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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惦念你——晚遥【完结】

时间:2024-10-26 14:36:36  作者:晚遥【完结】
  听到裴京闻的“威胁”,不紧张才怪。
  说起一身反骨,周宜宁忍不住想,比起裴舒语,裴京闻才是裴家最叛逆的那个吧。
  “怎么,”自然没错过她眼底的情绪,裴京闻闲散哼笑,“这么想知道家里的详细信息啊?”
  语调中的戏谑太明显,周宜宁耳根一热,垂眸否认,“哪有。”
  生怕他得寸进尺,周宜宁急中生智,找借口躲过这话题,“我明天走。”
  裴京闻挑眉:“我知道。”
  “……那你,”周宜宁顿了一下,紧张得睫羽有些发颤,“什么时候能来溪水镇?”
  尽管之前他已经答应和她回家见外婆,但这一刻提到时间,周宜宁仍克制不住忐忑。
  有片刻的沉默。
  是她声音太小了吗?要不要再问一遍?
  周宜宁抿了抿唇。
  就在她做好重新问一遍的心理准备,裴京闻倏地笑了下,“藏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准备提呢。”
  周宜宁一噎,耳根微微发热。
  “随时都行。”
  什么叫“随时”?
  是她理解的那个“随时”吗?
  害怕自己听错了,周宜宁抬眼看向他,神色有显而易见的困惑。
  裴京闻解释:“明天我跟你一起。”
  明天?
  明天不是除夕吗?他都不用回家的吗?
  可能太震惊听到的话,周宜宁瞪大了眼眸,直接问了出来。
  裴京闻忍着笑腾出右手,没忍住捏了把她的脸蛋,一本正经说,“家里长辈说,只要你一天没答应跟我回家,我也就一天别想踏进家门。”
  这意思,自然包括每次过节。
  怕周宜宁不信,他瞥了眼周宜宁的手机,“你不是有外公联系方式吗?你打给他,看我说得是不是真的。”
  别说这个点已经快半夜,余老早都歇息了,就算现在方便,周宜宁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余振秋这种话。
  按照以往认知,京北那些豪门都非常重规矩,家中男子再忙,也必须在大年夜这晚陪长辈一起过节。
  所以周宜宁原本的打算,是等初二往后,看裴京闻有没有机会来南临。
  没想到,裴家竟这样开明。
  说不动容是假的,周宜宁心里难掩甜软,唇角不禁弯起。
  看出她神色的开心,裴京闻语调多了些混不吝,“你都把我睡了,我自然要妇唱夫随啊。”
  周宜宁:“……”
  果然,这人正经不过几秒。
  “……什么叫我睡你,”周宜宁小声反驳,“明明你才是——”
  “睡”这个动词,她耳根红了又红,都没像他那样心安理得说出口。
  只能气闷别过眼,不跟他说话。
  好在车子拐了弯,从熟悉的路径进入云水湾。
  周宜宁正要解开安全带,男人的双手,猝不及防摁住他的腰。
  周宜宁愣住,一时忘记了反应:“你——”
  “咔哒”很轻的声音,锁扣被打开。
  “想什么呢?”他伸手,笑意欠欠的,“我帮你解安全带呢。”
  末了,他故意咬了下女孩泛着燥热的耳垂,“你怎么越来越不纯洁了?嗯?”
  最后一个“嗯”字,从喉间懒懒挤出,听起来不像反问,倒像一种引诱。
  落进周宜宁的耳畔莫名缱绻。
  ……什么叫她不纯洁啊。
  周宜宁瞪他:“你别乱说。”
  知道自己嘴上功夫比不过这人,以免又听他说什么过份的话,周宜宁抬手推开他。
  男人倒见好就收,也没多说让她羞恼的话,跟上那道小跑的身影。
  —
  一夜安眠。
  隔天周宜宁醒来,习惯性摸手机,亮起的屏幕显示徐锦的消息:[宁宁,我月初可以腾出时间。]
  周宜宁向来公私分明。
  而且看杨筠昨天的反应,大概率不想认她,知道她要跟徐锦学缠花,估计会躲得远远的。
  正好,她也不想跟这位有实无名的母亲有任何接触。
  想到这,她垂眸回复:[好的,谢谢徐老师。]
  随后,她以最快速度完成洗漱出门。
  机票在下午,周宜宁想再利用今天的时间赶那副苏绣的进度。
  最开始做短视频,都是她独自完成拍摄和剪辑工作,所以她对设备的使用也不陌生。
  时光总在忙碌中飞逝,等接到裴京闻的电话,已是下午一点。
  担心错过飞机,周宜宁没再耽误,规整好所有的东西,带着准备好的礼盒转了道门。
  礼貌性敲了敲,里面很快有了回应。
  是谢意泽。
  很长时间没见,他似乎比记忆里清瘦了些,原本温和的五官,轮廓多了几分锋利。
  他定定望了过来,隔了几秒才说:“宜宁 你怎么过来了?”
