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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燕燕，不――呃！”田昊山弓着腰将脸埋在岑于燕肩窝里，急促地、粗重地喘息着，全射在岑于燕手里，将浅色的运动裤完全濡湿了，透出更深的颜色，像朵盛放的花。
“别在这种时候拒绝我，山山。”岑于燕怜爱地吻田昊山的肩，吻那块坚硬的、隔绝开滚烫热血的骨头。
岑于燕连着两天没回过家。田昊山没有家门钥匙，他不想出门，也不敢出门。
他善于等待。
晚上十一点，岑于燕终于回家。田昊山在客厅的沙发坐着等，一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立刻站起身子去迎。他的一声“燕燕”还挂在舌尖，便看清了走廊亮着的光照见的门口站着的人。
一个个子比他矮上不少，但依然可观的男人。他逆着光站在门口，眼神从田昊山的嘴唇一直扫到他胸口的伤。他了然一笑，倚在门框上，第一句说的是：“你就是岑于燕的姘头？”
田昊山抿起嘴唇。
“她让我上来拿点东西，我都不知道她家里还藏男人。”他说话的口吻很奇怪，像极了岑于燕挖苦人时的样子。但岑于燕只是习惯了如此说话，这男人纯粹是想抓着他的脸扔在地上踩。田昊山松开了捏紧的拳，他低头对上男人的眼神，等他把话说完。
男人倒是稀奇他脾气这么好，便忍不住凑到他眼前，嬉皮笑脸地问：“她操起来紧不紧啊，我给她掏了那么多钱连嘴都不肯让我亲一个……”
“你有她的电话吗。”田昊山轻声问。
男人被他问得一愣：“这不是当然的吗，你不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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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dhehhrhdbd大爹的56咸鱼和Azure莫大爹的50咸鱼，以及梵bugie樱7480的5咸鱼和咸鱼懒得翻身、wellchange的2咸鱼！！感谢各位老板的投喂遂再更新一章――其实大概率下章就是结局但是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如此草率的结局所以还是得等国庆空闲的时候把前头修一修，再次祝大家国庆快乐！！！！！希望大家天天开心！
以及虽然上次说要开GL但是我突然想起了远古（？）时期写过的一篇……一会儿会把文章更新到主页里，是叫《小卖铺》的那个，先放上一章车让大家看看感觉，然后下一篇就决定开那本了！感兴趣的老板可以先收藏等我慢慢更新捏！那个的世界观（？）和人设大纲比燕子还有山子复杂很多，大概十万字拿不下来所以会开个小长篇，提前预告一下攒点收藏，非常希望能在下一本也看到我的旧老板们捏――
没啦！
第44章 从属关系
“你他妈的是疯……呃！操……”
岑于燕接起电话的时候听到从话筒对面传来了一阵含混的咒骂声，紧接着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听上去是摆在鞋架上的小东西摔了一地，她耐心地靠在大门门口的墙上，等待电话里的混乱结束。但对面像是察觉到她在等待，立刻传来一声“在吗”。她听到男人在极轻地喘息。
“我在。”岑于燕笑着回答。
“岑于燕，你没必要这样做。”男人的声音很低，话说得也很慢，像是边舔唇边的伤口，边跟她说话一般。
“哪样做？”岑于燕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另一只手腾出来按响了火机。金属的火机腾起亮色的火焰，慢慢吞噬殆尽烟的表皮，燃起了零星的火，在极深的红色中泛出极浅的灰。
