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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置信自己能被折成这样诡异的角度,什么都顾不了,握住簪子,狠狠往后扎。
江归一当时有两个选择,最优选,直接放手。
但不知道他脑子抽风,还是根本没把她那点力气放眼里。
做出了第二个选择。
任由那根早就看到的利器刺进了身体。
伤口不深,簪子顶端抵在了坚硬的肋骨。
江归一挑了下眉,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眼睛被蒙住,陈窈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她的掌缘感受着从他身体渡来的烧烫温度。
随后血腥味弥漫开来。
应该扎中了。
但他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甚至,更兴奋了。
她完全无法容纳。
突然耳后被舔了下,男人声息灼烫低哑,“这种伎俩想动那老东西,还不够格。”
这声音……
这声音?
这声音!
陈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甩到床上,江归一拔出簪子随手往旁投掷,欺身而下,再次轧进的动作更粗暴。
天鹅绒眼罩滑落,陈窈后知后觉、不可置信睁眼。
那颗价值连城的天珠在眼前后晃动。
而它主人的脸。
因热,皮肤蒙了层汗,呈现油画的细腻质感,红唇自然张开喘着气。
俯视自己那双深长飞挑的眼睛,即使在漆黑的夜也像随时会飞出金色闪蝶。
她脑袋一片空白,眼睛瞪得溜圆,磕磕巴巴叫出他的名字。
“江、江归一。”
男人勾唇,似乎对她的表情很满意,然后猛然俯身,发尾天珠砸到她鼻梁,凝在下巴那颗汗珠也随之滴在脸上。
他在她耳边打了个清脆响指,房间的灯光寸寸翻白,霎那间如白昼般明亮。
“是我。”
这动作和语气就像在说,恭喜你终于猜对了。
陈窈傻眼了。
是说江之贤风流成性应该有经验,怎么野蛮得和原始人一样,还借助牛奶。
完了,彻底完了。
怎么办......
换做谁都不知道怎么办。
可他没瞎!他知道是她!他的样貌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绝对是故意的,那波人是他的,他就是想报复。
陈窈怒火中烧,用上吃奶的劲推男人的宽阔的胸膛,纹丝不动,她握拳改成锤,抗拒地说:“出去!”
江归一低觑着往胸口砸的小拳头,“不疼了?”
“?”陈窈咬牙,“你先出去!”
他朝下看了眼,“凭什么?”
声音嘶哑低沉,听起来就像非常非常非常不爽。
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
居然问凭什么???!!!
到处都是血、汗、溢出的牛奶,甜腻而黏稠,陈窈疯了,敬语都忘了用,“你说凭什么!疯了吗?”
“滚开啊!”
江归一冷笑,用胯骨压着她,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露出精硕干净的肌肉。
他抬手,指向自己左侧,哑声说:“我们来好好算个账。”
陈窈顺他修长的食指看过去。
被簪子刺进去的地方不断渗血,流经肋骨和收紧的人鱼线,鼓起的青筋被染红,如曼珠沙华的根茎盘踞。
既妖异又惹火。
他陈述道:“你弄的。”
“我以为——”
“以为是父亲?”江归一笑了,眉眼迭丽,语气却像艳鬼索命,“哈,你还真想杀他?”
