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为了她,牵肠挂肚了好几天,又牵心揪肺了大半个晚上,她可倒好,一壶酒把自己灌醉,想逃过去……
想得美!
雍正心里恶念升起,掀开帐子,靠了过去,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微一使力,将她的身子转过来。
“哎――”
苏沐瑶被惊了一下,瞪大眼睛,看向雍正,道:“皇上?”
语气里带着疑问。
雍正哼声道:“不是朕还能有谁?”
她当然知道是他了。
但问题是,他怎么走路都没有动静,还有,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不由得坐起身,往门的方向看了看。
雍正眯着眼,打量着她,道:“你在看什么?”
苏沐瑶动了动脖子,眼神漂移道:“您怎么来啦?”
雍正既觉好气又觉好笑,磨牙道:“不是你来养心殿找朕的吗?什么事?”
苏沐瑶眨了眨眼,无辜道:“嫔妾就是想看您好不好。”
“朕很好。”
“哦。”
她往床里面移了移身子,看样子准备歇下了。
雍正瞬间觉得自己快被她气死了,深吸了一口气,道:“除了这个,没别的?”
苏沐瑶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半边脸,忍笑的摇了摇头。
雍正算是看穿这个小坏蛋的真面目了。
他踢掉鞋子,上了床,靠在床边,大摇大摆的发号施令:“既然这样,那,过来侍寝吧。”
话一出口,苏沐瑶立即扶着额头,道:“皇上,嫔妾头好疼……”
小骗子。
雍正才不信,等了半天,他斜瞥苏沐瑶一眼,却见她看起来真的像是痛苦的样子,一时心乱了,忙过去查看,手去探她额头,关心道:“是不是喝了酒不舒服?”
说着,就要起身去叫御医。
刚一动,手腕被抓住,正对上苏沐瑶狡黠如狐狸般的眼眸。
雍正一怔,定定的看着她,叹道:“你知不知道,骗朕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掀开被子,将她拥入怀中。
也不等她反应过来,低头,吻上了她的双唇。
“唔……”
他越亲越深,亲的她呼吸发紧,她想咳嗽,却咳不出来,不适的仰起纤细的脖子,用手去揪他肩膀处的衣服料子。
放开,放开啊……
这点力气,蚍蜉撼大树一般。
雍正眼神暗沉,丝毫不做理会她的挣扎,撬开她的牙关,毫不留情的汲取着蜜津,一手探到她的腰间,轻轻一用力,将白玉腰带扯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地上。
一只火热的大掌从上衣衣摆下探了进去,沿着温软细腻的肌肤,一路往上,探到了她的小单衣底下。
“啊……”
毫不留情的触碰、玩弄……
苏沐瑶脸色绯红,羞耻的不行,挪动了一下腰身,忍不住用腿去踹身上的男人,却被男人敏锐的发现了,随意一躲……反而将她桎梏住了。
他抬起头,暧昧的一笑道:“等不及了?”
隔着凌乱的衣襟,他……
衣襟单薄。
……猛的往前一用力。
成功换来了她一声低吟。
“嗯~”
声音有点奇怪,简直都不像从她口中发出的。
明明,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她怎么就……
苏沐瑶猛然涨红了脸,根本不敢去看身上的男人,睫毛一颤一颤的,出卖了她不平静的心绪。
紧紧的咬着下唇,当自己不存在一样。
“怎么,你害羞吗?”
雍正见她不说话,他放在她上衣衣襟处的……
用拇指指腹在……
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
因为常年持笔批折子,拇指和食指处微微有些粗糙。
苏沐瑶被欺负的简直受不了,抽着气,小声求饶道:“皇上,饶了嫔妾吧……”
“叫朕名字。”沉静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苏沐瑶立即乖乖改口道:“胤G,别这样欺负我……”
雍正勾起一抹轻笑,道:“小傻瓜,朕是在疼爱你。”
哪里算是欺负呢?
