为传闻中贤良淑德的妻子。
  直到那天夜里,他拿着他的本命剑站在我的床前。
  月色如刀,剑光凛凛,他的眼神比寒光更冷。
  他用剑对着我。
  他要杀了我。
  十年如一梦,原来他同我成婚的这十年不过是一场圈套。
  但他身上还穿着我替他缝制的衣裳,
  脚上还穿着他曾说是我做的最好看的一双鞋子,
  他的本命剑上还系着我用青羽为他做的剑穗。
  他的剑抵在我的心口。
  我看着他笑出了眼泪。
  失去护心麟的胸膛很容易就被刺穿。
  因为我早已将自己最珍贵的鳞甲拔下大半,赠予他。
  2.
  渡劫百年,我重归神位后,忘却了许多事。
  他们说,我曾经的爱人在我死后也同往常无异,他从未流泪。
  但神子无心,我只觉寻常。
  后来,我无意碰到了那个人。
  他穿着白衣,和我记忆中一般无二。
  他将我当做了幻境,死死抓着我的手,只叫我别走。
  他的声音破碎嘶哑。
  瞳孔紧缩,却流不出眼泪。
  原来他用清远梵音换得了这面往生镜,日日观看。
  他并非不流泪,实是双目有疾,无法哭泣。
  原来,他从未走出。
  我抬抬指,映出前尘的往生镜瞬间破碎。
  我忽而想起从前他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于是我也低眉看他,眼神带着淡淡的悲悯。
  我说:“往事于我不过一场梦,你又何必当真?”
  食用指南:
  1 全文第一人称
  2 女主非善类
  3 追妻火葬场
  4 微意识流+回忆杀
  内容标签: 虐文 女配 相爱相杀 正剧 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离湫(蛟螭) 云乘子 配角:小叶子等
  其它:追妻火葬场,虐恋情深
  一句话简介:他说他要杀妻除魔。
第01章
  我瞒着师父偷偷做的坏事暴露后,师父斥责了我,还罚我禁足半年。
  于是……我也生气了。
  “何家老二是你杀的?”那天,师父回家后突然问我。
  我犹豫着点了点头,瞧师父脸上没了笑,便知自己大概又惹他生气了。
  我怯怯地看着他,说:“他调戏我,趁我不备想欺负我,我这么做难道不对吗?”
  虽然我确实漂亮,我肯定他的眼光,但是却很不赞同他的做法。
  那时师父轻抿着唇,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额间翠钿晶光细闪着。
  半晌他才说:“离湫,何家老二有错,但罪不至死。”
  “他只是个普通凡人。”师父看着我。
  我懂他的意思。
  那意思就好像在说,我和他虽自己封了一身法术,在这乡野间扮作普通凡人生活,但是我们到底不是普通人,就算失去了法术,要对付一个凡人,到底还是太容易了。
  我没说话。
  我抬眼依稀望见他脸上露出些失望的神色来。
  就好像……我病入膏肓,没救了。
  “离湫,你犯下这样的恶业,你是当真想要入魔吗?”
  我看着他。
  其实我不太明白,因为我和他不是早就堕魔了。
  哦,不对。
  我是本就是妖魔,是他堕魔。
  当初在仙界我妖魔身份败露后,他同我一起,穿过流莺渊海,过了断仙桥,彻底陨落了仙魂。
  自此,他额间那一点白豪灵光消隐,再也不见。
  他天生圣体仙魄,大好仙途因我全部断在断仙桥上,消散在无尽的流莺渊海中。
  自此,不见那位九天之上的仙圣云乘子,只有普通凡人云珎。
  然后他又说了些因果什么的,我百无聊赖,一句也没听懂,直到他说要禁足我,我才心里有些烦闷起来。
  半年。
  我向来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在这凡间十年来,我每日在家洗衣做饭、针织刺绣,难以想象我竟真的努力过,试图过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真的盼望过和他同诗文里讲的那样比翼连枝、琴瑟和鸣。
  但是最近,我大概腻了。
  我要怎样跟他说,当时的情况其实有那么一些些棘手。
  就算我确实是个厉害的大妖,但那天我刚好有些法基不稳,体力衰弱。
  但思来想去,若说我连个凡人都打不过,岂不更丢了脸面。
  “离湫,你为何便不能听我的话?”
