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是中医,不是神棍——烟波碎【完结】

时间:2024-10-23 17:12:20  作者:烟波碎【完结】
  半空折翅?不会又是一个用紫薇看的吧?罗裳想。
  她便问道:“大师就告诉你这个,没说别的吗?比如解决办法?”
  “说了,让孩子上东边房间去睡,我按他说的办了。但我感觉,还是不行,这孩子总是头痛,不愿意出去跟人来往,没以前开朗。”
  “他以前是什么样的情况?”罗裳又问道。
  “我儿子很优秀的,从小到大都拔尖,大学毕业分到咱们这边的大学当助教,我和他妈本来很高兴,谁能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
  再次提及儿子,老邱的焦虑显而易见。
  跟他相比,罗裳就从容多了,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儿子出生年月日时辰你说一下,我看看。”
  老丘赶紧报上来,罗裳有一会儿没说话,老邱也没敢打扰她。
  片刻后,罗裳才道:“三十岁左右确实有个坎。倒也不用太急,天地人三才,各占三分之一,天命就算再不好,也只能决定三分之一的因素。”
  “就像你说的半空折翅,这种命格,可能与隐疾有关。”
  “从你儿子疾厄宫情况来看,确实有问题,主要责之在肝。等我看到人,再给他把脉确认下吧。”
  “只要是病,就可以用医疗方法来介入,把人力能做的事做好,要是能治好病,这一关说不定就会过去。”
  “这就是人力的作用。老话说的好,尽人事,听天命,其实就是说天命不能决定所有。”
  她的说法老邱以前并没有听过,这几句话有效地缓解了他的焦虑。
  “那太好了,我也感觉,孩子可能是有什么毛病,但这孩子小时候被管多了,现在有什么话也不愿意跟咱们说。所以我到现在也不太清楚,他心里怎么想的,身体都哪不舒服。让他去检查,他又不去……”
  说到这儿,老邱叹了口气。
  随后他也想到了罗裳目前面临的困境,他想跟罗裳打好交道,以后可以长期来往,就热情地问起了罗裳以后的打算。
  罗裳看了眼山河路周围的景致,倒没有隐瞒自己的打算:“可能要开个诊所,我觉得山河路这边就不错。”
  “小罗,你也喜欢山河路是吧?我也觉得山河路是个好地方。”
  对罗裳的打算,老邱是求之不得。如果罗裳能在这边开诊所,那他以后求诊拿药扎针算命不都很方便吗?
  他便主动问道:“那你是想在这边租个房子吗?有没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说一下,回头我帮你找找看。”
  罗裳也没跟他客气,就道:“那就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吧,房子不能少于五十平。租金合理一些,找到了我会亲自过去看看。”
  说定这件事,老邱家已经到了。他敲了敲门,一位中年妇女就出现在门口,客气地把罗裳请了进去。
  罗裳换了拖鞋,刚进门,就见到这位妇女用棉签擦了擦门把手,还回头看了看地上,似乎在确认门口是不是脏了。
  是洁癖吧?罗裳想。
  “小安,我给你找的大夫来了,你把门打开。”
  过了一会儿,东边那间卧室的门才被人打开,屋子里很暗,窗帘被人拉得挺严实,罗裳刚进来,眼睛还没适应这种黑暗,所以她也没看清这个年轻人的五官。
  但从侧脸能看出来,他的脸型很不错,轮廓挺立体的。
  青年开门后重新坐回了书桌旁,脸朝向内侧,谁也不看。明明是个年轻人,他身上表现出来的却是满满的丧。
  对上老邱抱歉的脸,罗裳没有强迫这个叫小安的年轻人出去,或者拉开窗帘。
  老邱已拖了把椅子过来,请罗裳坐下。罗裳便坐到那把椅子上,安静地给小安诊脉。
  小安看起来像个雕塑,没反应,也不动。看到他那副样子,老邱夫妻俩心里特别难受,相对无言地对视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没过多久,罗裳便松开手,随后她站了起来,告诉老邱夫妻俩:“我要做下触诊,再确认下,可能会疼。”
  这是让小安和老邱夫妻便有个思想准备了。
  说完这句话,罗裳的大拇指便顺着小安后背脊椎往上推,直推到肩胛骨连线高度再往下第九胸椎下的位置才停下来。
  这里是督脉上的筋缩穴,既有治疗作用,也可以用来做诊断。
  顾名思义,筋缩穴,自然是跟全身的筋有关系。肝主筋,全身的筋都是肝脏在管,所以这个穴位是肝的后方。
  罗裳手指找好位置,用了些力气按了下去,这时,一直不动的小安终于有了反应,虽然没出声,身体却一缩了一下,牙齿咬紧嘴唇,看上去很疼。
  老邱见了,立刻问儿子:“小安,你感觉怎么样,那地方是不是很疼?”
