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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惦念你——晚遥【完结】

时间:2024-10-26 14:36:36  作者:晚遥【完结】
第55章 解释(加1k字)
  从离开南中, 到站在京兴机场VIP通道口,周宜宁的大脑都是混乱状态。
  耳畔里,翻来覆去都是他那句“不如去亲自见一次。”
  这样的要求, 太过猝不及防。
  即使她设想过无数次和他一起去见他家里人的场景,应该怎么做才能大方得体。
  可那是没彻底打破现实的隔阂前。
  现在很多事实都告诉她,无论有多舍不得,她都必须跟他保持距离。
  年少美梦一场,她也该回归现实了。
  为了彻底推开他, 她狠下心来, 故意挑了很多难听的话告诉他。
  京北三月的晚风很凉, 但都比不过她的语气。
  “是。”
  单个字, 回答他问的那句。
  男人原本蹙起的眉,顷刻覆盖了层晦暗, 说不出的冷冽和凶戾。
  “为什么?”他压低声线,想往前一步:“分开总要有原因吧。”
  周宜宁往后倒退一步。
  他再往前。
  周宜宁又是退后。
  分明是在抗拒他。
  低闷缠绕着胸口, 裴京闻站在原地,敛在袖口里的指尖攥紧,说不出的低落。
  在医院的时候,他就知道周宜宁心里藏着事,无形中拉开和他的距离。
  只是他从没想过,仅仅十几个小时而已, 她就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半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我们不合适, ”周宜宁张了张口,用力保持声线的平静, “你值得更好的。”
  他紧紧盯着她。
  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有没有波动, 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可惜什么也看不出,她的神情平静到可怕。
  “哪里不合适?”他不敢置信, 也不想去相信:“周宜宁,你说清楚。”
  无声的沉默。
  周宜宁想告诉他,可她更怕一开口,所有伪装的淡然会崩裂开来。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她不能就此放弃。
  “你是不是害怕我会和郁澈对严可薇那样对你?”
  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态度发生转变的经过,裴京闻很快抓住最有可能的:“你认为我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
  “周宜宁,你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知道以他的人脉,查到她和严可薇在「indulge」酒吧说了什么并不难。
  周宜宁闭了闭眼。
  知道隐瞒不过,她抬眼望去,语调很慢,“裴京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适合在一起的。”
  “婚姻和恋爱不一样,只靠感情维持不了的,”她拼尽全力克制逼到眼眶的酸涩,脑袋瞥向一边:“何况我们的婚姻,根本没有恋爱基础。”
  她相信他对她的感情,可她更怕这份感情,是源于想弥补那七年没在一起的遗憾。
  他可以冲动,但她必须保持理智。
  他可以不在乎现实,可她必须在乎。
  路灯下,两个人仍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不同的是两颗心,与之前的紧密相贴相反。
  冷漠,刻意。
  没有半点暧昧可言。
  怕自己的决定动摇,周宜宁鼓足所有的劲,眸色漠然至极:“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归原有生活轨道的。”
  “在这之前,我们先分开。”
  只有她自己知道,别说“做到”,完整说出“分开”这两个字眼有多艰难。
  空气里,似有什么格外压抑。
  窒息感遍布全身,周宜宁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克制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又一次让他的人生偏离原有的轨迹。
  她不愿意成为他的拖累。
  “周宜宁,”裴京闻拽住她的手腕,埋头在她的颈窝,语调很低:“没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在一个世界不能在一起呢?”
  周宜宁并没接话,呼吸越来越僵硬,怕再听到他说恳求的话而退步。
  “你就当心疼我,再给我和你接触的机会,”本该意气风发的人,此刻俯下腰身,双手捧住她的脸蛋,语气虔诚近乎卑微:“没有恋爱,我可以现在跟你从男女朋友做起。”
  “你遗憾的,我都可以弥补。”
  每个字,咬字极清。
  这是第二次,裴
  京闻在她跟前折了一身傲骨。
  而后大脑一阵钝痛,心脏似乎被这几个字,一层一层剥离开来。
  她不敢停顿。
  “我不想跟你谈了,”唇肉被咬得发苦,嘴里一片腥甜:“裴京闻,你不该是纠缠的人。”
  和七年前一样的话。
  尖锐,不留情面。
  “所以,我们离婚吧。”
  她闭了闭眼,尾音颤得厉害。
  可再疼,她都必须说出口。
  话落。
  裴京闻往前一步,揽住她双肩的手青筋隐隐暴起,每个字都带有不可置信,“你、你又要像从前一样躲我?”
