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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疙瘩银疙瘩都嫌不够——芋泥椰奶团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4 14:36:11  作者:芋泥椰奶团子【完结+番外】
  “……”
  “我要的是演员,是艺术家,不是你费尽心思讨巧的模样。所以摄像头对准你的时候,你给我收起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陈平骂她的表情十分平静,钟娉内心的情绪却一直高涨不下。
  她其实也摸不清自己进入娱乐圈是为了什么,最初是为了钱,现在随着忽上忽下的心境,她却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她沉下心做好她该做的,那她为什么要在意外界的声音?
  娱乐圈的确瞬息万变,上一秒被夸上天的人随时会摔落泥潭,但她为什么忘了,这个圈子的本质也是给大众呈现喜闻乐见的文化。
  像陈平说的,她是艺术家,应该专注于她需要传递的东西。
  钟娉深吸一口气,忽然笑眯眯地问陈平:“导演,我能问一下,你当时为什么要选我演春意啊?”
  这部作品明明对他那么重要,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不是科班出生的艺人?
  “……”陈平不知道她情绪变化怎么这么快,但也还是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这个角色很重要。”
  钟娉微微诧异,他这句话的意思是……
  陈平继而补充:“我需要你和这个作品相互成就。”
  ……
  深夜收工,钟娉累得在车上呼呼大睡。
  她后面几段的表现相比前期好了不少,还有一段临场发挥也恰到好处,不仅周峰林对她赞赏有加,这个向来苛刻的小陈导也第一次露出欣慰的表情。
  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钟娉仍是熟睡的状态。杜淼轻轻推了推钟娉:“娉姐,到了。”
  钟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今天怎么这么快?”
  “是因为娉姐你睡了一路啊。”杜淼又指着她的嘴角,“娉姐,你头发丝进嘴了。”
  钟娉打了个哈欠,不慌不忙地把黏在嘴边的头发丝扯开,顺带问了一句:“我没流口水吧?”
  杜淼:“一点点。”
  钟娉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嘴才从车上下来。
  杜淼刚准备启动车子走人,目光本能地检查后视镜,突然看到旁边黑车旁冒出三个戴着口罩的女孩,蹑手蹑脚地从包里掏出什么。
  她皱起眉头,只见这几个女孩手里拿着盛着东西的玻璃杯,迅速向钟娉的方向逼近。
  杜淼心里危机感直升,下意识喊道:“娉姐!”
  钟娉听到杜淼叫她的名字,以为自己漏了什么东西没拿:“我手机放上面了吗?”
  “钟娉,你去死吧!”
  几道稚嫩而尖利的女声在寂静的停车场里炸开,钟娉来不及反应,眼前的视线迅速被一道黑影占据,下一秒她便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耳畔是大片皮肤的“滋滋”焦响,以及男人痛苦的闷哼声。
  “!!!”
  钟娉蓦地心空。
  她几乎不费余力就能看到姜京韶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男人冷汗直下,青筋暴起。
  杜淼急忙下车拦住这三个闯了大祸的小孩:“你们还不停手!警察马上就来了!”
  然而,这仨做完坏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
  钟娉簌簌掉着眼泪,抱着姜京韶又不敢触及他的伤口,转头问杜淼:“120打了没有?”
  杜淼:“打了。”
  钟娉红着眼,死死盯着姜京韶的脸色。
  后者面色苍白,虚弱地笑着:“我好着呢。”
  “闭嘴。”化学物质腐蚀皮肉的味道就在鼻子边,钟娉心里害怕,训了他一句又开始低头哭。
  “……”
  这一天好像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得演电影一样,需要一帧一帧观看。
  而这一刻,这个被她驱逐的男人重新回到她身边,用伟岸的臂膀圈住她,微弱又温热的气息轻轻安抚着她:“别怕。”
  作者有话说:
  姜京韶:为啥我每次出场都负伤?
第49章
  “送医院比较及时,处理措施也很到位,所以伤势不是特别严重。”烧伤科的医生看着眼前满怀担忧的家属,简要说明病人情况,“吃点抗炎药物,涂点外用药,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就行了。如果后续有感染等并发症,我们还是考虑植皮手术。”
  钟娉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忙不迭地朝医生道谢,问:“那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去看我舅舅?”
  “等护士清理完伤口,再给他上个药就行了。”医生或许想安慰家属,说了目前乐观的情况,“你舅舅抵抗力还算强的,一般人被烧成这样,头一夜的体温拿冰块降都降不下来。”
  “……”
  钟娉垂眸,鼻子却是红红的。
  医生叮嘱:“你们这些在场的,最好也去做个检查,免得被硫酸溅到了没留神。”
  钟娉摇摇头。
  她被姜京韶护得好好的呢。
  病房外。
  杜淼看到钟娉的人,急忙起身:“娉姐,你舅舅他怎么样?”