  “谢总,好久不见,”周宜宁忽略心底那点没来由的不自在,莞尔轻笑:“丁老师在吗?”
  “她出去了,”谢意泽才温声问,“你要进来坐坐吗?”
  “不了,”想到两个小时后的机票,她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丁老师。”
  “谢总,新年快乐。”
  “等等。”
  在她转身的瞬间,谢意泽从大衣口袋摸出准备好的锦盒。
  生怕周宜宁拒绝,他低垂着眼眸,语调很慢:“礼尚往来,也祝你新年快乐。”
  都这么说了,周宜宁只能收下:“谢谢。”
  直到坐上车,她都觉得谢意泽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这次,裴京闻不知怎么转了性,居然没自己开车,而是跟她一同坐在后排。
  离得很近,他不用分散大部分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能看出周宜宁的异样。
  知道她刚从「西江苑」出来,他眸色微沉,思考不过几秒,就知道问题大概出在哪。
  他搂紧女孩细软的腰肢,低声问:“有心事?”
  很容易被他看穿,周宜宁倒也没想瞒他。
  “谢意泽……”在心底做好了语言组织,哪知一开口,她就看到男人薄唇牵起,看似在笑,却不尽眼底。
  莫名的心虚覆上心间,周宜宁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担心别的男人啊?”裴京闻捏了把她的腰窝,语调不阴不阳:“啧,才一天没见,就给我找了个情敌?”
  前排的司机张叔心情十分复杂。
  他也算看着裴京闻长大,印象里自家二少向来成熟,最多跟小小姐没个正经,哪有这么……无理取闹的时候?
  周宜宁忍不住反驳,“……哪有——”
  裴京闻从身后环住
  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鼻息全是女孩清甜的气息:“你那位谢总最近刚从恒盛手里抢了个单子,正春风得意呢。”
  嘴上功夫没停,他的手也不老实,漫不经心把弄周宜宁旗袍的边缘。
  知道这人故意使坏,碍于前面有人,周宜宁终究没他那么厚的脸皮,只能忍住呼之欲出的嘤咛。
  “……我跟谢总只是同学,”她轻声否认,想避开他指尖的流连,“你别乱说。”
  裴京闻自然知道周宜宁跟谢意泽没什么牵连。
  也有信心让周宜宁的心里只能有自己。
  但同为男人,想起谢意泽看周宜宁的眼神,他就忍不住不爽。
  “成,你们是同学,”他撩起周宜宁垂在耳侧的发丝,眸色意有所指:“那我呢?”
  他放慢语调,吐字清晰:“也是你的同学吗?”
  “同学”愣是有种别样的味道。
  周宜宁被他的动作搅得心慌意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张叔实在没眼看,也没耳朵听,索性降下隔板。
  空间被隔绝开来,裴京闻可以说更肆无忌惮。
  周宜宁的心跳逐渐错乱,身姿在他的怀里逐渐瘫软。
  铺天盖地都是男人极其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周宜宁只能被动承受他的动作。
  周宜宁忽然很后悔,问谁不好,为什么要在裴京闻面前提谢意泽。
  “……不是,”她白嫩的脸蛋一片殷红,杏眼迷蒙了一层雾霭,气息变得凌乱,小声恳求,“你别碰——”
  “嗯?”裴京闻置若罔闻,刻意反问,膝盖向前顶了顶,“不是,那是什么?”
  周宜宁不想说话了。
  近在咫尺的手机屏幕亮起,一看备注,正是谢意泽打来的电话。
  裴京闻眸色微眯,只能克制住心底那点阴暗的想法。
  下一秒。
  他松开环住女孩纤细腰肢的手,“不准备接吗?”
  周宜宁没应声。
  直觉他应当没这么好说话,但电话挂断没几秒,谢意泽又打了过来。
  何况她也没做什么,于是做好心理建设,指尖滑动浮标。
  刚接通,谢意泽柔和的声线十分清晰:“宜宁,你在忙吗?”
  宜宁。
  叫得可真亲近。
  裴京闻双腿交迭倚靠进座椅,侧脸隐在光影里,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忙,”周宜宁礼貌问出声,中规中矩问:“谢总有事?”
  “嗯,我们公司有个项目想找你合作,”谢意泽开门见山,“不知你现在有时间聊聊吗?”
  裴京闻本就深沉的眸子更多了几分晦暗不明。
  周宜宁自然察觉到他隐忍不发的情绪,心尖软了几分。
  “抱歉谢总,我现在不太方便,”她弯了弯唇,另一只手握住男人僵硬的手腕,“等会儿我让念姐跟你联系。”
  话都说到这地步,不用猜都知道她跟谁待在一起。
  谢意泽握住手机的指骨微僵,低眸敛住眼底的失落。
  等电话挂断,裴京闻一刻也不想等,反手直接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呈跨坐的姿势。
  “你还没回答我呢。”他滚烫的薄唇抵着周宜宁的额头,每个字都在步步紧逼:“要不你告诉他,我们上了床都算什么关系?”