全毁了,全被他毁了。
现在还被他知道了动机。
陈窈咬着下唇,浑身发抖。
江归一脖颈的经络突突跳动,他捏起她尖俏的下巴往上抬,“猜猜外头现在乱成什么样了,新带进门的女人、养了那么久准备今晚享用的女人不见了。”
“他们应该到处找你,搜一栋楼十五分钟,从主楼搜到我这一小时。”
“一小时。”男人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地说:“结束不了。”
陈窈脸唰得红透,用眼神杀了他千万遍。
湿漉漉的眼睛哪有杀伤力。
江归一面无表情地弹了下她眼尾的睫毛。
她下意识闭眼,一滴小泪珠顺脸颊滑落。
“如果,父亲看到你躺在他儿子身下被*成这样。”
充满禁忌感的字眼让陈窈心脏紧缩,捏住下巴的力道大了些。
江归一目光轻描淡写,拇指却摁在了她的嘴角。
也许近在咫尺,对方想法和灼热的气息一样,没有传递地传递,所以无需明说。
陈窈压根不敢想象骂过她,让她去死的嘴能做出别的事。
答案简直惊悚。
短暂四目相对,她偏过头,结果看到一个人体骨架模型,骷髅头的脑门还插着那根带血的梨花簪。
更惊悚了。
陈窈差点被吓到魂飞魄散,干脆闭上眼,什么也不看。
江归一若有所思地摩挲指腹,“还有二十分钟,父亲的表情,我很期待。”
这话的意思,他不准备放过她。
疯子,真的疯子。
陈窈气得眼前发昏,鼻腔不断涌入纷杂的味道,甜腻的牛奶香、发腥的血味……
还有江归一身上的焚香味,和另一种,随时间流动变得特别好闻的雄性气息。
无法描述的好闻。
想咬一口的好闻。
勾得人口干舌燥。
她像饥肠辘辘的饥荒者,闻到这味道浑身开始窜涌燥热,恨不得立刻狼吞虎咽才能满足空虚的胃腑。
而江归一更加*了,
他一只手固定在她腰间,一只手克制、漫不经心地搭在某个位置。
那里的瓷白皮肤摩擦得泛红,更红的是一颗娇艳欲滴的痣。
和他耳垂的几乎一模一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种无法控制的低级欲望,四十分钟前已经体会过一次。
他侧头看向床头柜的空玻璃杯。
“......”
灯火通明,连沉默都无法遮盖乱到一塌糊涂的呼吸,彼此的气息相融交缠、严丝合缝。
江归一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脊背向上拱,这是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
茫然的陈窈吓了一跳,疯狂往后缩。
“你、你干什么?”
“算第二笔帐。”
可能感冒加重,陈窈感觉脑子像浆糊。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不算,你滚。”
“你在吸。”
“......滚!”
江归一懒的废话,强硬地攫取。
冷不丁开始。陈窈的动作比脑子更快,抬起手一巴掌甩过去。
力道还不轻。
男人的脸直接被打偏了,那张英俊的面孔立刻多了五道红色指印。
“......”
“......”
死寂维持了三秒。
江归一缓缓转过头,陈窈绒绒的发掠过他的胳膊。
原来是这种触感。
他垂下眼睑,鸦羽覆住眸中情绪。
眼前这个稍不留神就会坏掉、娇小又脆弱的废物。
那些阴暗疯狂的想法似乎不该在这种时候诞生,欺凌手无寸铁的人应该被谴责。
江归一下意识摸腕部的天珠,空荡荡,他捂着半张脸,突然笑出声。
瘆人。
本能反应。陈窈双腿往下蹬,想要跑。
咔哒。
清脆、冰冷的金属按开声。
他抽出黑色皮带,迅速捉住她两只手,在她腕部绕了两圈。
“江、江归一,别这样。”陈窈已经无从想江之贤还是江弘义,眼前的男人混身散发着戾气和杀意,她后知后觉开始恐惧,可下腹的燥热却在涌动。
“我不是故意的……”
“你听我说,我们好好说……”
他一声不吭,将她翻身压在床上,把她两只手拉到脑后,以双手反剪抱头的姿势,将她死死按住。
柔软的腰肢被抬了起来。
炽热的体温以无法反抗的力道压了下来。
“江归一!”
“你不能唔——”
陈窈被捂住了嘴巴,那只掌还弥漫着牛奶和血腥味,恐惧从尾椎贯穿,麻痹四肢。
窒息、痛苦、陌生奇异的感觉冲撞着神经。
强势的力量和速度,陈窈完全无法反抗,她没有哭,没有求饶,只是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脊骨凸起的一排骨头,时不时被男人散下来乌黑长发扫过。
那么抗拒,却又那么迎合。
温热的液体打到虎口时,江归一有片刻的失神。
她凭什么哭?
她自己送上门的。
他因此破戒,被簪子刺窟窿,被打了一耳光。
此前被她背后捅刀子,分给吴汜的利润从5%到8%。
甚至还给了她几百万。
他俯首,气愤地衔啜她肩后一小片皮肤,用力吮吸。
酥麻感从他的唇蔓延。陈窈肩胛骨用力撑起蝶形弧度,唇溢出含混的喘息。
随后捂住嘴的手掌松驰了,他的食指探进她的嘴,把下唇瓣往下抠,拉丝的津液在夜里反着微光。
男人嘶哑着嗓子说:“小废物,叫两声,我可以考虑帮你。”
第016章 围魏救赵016
“我看到陈小姐被送到这里了!”
