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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惦念你——晚遥【完结】

时间:2024-10-26 14:36:36  作者:晚遥【完结】
  许是刚才所有的心理防线都被他冲散,她以为的差距,他和他的家里人都表明态度不会介意,周宜宁也多了和他坦诚的勇气。
  组织语言的过程,她的视线再次从他的右耳耳垂擦过,只觉那枚细小的耳钉怎么看怎么扎眼。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尽管心口再凌乱,她也没了再躲避的道理。
  “你跟温小姐是青梅竹马,所有人眼里的天作之合
  ,远跨大洋读书,还不忘回国去看她。”说到这,周宜宁就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哭腔再次明显起来:“到现在,你还私藏她的照片。”
  末了,她又补充:“大家都知道。”
  哪知,她略带委屈的腔调一出,裴京闻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淡笑出声:“那你介意我那位传闻里的心上人吗?”
  纵使不想承认,但那双隐隐藏着笑意的黑眸穿透力实在太强,到嘴边的借口硬生生说不出口。
  尽管心尖被扯得泛痛,被他盯得手脚不知该往哪儿安放,周宜宁仍诚实点头:“嗯。”
  没自尊就没自尊吧。
  起码说出来,就算显得她多小气,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男人眼中的笑意更深邃了:“想不想知道是谁?”
  她瓮声瓮气应,额头埋得更低了:“……嗯。”
  下一秒,眼皮猛地被男人宽阔的手掌覆盖。
  “闭眼。”
  没有任何思考,周宜宁照做。
  耳畔的动静很细微,应该是他起身那张他心上的照片,等候的过程,周宜宁的脑海里浮现了各种测。
  包括没有温令娴,还有其他能力出众还长得漂亮的女孩子。
  毕竟冲他这张脸,追他的人只多不少。
  唯独没想到,在他说起睁眼时,眸色正落在一张十分熟悉的照片上。
  女孩梳着高马尾,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色校服,正在演讲台上发言,阳光把她白皙的侧脸映照得格外明丽。
  ……这、这不是她吗?
  周宜宁不敢确认,又瞪大眼睛再看了一遍。
  的确是她。
  是她刚升入初三时的开学典礼,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南中初中部演讲的样子。
  “……所以,你喜欢了十年的人,是我?”
  不可置信。
  也不敢置信。
  眼眶瞪大,生怕自己出现了幻觉。
  耳畔盛放着烟花。
  绚烂,璀璨,夺目。
  她怎么也想不到,裴京闻喜欢十年的女孩是她。
  任凭她翻遍记忆,都没找到初三时的代表发言,跟裴京闻有什么交集。
  “嗯,”他应道,慢悠悠说:“那会儿去南中考试,恰好看到你了。”
  当时恒盛准备在南临市开拓业务,余相晚为了他能顺利在南中上学,用一栋楼获取了提前入学考试机会。
  那天路过操场,他先是被少女清俪婉转的音调吸引,视线不禁看向操场。
  少女站在演讲桌前,肤色白皙,唇瓣嫣红,说不出的耀眼。
  听校长说,这姑娘是溪水镇第一,跟南临市联考的时候考了全市前三十。
  整个南中初中部都没几个全市前三十。
  校长忍不住惊讶,所以才把人请过来,做学习方法的分享。
  当时就一眼,看清少女在国旗下的容颜,他的呼吸诡异加速。
  没忍住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没多久,恒盛的合作对象出了点问题,转来南中初中部的进程被搁置,他在京北读完了初中。
  不知道是因一骑绝尘的中考成绩,还是因恒盛的财力,隔一年再进入南中,变得十分顺利。
  后来在南临市图书馆遇见,少女张开了些,整个人比两年前更加明媚俏丽,让他移不开眼。
  没来由的,他看她很久。
  只是周宜宁解题太投入,并没注意到他。
  结果一个上午过去,最后一道大题怎么也算不出来,少女着急到崩溃。
  他莫名得焦躁,抬眼想瞥清题目。
  是他之前参加CPhO的压轴题,没经过特训,不会解很正常。
  他提笔写下答案,更见鬼的,给那张草稿纸写下了句“路不通就转弯,做才会有答案”,才迭起来放在她桌子上。
  只是那天他临时着急回京北,跟人连照面都没打。
  后来的她,的确如他预想的那样优秀,顺利通过考试进入南中。
  第三次见她是在实验班,少女坐在窗边,阳光将她的头发丝衬得格外温柔,他心底那点想法再也克制不住。
  好在这姑娘对他的暗恋很明显,他才敢得寸进尺。
  听完这些,周宜宁心口说不出的震撼。
  已经无法用言辞来形容。
  原以为她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悄悄对他一见钟情,喜欢了他整整七年。
  不曾想,在她黯淡无光的青春里,她喜欢的人也会对她一见钟情。
  “不好意思啊,”裴京闻加深了拥住她的力道,喉结微微滑动:“我对你的惦念,要比你的暗恋还早。”
  周宜宁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她的心绪。
  雀跃h,欢喜。
  还有说不清的震撼。
  好半晌,她吶吶问出声:“……那你怎么知道,我暗恋你?”