“我为你杀过一个人，岑于燕，”田昊山全然不管这句话在地上窝着的男人耳里堪比一道惊雷，“我还可以再杀第二个。”他轻飘飘地说，眼神掠过在地上身形僵硬的男人。
“好啊……好，那你现在就把他杀死好了。”岑于燕吸得猛了，紧接着咳嗽起来，她边咳嗽边笑，烟顺着指缝飘到空气里去，“你把他杀死，然后……”她将烟灰弹到垃圾桶里，颇有兴致道：“然后滚出我的世界。”
“你自己上来还是我下去？”田昊山问。
奇异的，岑于燕感受到了过去几年从未感受到的情愫如开闸洪水一般逆流进她的心房，很快被鼓动着走遍全身，她被薄荷辣得头皮发麻，心跳快得像吸食了过多的咖啡因，心慌和愉悦齐齐席卷了她。她眼前掠过一阵浅色的黑，但马上便被流动着的五光十色侵占视线。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像从另一个空间里发出来似的。
“我上去，你把那个人送到楼梯口让他自己走下去……鞋柜上的盒子里有钱，随便甩他几百让他快点滚，别等我坐电梯上去了还能看到他那张逼脸。”她掐掉烟，匆匆塞进垃圾桶里，疾步向电梯口走去。
她的心脏要跳出喉咙，因此说话的语速也格外快。她在进电梯失去信号前，最后对田昊山说了一句。
“收拾干净点，我现在就想和你做爱。”
钥匙刚插进门锁里就被人向外推开，岑于燕懒得管掉在地上的钥匙，抓着田昊山的肩恶狼似的地吻他的嘴唇。她被田昊山抱着狠狠撞在墙上，肩胛骨用力碾在纹着暗纹的墙纸上，她在田昊山退开的间隙喘了口气，很快便用手插进他已经长长的头发里死死揪住往自己脸上按，她的舌几乎顶到田昊山喉咙里。
两个人激烈地吻了将近五分钟，岑于燕扯着他头发向后拽，眼神亮得像点了簇永不熄灭的火，印在那双圆润的，盈满水波的眼睛里，像壁画，像神迹。田昊山于是便含着泪去亲吻她的眼皮。
“疯子……你真把她杀了……你动手了。”岑于燕开怀大笑，她嘴唇肿着，指甲几乎插进他肩膀那薄薄的一层皮肉里。
田昊山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真正的、癫狂的岑于燕。她终于将那些或冷或柔的皮扯下来，连同她的过往一起撕了个粉碎。他腿软得厉害，也许是想起了狂风暴雨中他捏着女人不堪一折的腕子，将她的手拢住扣在她脖子上，隔着女人的手指感受到的奔腾的血液在血管里横冲直撞，一鼓一鼓地顶他手指时的畅快与扭曲。他兜着岑于燕的屁股，在狭小的门厅互相对视着。
大门早被带上，屋里漆黑一片，月光照进屋子里，只够田昊山看到岑于燕那双水晶似闪着光的眼睛。他急促地喘息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再与她接吻，恨不得把她连人带骨全都吃进肚里才肯作罢。
“你是怎么杀死她的……说给我听，好山山，好山山。”岑于燕两手捧住他的脸，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田昊山被她的情绪煽动了，思维也飘忽起来，他缓缓解释道：“用手，她的手没力气，我套了衣服……”
还是这般颠三倒四。岑于燕却因这种与他身体截然不同的青涩而怦然心动，她腰肢酸软，眼里都是这个嘴角破了口子，眉眼间还敛着煞气，却作出副低眉顺眼模样的男人。
“田昊山，”岑于燕还在笑，那张笑颜看上去终于不似隔雾看花，真真切切地映在田昊山眼里。他被拉扯头皮时流出的眼泪还蓄在眼眶里，被女人用舌一一舔去了，她朝田昊山吐出舌尖，叫他的名字，低声道：
“你拥有我了。永远……直到我被你杀死为止，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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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收藏更新来力――
这章不算完结，算燕子终于肯跟山子过日子的开始，后面会再有一点点小高潮，大概，就正式完结了！这章我在写的时候跟亲友发癫了一晚上，写得很带劲，本来是打算国庆之后更新的，但是因为收藏马上要125了所以还是更新一下……
