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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没[京圈]——草笙日笠【完结】

时间:2024-10-26 17:14:12  作者:草笙日笠【完结】
  赵曦亭小幅度扯了下唇,笑道:“行了,这套对我哥有用,对我没用。”
  他无畏无惧地看过去,“大不了我不要这个姓,到时是不是和狗屁责任没关系了?”
  “你……”
  老爷子抬起手几乎要抡过去。
  赵曦亭眼眸淡淡地和他抗衡,随意地磕了下烟灰。
  “十多年前死了个人,您还不长记性啊,您为那套规矩正确了一辈子,午夜梦回有一瞬觉得这正确可悲么?”
  老爷子大声斥道:“两件事能一样吗!”
  赵曦亭讥诮笑笑,“脸面规则比天大,做什么人吶?做狗得了。”
  “提根棍棒敲打敲打,谁不老实?”
  “毕竟人命在我们这儿可没正确重要。”
  老爷子瞪他,“少偷换概念。”
  赵曦亭看着烟灰缸,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面容寡淡,徐徐吐字,“爸,还有件事儿我特好奇。”
  “我哥既然是您联姻对象和别人的孩子。”
  他缓缓抬眸,似笑非笑,往人心窝子戳,“您出于脸面认下他那会儿,有没有一秒钟觉得他是您成功人生的败笔啊?”
  “我对我哥没意见,但您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老爷子气疯了,把花瓶往他脚底下一掼,手都在抖,青着脸骂:“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赵曦亭笑了下,站起来,挑衅地在他面前拧了烟,弯腰从容地对他说:“我滚可以,还是想重申一遍,我只会娶那一个。”
  “该想通的不是我,是您。”
  他和老爷子闹翻不到一小时。
  母亲电话紧赶慢赶就到了,说:“你爸出发点是好的,家庭有差距的话,未来的路很难走,曦亭,你能保证十年如一日地喜欢她吗?”
  母亲很温和,轻轻地提醒,“未来的事谁都保证不了,别害人家小姑娘,到时候遭罪的一定是她。”
  赵曦亭思绪回笼,手指嗅上孟秋塌软的腹。
  她的骨头这么细,细得有时候他都不敢用力。
  他面容缠进她的头发里,贴着她的耳朵,亲昵地磨。
  “孟秋,多跟我要点什么吧。”
  孟秋“诶”了一声,他们不是在说香和茶么,“要什么呀?”
  赵曦亭埋在她肩上,手臂将她圈紧了,“车子、房子、钱、珠宝、包,看得见的,贵的,价值高得能唬住我的。”
  孟秋弯弯唇:“我要那些干什么呀。”
  赵曦亭深吸一口气,仿若叹息,“你总得为自己贪些什么。”
  他居然有一丝恐惧,怕有朝一日辜负她。
  她真要贪的话,应该贪他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
  孟秋望着一屋中式木质家具,挪了挪眼,高抬起来。
  “赵曦亭你不是想过中秋吗?明天我们点个灯笼,在灯笼底下赏月好不好?”
  赵曦亭跟她一同看过去,笑了又笑,“真不凑巧,那灯笼坏了。”
  -
  孟秋觉得自己能修,换个灯泡就行。
  可是这院子什么都有,青芜荷塘,廊道惊风,就是没有灯泡。
  她无意中进了侧屋的标本间,一帘子里面全是动物骨头架,吓得急忙甩上门。
  赵曦亭听到动静走过来,捡起她掉地上的纸团,“吓着了?”
  他抱住她的肩,在背后拍了拍,“北平年间有股收集标本的风潮,我姥爷也跟了阵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玩意儿。”
  孟秋脸苍白,她刚才没开灯,屋子里又暗,没心理准备自然彷徨。
  赵曦亭推门进去,橘橙橙的光柔和了标本的郁气,“那儿还有块匾,明代还是清代的我忘了。”
  “你看,没什么好怕的。”
  鸟兽的骨头居多,还有羽毛,拘在圆柱形的玻璃盖里,大一些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和人等高,还有尾巴,有点像恐龙。
  赵曦亭环顾一圈,“当时他们觉着这是种美学,也是某些东西存在的证据,好多现在都不能买卖了。”
  孟秋还是说:“怪吓人的,出去吧。”
  赵曦亭没动。
  孟秋头一抬,撞进他黑沉沉的眼睛里,不知怎么毛毛然立起鸡皮疙瘩,愣住了。
  赵曦亭俯身和她平视,唇边卷起笑,逗她:“怎么了,怕我也把你做标本啊?”
  在这种房间里聊这个属实有些阴间。
  孟秋拘着肩膀摇摇头,怯生生的。
  赵曦亭一把把人扛起来,扔在一张软塌上,额头顶着她,含笑问:“小脑袋瓜一天天想什么。”
  “做成标本谁陪我睡觉,嗯?”赵曦亭亲了一会儿才放过她。
  他瞧了瞧手里的纸团,“拿纸擦什么呢,弄这么黑。”
  孟秋红着脸,从塌上支起来,“我看到几张春晚的录像带起了灰,手摸脏了就擦了擦。”
  赵曦亭若有其事地看了眼衬衫,“你是不是也抹我身上了?”
