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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吃瓜成为香江首富[九零]——流烟萝【完结】

时间:2024-10-25 14:42:12  作者:流烟萝【完结】
  九龙城寨并不大,只有0.026平方公里, 但拆毁前里面常住人口有五万多。这五万多人里, 多半有着并不光彩的过去, 或者直到拆毁前,仍游走在灰色地带,或者干脆就是帮派成员。
  而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 被人称作烂仔的人里, 很多都和余小英一样在九龙城寨出生, 又在那里长大。
  鸟窝里飞不出雄鹰,出生于九龙城寨的人也很难走出那里, 余小英很小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随着她一天天长大,这个认知也越发根深蒂固。
  她儿时的伙伴和同学,很多都在成长过程中主动或者被动堕落了,男人成了烂仔, 女人做着皮肉生意,看不到任何未来。
  亲眼见到第一个女同学被迫成为妓女后很长一段时间里, 余小英都处于恐慌中,她很怕自己会步上对方后尘。
  好在她很幸运, 她的父母穷困却很重视教育, 不,应该说城寨里绝大多数穷苦工人都很重视教育。
  虽然很难, 但他们依然盼着孩子能走出去,为此他们会想方设法将孩子送出城寨上学。
  作为家里成绩最好的孩子,余小英得到了这个机会。
  余小英一路读到了高中,本来有机会上大学,但高考前夕父亲去世,家里少了个重要劳动力,母亲一个人的收入无力支持她继续念下去。
  勉强读完高中,拿到毕业证余小英就参加工作了。
  好在那时候高中生也不多,余小英又很努力,很快在一家贸易公司找到了一份打字员工作。
  进公司半年,她长了点眼界,觉得销售工资更高,于是申请调岗进了销售部门。刚进新部门时她有过低谷,但成长的环境造就了她不认输的性格,很快就把业绩做了起来,工资跟着翻了好几倍。
  她也终于能将年迈的母亲从城寨里接出来,成为了少有的飞出城寨的雄鹰。
  接出母亲的第三年,她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对方条件其实一般,相貌普通,收入也没有她高,胜在家庭和睦,也不介意她出身于城寨,还带着年迈的母亲。
  谈了两年恋爱,他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结婚次年有了儿子,第三年供了楼。
  因为她自己可以说是靠读书走出的城寨,所以余小英一直都很注重孩子的学习。只是她儿子小时候还算听话,越长大越叛逆,上课不听讲,门门亮红灯,到后来甚至发展到逃课和外面的烂仔鬼混。
  余小英在城寨长大,见多了走上歧路的人,很担心儿子未来成为这样的人,于是对他越管越严。
  五年前的那天下午,她上班时收到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得知儿子又逃课了。
  她非常生气,和助理说了声便出了公司,开着车去儿子常去的游戏厅找他,直到晚上八点多才找到人。
  把人带回家,母子之间便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最后他儿子摔门而出,她听到声音更是怒不可遏,拉开门朝着外面吼:“你走!有本事以后不要再回来!”
  吼完没十分钟,她就后悔了,和丈夫一起出门找人。
  可他们没能找到人。
  直到次日上午,他们才收到警察打来的电话,收到了儿子被撞身亡的消息。
  余小英后悔了。
  她悲痛大哭,对着自己捶打起来,直到昏迷才被丈夫带回去。
  再次醒来,她终于接受了儿子被撞身亡的事实,开始想要知道真相,于是前往警署询问肇事者是谁,但因为肇事者逃逸,她没能得到答案。
  余小英无法接受这结果,她开始频繁前往警署,催促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早日找到肇事者。
  不知道是她的催促有了成效,还是警方恰好查出了眉目,收到儿子死讯的第三天,她听说了一个名字――冯灿。
  根据警方调查,冯灿当天在大帽山飙车,且出事前半小时左右,有摄像头拍到他下了高速。从高速路口到他家里,发生车祸的那条路算是必经之地。
  但在传唤审讯过程中,冯灿称自己下高速后想起父母前一天和他说过,周末去沙田别墅度假的事,为了省事直接去了沙田别墅。
  因为走的是低速,所以没被摄像头拍到,但他父母、家里佣人还有家政公司的人都可以证明,他前一天晚上就到了别墅。
  所以,发生车祸是他回家必经之路这点并不成立。
  虽然冯灿没有拿出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但警方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在场,于是传唤时间到了后,冯灿被无罪释放。
  余小英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她觉得怎么可能这么巧?摄像头都拍到冯灿下高速了,他却说自己临时改变主意去了沙田别墅,还非常巧合地没有被摄像头拍到。
  只是她几次去警署抗议,都没能得到满意的结果,想办法找报社曝光,也像是雨水入海,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而在这时候,冯灿还出国了。
  收到这消息,余小英丈夫沉默了一晚上,第二天对她说算了吧,就算肇事的人真是冯灿,以两家的地位差距,他们肯定也刚不过对方。
  与其沉溺在丧子的痛苦里,他们不如趁着年纪还轻,再要一个孩子。、
  余小英惊呆了。
  她一直都知道丈夫是个没什么志气,也没什么脾气的人。
  但她在城寨长大,见多了没能力却脾气大的男人靠着妻子卖肉赚钱,还动辄对人拳打脚踢。也见多了有志气的男人走上歪路,半辈子都在打打杀杀中度过。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打定了主意要找个中庸的男人,他可以没志气没能力,但一定要脾气好,也不会好高骛远,让她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生活再生波澜。
  然而余小英没有想到,她精挑细选的这个男人,在面对儿子横死这件事依然没有半分脾气。
  儿子横死不到三个月,他便如此冷静,或者说冷酷地和她商量起了再要一个孩子的事。
  余小英和他吵了起来。
  争执中,他也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大声指责她:“如果不是你一直在逼阿杰,他能越来越叛逆?如果不是你让他以后不要回来,他能大晚上在外面晃荡?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儿子!”
