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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
万斯月起身抖抖抖，抖了一地糯米。
回归正事，叶集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买下那块地啊？你不会已经买下了吧？”
他只知道万斯月去了，但不知道万斯月到底买没买，此刻正担忧着。
一脸理直气壮模样：“你要是钱多，就给我加工资啊。”
万斯月一本正经拒绝：“不加，加不了一点。”
这家伙几乎是全公司工资最高的，上个月的工资更是看着让人眼红。
叶集熊躯一阵，气鼓鼓咬牙：“可恶的老板，想把你辞退！”
万斯月：“走个OA。”
叶集哭唧唧，他是认真的，但奈何万斯月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看不出一点着急痕迹。
“你忘记金融城那块地皮了？当初你非要啃下它以至于公司几乎要破产，不然李富贵哪能踩着我们肩膀上去，所有的资源都几乎被撬走。”
没有了资源，他们销售部几乎要吃西北风。叶集仍然记得他最穷的时候卡里只剩200万，愁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要说这个，万斯月确实不记得，得问另一个本尊万斯月才行。
但富力城这块地她非啃不可，只因这是系统下达的任务。
两天前她收到了系统派发的新任务，拿下富力城这块地。
只要顺利完成任务，就能拿到20亿的投资，所以说现在就是以钱赌钱。
不管如何这都是个必选项，若是没能将任务完成不仅仅是公司，就连万斯月都会随时完蛋。
·
时间回到今天下午三点，最后一个拍卖品就是富力城的地皮，场面竞争之激烈让在场众人都没敢松懈。
对看一眼礼貌附笑，但却又各自心怀鬼胎。
随着竞价进入白热化的竞争局面，拍卖价甚至一度走到30亿，远远超出万斯月可以承受的范围。
即便是咬紧牙关喊出32亿的竞争价，但是接下来的34亿甚至36亿都接踵而来；全场微灯一片，黑压压的，伴随高价竞走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本以为这样一块废旧荒芜甚至人人厌恶的地皮会无人竞争，但到最后却有一个人却喊出了天价。
“50亿。”
在场之人无一不震惊，左看看又望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将视线落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
男人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银色半边面具将右边脸挡住使得藏在面具之下的五官显得更立体，神秘气息隐然激起其他人的探知欲。
身体向后仰靠，手心微合叠放于交叉长腿；淡然却孤傲，身上有着淡淡的死感，不屑面前众生。
身后红墙映衬，身着黑西装的他攻略性十足；是足以吞灭一切的黑、更是与生俱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势气息、惊压全场。
拍卖官也被惊艳片刻，反应过来后迅速回归严谨工作状态：“50亿第一次。”
所有人面面相觑，同样感到拘束、不敢轻易叫价，50亿足以让他们陷入沉默。
可万斯月不死心：“50亿1千万。”
她也是咬紧牙关，没敢喊太高的价格；如果能买下，大不了她向傅玉泽先借钱；如果这样还拍不下，那.......那就毁灭吧。
显然，周华音对这块地皮志在必得，直接甩开竞价：“55亿。”
不给万斯月一点竞价的机会。
万斯月忐忑不安，55亿......
没完成任务惩罚将会是奖励的三倍，20亿奖励那也就意味着要赔60亿。
如果是这样她最高的竞价也只能去到60亿，不能让自己满盘皆输。
再一次竞价，“60亿。”
说出这个价万斯月明显心虚了，但一想到傅玉泽有钱瞬间又心安了不少。
“哇......”在场人哗然声一片。
花60亿去买一片破地，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说万斯月有钱还是有病。
也是这个时候，主持人将竞价打断：“抱歉各位，根据拍卖行的规则如果竞价超过了原先早已拟定的最高竞价，这场拍卖将会先终止；在这里我想先问一下，还有哪位要参与竞价的吗？如果有，我们将会重新开一场竞价会为有意向的人开放。”
所有人目光向后默契将视线放到周华音身上，毕竟刚才叫价的就属他最嚣张。
周华音是有这个意向，但相比于第二场竞价，他现在对万斯月更有兴趣：“万总，方便明天约个饭？”
来之前他看过了，万斯月没有那么多钱，他好奇万斯月究竟要打个什么鬼主意。
“可。”
万斯月游刃有余应对，淡然且平和，俨然一副要将地皮收入囊中的自信姿态。
但叔不知婶不知她其实紧张得要死，庆幸拍卖会的灯光很暗才勉强将紧张到抽搐的嘴角遮挡住。
·
炎炎夏日，中餐厅里
即便是坐在空调围绕下的室内，通过透明玻璃折射的热浪依旧让人感到炙热。
包厢内周华音已经静坐等待，不同于昨日的神秘，他已将面具摘下。
面具之下，俊美容貌惊为天人。
一双细长丹凤眼，睫毛绵密微眨如蝴蝶翅膀煽动，虽艳若桃花却又似狐狸精明，目光流转间充满警惕和算计。
眼尾一颗痣勾于眼皮之后，若隐若现，附上一抹冷笑、媚然天成姿态比女人更要勾人。
这是万斯月见到周华音脱下面具之后第一眼，被惊艳过后片刻失神。
除却他的美貌，他的脸上还有一个更加吸引人的地方。
在左边脸颊侧下接近耳朵位置，那里竟然印着一个蝴蝶形状的印子；
不，不像是印子，这样栩栩如生更像是用模具勾勒上去的。
