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律师:“厉先生,这是叶棠小姐托人送来律师楼给我的,让我替她办理余下事宜。”
“不过,我收到离婚协议书时,就已经是一堆碎片了,所以,我自行理解叶小姐的意思是‘不离’。”
“好,我知道了。”厉桥南破天荒没有发火。
甚至唇边还噙着笑。
“厉,厉先生。”半晌没听见厉桥南发话,乔彦试探性叫了两声。
要杀要剐希望老板给个准话,别这样什么也不说。
挺搞人心态。
话落,厉桥南掀开眼皮,面色微霁看着乔彦,“约了林园资本的谷总晚上在哪里聚。”
“哈……?”
这,这……
那一页算是揭过去了?
心中拜完佛祖,乔彦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庆幸回话,“谷总说想去兰桂坊。”
修长手指敲打着胡桃色书桌,“咚,咚,咚……”
思索片刻,厉桥南起身,“好,就定在兰桂坊。”
说着,厉桥南扣好西装扣子,一边朝套房外面走,一边对乔彦说:“你留在这里。”
“哦。”乔彦不理解老板为什么要抛弃自己。
他们这个项目从策划,到如今成功完成C轮融资,乔彦一直跟在厉桥南身边。
无论哪一步,他都未曾缺席。
有时,乔彦确实因为能力有限帮不上忙,可是帮老板挡酒还是有些实力。
何况这个谷总,那是出了名的色欲熏心,爱酒如命。
好几次,厉桥南不方便出席的场合,也都是乔彦代为出席。
难道,今日老板要去放飞自我?
乔彦不解。
直到看见叶棠深情款款出现在套房门口。
看见乔彦开的门,叶棠脸色骤然变色,心中大骂梁剑秋敢骗她的同时,质问乔彦,“厉桥南又躲哪儿去了?”
“没,没躲哪儿……”
此刻,乔彦总算知道厉桥南的良苦用心,为了不让叶棠跑空。
“厉先生知道叶小姐要来,特意让我在这里恭候着迎接。”
说着,躬身往后退了两步,半转身伸出右手,请她进屋,“叶小姐先进来休息,厉先生应酬完就会回来。”
“他在哪儿应酬。”叶棠没进屋,站在门外眼睛笔直看着乔彦。
“兰桂坊。”乔彦只能实话实说。
言毕,乔彦还没来得及再请人进门,叶棠已经转身不见人影了。
直升机抵达港岛。
叶棠进入兰桂坊夜色CLUB.
“美女,今日是我们俱乐部变装派对,请问您要加入吗?”
刚走到门口,一名身着女仆装的小姑娘拦住叶棠,邀请她参加变装派对。
“也好。”叶棠沉眉,厉桥南不是要找别的女人,那她就扮成别的女人。
“有兔女郎衣服没有?”叶棠问。
得到肯定回答过后,叶棠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兔女郎衣服,跟着服务员进了换衣间。
换好装出来,叶棠正式进入夜色CLUB。
站在入口梭巡一周,叶棠瞧见厉桥南坐在位于她六点钟方向的卡座里,跟一个老男人聊的正欢。
“厉先生不找个姑娘过来陪陪?”谷总三杯酒下肚,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欲念。
何况,今日还遇见如此新奇的变装派对。
想必是个男人都难逃制服诱惑。
是以,即便知道厉桥南不近女色,也大胆提出一些想法。
他自己是男人更知道,哪有猫儿不偷腥。
“谷总请自便。”厉桥南严于律己,至于其他人他不做约束。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谷总扬起手摇了摇,只一瞬,便叫过来三个姑娘。
“兔女郎”,“空姐”,“护士”。
谷总喜上眉梢,张开双臂置于身后沙发靠背上,双腿交叠,等着三人主动往他身上贴。
片刻,谷总便是左手搂“空姐”,右手揽“护士”,着急忙慌献吻去了。
此刻,叶棠化身的“兔女郎”依然站在厉桥南身后,瞧见厉桥南正独自端杯。
眼眸一转,从他手中拿走酒杯,仰头喝完杯中酒,转身坐进厉桥南怀里,勾住他的脖子撒娇,“先生,请人家喝一杯可好?”
“……”看清楚来人,厉桥南才忍住将人扔出去的冲动,沉声,“下去。”
公共场合,成何体统。
厉桥南皱眉,一只手自然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抬起拿走叶棠手中酒杯。
闻着叶棠身上飘散的香气,揉杂着酒味,又是美人在怀,外加今日整个俱乐部氛围加持。
厉桥南似乎很难抑制内心的躁动。
不过今日重中之重是稳住谷总,促成C轮融资资金快速到位,所以,有些事还得往后放一放。
所以,得先委屈一下怀中美人。
不过,眼下,叶棠似乎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而是不动声色在他怀里扭了扭。
“……”厉桥南连连皱眉,伸手圈住叶棠的纤腰,低声警告:“别闹。”
然而,叶棠哪管他那些。
叫她别闹,她偏要闹。
叶棠磨人的功夫,厉桥南前晚刚亲自体验过。
甚好。
美人在侧,偏偏厉桥南冷脸一张,令一旁刚从美人怀里抽身的谷总,误认为他对女人不敢兴趣。
便伸手摸了摸叶棠的大腿,“宝贝儿,来我这儿,让我疼你。”
突然,空气中“砰”的一声巨响,谷总栽倒在地伸手捂住额头,目光投向厉桥南,“姓厉的,你他娘的疯了,不想要钱了?”
瞟一眼窝在地上狼狈的谷总,厉桥南牵着叶棠的手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额头汩汩冒血的谷总,目光冰冷,“你的钱,老子不稀罕。”
说着,扶着叶棠纤腰,两人推到自己左边,避开地上的人,临走之前抬不忘抬脚踩在谷总刚才摸叶棠的那只手上,狠狠碾过才开口,“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找死。”
说完,再也没看窝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谷总,而是搂着一身兔女郎装扮的叶棠扬长而去。
俱乐部门口,齐斌恭敬等在迈巴赫旁边,看见厉桥南搂着叶棠走过来。
眼观鼻鼻观心,甚至没有开口问一句,就把手中钥匙递给厉桥南,主动消失在人海。
推着叶棠进后座,关上门,厉桥南去前排开车。
“去哪儿?”叶棠问。
“脱了。”
“脱什么?”叶棠不解,厉桥南为什么冷着一张脸。
“别人摸过的地方,脏。”
“啧啧。”叶棠谑他,“厉少爷这是洁癖又犯了。”
话落,叶棠偏不如他的意,反而踢掉脚上的鞋,抬起光脚丫搁在厉桥南身旁的扶手箱上,轻触他胳膊上的黑色衬衫布料,“要脱,你得自己来。”
“吱~”
一声响彻半山的长刹车声响起。
厉桥南应声回头,目光来回在叶棠身上扫了三遍,目光如同高原上的野狼,凶狠至极,“哼,你自找的。”
拉开后座车门,厉桥南便像饿狼一般扑向他的猎物。
半山树影婆娑,月牙刚冒出头,就羞红了脸钻进云层。
喘息间,叶棠问他,“厉桥南,到底怎样才肯跟我回家?”
良久,厉桥南都没有回答,只有不知疲倦的耕耘着。
这就是他的答案。
港岛夜色浓烈,长夜漫漫,厉桥南许下一个愿望,希望他的枕畔永远是她。
幸福没有终点。
他只希望执她一人之手,共赴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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