  在她怔愣的时候,他又来抱她,说道:“阿英,你还看不明白吗?不管阿杰是不是冯灿撞死的,我们都讨不回公道了。那些有钱人,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他们现在不管你,是觉得不管你怎么闹都没有用!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把事情闹大了,别说阿杰回不来,我们两个人恐怕都活不了!”
  他望着她,一脸哀求道:“你放弃吧!忘掉阿杰,我们再要一个孩子,继续过安稳日子不好吗?”
  余小英一直以为丈夫是个中庸者,没能力也不够聪明,各方面都不如她。
  到那一刻她才明白,其实他比她聪明多了,他永远都知道怎么审时度势,所以儿子在的时候他是慈父,儿子横死他也能迅速想到怎么做更有利。
  不像她,儿子活着时被儿子埋怨专制独断,儿子死了又被丈夫说她看不清形势,永远都做不出正确选择。
  但这条路就算是错的,她也愿意一条路走到底,因为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做不到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最终,余小英和丈夫离了婚。
  这五年里她一直在查冯家,虽然没有查到有力的证据,但基本能确定冯灿是当初的肇事者。
  收到冯灿回国消息的那天,余小英在家里磨了一整晚的刀。
  虽然她觉得丈夫是个懦夫,但不得不承认他有句话说的很对,那些有钱人动动手指就能碾死她,想要曝光真相为儿子寻求公道无异于痴人说梦。
  她想为儿子报仇,能用上的只有手里这一把刀。
  但她没想到,她还没有找到结果冯灿的机会,就收到了一张照片,以及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犹豫半天后,余小英拨通了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说可以帮她儿子讨回公道,问她愿不愿意合作。
  余小英知道,就算对方能将她儿子横死的真相公之于众,也不一定能让冯灿血债血偿。但她想,只要肇事者的恶行能被公布,她愿意暂时收起手里的刀。
  她已经熬过了第一个五年,不在乎再等几个五年。
  ……
  一晚上过去,守在别墅外面的记者不但没有减少,还多了一倍。
  香江记者们在追逐新闻方面,总有一股韧劲,为了跟一条新闻风餐露宿半个月都是常有的事,何况昨晚天气不错,没有刮风下雨,蚊虫也不多,在外面守一夜完全没问题。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守了一夜,有些报业公司安排了两三名记者轮换,所以等温月回应的时候,他们还能有空回车上睡一觉。
  说到底,还是温月指使保镖打断冯灿腿的这个新闻讨论度实在是太高了。
  在香江众多富二代中,温月口碑算是比较好的。
  她不抽烟不酗酒更没有不良嗜好,近一年婚姻也非常稳定,如今又坐稳了丽荣百货总裁的位置,可见能力出众。
  过去一年里,她揭露过罪恶,徒手制服过绑匪,尤其是女性,很多人在了解她的过去后开始以她为榜样。
  千百年来人们爱看的剧情基本能概括为两种,穷人逆袭,以及富人从高处跌落。
  温月爆料钟家徐家事能获得那么多吃瓜值,除了那些瓜涉及到了刑事案件,挑战到了普通市民的底线,也有小部分原因是他们过去立的慈善家人设非常成功,所以他们人设崩塌,关注的人也更多。
  一怒之下让保镖打断别人腿这种事,对温月来说也算是人设崩塌,让她瞬间从敢和邪恶势力作斗争的正派人士,变成了仗势欺人的高太尉。
  记者们在外面蹲守时,也忍不住议论起这件事。
  能被派来的记者基本都是各报业公司的精锐,而温月作为香江红人,双方打交道的次数自然不少。
  这些记者中,有不少人觉得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太愿意她真的仗势欺人了。
  但也有昨晚去医院采访过冯耀祖夫妻,并拍到冯灿吊着石膏腿的记者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钟家和徐家做的善事还少吗?背地里还不是坏事做尽?