这一时半会儿,他也忍得实在辛苦,但偏生心又软的一塌糊涂,她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他涌出无限爱意。
他眼中宠溺和温柔满溢,亲了亲她不安的眼眸,一点一点的亲下去,动作极度的轻柔……
苏沐瑶被他哄着,一开始感觉还不错,后来觉得很不舒服,就要罢工,他又耐心的哄了一阵。
苏沐瑶见他额头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看起来忍得当真是辛苦极了,想想还是忍了下来。
可是到了后半夜,他一次又一次,越来越过分,她实在承受不住,哭着,挣扎反抗起来……
可到了这时候,他就跟野兽一样,再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倒是她越求饶,他攻势越发猛烈……
简直就不是个人。
桌上的蜡烛燃了一整夜,直至晨光熹微时方歇下。
雍正抱着怀里因为太过疲累,被折腾的昏睡过去的人,亲了又亲,怎么亲都亲不够,怎么爱都爱不过来。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眼里全是喜意。
昨天晚上,她带给他身体和灵魂的享受和满足,甚至超过他登基那天。
他也有过其他女人,但日子久了,对这种事再无新鲜感,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觉得乏善可陈。
不好女色的名声也是这么来的。
但他现在才恍然明白,那是他以前没有遇到想要的人。
他恨不得将她每一寸肌肤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可是不够,还是不够。
他现在,简直恨不得学习唐明皇,来个从此君王不早朝。
雍正叹了一口气,抱着她洗了澡,将她轻柔的放在床榻上,又盖上被子,让她好好睡一觉。
从始至终,苏沐瑶都没有醒。
雍正在床榻边,看了她良久,终于不舍的移开目光,放轻脚步,出了门。
紧接着,两道圣旨,直接让整个后宫炸开了锅。
第102章
第一道圣旨是下给郭络罗家的。
大概意思是说:秀女郭络罗・金珠,进宫之后,因不守宫中规矩,寻衅生事,所以遣送回家,令其父郭络罗・索尔康严加管教,从此不得再入宫中。
第二道圣旨则是下给苏沐瑶的。
说她温婉恭良,德貌双全,应为后宫众妃嫔学习之表率,所以将她位份晋升至妃位。
第一道圣旨还好些。
除了郭络罗・金珠,听传旨太监念完圣旨时,晴天一道霹雳劈在她头顶,把她劈的里焦外嫩,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差点昏过去。
早知道,早知道皇上这么重视瓜尔佳氏,她就不去找她的麻烦了!
可是悔断肠子也没用。
圣旨已经下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板上钉钉……
也不一定。
郭络罗・金珠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死死掐住扶着她的婢女胳膊,护甲都快陷入肉里了。
她一字一顿道:“如果,如果我现在去求怡贵人……不,是怡妃,我现在去求她的原谅,是不是有机会,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作为皇上的妃嫔,被皇上下旨撵出去,她的脸面,她家族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
一旦回家,她的下场有多惨,她都能想象出来。
这一辈子就彻底毁了。
所以,她不能离开宫中,绝对不能离开。
旁边的婢女早就劝过郭络罗・金珠无数回了,可她就是不听,如今事情出了,本来她也是无可奈何。
跟的主子蠢的出奇,连带着她也倒霉。
但听郭络罗・金珠这么一说,那婢女仔细这么一琢磨,兴许还真有机会。
万一那位新任的怡妃娘娘是个心软的……
依皇上现在重视怡妃的劲儿,保不齐郭络罗常在的事儿还真有转圜的余地。
储秀宫这边风雨交加,其他妃嫔宫中也不遑多让。
就说皇上晋升苏沐瑶为妃这件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本来,瓜尔佳氏刚通过选秀,就直接被封为贵人,已经让人看的眼酸了。
但因为她位份没自己高,所以勉强还能稳得住。
可现在呢,大家都破防了。
皇后之下是贵妃,贵妃之下就是妃。
清宫里的妃位都有限额的,哪怕人再多,也只有四个妃位。
齐妃站了一个位置,那是因为她进府早,且她膝下的阿哥弘时,那是皇上的长子。
另外,就是四阿哥弘历的生母钮钴禄氏,占了一个位置,钮钴禄是大姓,家族地位显赫。
钮钴禄氏被封为妃也正常。
然后妃位就剩下了两个。
满后宫的人都盯着呢。
现在却被新来的瓜尔佳氏占去了一个,搁谁谁能甘心?
大家升位份,都是一级一级往上升的。
要么靠着家里,在前朝建立功勋;要么靠着自己,日复一日的熬资历,熬时间……
她可倒好,没两天,侍了一回寝,就从贵人摇身一变,忝局妃位了!
可恨,实在可恨!可气,实在可气!
