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就凭他那时不时犯狗的性子,啧啧……
一只普通的狗子犯了错,他将会成为一只死狗。
可当一只帅狗狗犯了错,哦……帅狗狗怎么会犯错呢,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原谅他吧。
害,真是让人嫉妒。
难道这就是拥有十个螺纹的人生赢家?
给冯潇示范数完自己的,陈德嘉又问她:“你有几个?”
冯潇可没关注过这种细节。
“没数过。”
“来来来,我帮你数一数。”
说着抓过冯潇的手放在掌心开始数:“一……二……三……”
冯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在当场,眼见他数完一只立马丢掉,又去捞她另一只手。那动作自然的很,像是完全没有觉得他握着她的手有什么不妥。
冯潇回过神来,将自己的右手抽出去。
那只笨狗子追过来:“诶诶诶……还有最后两个,最后两个。”
说着愣是捉住冯潇右手的尾指瞧了个清楚才放开。
总结说:“你也不错,虽然没有我多,但也有六个呢。”像个神棍一样评价,“算是中上水准了。”
冯潇见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异样,知道这狗子又是狗病犯了。
还在那儿和她得瑟他的那十个螺纹。
没由来的一阵气闷。开口赶人:“好了好了,东西也吃了。你快回去吧。”
“啊?”那样子明显还不想走,他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开始赶人,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哼哼唧唧地委屈:“你这是算不算是卸磨杀驴?”吃完东西就不认人了,哼。
冯潇:“……”
她替他打开帐篷帘子,催他:“行了,可别乱用成语。我要准备休息了。”
“真不习惯明明还天光大亮就要睡觉。”他这才嘟哝着站起身,“嘶”了一声又跌回去。
冯潇踢了他脚后跟一脚:“耍赖是不是?”
“才不是!”揉腿,“刚没注意,跪麻了。”
又抱怨她:“我刚才我没注意,居然一直在跪着和你说话。你也不提醒我。”
冯潇:“……”
盯。
许久不曾发动的死亡凝视技能展开,某狗子感受到了杀气,溜得飞快。
陈德嘉一瘸一拐走出去后,先是去洗漱了一番,才回到1号帐篷里。
晚上嘉宾们回到了帐篷之后,基本摄影小哥们就下班结束工作,不再拍摄。不然陈德嘉也不可能在冯潇帐篷里待那么久,那样的话,早就有人会来提醒他们在可拍摄范围聊天营业。
高朗和商羽十分不雅地仰躺在床上,被子乱成一团,两人正在联机打游戏。
看这场面,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陈德嘉随身的背包里拿出笔记本记录了一下今天产生的旋律灵感。
洋洋洒洒断断续续写了四五页纸。也不用琴试音,全凭自己在那里哼哼。
大概是今天心情好?灵感咕咚咕咚往外冒……
嗯,今天也是被自己的音乐才华震惊的一天呢。
满意地合上笔记本。
另一头,高朗他们安静了些,所以他也就不管两个室友的作息,打算睡觉。
陈德嘉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只要不是有太大的噪音。他基本能沾枕头就睡,失眠这种事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次也是一样。他甚至连在室友的呼噜声中睡觉这种事情他都在逐渐克服。
唯一不同的是在意识迷离之际,不知为什么脑海中不断闪现,他抓着冯潇的手给她数螺纹的画面。那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重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细节。
他似乎还能感受到手中触碰到她时,那娇小的手掌柔软细腻……
迷糊中,掌心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他快速退回手并大幅度甩开,想要甩掉那种陌生的触感。
帐篷虽然宽敞,但其中一半用来放行李和其他杂物的。另外一半并排着三个床垫,三个大高个男人挤在一起睡。
陈德嘉睡在外侧,商羽睡中间,高朗在另一头。
所以当陈德嘉忽然大力气甩手之时,紧挨着他的商羽便遭了殃。一巴掌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他脸上。
“啪!”非常响亮的一声。
给商羽扇懵了一瞬,随即才反应过来疼:“嘶……”
抬腿想踹旁边那始作俑者一脚,才发现他还睡着。什么仇?什么怨?梦里还想着欺负他?
另一边的高朗也被吸引过来:“什么情况,在打梦拳?哈哈,你也够倒霉的。”
“你行你来睡他旁边,咱俩换换?”