媚眼之下，蝴蝶生花，视线往上游走眼尾那颗痣就像是蝴蝶的眼睛，一眉一眨摄人心神。
不少人见到周华音的第一反应都这样，万斯月也不例外，他却一脸淡然模样、很显然已经早已习惯。
起身绅士相邀：“万总，又见面了，请入座。”
万斯月将口水收回，优雅姿态落座。
她发现来到这里之后每一个人都好看得要命，以至于一不小心就犯了花痴。可惜的是只能看不能谈，到口的肉只能眼睁睁看着飞走。
周华音从容落座，迎面菀菀一笑，媚眼生丝：“周华音，或许万总不介意，也可喊我周蝴蝶。”
“蝴蝶，”万斯月小声念叨一句，对他的形容倒是十分恰当。
“很高兴认识你，万斯月，万氏老板；如果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老板。”
她喜欢老板这个称号，听着就让人感到开心。
周华音嗔笑一声，轻点头嘴角上扬：“很可爱，很有趣的老板。”
两人对立而坐，抬眸瞬间定格审视，30平米的包间内平静氛围突变，友好相笑中隐忍着对峙花火。
周华音知道万斯月，但是万斯月却不知道周华音这个人，即便是系统也查无资料，神秘得很。
今天来到这里两人心思都清得很，想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
周华音心里有一个疑问：“可以了解一下万总为什么会执着于富力城那块烂地吗？”
他认真了，直勾勾的审视落在万斯月身上，凝神打量试图看穿万斯月的意图。
万斯月只是笑笑，没有着急回答，悠闲模样品茶。
不是不想回，根本就答不出来。要问为什么她知道个鬼啊，那是系统颁发的任务，她不过就是照做。
但很明显周华音似乎对这个尤其感兴趣，得想个理由糊弄过去才行。
在长达十分钟的时间里，万斯月陷入静思当中，视线恍然逐渐迷离但却没有从周华音的身上离开过。
当好奇感涌上心头，探知欲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总觉得周华音和自己见到过的一个人很想，奈何记忆碎片模糊根本想不起来。
“你究竟是谁？”
这显然把周华音问到了，片刻呆滞住。
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来了。
周华音起身，离开之前气息如冰给万斯月留下一句话：“明天晚上10点，富力商场；万总要是敢来，这块地让给你就是。”
话落没再犹豫，如风般飒爽离去。
被留下的万斯月一头雾水。
“晚上10点？富力商场？”
她不理解。
但片刻犹豫反应过来后万斯月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肉眼可见面色苍白。
回想起那个冷冰冰的气息，两次见面要么躲在角落，要么躲在包间，不禁开始心里发毛，“他不会是鬼吧......”
不然去那个鬼地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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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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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斯月终究还是怕了，躲在办公室里瑟瑟发抖。
现在回想起每一个和周蝴蝶相处的瞬间都是头皮发麻凉到脚底的程度。
“叶集，有糯米吗？”
她急需一些可以辟邪的东西防身。
对面的叶集还在吃着呢，犹豫着将手中的碗递了过去：“糯米饭可以吗？”
“唔......”万斯月也不确定，煮熟的糯米鬼还吃吗。
说到这，万斯月还有多小疑问，悄咪咪坐到叶集身旁小声问道：“或许，你有见过鬼吗？”
要问叶集还真就问对了人，他奶奶是神婆，十分坚定且言之凿凿：“穷鬼最多。”
万斯月愣住一秒，下一秒看着叶集仿佛就像是在看智障一样。
叹气一声，多少有点无奈，抬头望向天空眨眨眼思索一下这话也说得没有毛病。
叶集没理解，望着万斯月离去的声音追喊：“饿死鬼可以吗？或者油炸鬼？你到底想要什么鬼啊？”
“算了，”靠人不如靠自己。
大不了她今天晚上遇神杀神，遇鬼就....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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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华灯初上
霓虹灯光彩耀眼，夜城精彩正在陆续上演，歌舞四起处处笙歌。
万象城又被称之为不夜城，喧哗非凡，热闹至天明。
然而在这样一个闹市中央，富力商城却是暗黑一片，如天外来物格格不入。历经8年荒废早已虚无一片、飞尘杂物成堆。
万斯月最终还是鼓气勇气走了进来，借着手机微弱灯光摸索着眼前这座安静恐怖到令人发毛的废旧商场。
要说配置以及建设投入那绝对是top1，但因为恐怖传闻却也让这里成为避雷榜首。
“嚓，”
寂静到诡异且空无一人的商场忽然发出一声巨响，这让本就慌张的万斯月吓得半死赶紧躲到角落里。
她的心脏秃秃秃的，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吓爆。
“这该死的周蝴蝶，去哪里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来这个鬼地方啊。”
事到如今万斯月身边空无一人，只能自我安慰不要怕。
“没事没事，虽然没有人，但还要鬼在陪着啊......”