“别的楼栋都找了, 就你们这不让进,肯定有猫腻!”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二爷这编排?”
“这榆宁的主人谁说了算,难道我们记错了不成?”
......
第五栋楼门口吵得昏天暗地, 双方手持的电击棍机头闪烁弧光发出噼啪爆鸣。江家鹰犬都是经过专业严格的训练, 他们都清楚如果再往前, 那弧光便会化作高压脉冲瞬间让对方躯体痉挛。气氛越来越躁动, 眼见即将掐起来,楼栋里走出来两位年轻男人。
“终于出来了, 还不叫这些看门狗滚开?”
“我操了!吵什么吵?”闻彻当即从口袋掏出TaserX3,“老子看今天谁敢进来!”
这些年南楚四大家已经换上西装,打起领带, 装起优雅绅士做派, 可从前那手可是一个比一个黑。仇丽舒作为仇家独女,类似的东西见多了,完全不慌,眉一横, 冷声说:“江归一怎么教你们的?没规矩的东西!”
闻确拦下暴躁的弟弟, 规规矩矩鞠躬道歉, “抱歉,闻彻太激动了, 夫人您多担待。”
“但他们那些人的意思,明显怀疑二爷的人做了下三滥的事, 您知道二爷的性子。”他哂笑, “抢女人这种事, 这不天方夜谭吗?”
平日当然是天方夜谭。
但陈窈是仇丽舒的人亲自送到第五栋楼, 等家宴结束,她又到江之贤跟前唱了出戏, 说前段时间冷战是她不懂事,以后要尽到妻子的义务替他分忧琐事。揽下这苦力活,就是为防小杂种两条忠心耿耿的狗。
“确实,那孩子素来清心寡欲,断然不会做这种事,”仇丽舒看着下属,“想来肯定是你们道听途说,听信了归一和陈小姐祭祖那天碰出了火花的鬼话,对吗?”
“是的,夫人。”
“但这事儿啊不是我说了算,谁下的命令你们也清楚,前面每栋楼都搜了,你们这样传进先生耳朵,只怕受罚的还是归一。”
她扭头,视线落到半米开外的地方——莫名其妙亲自下场监督工作的江弘义,一脸要死样子的贱人和她两个要死不活的儿子,家宴结束不离场热衷八卦的家伙们。
还是亚卿好,不凑热闹专注事业。
不过,在场人数越多越好,到时候铁证如山,小杂种和新来的小贱人一起完蛋。
仇丽舒心情愉快,随即又想到自己如此处心积虑,江之贤的目光始终不曾驻留,心里泛起苦涩,她展颜笑,“您说对吗,叔。”
江弘义头稍点,越过她看向大门,沉声道:“闻确闻彻,首领还在等。”
事实上他压根没见过江之贤,他现在只关心,和陈窈身形相像的偷窥者究竟是不是她。
门口双胞胎置若罔闻,酒红色的寸头在夜里格外醒目,两人皆是一副今天要是想进门,就从他们尸骨踩过去的态度。
看着僵持局面,吴贞芳急死了,她的药下给江弘义,谁知道那疯子喝了,两人奸情又被撞见,哪一件事败露她都死定了,双重折磨简直把人逼疯。
“妈。”江梵抬起搭在吴贞芳肩膀的手,疑惑道:“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热的,哈哈哈,天气太热了。”
江颂竹静静看着她,莞尔一笑,“雨刚停。”
“哎呀,这不是穿多了。”
他从吴贞芳心虚的表情察觉到什么,眉心慢慢拧了起来。
赵妄铭低声对吴汜说:“我寻思这氛围古怪,今天的戏怕没是那么简单,这榆宁来一次出一次事......妈的!老子还指望那疯子当牛马赚钱!”
吴汜意味不明地笑,赵妄铭嗓门越扯越大,造谣全凭一张嘴。众人装作若无其事,悄悄竖起了耳朵。
“他倒继续当纯情小少爷啊,死守贞洁牌坊,搞屁,一失足千古恨,搞女人谁不行,非要挑他家小小妈破C。”
众人:“......”
“那小妞跟未成年似的,”赵妄铭双手在空中比划,一个OK手势,一根食指,“那么小,那么大,我真怕他把人*死——唉哟!操!谁砸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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