  周宜宁不敢停顿,她怕停顿半秒就忍不住摇头。
  尽管五脏六腑都颤得厉害,她只能强忍着转身,眸色无比冷淡:“是。”
  “各自安好,体面点。”
  她记得自己只走了两步。
  偏偏时间像过去很久。
  等她想用余光看看身后的人,发现怎么也找不到那道高大的身影。
  听见有人唤她,她也看不清楚。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哭的太久,目光被雾霭深深掩埋。
  耳畔里似乎有人一直说着什么,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只有她给裴京闻说的那些话。
  字字泣血,每个字都是扎在他心口的刀子,反过来也凌迟她的骨血。
  每个音调都刻薄,冰冷。
  他受到的伤害有多深刻,她只会更多。
  他那双隐忍怒气的黑沉双眸,死死落在她的脸蛋上,深邃凉薄,穿透力极强。
  嘴里的咸腥四散蔓延,才没让自己伪装的冷静破裂开来。
  最后,他的神色笼在光影下,没了往日的温柔。
  周宜宁想,这些话说出来,她跟他彻底完了。
  同样的话说了两次,甚至这一次,比七年前更没有退路,他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裴京闻那样天生傲骨的人,不该为任何人低头。
  离开他,他会遇到更好的。
  她也应该回归现实,收拾好情绪往前看。只是她原以为借助酒精麻痹理智,把憋在心底所有的痛苦倾诉出口,睡起来就能彻底忘了他。
  实在不行她可以陷入忙碌的状态,转移所有的注意力,不留任何余地去消耗精力。
  离开他的那几天,只要是清醒的状态,她就拼命沉浸工作状态,拼命维持情绪的稳定,让自己死心。
  也让照顾她的严可薇放心。
  没想到越忙越出错,以往游刃有余的细节,她竟也能出现出差错。
  针尖刺进指头,皮肉的疼都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心口,密密麻麻的酸涩和钝痛。
  阳光穿透窗户照在绣架上,她却觉得手脚冰冷至极。她抬起手,试图缓和手掌的僵硬,好半晌没有任何效果。
  那天,她大脑一片空白,克制不住全都是他的身影。
  事与愿违,她越想抛开,越容易被他影响。
  晚上蒙在被子里,她想的都是跟他同处一室,身后紧贴的那具胸膛。
  原来习惯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的,像和他分开的那七年一样,到头来她发现根本做不到。
  这两个月的朝夕相处,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完全渗透进她的生活,占据了她生活的角角落落。
  她根本没办法割舍开来。
  雾霭覆满视野的时候,她除了难过和委屈,更多的是害怕和迷茫。
  她不知道没有他的日子,她该怎么坚持下去。
  所以严可薇提出要带她去南中参加校庆,按理来说她应该害怕遇见他,薇薇都担心她不答应,鬼使神差的她点了头。
  那一刻,她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矫情,因为心里只浮现了一点躲避,片刻间消失殆尽,剩下的全是期待和雀跃。
  她想见他。
  很想很想。
  哪怕坐在台下,远远看一眼他站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直到真正见到他,听觉被熟悉的低磁嗓音缭绕,许多天来的思念才有了具象化。
  她也仅此坐在第二排,目光一寸一寸描摹他的轮廓。
  灯光将他本就出众的五官描摹得更立体,一举一动都透着青年独有的沉稳。
  短短十分钟,她贪心得移不开眼。
  也舍不得眨眼。
  哪怕在半空中跟他有短暂的视线交汇,也按耐住退缩,迎上那双出现在梦里太多次的黑眸。
  毕竟隔得远,他怎么会注意到她呢。
  等校庆结束,他们就真得没有关系了吧。
  那张阴差阳错领来的结婚证,右边的位置也该还给原本属于它的人了。
  时间的流逝,总能让她释怀的。
  抱着这样的心思,她想跟严可薇再去那间承载太多回忆的教室转一转。
  窗口同样的位置,看书包颜色,同桌应该也是一对少年少女。
  少女的课本最上面,摆着少年的笔记本。
  字迹笔走龙蛇、说不尽的意气风发,旁边的工整认真、清新娟秀。
  极其熟悉的风格,周宜宁有片刻的恍惚。
  清风吹起窗帘,遮住墙角的微光,眼前似乎出现了少年勾着笑,耐性十足给她讲解物理题。
  眼泪悄无声息滑落。
  周宜宁,就像他说的,离开他,你不会遇到比他再爱你的人。
  神思恍惚间,她收到赵临风电话。
  听筒那端,赵临风恨铁不成钢,简要叙述了裴京闻把徐耀跟他的兄弟们揍得缺胳膊少腿。
  后面批评裴京闻冲动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去,心疼爬满胸腔,她管不上其他,凭本能冲到休息室。
  对上熟悉的眉眼,鼻尖泛起满满的酸涩。
  她不管不顾,想问问他疼不疼,结果还没出声,所有的话都被裴京闻堵在嘴边。
  他说:他不同意分开。
  尽管她又一次重复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鸿沟。
  他眸色坚定,力气大到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腔调他的态度。
  周宜宁用力筑起的心墙,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一个极其自私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
  大不了她就这样,不去在乎任何外界的评价,继续赖在他身边。
  想到这,在他提出要带她回去见裴家所有长辈,明知很疯狂,她还是顺从了。
  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订票,登机,起飞,一系列流程一气呵成。
  下了飞机,冷风拂面,思绪回笼,才冲散了她心口的炙热,让她稍稍找回些许思考的能力。
  ……要去他家里见长辈,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啊。
  忍不住的忐忑,周宜宁别过眼,看向男人轮廓分明脸,胸腔里的悸动又强烈了些。
  说好的分开,她现在这跟着他去裴宅算什么?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他家里人会怎么看待她?