  我没说啥,拿起杯子朝他扔了过去。
  空气骤然一静,四周缄默不可闻。
  杯子滚落在地上,啪嚓一声,刺耳又清脆,一瓣一瓣散落在地,如同被撕碎的可怜花骨朵儿。
  师父被我砸了一下,额角肉眼可见地红肿了起来。
  我见他这样,心底总算舒坦了点。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睡在自己宽敞的床榻上,思来想去这些年点点滴滴,竟然辗转难眠。
  这些年外人都道我二人琴瑟和鸣,是最恩爱的一对夫妇。
  却不知道我二人夜里甚至不睡在一处。
  ·
  再醒来已经快中午了。
  师父不见了。
  或许是吵架了不愿见我。
  早饭都没给我留。
  以往看我没起来,他都会给我留早饭的。
  有些饿了,但是不想吃饭。
  我躺在屋子里,像是躺在一个笼子里。
  他不让我出去,外头定然布了法阵。
  我出不去,这便是锁着我的笼子。
  窗外竹影婆娑,拉长的影子张牙舞爪,像一只对我耀武扬威的怪物。
  我忽而念起了小叶子。
  我来这里认识第一个妖怪。
  但是我和它吵架了,在半月前不欢而散。
  开始它还会不时丢片叶子在我的窗边,写着“对不起”之类的话,我仍不想理他,然后它便渐渐一片叶子也没送来过了。
  今天也没收到它的叶子。
  许是我真的太无聊了,我想着如果它今天再来送我叶子,我就跟它和好。
  不过它依旧没来,也可能是师父下了禁制,它进不来。
  我只能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发呆。
  不晓得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这声音我早已听了十年,我立马反应过来。
  啊,师父回来了。
  我几步跑去,依在门口稽首而望。
  他回来了,还买了我最爱的点心。
  我顿时为他早上的离开找到了理由,很显然他去镇上给我买点心了。
  这里镇子上有一种脆皮点心香甜酥脆,我怎么也吃不腻。只是有些远,去一趟十分不便。
  到底昨天冲他发了火,现在我却馋人家点心,我难免有些踌躇尴尬起来。
  但他却恍若未觉,他的神色是一贯的平和。
  “饿了吧,先吃些点心。”
  “你平日吃那种点心卖完了,我便捡了些其他的。”
  四四方方的油纸包着,板栗香饼、桂花糖糕……我细细点了一遍果然不见我最爱吃的那种脆皮点心。
  我撇撇嘴:“既没有我爱吃的,不买就罢了,又买这些回来做什么?”
  但我手里还是捏起一块吃了起来。
  毕竟我饿了。
  做什么也不能跟自己肚子过不去。
  我很容易就把自己说服了。
  一连吃了三四个小点心,我这才觉得有些腻了,于是将它们又细细包起来,放在一旁阴凉的橱柜里摆着。
  师父这时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
  他正半弯着腰往灶里添柴火。
  火光映在他脸上,他额角的红肿还没消下去。
  飞灰夹着火星撩过他的侧脸,几缕碎发自鬓边垂下,他穿着粗布短褐,脸上也不知何时沾上了烟灰。
  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灰,而后又卡着时间,起身打开锅盖翻炒里面的菜。
  饭菜香、油烟气一并迸发出来,飘荡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
  他被蒸腾的烟火气笼罩着,身上淡淡的檀香早已被压了下去。
  我曾以为他身上这样的烟火气会让我感觉温暖。
  但此刻我看着在光影中的他,却只想起了不知哪一日,他偕同侍从赴宴,九华宝盖,八景鸾舆,瑞兽相伴,仙乐不绝。
  小小的我在地面上呆呆看着漫天霞光中他的车辇自云上经过。
  那仙人看到了我,竟对我轻轻颔首,抿唇一笑。
  广袖鹤氅,眉间一点白豪光,他看上去威严而端方。
  但如今我和他相对,却唯见他眉心翠色深。
  我闷闷不乐将面前的红豆饭上戳了好几个洞。
  师父吃饭向来不喜欢说话,食不言寝不语,从前我做他徒弟时,他便有他自己的一套规矩。
  但今日,饭才吃了一半,他却忽然开了口。
  “离湫,你还记得何老太太吗?”
第02章
  我记得她。
  当初,我和师父于这凡间初来乍到。
  流莺渊海的海水苦得叫人心涩,断仙桥的风更是冷的叫人发抖。
  过了断仙桥便是凡间,此去,便再与仙途无缘。
  站在断仙桥上,身后是漆黑的苦水,身前人间是苍茫的大雪。
  可有怨憎?可有遗憾?