后面的就基本快结局了所以即使是收藏够了也不会再加更了！！这次真的是国庆后见了x
再祝大家国庆快乐，天天开心！
第45章 你的故事
凌晨一点，岑于燕靠在床头，她盯着床头柜上的烟盒发呆，在思索到底要不要来根事后烟。她手臂酸得很，几乎抬不起来。田昊山趴在床上，半个后背都露在开了空调的冷空气中。
“想抽一根吗。”他问岑于燕，嗓子喊哑了，说话时像在舌底下压了块小石子。
“你给我拿。”岑于燕舒舒服服地窝在枕头里，不肯动弹，明明她离床头柜更近，却非要田昊山支起身子去够。男人的身影掠过她上方，将肩颈处深深浅浅的痕迹尽数暴露在她眼中，她用舌顶了顶上颚，唇瓣上被男人咬破的伤口隐隐作痛。
突然的，田昊山还在费力地单手挑开烟盒的盖子时，一个亲吻落在了他的心口处。
他一哆嗦，浑身僵硬地停在原地，心口处传来快爆炸似的悸动，极快地将他包裹住了。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不敢深想岑于燕这番举动有几分心思是同他一般的。
“不帮我把烟点上吗，心肝。”岑于燕用手勾住男人的肩，眉眼带笑。
“能先做一件别的事情吗？”田昊山逐渐压低身子，他这句话几乎是贴着岑于燕的嘴唇说的。
“可以。”岑于燕用舌尖去挑他被吮得发肿的唇珠，眼神正对上田昊山那双透不出光的深栗色的眸子。
“……毕竟我已经属于你了。”
吻。叫人心跳加速、掠夺呼吸的吻。
岑于燕边咳嗽边垂下眼去追他手指里夹着的烟，她舌头一顶烟嘴，那根烟便翘着搔田昊山的指腹。田昊山从柜子上取了火机，替岑于燕点燃了火。那火跳着烧起来，像张纱似的盖在岑于燕的脸上，滤出极浅的雾。呛人的烟气擦着田昊山的侧脸而过，温柔地抚摸他的眉，他尚且红着的眼角，和他线条清晰的下颌线。
“别再过来亲我，我嘴没知觉了。”岑于燕咬着烟嘴，吐出一句含混的话，黏黏糊糊地较着劲，落在田昊山的眼皮上，叫他眨了好几次眼。他抿了抿嘴唇，麻麻的，他的嘴唇也没知觉了。于是他老老实实地趴回原位，贴着岑于燕安静地呼吸。岑于燕的手搭在他后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两下，画几个她自己都说不清形状的图案。
“困吗。”她问了个没什么营养的问题。
人是这样的，一旦作出了令她安逸的决定，脑袋里就会只剩下些有的没的，再转到高速思考的模式又要好久。况且岑于燕本身就疏于干这档费脑子的事。
“想不到……你也会问这种问题。”田昊山至今都像飘在云里，看东西不真切，听声音也像隔了层膜，他还是想不明白岑于燕的态度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这副他从未见过，却喜欢得紧的样子。
“怎么不会，我也是心脏功能正常的人。”岑于燕心情好得要命，说出来的话也俏皮，她安静地吸着烟，缓缓地吞吐着，任由烟气丝丝缕缕的从嘴角溢出来。她享受这种过程，吸这种味道的烟时常让她意识到她的堕落是清醒的。
希望她哥哥在天堂看到她这副样子不会怒其不争。
“说点东西，我困了。”她低声道，话语同烟混在一起，朦朦胧胧地散在空气里。
“高考当时考两天，我妈在我考试的第一天晚上进急救室，再没出来。”田昊山轻巧地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捧到岑于燕面前，他惊讶地发现，当时这件对他来说不亚于钻心剜骨的事如今说出来跟掸去冰箱上的灰也并无区别。
岑于燕“哼”了一声，深吸了一口烟，将滤嘴咬出一圈印子。她之前还真没费心思查过田昊山的事情，查到陈素粒也纯属是碰巧在工作岗位中，能摸到田昊山的住处对她来说实属不易，毕竟不是在人脉广大的老家，施展起来还是受限。她那点困意被田昊山沉稳的声调聚拢起来，堆到为胃口里去。
她又生出了自跟田昊山住在一起后，常体验到的饱腹感。
