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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捉鬼靠赶,我收鬼靠吹——满日从升【完结】

时间:2024-10-27 17:13:30  作者:满日从升【完结】
  “所以因为这个,你就连死后都不愿放过钱世庸?”洛施随口一猜,随即又自我否决,“可这关卫留济什么事?”
  “呸!”一提到卫留济,钱世镜脸上所有的多余表情都化为了愤怒,“谁稀罕钱家的钱!卫留济为了包庇她的儿子,将我的多多杀人灭口,她不应该付出代价吗?他们一家人凭什么好端端的还活着!”
  其实洛施很想说,钱世庸不是已经死了吗?但见钱世镜控诉得如此投入,她实在不好打岔。
  等等,洛施慢半拍的想到,卫留济的儿子,岂不就是——
  卫留济有第二个儿子吗?
  钱世镜看懂了她的表情,冷冷一笑,“那个全灵台镇人都当他大善人的小子,根本就是一个杀人凶手!”
  洛施凝视他半晌,确认他的脸上尽是信誓旦旦,才有些疲倦的掐着眉心,“既然如此,那就让钱卫与你当面对峙吧。”
  她是不信钱卫会做这种事的,但干巴巴的和钱世镜反着说,说不准会适得其反,不如借此机会说开。
  “他敢吗?”钱世镜情绪激动,挣扎起来,“怕是心虚吧?!”
  洛施不理他,而是朝着窗外的方向喊道:“站在门外这么久了,还不打算进来吗?”
  飘动的风儿调皮的刮着窗棂,身后的门却没有任何动静。
  钱世镜怀疑洛施又在装神弄鬼,可他是鬼,难道还会怕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姑娘,你说的人呢?”
  洛施嘴角抽了抽,糟糕,她忘记解除在这间屋子里布下的法咒了。
  洛施挥了挥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喊了一声:“钱卫,进来。”
  话音落,门被推开,“万众瞩目”的钱卫迈开步子走进来。
  洛施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的身影,看得钱卫发毛,他只得先发制人般出声:“你何时发现我的?”
  “在莲香跑出来抓我‘现行’之前。你步子的声音那般大,想不发现都难。”洛施闲闲的回着,又问着还来不及问出口的问题:“那你呢?你是怎么猜出来我办那场法事的目的的?”
  看着她二人你说一句我问一句的,完全被忽略的钱世镜顿觉荒谬,疯狂咳嗽以吸引注意力。
  但钱卫是听不见的,而洛施则是毫无原则的装聋作哑,静静等着钱卫的回答。
  “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发现。你收鬼的时候,总有别出心裁的想法,即使你做过上万遍这种事情,第一万零一次,你仍旧会灵光一闪,想到另外好的法子。”
  钱卫笑着摇了摇头,“而你做法事时,太过循规蹈矩,反而漏了破绽。”
  洛施“切”了一声,一时不知他这是夸她还是损她。
  恰在此时,钱卫刚好站在了钱世镜的身旁,洛施额前落下一排黑线,因为眼前的画面实在滑稽:钱世镜整张脸抵在屏障之上,都压得变形了,鬼魂却浑然不觉,只为死死瞪向不知情的钱卫。
  她算是被钱世镜的毅力折服了,终于肯分神替他解决问题。
  洛施用玉箫敲了敲那屏障,示意钱世镜安分点,而后侧目对钱卫问道:“你可认识钱世镜?”
  洛施空着的手遥遥指着挑出来放在案上、格外显眼的钱世镜的牌位,目光隽永,是一副特地摆出来的、严肃拷问的架势。
  钱卫跟着她走过去,自然的颔首:“我唤他二叔,三年前,他死于一伙山匪之手。”
  “他可有孩子?名唤‘多多’?”
  “你是说多颜堂姐吧?”钱卫想了想,很快回道:“她是我娘的养女,只是在她十岁那年过继给了二叔。”
  “你这样问能问出什么名堂!”钱世镜对洛施磨蹭的态度很不满,张嘴叭叭不停:“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闻言,洛施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但还是故意背对着钱世镜摆弄着他的牌位,像是没听见,仍对钱卫问道:“那你那位多颜堂姐人呢?”
  “死了,她死了!”这一次,回答的是状若癫狂的钱世镜,他面容扭曲,不管不顾的撞上屏障,“她是被这做贼心虚的母子两人逼死的——卫留济、卫留济、我早该想到,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她什么都做得出!”