第42章 吃醋
  少有的强势。
  尤其是提到“关系”两个字, 尽管他的眸色噙着笑,却晦暗得厉害。
  离他太近,周宜宁的后颈还被他扣住, 视线紧紧落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
  从没有这么明显的压迫感。
  周宜宁心跳得十分厉害,双手被他牢牢握住,想动弹却没有空间。
  旗袍绷紧她修长笔直的双腿,紧挨着她的,是男人熨帖平整的西裤。
  修长的天鹅颈向后仰, 周宜宁深吸了口气, 以免车子颠簸, 坐姿不稳滑落。
  不知是不是错觉, 车内的温度似乎增高了些。
  但裴京闻还不满意,唇瓣隔了层布料, 不轻不重摩挲着她本就敏感十足的锁骨。
  痒得厉害。
  “……别,”勉强找回最后一丝理智, 才没彻底沉溺进他的诱引当中,周宜宁眸色恳求,“张叔在前面——”
  但她把裴京闻想得太要脸。
  听着话,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懒散掀起眼皮,薄唇勾起浅淡的弧度。
  “那正好啊, ”顿了几秒, 他眼尾挑起,语调多了几分邪气:“让张叔说说, 我们到底是不是同学关系。”
  见他生怕动静不够大, 似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张口询问,周宜宁按耐所有的羞恼, 抬手捂住他的唇。
  算是堵住了那些暧昧至极的话。
  只是周宜宁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觉掌心有种带了点潮热的触感。
  痒。
  麻。
  等意识到是他故意用舌尖在舔舐她的掌心,隐隐有往她手腕位置的趋势,“轰”一下,脸蛋发烧,不可收拾。
  全身的血液再次朝她大脑的感知涌去,刺得她头皮发颤,一时间呆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
  直到唇瓣忍不住流出一丝嘤咛,她脸蛋通红得几乎能滴血,下意识伸手要推开他。
  不过她这点挣扎的力道,在裴京闻面前根本不够看。
  “乖,”他压低声线,眉目疏懒,兴味十足:“说出来,我是你什么?”
  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执着纠缠这个问题。周宜宁清楚他的性子,如果不顺他的意,只怕又要在这耗费许多时间。
  她的呼吸早就紊乱得不成样子,说出答案时,耳廓燥热不堪:“你是我……”
  顿了几秒,她总算克服心底那点羞耻:“老公。”
  这个称呼,本就亲密感十足。
  尽管周宜宁早都跟他同属一个户口本,叫“老公”也理所当然,但真正这样唤他,还是第一次。
  难言的羞涩,她纤密是睫羽低垂着,不敢多看他一眼。
  她声线很小,像呢喃低语,裴京闻离她很近,自然能够听清楚。
  可这人打定主意使坏,滚烫的指腹反复揉捻她的耳垂:“嗯?是什么?”
  这意思,逼着她要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印象里,裴京闻还没像现在这么恶劣过。
  周宜宁眼眶泛红,一方面要承受他动作的撩拨,更多的是羞恼。
  手腕被他衬衫的扣子咯得难受,她下意识向后躲,可脊背却被那双强劲有力的手腕箍住,动弹不得。
  “裴京闻……”她下意识喊他名字,清亮的杏眸雾蒙蒙的,意识有些迷乱。
  “在呢,”他应了声,语调有几分闲散的哑,格外撩人:“裴京闻是你谁?”
  周宜宁:“……”
  见她不语,男人咬住她的唇瓣,掌心向上,勾住她耳垂摇摇欲坠的挂坠。
  脚腕也没闲着,把挡板的帘子勾了过来,往前扯了扯,彻底把后面隔绝成只有两个人的空间。
  做完这些,他又挪了下膝盖。
  周宜宁条件反射抓住他的肩膀,惊呼出声:“别碰……”
  后面的话,被男人浅尝辄止的吻堵住。
  总算听不见她说抗拒的字。
  没一会儿,他秾墨的眼底多了些满意,没再有过分的动作,重复了刚才的问题:“那你说,裴京闻是谁?”
  周宜宁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不想跟他说话。
  “不说是吧?”昳丽的眉眼上挑,他手上的力道加重,“那就继续。”
  不给周宜宁反应的机会,他直接轻车熟路,拆掉她另一侧的耳饰。
  倏地松散了些力道,他侧身上前,含住那双粉嫩到泛红的耳垂。
  周宜宁只觉全身的温度直逼向头顶,实在受不住他的无耻,都快哭出来了:“……是我老公。”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她嗓音又轻又软,还有几分难掩的哭腔。
  可见是被欺负狠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总算良心发现没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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