  “你一看我就脸红,跟我说话就不好意思,我逗你一下就害羞,”他闷声一笑,不禁亲了下她的脸颊,“这还不明显啊。”
  心思被戳开,周宜宁耳根微热,连忙垂眸不敢看他。
  裴京闻却不打算放过她:“看清是谁了吧?”
  周宜宁机械性点头:“嗯嗯。”
  他乘胜追击,步步紧逼问:“以后还怀疑我吗?”
  周宜宁软着嗓音:“不会了。”
  他单手挑起她的长发,尾指故意擦过她耳廓最敏感的地方:“还说分开吗?”
  周宜宁克制身体的颤抖:“……不了。”
  “既然不,”男人倏地靠近,不由分说咬住她的耳垂:“那你冷落了这么多天,是不是得给我些补偿?”
  “……什么补偿?”周宜宁心间颤了下,连询问耳钉都没了心神。
  男人眼尾勾起轻挑的弧度,语调坏劲十足:“你说呢?”
  三个字,意味深长,不给她半点退缩的机会。
  周宜宁想装傻都不行。
  全身的燥热冲向脑门,从耳根到脖颈,体温骤然升起,只能按耐住羞耻,试探性环住他的脖颈。
  顺着那双意有所指的目光,唇瓣轻轻往上。
  唇齿相依的瞬间,裴京闻却没任何动作,甚至故意松开她的手。
  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让她亲自哄。
  周宜宁:“……”
  只能克制住羞赧,敛着眼睫,一步步深入。
  偏偏那人的呼吸存在感太强,炙热的触感包裹着她脖颈。
  又痒又麻。
  看出她的退缩,那双殷红的薄唇轻启:“继续。”
  两个字,蛊惑力极强。
  她想就此停下来,脖颈的桎梏太明显,男人的额头往前靠了靠,说不出的暧昧。
  不由分说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他的语调极其喑哑,听不出波动:“亲这儿。”
  看起来还挺淡然。
  如果忽略他眼底汹涌的占有欲,那是一种生理性的喜欢。
  长指掠过周宜宁的唇角,神色有着说不出的邪性。
  这话的意思,明显对她停留在下巴的举动不怎么满意。
  周宜宁只得硬着头皮,按耐住呼之欲出的紧张,试探着继续往上。
  当唇瓣贴住他的薄唇,只觉体内似有一股电流,倏地从她唇角爬满全身。
  支撑胳膊的力道,险些瘫软下来。
  他们接吻的次数不少,各种深入的体验也有,但都是在裴京闻的强势主导下。
  现在换了身份,尽管做好了心里建设,周宜宁仍紧张得四肢都在颤抖。
  室内的空气又潮热了些。
  心跳起伏的力度太快,生怕很没出息直接跌倒在他的怀里,她下意识要找手腕的支撑点。
  结果不知怎么动作,指尖似乎触碰到了一片滚烫的肌肤。
  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他的喉结。
  随他吞咽的动作,艰难起伏着。
  作为成年男人的性别特征之一,爆棚的荷尔蒙铺天盖地包裹她的脸蛋。
  周宜宁脑袋嗡嗡作响,直到手腕被他不由分说扣住。
  “宝贝,亲错地儿了。”
  每个字都很羞耻,在他的嘴里却有
  种说不出的性感。
  离得太近,周宜宁紧张得眼皮子都在疯狂颤抖。
  裴京闻并没动,视线极具诱引意味:“乖,再往前点。”
  他的指尖探进她的发丝,因为压抑得太厉害,本就不清白的黑眸,顷刻间更晦暗。
  像汹涌的浪潮,要把眼前人拆吃入腹。
  “才到这儿就受不了了?”