  钟娉:“……挺好的。”
  钟娉双头抱头,埋进膝间。
  杜淼不敢打扰,安慰她:“谢岩哥已经去警察局了,肯定能找出那几个脑残粉,娉姐你别担心。”
  “……”
  杜淼还想说什么,钟娉却叹息一声:“小淼,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谢岩哥说……”杜淼显得有些为难。
  “算了。”钟娉这些天已经给别人带来够多的麻烦了,她不想再麻烦人家了。
  护士这时从病房里走出来,看着钟娉和杜淼:“谁是427病人家属?”
  钟娉赶紧说:“我是。”
  “病人已经安置好了,他现在有些发热,我们会实时给他测量体温,麻烦家属好好配合我们。”护士秉承着关爱患者的原则,鼓励道,“他目前的情况是不错的,小姐你不用过多担心。”
  “好的,麻烦你们了。”钟娉道谢。
  待护士走后,钟娉便轻轻打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只有眉毛和头发是浓密的黑,看到她时还扯了扯毫无血色的唇:“阿娉……”
  钟娉暂时收住的眼泪又绷不住了,她抽噎着问:“你刚刚干嘛冲出来啊?”
  姜京韶讪讪地笑着:“我这不是本能反应嘛。”
  钟娉哭着骂他:“蠢死了。”
  “男人嘛,受点伤是勋章,但我们阿娉这么漂亮的脸蛋可不能留疤。”姜京韶因为左背上的伤只能侧卧,高大的身材在普适病床上有些拥挤。
  钟娉吸了吸鼻子,幽怨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我看你被欺负了,抄家伙回来的。”姜京韶一本正经地回答。
  钟娉知道他说的是网上刮起的腥风血雨,她抽出纸巾擤了一下鼻涕,声音黏黏糊糊的:“什么欺不欺负的,都是一群键盘侠,你管他们做什么?”
  “那可不行。”姜京韶差点就要撸袖子干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我京爷怕过谁?必须给我宝贝外甥女找回场子。”
  钟娉生怕他撕扯到伤口,训道:“多大人了还跟多动症儿童一样。”
  姜京韶立马安分了。
  钟娉擦了擦眼泪,道:“你睡吧,我守着你。”
  “你明天不要上课?拍戏也不要?”姜京韶却关心她这边的行程。
  “你管那么多干嘛?”钟娉瞪着他。
  姜京韶又打量着四周,锱铢必较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就背上一点小伤,没必要住院吧?”
  钟娉斥他:“你能不能别瞎操心这些?我现在跑个行程就能把你这报销了,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养伤。”
  “舅舅能让你一小丫头掏钱?实话告诉你吧,京爷我这次赚到大钱了。”姜京韶挑挑眉,忍不住地N瑟。
  钟娉狐疑:“真的?”
  “骗你干啥?”姜京韶郑重道,“舅舅为了回来看你,推了一个大单子呢。”
  钟娉下意识觉得他又是在吹牛逼,但想到这人都这么身残志坚了,为了安抚病人的心态也只好敷衍地点点头。
  姜京韶激动起来:“真的,你别不信,我那张卡里现在有十万多呢。”然后他又小声说了了一下攒钱的原因,“本来打算给你当嫁妆来着。”
  钟娉撇撇嘴:“嫁妆个头,我现在又不嫁人。”
  “先给你备着,以后你在婆家也有点底气。”
  “你还是给自己当养老金吧。”钟娉翻了个白眼,“我去关灯了,你好好休息。”
  “……”
  人突然就不闹了。
  钟娉感到奇怪,喊了一下他的名字:“姜京韶?”
  姜京韶似是想到什么,面如猪肝色:“坏了。”
  钟娉:“?”
  姜京韶痛苦面具:“那张卡在我兜里,阿娉你是不是把我的衣服丢了?”
  钟娉一听到十万块在垃圾桶,立马坐不住了,一拍桌子:“你不早说!”
  ……
  最后钟娉运用各方工具成功将银行卡捞出,只是回来的时候,姜京韶已经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想到护士说他有点发烧,钟娉给他捻好被子就出来了。
  谢岩一早就在外面等着她了。
  钟娉迫不及待地上前询问:“警察局那边怎么样了?”
  “三个初中生,说是田恬的粉丝,被父母带回去管教了。”谢岩汇报结果。
  钟娉狠狠皱眉:“处理结果就这样?”
  谢岩揉了揉眉心,道:“几个未成年,你能指望什么?”