但话说出口之后万斯月就后悔了，就怕好的不灵丑的灵。
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各位老板们你们千万不要过来，我今天出来的急，明天一定喊人给你们烧很多很多的纸钱，”
她已经很努力了，努力撑住自己的双膝尽量不要被吓到跪下。
万斯月躲在角落里没敢走出一步，直到手机叮叮一声传来一条信息：【有人要在5楼跳楼，去阻止他。】
只要是人看到这信息难免会起疑，怀疑是哪个人搞恶作剧。
但一想到这里的传闻万斯月心里多少会有些动摇，犹豫再三.....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勉强压下恐惧抬脚往5楼走。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没有一丝人烟味，在黑夜的映衬之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废墟。
商城总共有8层楼，每一层都别具特色。从三楼走廊抬头看上去刚好就是5楼的镂空廊桥。
有关于这座廊桥也有一个诡异传闻，一般的廊桥就是连接商场两边的过道，如独木桥般搭建在半空中。但这座廊桥它却设计得十分怪异，不仅四边全封闭，从外面看形状还胜似棺材，两头尖尖中间平，从过道穿插而过就像是有入棺的意思。
夜色模糊间，万斯月仿佛看到了一个影子。
“妈呀妈呀，是阿飘吗？”
吓得她没敢走赶紧躲起来生怕被发现被纠缠。
但过几秒以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往外探头一看才发现不是影子，是个人，他似乎好像在爬栏杆，看着模样应该是要跳楼。
万斯月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幸好不是阿飘，是跳楼的。”
三秒过后......万斯月飞快跑出。
“救命，你先别跳。”
她才反应过来那条信息说的是真的。
一口气直接跑上5楼：“大哥，你......”，气喘不上来了，说话都没力气。
还没来得及缓和几秒见他蠢蠢欲动万斯月没敢再迟疑，走前两步试图将人劝下来。
“不是，你干嘛呀，怎么在这里跳楼。”
明明是他跳楼，万斯月倒委屈起来了。
男人绝望回头，眼灰如炬，哀默随黑夜企图将他给吞噬，淡漠声音中夹杂着平静的死感：“经常跳楼的人都知道，这里是著名的停尸间；死在这里也好，省了买墓地的钱。”
他也许是真的一心求死，这会已经迈腿上栏杆蠢蠢欲动。
“别，”万斯月怕了。
“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想不开呢？是因为没钱吗？你需要多少我都给你，20万够不够？”
男人拿出手机看了看，摇摇头：“不行，他们给的太多了。”
说着就要继续爬栏杆。
万斯月嘶吼一声：“50万可以吗？
“80万？”
“100万？”
说到100万，男人明显停顿了一下，但他显然是不相信万斯月会给自己那么多钱。
“100万好啊，可以给我儿子给个首付，再买一辆看起来还不错的小车，有车有楼有保障，这样我走了也安心。”
他对万斯月带有质疑，但同时也会投去期望的目光：“你真可以给我100万吗？”
万斯月没有犹豫，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命令道：“下来，这就是你的。”
男人眼睛放光，赶紧从栏杆飞奔而下，虽然没见过支票但他也知道这是个值钱的东西。
捧在手里视若珍宝，同时也害怕万斯月会反悔握得紧紧的没敢露出来。
跳楼暂停。
万斯月将目光落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看样子不过才四十多岁就已经一头白发，胡茬乱遭肉色疲倦难掩憔悴之态，肩膀瘦弱且背部佝偻，眼睛里唯一的光都是支票出现之后才有。
刚才劝他下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机，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们给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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