  孟秋嗔道:“还不是你先……”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春晚录像?”
  赵曦亭松弛地躺在榻上,头往后仰,衬衫扣紧紧绷起,卡在喉结下面。
  “小时候过春节,真挺小,没怎么记事,年夜饭总凑不齐人。”
  “我想他们了,就开电视看他们一两眼。”
  “有一年他们说除夕回家吃,结果饭等凉了也没等到人。”
  “我给他们打了个电话,什么都没说就被我爸一通训,挂完电话后我搁窗前看烟花,看了一晚上。”
  “我后来想通了,不能什么便宜都被我占了。”
  赵曦亭含笑看着她。
  “是不是?”
  孟秋听得鼻子微酸,她跪在榻上,缓缓挪过去,抱住他的腰。
  赵曦亭头一低,下巴杵在她头顶,手掌摸了摸她头发。
  “怎么了?”
  孟秋闭着眼睛,抱得更紧了,几乎把他推倒。
  “赵曦亭,帮我修灯笼吧。”
  -
  这个中秋夜让孟秋难以忘怀。
  他们先是好好吃了蟹,赵曦亭颇为讲究地给她演示了一遍蟹八件怎么用。
  梁实秋在《雅舍说吃·蟹》里用的是木质的蟹八件,他这套是白银的,手握的地方还镶了翡翠。
  她铲蟹壳的时候很没技巧。
  赵曦亭时刻注意她动静, “力气这么小,你吃螃蟹还是螃蟹吃你啊?”
  他伸手帮她。
  孟秋倔劲儿上来,偏要吃着试试,结果里面的汁儿溅出来,糊了一手,她傻愣愣地拿着长柄斧眨了眨眼,抽纸巾狼狈地擦掉。
  赵曦亭笑得乐不可支,把弄好的那只拿给她,再不敢让她折腾。
  孟秋又凑过来学。
  赵曦亭捏着钎子拎起处理好的蟹腮,坏心眼在她眼前一晃,她吓得往后缩,“诶?我刚擦完。”
  赵曦亭干脆把人捞腿上,换小匙舀蟹黄和蟹肉喂她吃,孟秋不习惯。
  他把她当三岁小孩儿么。
  她说要自己来。
  她细细抗争的声音在院子里闹开,这片土地原本荒芜,她来一遭,奇迹地落下种子,万物春生。
  赵曦亭握住她的手,唇角呷笑。
  “别动,我在养女朋友。”
  月亮圆得很满,以致于月晕泛滥,从黑夜里掀起来,宛若吹开婚纱的新娘。
  灯笼修好了,赵曦亭从犄角旮旯翻出一只尚能用的灯泡,光线不可赎回地微弱。
  刚好可以不喧宾夺主的赏月。
  孟秋自始至终坐在赵曦亭腿上,原本还是温柔的。
  他隔着月纱观摩她的脸,仿佛用目光在她身上署名。
  他突然捏着她的脸,俯下头,用嘴渡给她酒。
  孟秋咽下去才知道喝了什么,挣扎着站起来。
  赵曦亭眼眸发淡,耶路撒冷的城门一般堵住她的去路,把她拉回来,摁她后脑勺,一口一口以吻的方式灌她酒。
  酒淅淅沥沥弄湿了他们的喉咙。
  酒意烫得孟秋心脏微焦,边缘滚着火线,一触即着。
  孟秋瞳仁泛软,“把我灌醉想要做什么?赵曦亭。”
  赵曦亭手掌在她淋湿的脖子上来回轻抚,指尖沾着酒味抹在她唇上。
  他凑过去,舌尖深得她脑袋往后顶。
  赵曦亭吮吻的空隙低睫叹息道:“你喝醉的样子挺漂亮的。”
  “孟秋,我想记住你。”
  “这辈子只记住你。”
  “今晚可以对我更主动点么?”
第58章 长生
  往常赵曦亭舔她的脖子, 她肩膀都会下意识往上拱,羞怯地皱起皮肤。
  今晚他饮她锁骨上的酒,像暴烈的赌徒, 对她的渴求一览无余。孟秋有些热, 展开了自己, 往后仰,手指钻进他粗粝的发根, 上下抚动。
  她好像看到了他的弱点, 细细地喘:“赵曦亭, 想要人陪你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
  赵曦亭咬她薄薄的皮, “我不是谁都可以,明白么?”
  孟秋脉搏被酒熨得滚烫。
  “偏偏是我?”
  他答得干脆, “偏偏是你。”
  赵曦亭薄唇腻在她肩头, “命运来临的时候, 不由你我。”
  他说他不爱文学, 这句话出现在文章里, 她一定拿标记笔划。
  他继续说:“我是,你也是。”
  不是的。
  孟秋鼻息阖动,腿交迭盘在他的尾椎。
  回顾这一年,是他折弯了她的命运。
  其实他们后面呆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寻常。
  假如在许许多多寻常的早晨, 黄昏,夜晚,没办法见到他了。
  她会觉得世界很空旷。
  他给予她的疼痛和爱都很震撼。
  这算喜欢的话, 便是吧。
  他本来就是让人难以忘怀的人。
  孟秋对着月亮,恍惚发觉他今天的味道有些不一样, 睁开眼,往桌几上看。
  平时吃饭他习惯性会把烟盒拿出来。
  今晚没有。
  赵曦亭长指搭着她脸颊挪正, “找什么?”