高朗忙摆手。
商羽能怎么办?他只能自认倒霉,给高朗看挨了巴掌的侧脸。
高朗笑得不行。
商羽气闷。
于是高朗压低声音安慰他:“咱们不也老打呼噜影响他睡不着觉么,这下算扯平了。噗呲……”可还是觉得好笑。
就在这时,他俩就见德嘉,忽然一下子惊坐起来。
睁开眼开口就是一长句国骂:“我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还在床上握拳踢脚,好一番大动静,一副后悔不迭抓狂到不行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作者尊重人类文明创造的一切美食。
狗子和潇潇没有吃到好吃的咸奶茶和奶疙瘩,并不代表所有的咸奶茶和奶疙瘩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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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马浴长河
◎潇潇真是好难哄一女的。◎
高朗和商羽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一个疑问:这是疯了还是在梦游?
然后便见他们疑似梦游的室友又仰躺回床上,不过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直愣愣地盯着棚顶, 一动不动好像受了什么巨大刺激。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回可是真完球了……”
商羽离陈德嘉要近一些,凑上前去小声问:“你是是睡着还是没睡着?”
陈德嘉捂着脸坐起来, 差点撞到商羽的鼻子, 自顾自在指缝中嘟哝:“我怎么能这么笨!”
商羽捂着自己的鼻子往后仰好歹躲过一劫。
换高朗回自己床上, 拿了一件衣服披着又才坐过来。拍拍陈德嘉:“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陈德嘉哭丧的一张脸。
“那什么, 我好像犯错误了。”
“嗯?”商羽以为他还在介怀刚才打他那一巴掌的事情,大度地安慰他,“哎呀, 不就是一个梦拳嘛,我还不至于, 因为这个和你计较。别想了别想了。”
陈德嘉:“什么梦拳?”
“……”
商羽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人家根本没关心他这位可怜室友受的伤害。
高朗:“你别管商羽,继续说。”
陈德嘉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 让人给参谋一下。
就把先前无意识摸了人家姑娘的手的事儿说了,然后可怜巴巴求助:“你们说我是不是真的完了?当时我还在想,潇潇为什么突然要赶我走呢,我完全没有意识到, 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你们说潇潇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心里把我当色狼了?”
两位室友动作统一地开始一个挠脑袋,一个挠下巴。
商羽摇摇头:“没救了, 你的反射弧有地球到月球那么长。”
高朗:“我在想,冯潇当时怎么没有掏榔头给你的脑袋来那么一下呢?我可是看过她的直播剪辑,榔头挥的可好了。”
陈德嘉欲哭无泪:“你们就快别说风凉话了, 快帮我想想我是不是把她给得罪惨了, 现在去找她道歉还来得及吗?”
“不是, 你先等一等。”高朗伸出一根手指,说,“我有一个问题啊,你为什么会单独到冯潇的帐篷里去?还有就是你们当时是个什么场景导致你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抓到她的手?”
陈德嘉病急乱投医,也没有隐瞒。就将前因后果完完全全吐露了个明白。
听完,高朗和商羽再次对视。最后由高朗开口总结确认:“所以,也就是说,你把拿到的零食全部都送去给了冯潇,一个也没有给我俩留,是这个意思我没理解错吧?”
“是这样的没错”陈德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不过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怎么和潇潇解释,我敢发誓我不是故意的,你们说他了她会相信我吗?”
高朗:“什么不重要,这就是最重要的。你这就是吃独食的下场!”
商羽也附和:“洗洗睡吧,谁要管某些重色轻友的家伙。”又强调,“而且还打我!”
高朗:“对。明天我俩就去找冯潇揭露这个道貌岸然家伙的真面目!”
眼见着自己瞬间被室友抛弃,陈德嘉心想,什么重色轻友?这成语是该这样用的吗?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有人在愤怒逝去的零食,有人在悲伤犯过的尴尬蠢事儿。
陈德嘉:“喂,你俩不会真的不理我了吧?”
