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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染佛珠——涧流深【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2 14:36:28  作者:涧流深【完结+番外】
  “他精神不好,就让着他点吧……”
  说话间,裴松鹤已来到门口,身后是他唯一的伴郎。
  陈墨今天穿了件圆领长袍,面白如玉,目似繁星。
  暗红色减去了他少许清冷倨傲,反倒多了些风流俊朗。
  姜梨从看到他那一瞬间,心脏便怦怦直跳,好在她尚且保留一丝理智,没有忘记自己今天的职责所在。
  张开双臂将他们揽在门口,扬起下巴说道,“不许进!”
  陈墨唇角溢出一声哂笑,“孩子都生了,还玩这套?”
  沈知懿也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刚想叫姜梨让开,早办完早吃席。
  可裴松鹤却眼底浮笑,淡声道,“没关系,就按照正常的流程走。有些方面我已无法满足你,能做到的还是尽量做到圆满。”
  陈墨本是出于好心,帮衬裴松鹤一把,没想到他竟如此不识抬举。
  忍无可忍地白了他一眼,嗤道,“瞅你没出息那样,以后绝对是个妻管严!”
  姜梨喜滋滋地上前,朝他们摊开掌心,“红包!”
  裴松鹤对一旁冷眼旁观的陈墨说道,“给钱。”
  还好陈墨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一个不薄不厚的红包,拍到姜梨手里。
  姜梨却看也不看,别过头道,“不够。”
  陈墨只得又掏出一个。
  “还是不够。”她态度轻佻又傲慢。
  “喂,姜梨你差不多行了啊!这都一万了,还想怎样?”陈墨眯起那双凌厉的丹凤眼,眉心轻拧。
  “才一万就想娶到我们知懿,门都没有!”姜梨堵在门口,做出一副誓死不退的表情。
  裴松鹤的视线从姜梨头顶越过,落在床头的沈知懿身上,那身绯红色的婚服将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霞光。
  团扇隐隐遮着面孔,他却能感觉出,此时她嘴角定是噙着笑意。
  掷千金搏美人一笑,有何不可?
  “要多少红包你才肯让路?”他收回视线,不动声色问道。
  姜梨眉眼不抬,出手就是一个八。
  “八万?行吧,算我倒霉。”陈墨说着,便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转账。
  “是八十八万!”她纠正道。
  陈墨咬牙切齿,“裴松鹤,你老婆狮子大开口,你管是不管?”
  裴松鹤面色平静,声调悯然无情,“她是我的老婆,你是我的谁?”
  陈墨不干了,“你娶媳妇,花得是我的钱!”
  “就当你提前随份子了,回头记得自己写账上。”
  陈墨彻底看透了这个重色轻友的东西,拿起手机给姜梨转了八十八万过去,讥诮地挑了挑眉,“省着点花,姜大小姐!”
  ‘哗啦’一声,金额到账。
  姜梨举着手机朝床边的沈知懿晃了晃,窃喜道,“回头咱俩对半分!”
  “这回总能让我进去了吧?”裴松鹤询问道。
  “还没完呢,刚才我是作为知懿娘家人对男方的考验,现在,我是作为知懿最好的闺蜜要问你几个问题,答对了才能进门。”
  姜梨多半是喜欢上了这种捉弄人的感觉,饶有兴致地说道。
  裴松鹤眉梢微挑,看向坐在床边毫无反应的沈知懿,继而变得耐心十足,连音调都散漫下来,“你问吧。”
  “说出知懿十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姜梨笑得有些狐黠。
  “这个我帮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陈墨在他肩上拍了拍,兴意阑珊的出了门。
  “怕冷、爱吃甜、生气的时候爱抿嘴……”裴松鹤一一细数道。
  姜梨掰着手指头,盘算道,“还差最后一个呢?”
  裴松鹤喉结微滚,薄唇啜着淡薄的弧度,“最后这个,我只能亲口告诉知懿,不能让第三个人听见。”
  说着,他不疾不徐地来到沈知懿身前,低头睨着她。
  果然如他猜得那样,沈知懿唇边笑意清浅,眼底似有星光浮动,静静等待着他开口。
  他俯身,于她耳边低淡说了句,“右腿内侧有一枚朱砂痣,这个算不算?”
  沈知懿顿时脸颊绯红,不可置信地瞪了他一眼,小声敷衍道,“算算算,赶紧进行下一步吧,我的腰都快酸死了!”
  裴松鹤扬唇一笑,伸手将她从床上稳稳抱起,阔步朝楼梯走去。
第219章 我就是她的亲人,会永远守护她
  姜梨还跟在他们身后喋喋不休地追问着最后那个答案。
  “为什么要避开我?我和知懿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陈墨一把扯住她的衣领,啧了一声,“人家两口子的私房话,非得告诉你干嘛?”