  这个动作是提醒她专心。
  专心他的亲昵。
  孟秋躺在躺椅上,轻轻柔柔地看着他,裸白的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微微施力,闭上眼,鼻子埋在他有力的脖颈上。
  “找烟。”
  找烟味。
  赵曦亭闻言笑了声,小姑娘湿软的唇和鼻息喷在他耳后,他骨头酥了一半。
  她闻完了要走,赵曦亭按着她脑袋不让离开。
  “才发现啊?”
  “再仔细查查。”
  孟秋下巴靠在他肩膀上。
  “为什么不抽?”
  赵曦亭把她拉开,垂睨她的唇,衔上去叼住,使坏地磨了磨。
  “你不是给我扔了么?”
  孟秋一愣。
  他说的是那天早上。
  那天他像要把自己抽死过去,她才夺了的,没有想管他的意思。
  和上次开玩笑戒烟不一样的是——
  他没有刻意和她讨赏,甚至没告诉她。
  似乎只要她愿意。
  他可以毫无底线地退让。
  孟秋从他肩膀上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捧他的脸,视线轻缓滑到他鼻梁上。
  借着酒意,她尝试性凑近了一些。
  他的鼻子很挺,睫毛根根分明,脸上的皮肤常常是温凉的,有明显的轮廓感,放在人堆里,众星捧月。
  孟秋吻上去。
  他这个人,是有危险性的。
  比如现在。
  他感受到了她的主动后,便不再克制了,展开更激烈地掠夺,把她翻过来,让她跨在他身上。
  孟秋有点冷,浑身颤了一下。
  赵曦亭拎起衣服盖在她身上,抱她回屋。
  孟秋喝了酒腿很软,赵曦亭握着她的腰,强迫她坐在他身上,实际上还是他在动。
  快得像在抽她的臀。
  她哭得不行,实在受不了,膝盖原本跪着,要跑,变成蹲。
  赵曦亭掌着她后脑勺,把她头发抓到后面,“刚才不是勾我么?”
  这个姿势,他能很好的看到她全身,每一分颠簸和紧皱。
  孟秋在他胸膛上又趴又推,尾椎被他紧紧捏在手里,一点也没办法逃掉。
  她嗓子呛得断断续续,“我……没有……”
  第一次结束,赵曦亭退出来,翻了个身,摘掉东西,标记一样弄在她身上,她这副乖巧的样子激起他的破坏欲。
  他干脆利落重新戴上一个,提着她脚踝,不算温柔地送进去,嗓音黯狠。
  “我真的对你有瘾,孟秋。”
  “你怎么做到的,嗯?”
  她的口子泥泞,呼吸张合得正起劲,他过来像堵个塞子,她舒服得哼了一声。
  一次过后他春风疾徐。
  像是曲子弹到过渡章,享受起良夜。
  也是在这个时候,孟秋才有空腾出思绪,赵曦亭显然是重欲的。
  他说对她有瘾,但以前她说不要,他真能恐怖地压下这股瘾,自制力能用非人形容。
  这样的人,做什么事都能成功。
  孟秋像跑了个八百米,呼吸有些喘,“这几天怎么没看你犯烟瘾。”
  赵曦亭手臂缠进她头发里,让她扫弄他的触觉,抬头眯眼瞧她,“谁说我没犯了?”
  “想见见吗?”
  孟秋一脸茫然。
  床头柜是有烟的。
  他熟练地拿出一支,掀开被子,平平滚上去,让一头沾了她的汁。
  孟秋被他惊着了,烟杆碾过她的心脏。
  他玩闹似的捞起打火机,黑眸扼住她,手上的要点燃的仿佛不是烟,而是她。
  “太湿了,点不着。”
  赵曦亭将打火机一扔,沉沉笑起来,重新伏回床上,揽着她。
  “那天你扔了我的烟。”
  “我想着在你面前抽的最后一根,得试试这么抽什么滋味儿。”
  孟秋根本不敢看那只烟。
  赵曦亭混不吝地在她耳朵旁边咬字,“没捡着好时候,一直惦记。”
  “你说我犯没犯瘾?”
  他摸了摸她头发,状似体贴,气音温柔地缠着她耳朵。
  “要不我们去窗边?”
  “可以赏月。”
  窗边恰好有一个梳妆台。
  梳妆台上有一面镜子,孟秋手肘往镜面抵的时候没想过它不是固定的,直接将它摔到了地上。
  她抬头去看,被赵曦亭拉回来说:“不重要。”
  结束之后,赵曦亭拿了件毯子披在她身上,孟秋因为太累手臂绕在他的肩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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