是的,真的不理了。
男人们之间就是可以这么幼稚。
陈德嘉怏怏。
这一夜他难得失眠了――在没有任何打扰的情况下。
这可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新奇到连室友们的呼噜声他都可以当做背景音忽略掉。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心理素质变得这么差了,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一件尴尬的小事罢了。20多年的人生经验里,他体验过的或者说有他亲自创造的尴尬场景还少吗?简直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以往他是怎么做的?哦,他的厚脸皮让他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后半夜里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浅眠状态,又十分不幸的陷入了梦境。
那可真是一个噩梦。
梦里,冯潇站在杏花树下,浅浅的对他笑。
绿草如茵,风过时,杏花纷纷如雪般吹落。佳人娉娉婷婷站在杏花雨中,朝他招手。他兴冲冲地跑过去,气还没有喘匀。冯潇便抓住他的一只手笑着说:“我来给你数数你手上的螺纹啊。”
他心想着咱们不是刚刚才煮过一轮吗?这也没说拒绝的话。
然后就见冯潇从背后拿出一把菜刀,表情瞬间变得冷漠。
“既然爪子不想要了,那就剁下来,今晚加个菜吧。你是想要红烧油炸还是清蒸?
陈德嘉再次惊醒。
劫后余生,一下下抚着胸口说:“还好还好,只是个梦。”
他觉得潇潇简直太可怕了,不管是现实中还是在梦里。
看了一眼手表,还不到7点。
磨磨蹭蹭地出了帐篷,想着现在冯潇是不是已经起床,他该去解释解释道个歉什么的?又想到这会儿说不定她已经出去锻炼了,那他要不去她平时跑步的那条路上等她?
昨天去江布尔家的时候,他们经过那条路,冯潇指给他看过。
“你在你在这里干什么?”
熟悉的清丽嗓音让醉醉不安的陈德嘉吓了一大跳。
“ 你你你……”你怎么还在营地里?
后半句话结巴了,没有吐出来。
冯潇觉得他奇奇怪怪,没耐心等他结巴完。随口问道:“你也打算出去跑步?”
“啊?哦哦哦……对。”
难得见到陈狗子早上这么勤快,于是她邀请道:“那要不要一起?”
陈德嘉直愣愣的点头。
然后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拐上了晨跑的路上。好在他只是早上起得晚,平时并不缺乏锻炼,这点运动量还不至于应付不了。
晨跑的路上除开他们还有兴奋的小白马,每次陪冯潇跑步它都可高兴了。就是喜欢嫌她跑得慢,跑出一段距离就得停下来等那个只有两条腿的人类。
陈德嘉沉默地跟着跑。
冯潇当他是起床气,还没有调整完也没有说话。
再说了,跑步的时候说话更耗氧气。
跑完一段路程,他俩并排着步行。
小白马挤过来,挨挨蹭蹭。冯潇抚摸着它短短的还会长成的马鬃,不时给它喂上一颗糖。
她有些担忧。
“营业局的人说会有马群来接它,都过了这么久,也不见马群的踪影,也不知道是不是离的太远或者说直接将他遗弃了。
我们在的时候还能偶尔喂喂它,可节目马上就要录完,到时候如果还没有马群来接它,该怎么办,你们不都说它还只是一个小朋友嘛。”
陈德嘉:“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帮忙联系,将它寄养在本地动物园,等长大了之后再放归草原。”
他见冯潇不说话,问:“你该不会是想养吧?”又解释,“你可别打这个主意,这也是野生保护动物,私人是不能驯养的。”
冯潇:“大少爷,你可真看得起我。我像是能养得起马的样子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家一样有马场不成?”
“二少爷。”
“什么?”冯潇没能跟上狗子的脑回路。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调侃我的话,可以叫我二少爷。大少爷应该是我哥来的着。”
冯潇:“……”
这是什么新时代的冷笑话吗?
“好吧。”陈德嘉妥协了,“当我没说。”
他很是泄气,拉拉冯潇衣袖,说:“潇潇,你真是好难哄一个女孩。”
冯潇其实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得如此跳跃,他们刚才不是还在聊小白马的问题吗?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说出的话也没过脑子,就真的只是顺嘴在回:“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我难哄,是你哄人的功夫不到家呢?”
“哦。”狗子整个都丧丧的,“那也很有可能,我都没有哄过其他人。”
冯潇看他还真的信以为真,一面觉得莫名其妙,一面又觉得好笑。
“不是。”她问,“我开玩笑说着玩儿的,我好好的为什么要你哄……也不是……就是你干嘛突然说要哄我?”
噫。这句话说出来怎么觉得更奇奇怪怪。
狗子星星眼。
“你没有生气嘛?”
“我生什么气?”
狗子眨眼,仔细观察了一下冯潇的神色。看她确实不像是在说假话。才语速超快的将他的担忧说了一遍。
“……”
她就知道,这狗子当时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呵,这会儿倒是想起来道歉了。
“哦,我猜到了,也没当回事儿。”
“真的吗?”狗子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你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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