  他真恨啊,他宝贝这个女儿,是因为卫留济的缘故,但亲手掐灭这份指望的,同样也是她。
  为了钱卫杀钱多颜灭口,何尝不是在选择钱世庸,而放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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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行差错(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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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沦在痛苦之中的钱世镜抬头看,洛施施施然走到了他的面前:“说下去。”
  洛施的眼睛像是有种魔力,钱世镜轻而易举地在那道暗红色光彩里失了智,“多多是个乞儿,她被留济收养,后来钱世庸病故,我怕她身上重担太多,主动要了这个女儿过来。”
  洛施皱眉,她想听的是钱多颜的死因,而不是这些。
  钱世镜仍毫无情感的继续道:“我来自旁系一脉,本没有资格插手钱氏一族的产业,那时是留济属意于我,主动提携我到钱世庸的身边。”
  洛施高高挑起了眉,她以为引得钱世镜对他们所谈论之事的不满和愤恨,就能让其乖乖说出为何而恨。可他盯着她的眼睛,丝毫不提钱多颜之死,反倒,句句在表达与卫留济的曾经。
  只能说明,他口不对心的想要卫留济的命,又铭记着那些深刻的过往,甚至于,在被她下了真言咒后,脱口而出的已经不是怨恨。
  洛施看不懂他,听着他又像悔又像嗔的絮絮叨叨,更是受不住,赶忙解了真言咒。
  没想到有一天,靠一张嘴周旋于鬼怪之间的她,会沦落到插不进去话的地步。
  真言咒被解开,恢复意识的钱世镜猛然闭上了嘴,怔仲地看着面带嫌弃之色的洛施。
  洛施道:“说吧,钱多颜究竟怎么回事?”
  “钱卫侮辱了多多,害她失了清白!”说到这里,他应景的瞪视站在洛施身后的钱卫,“他的母亲为了遮掩这件事情,竟然选择杀多颜灭口。我得知了此事后与卫留济对峙,却被矢口否认的她设计去送一批货物。”
  钱世镜站了起来:“我原本走的那条路一向风平浪静,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山匪?卫留济刻意让我改变了路线,又安排截货杀人的山匪,无非就是要将我置于死地!”
  双眼如不见五指的暗夜,周身浊气浓郁起来,这时的他,才像是一个合格的怨鬼。
  洛施摸了摸下巴,突然提出一个疑问:“如若真的按照你所说,事情起因是钱卫,而你只害卫留济,又是为何?”
  钱世镜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愿?可那小子的身体像是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山地,我根本没有办法附身于他,更莫说报复了。”
  听到他的比喻,洛施不敢苟同的颤了颤指尖,但这让她想到,那日本不能进幻阵的她,依借莫名的力量还是出现在了那里。还有她当日从阵法中带走杜寒腊,其实也是在钱卫身上碰了碰运气。
  钱卫的体质,确实有些特殊。
  钱卫只感觉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围在周围,但来源是什么,他一概不知。然而他走上前,本想询问洛施她为何突然关心起二叔和多颜堂姐之事,却发现洛施看着自己古怪的眼神。
  他摸了摸脸,更加莫名。
  洛施:“你还没回答我,你那位多颜堂姐怎么样了?”
  他道:“二叔遇害前一个月,堂姐就离家了。我娘那时告诉我,她将她送到了千金城。”
  “胡说八道!”不等洛施开口,钱世镜迫不及待的吵嚷着:“他在撒谎!他们母子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洛施被他吵得头疼,玉箫在屏障上敲了个震天响,钱世镜这才晕晕乎乎的闭上嘴。
  洛施觉得,两方各执一词,她倒变成主持公道的青天大老爷了。
  “不如,由卫留济来亲自将她知道的说与你听,你二人当面对质。”洛施无奈扶额,破天荒的同钱世镜有商有量的。
  听到这句话,钱世镜第一时间竟然不是闹翻了天,而是嗤了一声:“人是看不见鬼的,你当我不知道吗?”
  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又吵着不让她救卫留济,而是隐隐期待着和卫留济的见面。
  洛施笑了一声:“我自有办法。”
  ……
  洛施开门走出去,她放在门口的莲香已经没了踪影。她于是看向身边的钱卫,眼神询问他。
  钱卫咳了一声:“我让零星送莲香回她的住处了。”
  “那个木头脸也跟来了?”洛施随口提了一句,又对他揶揄道:“那你怎么不让他提着你走,这样动静至少能小些。”也就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她发现了。
  钱卫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有些局促,“脚步声太大,被你发现又如何?这可不是在徐宅被人搜寻的时候了。”
  洛施半晌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厮是在跟自己犟嘴,忽想到,不会是他的少爷脾气被自己的好脾气给勾出来了吧。
  那可不行,她洛施决不能是软和的主儿!她怼他:“这次让我发现是没关系,但之后不管走到哪里,你拖着这副羸弱不堪的身体,怎么也不会方便。”
  他没想到洛施会称自己“羸弱不堪”,不过仔细想想,与上天入地的洛施相比,自己确实弱了一些。
  钱卫于是认下了洛施故意的嘲弄,“洛姑娘教训的是,不过也不知晓,若我从此刻开始习武,会否有大成效。”
  他一脸真诚,洛施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但她还是扯了扯唇角:“当然不行,而且你也没有习武的天赋。”
  钱卫喟叹了一声:“那太可惜了。”