  我想起无数个晨起练剑的日子,无数个挑灯画符的夜晚,想起这些年来所有的小心算计与野心勃勃……
  但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琢磨不透。
  年少时发誓要拜入仙门出人头地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精心算计才辛苦谋得的仙缘,于我却不过是一场风一吹就散了的梦。
  我渴求的仙途注定是我一辈子也无法攀登至顶的高峰。
  谁能想到,我竟是妖魔。
  妖魔便注定无法得道,无法成仙。
  我身份被揭露后,众仙将我架到诛魔台上,第一道雷火鞭笞到我身上时,我看着自己身上骤然冒出的细密鳞片,心中只是茫然。
  他们说,诛魔台只诛当诛之妖魔。
  他们说,是天要杀我。
  但我不懂,我活了数十年,直到那时才知自己竟是妖。
  我自小是生于贫民窟的腌臜玩意。
  我很早就知道,这辈子我若想见到光,我就得豁去性命往上爬。
  我不过想活下去。
  我有什么错?
  我不甘命运,我以为自己能反抗,但一切却到头来还是在命运中苦苦挣扎。
  那一次,是师父护着我走下了诛魔台。
  为了保下我,他之后宴请众仙,当众同我合契成婚。
  只是这仙界到底容不下一个妖魔,为了躲避仙界众人的追杀,他同我一起走过流莺渊海,跨过断仙桥,决心同我就此自封一身法术,隐居于人间。
  狼狈至极的我们刚逃至凡间就遇到了那位老太太。
  “……我记得。 ”我说。
  看着碗里被戳出几个洞的红豆饭,我想起我曾吃过的第一碗红豆饭就是她做的。
  骤然听到师父提起她,我盯着红豆饭看了一会儿,又往上戳了几个洞。
  我不明白师父为何提她。
  她已经死了很久了。
  老太太这辈子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常年在外征战,二儿子何老二吃喝嫖赌就是个混账货色。
  老太太常将大儿子挂在嘴边,也常嫌弃二儿子,但再嫌弃,何老二也是她亲生的儿子。
  我杀了何老二,师父莫不是想用老太太规劝我?
  我实在想吐槽,却又没人能倾诉,只能咬了咬牙尖盯着师父,耐心恭候他的长篇大论。
  但师父却只是说了一句话。
  “何老大死了。”
  我怔了一下。
  “……什么时候?”
  “今早县里传来的讣告,两军交战,战死的。”
  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哦。”
  我低下头,露出一个很悲伤的表情,我想挤几滴泪,却眼睛干涩没能成功。
  “何家只剩下何家娘子带着一个孩童,寡弱无所依,何家治丧无人,今早县里让我们帮衬着些。”
  原来,他早上是去做这个了。
  我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说我。
  何家如此我也是出了一份力的,他居然没说我。
  在我将红豆饭戳得七零八落时,师父终于看不下去了。
  “好好吃饭。”他说。
  我撇撇嘴,这回老实地没再戳。
  我扒拉了几下碗里的红豆饭,发现饭里还埋着几块腊肉丁。
  我夹起腊肉丁问:“怎么想着吃这个?”
  我和他吃红豆饭从不放腊肉,我俩都不爱这口。
  “今早何家的娘子给的。”
  哦,何家娘子我也有点印象。何老二是个混账无赖,他娶得小娘子却很得老太太喜欢。是个温温柔柔的娴静好人。
  我夹起腊肉尝了一块。
  是何老太太自己特有的熏制做法。和记忆中的味道很像,却又有些不同。
  从前何家的每一季腊肉都是何老太太做的,何家小娘子每年都是在旁打下手。
  今年想必是何小娘子自己做的了。
  我想起何家那矮小的房梁上挂着的一块块腊肉,松枝点火升起袅袅的炊烟,腊肉挂在梁上风一吹便也熏上淡淡的木香。
  老太太就站在灶上,手上切着一块块拇指厚的腊肉。
  往锅里一丢,呲啦——油香肉香在锅里迸发开来。
  外头是严寒的冬日,下着鹅毛大雪,我和师父便围坐在炉子旁,烤着热热的炉火,吃着红豆饭,听老太太絮絮叨叨说着往事。
  “我有个囡囡,和你一般年纪,她若是长大了,定和你一样乖巧听话。”
  她的手皲裂粗糙,像是干枯的树皮,她笑起来眼睛眯着,脸上皱成一团,是一种人老了的干巴巴的丑陋。
  但她轻轻拍我的手,温度却很暖,她看着我的眼睛那么亲切柔和。
  我看着如今面前这碗红豆饭,我将埋在里头腊肉一块块都吃完了,好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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