  周宜宁克制不住呼吸的紊乱,摇摇头拒绝,“不要了。”
  “那成,换我哄你。”
  随即,反客为主。
  不给她何反抗的空间,直接往前一步,将人紧紧压进沙发里。
  身后贴住柔软的垫子,胸膛前,满满是他急凑的呼吸。
  “宝贝,别紧张,”他压着声线,一字一句,似引导,也似诱哄:“张嘴。”
第56章 暧昧
  两人的距离, 近到呼吸交缠。
  周宜宁觉得自己的睫毛与他的贴在一起,随着逐渐起伏的呼吸而加速颤抖。
  心脏跳动得速度极快,像是锤击胸腔。
  又像羽毛, 轻轻勾住她的喉咙,痒得厉害。
  周宜宁习惯性照他的话做。
  红唇轻启,似在等待他的下一步。
  男人单手捧住她的脸蛋,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汹涌着漩涡。
  还有对她的占有, 毫不掩藏。
  是源于生理方面的欲和念。
  他凸出的喉结一下又一下滑动, 这句话说完, 并没有着急进行下一步。
  明明眼底的炽热都要将她吞没, 带有薄茧的指腹也收紧力道,拢进她的发丝, 整个人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强势,痴迷, 缠绵。
  指尖的流连,引得她浑身颤栗。
  周宜宁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只能克制住想要舔舐唇瓣的冲动,下意识闭上双眼。
  比羞涩更多的,是难以启齿的期待。
  她明显感觉到,从余相晚告诉她那些话之后,笼在周宜宁心间的墙壁, 被一个字一个字冲散。
  原来她在长辈眼里, 也可以那样优秀。
  也是闪闪发光的。
  其实从踏进老宅家门口开始,裴家所有长辈对她发自内心的认可, 是能感受到的。
  只是她不敢置信。
  害怕自己以为的认可是错觉。
  更担心自己会出错, 会在众多长辈面前闹笑话。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她的脑海里却浮现了太多可能发生的画面。
  她好像很容易把事情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好在长辈们对她包容性很高, 言谈举止都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关爱。
  简单的几句话,心底那点忐忑和不安,仿佛都在裴爷爷的笑语中松缓下来。
  耳畔是余相晚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眼前是几乎堆成小山的餐盘,身边还有裴舒语十句不离她的夸赞。
  最重要的,是裴京闻从每个细枝末节去照顾她的感受。
  一整顿饭下来,她终于确认,裴家对她的认可不是错觉。
  只是心间剩下的顾虑,被余相晚那几句话消散了大半。
  比起京北人都重视的门第之分,裴家更在乎一个人的品性。
  至于逼迫家中小辈联姻,更是不可能的事。
  可能怕她觉得可信度不高,余相晚还给她提到自己。
  认识裴安前,余相晚从小在南临市井长大,一路刻苦读书,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平凡的人,会和京北那些上流圈有牵扯。
  她担心的阶级差距,余相晚也曾在乎过。
  不知是裴安带来的安全感太足,还是少女时期的余相晚太勇敢,两人从恋爱到结婚,前后仅仅用了半年时间。
  婚后,余相晚也焦虑过会融不进裴安的圈子,后来发现只要自己足够优秀,自然会有人来主动靠近自己。
  没必要为了讨好别人,让自己变得畏手畏脚。
  最让她动容的,是余相晚轻握住她的手腕,温和的眸色写满真诚:“在咱们家所有人心里,你是最厉害的。”
  “如果让我们站在你的起点,未必有你现在的高度。”
  察觉到她的怔愣,余相晚眉眼弯弯一笑,“自信些,在这个年纪啊,你该是勇敢明媚的。”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她能够主动迈出这一步。
  相信自己,也相信裴京闻。
  有了余相晚这些话,她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墙,防守作用微乎及微。
  所以在裴京闻“说阶级的存在,本该就给人来跨越的”时,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名为担忧和退缩的意志,全都崩塌。
  她忽然很想很想抛下所有的顾虑,不管不顾告诉他,她后悔了。
  后悔和他说那么多分开的话。
  其实她一点都舍不得。
  她撒谎了,那些说“不合适”的语句,每说一个字,她心里的痛苦都在加深。
  七年前是,七年后也是。
  因为她的畏手畏脚,她已经过了数千个和他分开的日子。
  她不想再重复了。
  即便现实差异客观存在,只要她再努力一点,终会慢慢缩小。
  或许她应该再勇敢一点。
  像他说的那样,试着去依赖他。
  他才是她最该坦诚相待的人。
  她要试着去接近他。
  这种接近,不止是心理上的,还有生理上的。
  思绪回笼。
  那道落在自己近乎赤.裸的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
  从锁骨到脖颈,从下巴到唇角,再从鼻尖到耳垂,一寸一寸掠过这些肌肤所有的敏感点。
  太过紧张,她下意识想往后缩,可腰间被他想手紧紧握住。
  动弹不得。
  下一秒,薄唇落下。
  在她雪白的锁骨处。
  不限于亲吻,舌尖带有挑逗的意味,故意在皮骨起伏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轻咬。
  酥酥麻麻的触感,直逼向大脑神经中枢。
  周宜宁忘记了怎么反应,任由他的动作越来越放纵。
  男人加重亲吻的力道,甚至牙关稍稍用力,惹得那片肌肤泛红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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