  姜梨个头小小的,被他抓住了后衣领动弹不得,仿佛被命运抓住了后颈皮。
  她看到裴松鹤抱着沈知懿上了车,前往举办婚礼的酒店,心里好生艳羡。
  “唉,我也想结婚了。”她轻叹着,眼尾有意无意地瞥向身侧的陈墨。
  陈墨瞬间松开了手,意味深长的睨了她一眼,“你这意思……”
  姜梨脸颊滚起红晕,欲言又止的低下头,眉梢眼角含尽期待。
  “你是不是还想收我份子钱,八十八万没赚够啊?”
  陈墨犀利的话语如同一瓢冷水,狠狠泼在姜梨脑袋上。
  她彻底无语,快步跑下楼梯,只想离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远一点!
  -
  京城有规定,市区不许燃放烟花爆竹。
  陈墨因此特意帮他们选定了郊区一处私人宅院,建筑风格仿古园林,倒是符合了中式婚礼的要求。
  上车后,裴松鹤为沈知懿整理好裙摆,启唇说道,“路程比较远,你可以先睡一觉。”
  她尝试了几个睡姿,最后还是放弃,“算了,这个头饰实在太重了,靠到哪里都不舒服。”
  裴松鹤抬手,拢住她的后脑,将她侧脸按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低沉的声线从耳廓勾勒进来,“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沈知懿无处安放的脑袋总算有了倚靠,心满意足地合眼,“好多了。”
  “睡吧,等到了我叫你,后面还有好一阵子要忙呢。”
  她听到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离自己极近,鼻间被雪松冷香萦绕着,既安心又放松,“你不睡吗?”
  裴松鹤的声调压得很低,似噙着淡笑,“不太想睡。”
  “为什么?”她蓦地睁眼,看向他弧度硬朗而俊美的侧脸。
  裴松鹤动作温柔地在她酸痛的腰间捏了捏,幽黑的眼眸格外深邃,“总感觉不太真实,这样容易就娶到你了,好像做梦一样。”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全。
  这样的梦,在她离开清音别苑那三个月里经常出现。
  他甚至梦过两人已年近百半,发鬓斑白,仍一起牵手漫步在湖心环岛路。而当他一睁眼,又只剩空寂的房间,毫无线索的下落。
  所以他不敢合眼,生怕眼前身着嫁衣的沈知懿又是他沉溺其中的一场美梦。
  沈知懿困得昏昏欲睡,眼睛都有些睁不开,“那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你提升点难度,比如让你背着我爬个九十九级台阶之类的?”
  裴松鹤低声轻笑,“甘之如饴。”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下次再去给我爸爸扫墓时,你也跟着去,那山上的台阶老长了!我每次都不想爬,恨不得给墓园提建议,让他们建个索道,又觉得这样做对亡者不礼貌。”她小声嘀咕道。
  “好,下次我背你去。”
  阳光从车窗外直射进来,他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掌,为她遮挡住照映在眼睑上那缕的光芒。
  亦真亦幻。
  上午十点,受邀的来宾相继到场。
  车辆停靠在宅院门口,同时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将沈知懿惊醒。
  她看到窗外地上那两盘百万响的红色鞭炮,竟有些不敢下车。
  “别怕,我护着你出去。”
  裴松鹤波澜不惊,用宽大的袖袍罩住沈知懿的头,一路揽着她进了庭院。
  中式婚礼讲究个吉时良辰,距离拜堂成亲还有些时候。
  沈知懿先回客房休息,裴松鹤则要去外面迎客。
  她在车上补了一觉,精神已经恢复,打算找点吃的垫垫肚子。
  倏然,姜梨一脸神秘地从门外跑了进来。
  “知懿,你猜我刚才在来宾里看见谁了?”她模样看上去有些气鼓鼓,又似嗔怨。
  “谁啊?”沈知懿吃着自己的喜糖,茫然道。
  “宋暖!”姜梨着重吐出这两个字。
  继而嘲讽全开,“宋家之前那么依附顾家,像条不敢乱吠的狗一样!现在顾家倒台,再也爬不起来了,我还以为宋家好歹念及旧主的恩情,多少也该消声遗迹几个月避避嫌。
  没想到这么快就弃暗投明,朝松墨集团递出投降状了,也不看看裴松鹤和陈墨肯不肯接!”
  她微微沉吟,“你看见宋暖了吗?”
  “看见呀!她还带了两瓶不错的陈酒,说是自己家酿的,要送给你们当贺礼。”姜梨鼻间发出一声不以为然的冷哼,“要我说啊,她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沈知懿眯起瞳眸,心中警铃大震,俯在姜梨耳畔小声说了句,“帮我个忙……”
  姜梨听过后倒吸一口冷气,“你是怀疑……”
  “这件事你先别跟裴松鹤说,否则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她叮嘱道。
  姜梨点点头,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片刻后,有人来敲门,“吉时已到,新娘子快出来拜堂了!”