  被迫跟在身后的钱世镜一脸没眼看,但想到洛施是个心狠的,她的玉箫敲在屏障上给他的打击可都是实打实的,刚想说出口的打断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满脸悻悻。
  卫留济的卧房并不是很远,洛施和钱卫走进去的时候,之前打过照面的乳娘还在她的床榻前守着,满眼心疼。
  洛施抿唇,由着钱卫去将其支走。
  钱卫送走乳娘,又去而复返,他大概能猜出是谁在作祟,只是不清楚缘由。洛施又打哑谜似的不肯透露半分,他只好装作不好奇的模样。
  洛施已经坐在了床头,将贴在卫留济额头上的符纸撕下,钱世镜挤在她身后,细细的打量着卫留济。
  这些日子,她很痛苦吧。
  从他认识她的那一刻起,他其实从没有见过她脆弱的样子。她嫁给钱世庸,是两个商贾世家之间心照不宣的结合,而她本就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与其说她是顺从了这个安排,不如说,她是主动促成了这件事。
  而这一个半月来,他有意加诸痛苦于她,但他本是估算她挺不过半个月,没想到,她硬生生扛到了现在。
  钱世镜恍惚的凝视着卫留济安静的脸庞,那张脸上,曾几何时,也是有过真心和煦的笑容的。
  洛施回头看,那怨鬼痴痴傻傻的,连唯有的魂都像是丢了。
  “……别看了,让她看见你才是正经事。”洛施给他泼冷水,说话间,挥了挥袖子,没有实质身体的钱世镜仿若一阵雾气一般散去。
  屋内,只剩下了洛施与钱卫二人。
  卫留济睡得很沉。她感到很奇怪,她不能够更清醒地察觉到自己是沉浸在一场幻象之中。享受着旖旎风光、没有被世俗打扰到的这般洞天福地,她看似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安然躺在贵妃榻上,饮着美酒、听着小曲。
  有个声音在唤她:“娘——娘——”
  她意识到是钱卫,但她懒洋洋的靠在贵妃榻上,没有动的意愿。
  “小姐——小姐——”这是乳娘的声音。
  听到这道声音,卫留济这才有些急切的爬起来,周围花花绿绿的陈设瞬间堕入一片黑暗。
  “留济?”微乎其微的声音响起,卫留济下意识以为是乳娘,意识回笼,立刻转身想要抱住来人。
  她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清醒的沉沦对她这样的人来说,比凌迟处刑还要折磨。如今终于找到一个信任的人,即便如她,也没有办法做到平静。
  但被她抱住的并不是乳娘,而是来寻仇的钱世镜。确切的说,被抱住的男人一时间泪眼模糊,与之相比,卫留济才像是要拿起屠刀的恶徒。
  卫留济顿了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松开来人,看清他的容貌后有些震惊,“阿镜?”
  虽说这里是个魔幻的世界,但乍然见到死去多年的人,她还是忍不住讶异。
  钱世镜却是背身收拾自己有些狼狈的面容,卫留济真的能看见他!她认出他来了!
  卫留济见他不说话,大着胆子试探性的去戳他的后腰,“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怕这是新一层的幻象,可为什么会是阿镜?她不觉得自己会将他当做能够安然处之的美好。
  钱世镜转回身时,已经变幻成了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卫留济,你很害怕见到我吧?”
  卫留济沉默少顷,双眉不自觉的下压,上手拍了拍对面人的脸:“我在问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能就说能,装什么?”
  钱世镜立刻破功,有些委屈,“能听见。”
  “你是活人?”卫留济甚是满意,又问道。
  “不是。”他没撒谎,他毕竟早就是鬼了。
  卫留济的神色略有失望,“看来你也是幻象,那我该怎么从这里出去……”
  钱世镜在此时终于琢磨出来不对劲,洛施答应他送他与卫留济对质,那这方世界自然就是她的手笔。或许,她还能时刻观察到这里的场景。
  还别说,这一次,他难得聪明了一回。
  卧房内,洛施和钱卫排排坐着,看向眼前那像是铜镜一样映照着此时卫留济与钱世镜情景的水雾凝成的法器。
  钱卫:“侮辱堂姐?二叔是这么说的?”
  洛施已经一五一十的将从钱世镜口中拼凑出来的事由告诉给了钱卫,他反应不是一般的大。
  洛施点点头,却没有看钱卫,“他虽然疯疯癫癫的,但说得头头是道,看起来让人不得不信。”
  “……你信了?”半晌,钱卫憋出了这一句话。
  洛施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向他,“我要是信了,还会想尽办法送他去见你娘,又将这些都告诉给你吗?”她嘟囔着:“这不是明摆着让你杀我灭口吗?”
  钱卫讪笑:“那要多谢你信我了。”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一个多愁善感,如此看重良善的人,不至于表里不如一的欺骗世人。
  “我只忠于我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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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行差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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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钱世镜的质问进入了正轨。
  钱世镜:“当年我遇上山匪,是你的手笔吗?”
  卫留济还在摸索出路,已然将身后人当成了空气,闻言,她不可思议的回头,轻呼了一声:“阿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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