第9章 裁员
  租房
  “嗯,有点。”小安终于出声说了句话。
  老邱眼神紧张地盯着罗裳的一举一动,他感觉,罗裳一定看出了什么。
  罗裳很快松了手,又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半,屋子里一下子亮了。小安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脸朝着窗户这边瞧了瞧,再用袖子挡在眼前。
  那一刻,罗裳盯着他的眼睛瞧了下,心里却已有了结论。
  “最近半年经常失眠吧?”考虑到老邱儿子情绪异常,罗裳并没有把真正的结论说出来。
  “是,睡不着。”小安终于回头看了罗裳一眼。失眠的事他没告诉任何人,也包括他父母。
  老邱爱人田老师惊讶地瞧着她儿子,责怪道:“失眠这么长时间,你怎么没早点说?”
  小安没吱声,隐忍地沉默着。
  罗裳见状,笑着说:“他可能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吧。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有点肝郁,肝郁化火是有可能导致失眠的。我给开点药,调理一下,问题不大。”
  “那太好了,罗大夫,一会儿你把药方给我,我去把药抓了。”老邱忙道。
  罗裳看了下时间,道:“行,周大夫不是帮你介绍了抓药的地方吗?你把小安和你的药都抓了,记着按时吃,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我。”
  罗裳翻开笔记,在上面写下一个药方,“唰”地一声撕下来,直接交给了老邱,并没有让小安看。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罗裳提出告辞。老邱看到罗裳对他使出的眼色,猜出来罗裳另外有话要单独对他说。
  他就跟田老师说:“我去送送,小罗要在这边租个房子,我陪她在这一带走走。我还要去抓药,可能会晚点回来。”
  田老师没什么意见,客气地把罗裳送出门。
  两个人很快离开了邱家所在的大院,此时身边没别的人了,老邱才问道:“罗大夫,你跟我说实话,我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裳也不瞒他,道:“小安情志失常,按他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有可能会发展成痫症,发病时会抽搐。”
  老邱脸上的血色像被什么东西抽干了一样,眼睛直直地盯着罗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痫症!他那个一向优秀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
  他嘴唇都有点抖:“这,这是真的吗?”
  罗裳能理解他的心情,但她这时候要是再不说实话,再耽误下去只会更严重
  “按我的诊断是这样的。我也怕看错,所以我给他切脉后,又做了触诊,也看过小安的眼睛和脸,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
  “建议你这边及时治疗,这种病,按理来说是不会致命的,不发作时和常人差不多。但据我观察,小安应该是个骄傲的人。如果有一天,他发病了,甚至是在很多人面前突然发病,或者是在课堂上给学生授课时发病,你觉得,以他的心性,他能承受得住吗?”
  老邱越听越怕,自己儿子是什么性格,他自然是了解的。如果小安有一天真的当众发病,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嘴里发出怪声,他很有可能会选择结束生命!
  想到这一点,他就明白了,为什么他儿子会有那一劫了。
  “那怎么办?能治吗?”老邱紧张地问道。
  罗裳宽慰他:“你也不用太紧张,能及时发现,其实也是好事。按我给他开的药方吃,是可以控制病情的。他现在还没有发作过,属于未病,只是有了征兆,这时候治,有可能治愈。”
  “但有件事你最好考虑下,看看能不能为小安创造出一个宽松的生活氛围,该减压就减压。我觉得什么都比不了健康的身体,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罗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从田老师的脸上看到了许多东西。毫无疑问,田老师爱家也爱孩子,只是她爱孩子的方式可能会让人觉得压抑甚至窒息罢了。
  她说得隐晦,老邱却听懂了。
  他们夫妻俩对孩子期望确实很高,他爱人更是希望小安能在三十岁之前升上副教授,他以前觉得没什么,男孩子嘛,加点压怎么了?
  现在听了罗裳一席话,他心里的想法就变了。
  罗裳说的是对的,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了,这事我回去我找机会跟他妈谈谈。”老邱道。
  罗裳点头:“好好聊聊,先不要跟小安透露病情。”
  “放心,这些我都会安排。”罗裳开的药,老邱打算先让儿子喝几副,有了效果,比如说小安的失眠有好转,他才好跟他爱人谈。
  因为他清楚,在没有效果之前,他要是把罗裳说的话直接转告给他爱人田老师,田老师是不可能信的,甚至会觉得罗裳在危言耸听。
  “这点钱不多,你先拿着。”老邱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摞钱,抽出五张十元纸币,要给罗裳。
  他也不确定该给罗裳多少钱,考虑到现在普通人月工资也就四五十、五六十的样子,他就给了罗裳五十块钱。
  “这次就这些吧。”罗裳笑着抽出二十块钱,其他的推了回去,让老邱收起来。
  老邱推拒了几回,最终在罗裳坚持下,把三十块钱收了回去。
  两人沿着山河路走了十几分钟,罗裳看到了一个特别的院子。这个院子看起来像是一家老式商铺,沿街是一排青砖瓦房,有翘头檐。门外有一片平坦的空地,门前栽植的银杏树龄大概有四五十年以上。
  老邱注意到她多看了几眼,就道:“怎么,对这地方感兴趣。”
  罗裳摇头:“没,就是看看。这房子不错,以前应该是个商铺吧?”