  “别紧张,东西我准备好了,”看出她欲言又止的疑问,裴京闻紧了紧扣住她的手指,“你只管跟我回家。”
  他竟考虑得这么周到。
  短暂的怔愣后,周宜宁紧绷的心弦松散下来。
  停顿几秒,她放慢脚步:“等等,能不能陪我回趟工作室。”
  “我取个东西。”
  从机场回「长宁巷」,转道去一趟华信大厦也不算绕路。
  “好啊,”裴京闻驻足,挑眉看向她,俊逸的眉眼难言笑意:“这是早有预谋了?”
  周宜宁:“……”
  —
  “预谋”两个字,暧昧不清。
  不过他也不算完全说错。
  从跟他扯证开始,周宜宁就做好要见他家里人的准备,所以提前问了裴舒语,精心替每位长辈都准备好了心意。
  原以为没了送出去的机会,她都做好要把这些东西彻底压箱底的准备,不想没过去几天,她就要登门拜访。
  说不紧张是假的。
  何况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太不善言辞,不是那种一眼就能讨长辈喜欢的类型。
  坐在车里,周宜宁都没功夫去理会他的话,摸出手机和裴舒语发消息。
  所谓心有灵犀,她还没编辑好,聊天框先弹出裴舒语的:[宁宝,老宅今天里里外外打扫,连大哥那么日理万机的人都回来了,一问才知道这么大的排面,他们都在欢迎你!]
  [撒花.jpg
  ]
  看见“欢迎”两个字,周宜宁有些不敢置信,正愣着不知该怎么回复。
  消息条还在弹出:[爷爷早就念叨着要见你,可惜那狗东西说怕他们的热情吓着你,气得爷爷没少拿拐杖抽他。]
  念叨……周宜宁忍不住把这两个字念出来。
  说不出的悸动,覆盖着她的胸腔。
  这意思,是说裴家从一开始就不排斥她吗?
  裴舒语:[宁宝你跟那狗还有多久到哇!我等你!]
  看到她对裴京闻的称呼字字不离“狗”,周宜宁忍不住弯了弯唇。
  从这对兄妹的相处方式来看,裴家的氛围,是她想象中的温馨和融洽。
  周宜宁想了想,做足心里建设,总算问出让她担忧许久的问题:[还有十分钟。]
  [舒舒,你大伯和伯母,会喜欢什么类型的?]
  今天之前,她跟余相晚见过两次,跟裴安只见过一次。
  不算完全陌生,简单的接触也挺和谐,但都没有今天这么正式。
  周宜宁生怕哪里做得不恰当,让家里长辈对她有了芥蒂。
  裴舒语秒回:[宁宝你要自信哇!我们家看人最重品性,拿出你最真诚的一面,谁看了都会喜欢你的。]
  [你这么优秀,是裴京闻那狗东西占便宜好吗!爷爷他们应该偷着笑了。]
  许是裴舒语说得太真切,周宜宁轻轻舒了口气:[看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谢谢你舒舒。]
  重品性来看,裴家长辈的确算有内涵的,比她想象的要容易接触些。
  裴舒语一脸真诚回道:[自信点宝!你足够配得上任何人。]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裴家第二位心尖宠啦。]
  瞥见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表情,没等周宜宁回复,她一脸幸灾乐祸:[爷爷刚才还说,他想把裴狗的腿打断,裴家还没出他这样的混账玩意儿,直接带女孩子领证,不摆明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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