所有人那个抓心挠肺的难受啊……
但这些,苏沐瑶完全感受不到。
雍正出门之前,特意下过令,不许其他人扰了她休息。
经历了昨夜一整夜没完没了的折腾,苏沐瑶醒来时,已经到中午了。
她睁开眼睛,刚一动弹,就发现浑身酸软,尤其是腰肢处,酸软的跟断了一样。
她皱着眉,扶腰起身,喝了满满一杯灵泉水,方恢复了些气力。
不由得暗骂雍正,简直不是个人。
云墨她们早在外间等着了。
听到动静,进来服侍她洗漱吃饭。
苏沐瑶一边吃着一顿不知该说是早饭还是午饭的膳食,一边听着水生汇报今天发生的事。
侍寝后晋封、赏赐皆在意料之中,唯一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她不是晋封为嫔位,而是妃位。
雍正这个男人,虽然过分些,但还是蛮大方的嘛。
然后就是另一件事。
雍正将丽景轩赏赐给她作为住所了,当然,这又是一件让其他妃嫔无比眼红的事。
之前说过,妃位及妃位以上的妃嫔都会入住一宫主殿,而其他住在该宫配殿的低位妃嫔则会受到主殿妃子的管理和庇佑。
丽景轩不同,就不同在这一点上。
它是单独出来的一座宫室,没有配殿之说。
一开始建的时候,是想着扩建储秀宫,让它成为储秀宫后殿,以容纳更多的妃嫔。
但因明朝嘉靖皇帝爱看戏,隔着湖水的水音,听悠悠管弦之声更有情调,所以他预备差人在临近龙潭湖的方向,建一座听戏听曲的宫室。
而从储秀宫后,往御花园处南行,走上十几里,就到了龙潭湖。
所以为了便宜期间,扩建储秀宫的计划搁置了。
改成了另起一座宫室,也就是现在的丽景轩。
自己一个人住一个宫,不用负责管理其他低位妃嫔,清静又安宁,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丽景轩离养心殿太近了。
在御花园溜达溜达的走一会儿就到了。
后宫的妃子,谁不想离皇上近点?
可她们当初暗戳戳的透漏出想住进丽景轩的意思时,被皇上直接给否了,说什么不想让后宫住的太近,以免干扰他处理朝政。
可如今皇上却改了口,亲自发话,把丽景轩赐给了瓜尔佳氏……
这简直就双标到家了!
不过,苏沐瑶听到这道旨意时,却有点不太乐意,这地方虽然修的比乾西四所好太多了,但……
她的花园、菜园、兔窝、鸡圈,等等,都在乾西四所呢。
她搬来丽景轩,那些东西怎么办?
还有就是,她在宫里住了这么久,唯一让她有归属感的,就是乾西四所,她已经把那地方当成自己的地盘了,一想到将来有别人住进去,她就……
不乐意。
苏沐瑶放下筷子,抿唇道:“那我的乾西四所呢?”
水生笑道:“苏公公让您放心,皇上说了,那地方也是您的,东西什么的,也不用搬。”
这样就挺好。
苏沐瑶默默的在心里给雍正“大方”的标签,旁边又加了一个“会来事”。
她这一夜的腰酸腿软,似乎不亏。
想到昨夜的事,苏沐瑶不由咬了咬下唇。
昨天晚上,虽然一开始有点疼,但紧接着,感觉就不一样了。
总之呢,她也有享受到。
不过雍正要太久了,力气又格外的大,到后头,她实在是受不住……
想到这里,苏沐瑶心里又忽然产生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要是以后雍正夜夜这样,只独独宠幸她一个人,日子长了,她哪里受得了。
幸好他后宫还有那么多妃嫔,可以帮着分担一些。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马上,苏沐瑶就把这个念头甩开了。
大白天的,她乱想什么呢。
再说,这是雍正自己的事,跟她没关系。
吃完了饭,还有一件要紧事要做,就是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一般来说,妃嫔在初次侍寝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皇后宫中请安的。
但今天是个特殊情况,雍正特别发过话,让她好好休息,不许其他人打扰,所以苏沐瑶睡到自然醒不说,还等用了饭才准备启程去。
不是说她恃宠生娇,而是她昨晚确实被折腾的太狠。
而且,雍正这么高调的宠她,又是连升两级,又是赐居丽景轩,还有之前舒舒觉罗氏的事情,要是皇后记旧账,该得罪的早就得罪了。
请安晚点,不过是个把柄。
她有雍正的话当挡箭牌,这个把柄没用。
既然如此,何不让自己过得舒服些?
要让她,像《甄执》里的甄帜茄,为了皇后一句“莞贵人倒知礼,才从行宫回来,就立即赶来给本宫请安”的话,撑着不适的身子赶去坤宁宫。
她真做不到。
还有,她觉得吧,只要人处在一定位置上,无论露锋芒也好,不露锋芒也罢,都没用。
有些事情人力是无法改变的。
就像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就像太后咬准了要让她当手中棋子,她再优秀,再有能力,性情再好,再会算计,也没办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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