“我爸在我妈头七的时候娶了小老婆，是个城里的女人。她跟你一样漂亮，性格也好，我爸打我的时候总是拦着。我喜欢她……”田昊山的声音沉了下去。
他崩溃地发现，在如今他的脑海里，他的后妈竟驱逐了他母亲的位置，牢牢地扎在他记忆深处。便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话里的逻辑又混乱了起来。岑于燕皱了皱眉，手落在他脖颈上，轻轻地掐了几下。
“我离不开她的照顾，她爱说些跟你很像的话。”这话起得突兀，落得更是怪异。
田昊山将脸埋到岑于燕的手掌心里，浅浅地呼吸着，热气蒸成水掉进岑于燕的指缝里。岑于燕的拇指刚好能摸到他紧闭的眼皮和浓密到几乎扎人的睫，她碾过那处冰凉的皮肉，表示她听到了。
到这里岑于燕就已经完全听懂了。也许现在并不是袒露真心的合适场合，她又摸了摸田昊山带着点湿意的睫，低声哄他：“睡吧，我困了，没空听你讲这些无聊东西。等我哪天心情好再说吧，现在睡觉。”
“好……”田昊山声音埋在她掌心里，闷闷的。她将最后一口烟吞进胃里，钻进被窝，将田昊山的脸从被子里拽出来，吻了吻他的额头。
“跟我说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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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站了遂更新~这一个月学校的事情也忙到飞起好在闭站缓冲了一阵子，接下来大概是一周两章，收藏每涨十会加更一次！因为离结局差不太远了所以不想那么快更（？），这次更新算在下周的份子里（扭）。
第46章 家门钥匙
“昊山，今天也麻烦你做饭了……我怀孕之后腿疼得厉害，不然在家里不会让男人进厨房的……”姚甜甜靠在门框，满脸歉意地看在厨房里堆柴烧水的青年，嘴唇微微抿着，脸颊上的肉也跟着鼓起来。
“没事……姨。”田昊山的声音在“咕噜咕噜”的水声里飘了半晌才送到姚甜甜耳朵里，他抹去脸上的灶灰，扭头问他后妈：“你咋不回屋？厨房里呛，回头我爸看见又好揍我了。”
姚甜甜听到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将一直握在手里的瓷杯递到田昊山手里，让他喝几口温度正好的水。
“我昨晚跟你爸说，你在家里收拾得很好，我也被你伺候得好，这些天都没再吐过了……不知道为什么你爸昨晚还是大发脾气拿荆条抽了你一顿。乖宝，你今晚来……来姨屋里一趟，姨给你上点药。”姚甜甜说话不疾不徐，她捧着肚子，像念诗一样讲这些话说完。她不敢让这孩子叫她妈，一是将来家产确实是件事，二来这孩子当时是怎么发疯的她也看在眼里，她攀不起这层关系。
“不用了姨，不太方便。”田昊山红了脸，说话也磕巴，他将瓷杯塞回后妈手里，隔着毛衣开衫按住后母的腰，将她推出了厨房，“你离我远点，我爸看着也高兴。”
姚甜甜却不听他的，还站在门口与他说话。怕是一回事，怎么也是个孩子，刚没了妈，正是要照顾的时候。她再次重复，要田昊山晚上来她屋里头，不来她就要跟他爸告状。
田昊山懒得再费口舌，晚上还是去了。他撩开纱帘的时候女人正在打毛衣，宽大的黑色衫子已织出了大半截袖子。煤油灯里，女人饱满的脸颊映着昏黄的光，看上去像村头树上刚熟的橙色果子。
“你来了！”女人惊喜地一抬手里的东西，招他过来，“正好要量长度了，你过来比划一下，我看看织多长合适。”
田昊山抿着嘴唇不想动，心里却先塌下半边，想起了他母亲给他织毛衣的样子。他身上这件起了球的是他母亲给他织的最后一件，他这些日子抽条抽得快，一年就得换次尺寸。他低着头打量这个温柔如水的小女人给他贴着胳膊量长短的时候，就好像这女人长着他死去的母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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