  钟娉不说话,显然是有点生气。
  “这边事都处理好了的话,”谢岩顿了顿,又吩咐杜淼,“你先回公司。”
  杜淼点点头:“好的。”
  “钟娉,你跟我过来一下。”大晚上的,谢岩围着这堆事忙个不停,眼睑下的眼圈也有些发乌。
  钟娉知道他这段日子很辛苦,没说什么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谢岩在附近找了家深夜不打烊的咖啡店,给自己点了杯冰拿铁。
  钟娉:“那我就要卡布奇诺。”
  谢岩却对服务员说:“给她一杯热美式。”
  钟娉不满地看着他,谢岩直接反问:“你忘记你明天还要拍戏了?现在都三点多了,你还敢喝这种加糖加奶的东西?”
  钟娉:“……”
  您还真是尽职尽责的经纪人呢。
  谢岩和她对面而坐,开门见山:“钟娉,我想了一下,这件事件我们需要扩大影响。”
  钟娉心里一个咯噔,等待他的下文。
  “你目前的情况需要一个契机,来扭转大众对你的态度。”谢岩分析利弊,“就这件事情而言,我们可以大做文章。如果大众知道你被田恬的偏激粉丝泼硫酸,就会对你产生宽容和同情的情绪。而我们稍加煽动和卖惨,大众对你的态度不说完全改变,至少这部分人的意见会两极分化。”
  钟娉不言。
  像谢岩说的,她其实也觉得可行。
  但被泼硫酸的是姜京韶,拿这样的结果去消费,她不会同意。
  “钟娉,你懂我意思吗?”谢岩看她不说话,又向她解释,“我们可以把你私生活深受影响的事一起搬出来,然后起诉这几个粉丝,但由于对方年纪小而放弃起诉,打造一个善良柔弱的人设。”
  “……”
  “田恬之前也是这样的,她起诉过几个恶评者,但由于对方正在参加升学考试而放弃起诉,后面她就博得了一个善良的名头,再加上她勤做公益,导致大众对她的业务能力宽容了不少。”
  钟娉把谢岩说的话整理了一下。
  利用这次被泼硫酸的事做噱头,然后再透露她最近被私生骚扰,最后假意起诉这起事件的施暴者。
  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
  可是,凭什么?
  一想到那个挡在她身前、平白无故遭受这些的男人,她就怎么也听不进去这个完美公关。
  “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大了,我现在就去协调公关部写一封律师函,然后过几天就撤下。”谢岩喝了一口拿铁,就要发消息给罗勋。
  钟娉没喝咖啡,就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好啊,告他们,我要告到他们倾家荡产。”
  谢岩忽而抬头,表情愣住。
  “你把律师的电话给我,我要和他们打官司,看看他们这故意伤人罪能判几年。”钟娉双手环胸,隐忍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谢岩算是知道了,这人压根就没听进他的话。他沉下脸,压下脾气:“钟娉,今天这几个犯事的都是十几岁的小屁孩,是未成年人,你要怎么告他们?”
  “对,他们是小孩。”钟娉讥讽道,“所以今天要不是我舅舅,我估计明天就被公司雪藏了。”
  谢岩感到头疼:“要是真泼你脸上了,公司也会有相应的措施,可你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吗?我现在是在和你探讨最佳方案。”
  钟娉眼眶发红,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可声音里仍带着哭腔:“那我舅舅就活该躺在医院里吗?”
  “你又来了!”谢岩对她的无理取闹感到匪夷所思,“只要扯到你舅舅,你就什么道理也听不进!”
  钟娉深呼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好,那我明确告诉你,我不同意公司的建议,我就是要告这几个小屁孩!就算告不了,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付出代价,你想怎么让他们付出代价?”谢岩眼神锐利,话语步步紧逼,“引导粉丝人肉他们?然后以恶制恶,毁了他们这一辈子?”
  明知道谢岩说的不无道理,钟娉仍然被冲昏头脑,嘴上叫嚣着:“不可以吗?就因为他们是小孩,我就应该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们?就因为我是艺人,所以我就应该宽宏大量,对每一个骂我的人笑脸相迎?”
  “对!没错!”谢岩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这个圈子就是这么不公平,你第一天知道吗?非要在这犯矫情?”
  倏尔,钟娉的泪腺像是被那句话触动了开关,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谢岩觉得她哭泣的样子太过刺眼,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淬了毒:“第一次你违抗公司的指令我既往不咎,第二次我也不想看你和你舅舅演舅甥情深的戏码。钟娉,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公司叫板?你才火几年?你以为哪家公司会愿意接手你这个烫手山芋?”
  “……”
  “钟娉,你该感恩戴德的。”谢岩顿了顿,残忍地告诉她一个事实,“你现在过上的生活,是你以前怎么也不敢奢想的,甚至是带着你这个拖油瓶舅舅。”
  作者有话说:
  每次写前默念三遍:这是甜文!这是甜文!这是甜文!
第50章
  #钟娉被田恬偏激粉丝泼硫酸#闹上热搜是第二天,星乐公司严正声明,本公司艺人钟娉于昨晚遭受偏激粉丝伤害,公司将依法追究行凶者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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