  她还真没想租这样的房子,主人愿不愿意租是一回事,她手里钱也不够。
  老邱道:“你眼光不错,这个房子以前是大户人家住的,前店后厂。二十年前这院子被没收了,院子里边盖了不少小房子,有十几户在里边住着,房子也被改得不像样子。七八年前这房子才被原来的房主花钱买回来,又拆又改的,才成现在这样。”
  老邱又陪着罗裳看了一会儿,到一个路口时,俩人就分开了。
  老邱去周大夫介绍的药房抓药,罗裳在路边等公交车。这里有一趟6路车直达罗裳家的大杂院。
  罗裳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常秋芳今天也休息,她正在晾衣服。看到罗裳,她把手上的衣服放回盆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怎么才回来?九点钟小张来了,要找你去看电影。”
  “不用管他,这两天你去跟媒人说一声,这事算了吧。以后不用来往了。”
  罗裳说得轻描淡写,常秋芳惊讶地瞪着她:“你说什么呢?处得好好的,怎么说黄就黄了?”
  这个小张是常秋芳一个街坊介绍的,一家人都是干部身份,以罗家现在的情况,这样的条件算不错的了。
  之前罗裳也没什么意见,这时突然变了,常秋芳自然很意外。
  “妈,他有个干妹妹总去他家待着,俩人经常腻在一块,不像兄妹也不是对象,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感觉很不好。”
  “他妈跟干女儿关系也好得很,真嫁到他家,以后不知要受多少气?算了,这个混水我不趟了。”
  常秋芳听完这些,眉毛都快立起来了,恼火地道:“我看那小伙子长得挺周正,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种事。”
  “好好的,自家有亲女儿,非要找什么干女儿?”
  “行了,不处就不处,回头我跟媒人说一声,把这事儿回了。我还得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把这种人介绍给你?”
  常秋芳是成年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她可没少听没少见,所以罗裳一提刘家干女儿的事,她就觉得这门亲事不妥。
  这要是真嫁过去,罗裳天天看着那个干女儿跟张家那儿子眉来眼去、不清不楚的,不得气死?
  她晾完衣服就走了,一会儿都不想多等。罗裳暂时无事,就回了房间,拿出原主积攒的钱数了数。这些钱加上今天她赚的20块,一共是357块4毛2分。
  这些钱她原本没想动,准备留给常秋芳夫妻俩的。
  但她初来乍到,工作就要没了,租房又要用钱。就临时改了主意,打算先把房子租下来,以后再用别的方式回报常秋芳夫妻俩。
  她脑子里还有原主的记忆,所以她知道,再过三四年,罗爸厂子会黄,罗爸也会下岗。这件事给罗爸造成了很大的精神打击,下岗几年后他就突发脑梗阻而导致偏瘫。
  他一病,家里的顶梁柱就没了。
  罗裳哥哥想把担子担起来,可是家里负担太重,工资不够用。所以他白天在厂子上班,晚上还要去摆摊,一直忙到三十都没娶上媳妇。
  这个时期,原主的婚姻也很不顺,因为小刘干妹妹的事,也因为她一直没怀上孩子。
  娘家出了事,她帮不上忙,她教养又太好,在家庭争端中,教养太好没有攻击性的人注定是会吃亏的。
  时间长了,她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人,曾多次想过寻死。在她29岁时,一次肺炎引起的高烧,就夺走了她的性命。
  可在罗裳看来,原主可能是真的不想活了,没了生存下去的愿愿,不然她未必会死。
  罗裳穿过来的时候,媒人刚撮和原主和小张,俩人只见过两次面,也没拉过手。
  这个时间点对罗裳来说刚刚好。要是真拉过那个男人的手,她只能说晦气。
  叹了口气,罗裳把钱又理了理,收到信封里藏好。
  第二天一早她照常去上班,当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快到下班时,医务科主任来过一次中医科,找周大夫和另外几个大夫聊了聊,具体聊了什么,罗裳不清楚,她也没等下去,到点就拿着包回家了。
  其实她不用深想也能猜出来,裁员的事估计就这几天了。
  骑到半路,天空下起了细雨。罗裳便抄近路直接回家了。
  山河路一带,也下起了雨,老邱撑着一把黑伞,从临街一户人家门里走出来。他刚打听过了,这家确实要出租房子,房子比较旧,得重新粉刷过才能用。60平的面积,房主要15块钱一个月的房租。
  这个价格,其实还是可以的。罗裳租房是要开诊所,属于商业性质用房,价格要贵一些。如果是自住,不做生意,那五六十平的房子一般只要花九块或者十块就能租到。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