  谁知道温月是不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
  于是议论到半夜,大家依然各执己见没能讨论出个所以然,对温月迟迟没有回应的原因倒是更好奇了。
  众所周知,温月是个非常直接的人。
  豪门圈和娱乐圈差不多,对待真真假假的新闻从来都秉持着不承认不否认的态度,但温月在这方面像是个异类,有她的不实新闻,她总会第一时间出来辟谣甚至嘲讽。
  可仗势欺人派保镖打断冯灿腿这件事都见报一整天了,昨晚上温月回来时就被他们中部分人给堵住,但她始终没给回应。
  所以,温月是真的仗势欺人了?
  怀揣着这样的困惑等到次日早上八点左右,紧闭了一晚上的别墅大门终于被从里面打开,不管是犯困还是正在吃早饭的记者们纷纷振奋起来,扛起长枪短炮围向大门。
  第一辆车,后排没人。
  第二辆车,还是没人。
  一直等到第四辆车开出来,记者们才正式发挥战斗力,贴着车窗边跑边问:“温小姐!对于昨天报纸上和您有关的新闻,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能说说您为什么会让保镖打算冯灿的腿吗?请问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如果您说不出原因,是否证明您平时表现出来的形象都是伪装的,得罪您的人需要小心您的报复?”
  听到这里,温月摇下车窗,凝神看了会提问记者的胸牌说道:“《香江娱乐报》陈益对吧?”
  名叫陈益的记者一愣,回答说:“是我。”
  “如果你的提问是真的,那我认为你现在就应该小心起来。”温月意有所指道。
  陈益脸色一白,熟悉他的记者则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放松下来,再次提问道:“那温小姐能说一下为什么让人打断冯灿的腿吗?请问他怎么得罪您了?”
  “新闻爆出来后您迟迟没有回应,有人说您是心虚了,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说的话有很多,包括冯灿怎么得罪我,我为什么要让人打断他的腿,以及我为什么不回应,”温月扫视一圈挤到前几排的记者,“但我敢说,你们敢保证这些内容能见报吗?”
  有记者愣住:“温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温月看一眼对方胸牌,说道:“你公司前天晚上不是有人去了医院,难道还不懂我什么意思?”
  挤到前排的记者,基本都有同事,甚至是本人去了医院采访冯耀祖,并撰写了对温月不利的报道。
  他们都很清楚自己或者是同事是怎么收到的消息,以及能确定或者猜到冯家早就打好了招呼。
  换句话说,如果温月让人打断冯灿的腿不是仗着家世为所欲为,而有足够的理由,她的澄清可能还真见不了报。
  哦也不对,她自己名下就有一家报业公司。
  如果她想澄清这件事,把采访机会交给公司旗下记者就行了,确实没必要对他们刊登出来的报道不抹黑她就算客气的报业多说什么。
  什么?你说温家是首富,报纸主编不可能明知道会得罪温月还乱写?
  拜托,现在都法治社会了,就算他们乱写温家又能把他们怎么样?香江这些大大小小的报纸,有几家没用春秋笔法胡编乱造过豪门内幕?
  这么多年过去,这些报业公司不还活得好好的吗?这些狗仔也没谁真正受到了报复。
  事实上不管是记者还是狗仔,只要不触及富豪的核心利益,比如钟老爷子买凶杀人,又比如徐家协助帮派拐卖人口。
  只要不查到这些事,报道一些边边角角的料,富豪们才懒得管你。
  而这,也是香江报业能这么繁荣的原因。
  真那么容易被报复,谁还当狗仔啊!
  当然,如果温月愿意像冯耀祖一样花钱买他们闭嘴,他们也是很愿意给她一个面子的。
  不过现在温月的态度很明显,她不愿意花钱保名声,所以就算她愿意说出真相,他们回公司后写了报道也不一定能见报,甚至还有可能在领导的要求下歪曲事实抹黑温月。
  一时间,堵在车窗外的记者们都安静了下来。
  温月没有多说,直接摇上车窗,让司机驱车离开,而这次,没有记者再拦车。
  虽然他们见多了行业黑暗,其中不少人都忘了成为记者的初衷,早已成为老油条,对很多潜规则见怪不怪。但当温月直接撕开那层面具,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生出了一丝羞愧。
  也正是这一丝羞愧,让他们不好意思再追问温月所谓的真相。
  ……
  守在别墅门口的记者以为温月会将采访机会给自家记者,在东江报业旗下报纸进行澄清。
  嗯……温月刚开始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但后来她认真想了想,觉得想要调动起香江市民的情绪,以达到让冯家自食恶果的目的,几张图片或者几篇全是文字描述的报道远远不够,最好是能把行车记录仪的录像放到电视新闻台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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