  沈知懿整理了下衣摆,用团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在姜梨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台阶上的裴松鹤。
  大堂内烛光昏黄,淡淡映着他修长的身影,冷峻的线条仿佛被烛火勾勒得柔暖了几分。
  姜梨眼圈红了又红,万分不舍将沈知懿的手交到裴松鹤的掌心里,吸着鼻子说道,“我把我最好的闺蜜交给你了,无论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既然知懿原谅你,我也就这么算了……
  我们知懿命苦,亲人都不在身边。我知道,结婚时如果女方亲戚都不到场,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但她还有我!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欺负她,听到没有?”
  沈知懿鼻间一酸,想要挣脱裴松鹤去抓姜梨“梨梨……”
  吓得裴松鹤紧紧攥住她的手,生怕她有要抽走的意识。
  口吻郑重得如同宣誓一般,“以后我就是她的亲人,我会永远守护着她,不会让她再受委屈的。”
  陈墨眼见场面快收不住,立刻推了吃瓜的司仪肖源旺一把。
  肖源旺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清了清嗓子,学着电视剧里的播音腔,朗声道,“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亲友、女士们先生们。笙箫引凤,鼓乐迎宾……”
第220章 我毁了你的订婚典礼,你就来毁我婚礼
  姜梨擦去眼角泪痕,与沈知懿交换了一个眼神,趁着没人注意,偷偷从台子后面溜走。
  经过陈墨身旁,顺手拉了他一把,小声道,“跟我过来!”
  陈墨正懒散地倚着柱子等看两人拜堂成亲,蹙眉道,“做什么?”
  姜梨笑得有几分狐黠,“领你去看好戏!”
  陈墨看了眼前台那对璧人,犹豫了瞬,还是跟随姜梨身后走掉。
  -
  肖源旺说完一长串开场词后,扯着破锣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沈知懿与裴松鹤并肩而立,朝台下的方向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吕妍离不开病房,所以高堂的位置只有裴如菡一人。
  她今天身上也换了件绣着福禄寿的暗红色褂子,许是被现场这喜气洋洋的氛围感染到,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脸上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他们对着裴如菡鞠躬。
  肖源旺继续喊道,“夫妻对拜!”
  沈知懿转向裴松鹤,彼此眼底都有难言的情愫在流动。
  此时,席间陡然冒出一道刺耳又讥嘲的声音。
  “沈知懿,抢别人的老公,你很开心吗?”
  众人应声望去,只见宋暖站在台下,那张精致的脸因愤怒和嫉妒而变得狰狞,更多的却是病态。
  婚礼因她而被迫中断,裴松鹤眼底被湛湛的寒意覆盖,太阳穴附近青筋若隐若现,戾声道,“保安在哪?把这个人扔出去。”
  沈知懿却拦住他,“等等!”
  她眉梢微挑,语调漠然,“那你说清楚,我究竟抢了谁的老公?”
  宋暖冷笑道,“在座各位谁不知道,裴松鹤追求顾家大小姐顾予曦整整六年,他们可是圈子里的一对佳话,男才女貌,天造地设。如果不是你趁顾予曦出国,蓄意勾引,裴松鹤又怎么会看得上你!”
  来宾多少都有些震惊,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若是放到以前,这番话绝对是沈知懿最难以解除的心结,但她现在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这话是顾予曦叫你来说给我听的?就算你是她养的狗,也不必这么着急替她叫唤吧?”
  宋暖被她轻蔑的态度激怒,嗓音尖锐,“沈知懿,你是觉得自己可以嫁进豪门就能高人一等了吗?别忘了,在高中的时候你给我提鞋都不配!你是什么档次,敢跟我说这种话,还敢抢走我的初恋!”
  裴松鹤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沈知懿,语调微微拉长,“初恋?”
  沈知懿也怔了下,脑海里拼命搜索宋暖的初恋是谁,跟她是什么关系……
  宋暖以为她默认了,心中怒火中烧,双目赤红,“我就知道,果然是你勾引的他!还装出那么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样,说什么父母不让你早恋,当着我的面把他递来的情书扔进了垃圾桶……”
  她这么一说,沈知懿方才回想起什么,讷讷道,“啊,我好像有点印象……原来那个男生是你初恋啊!”
  那件事是宋暖这辈子的奇耻大辱,却被她如此轻描淡写的揭过。
  不知是药力作用,还是心理作用,眼前画面重现,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当年。
  她前脚向那个男生表白被拒,后脚就看到沈知懿把那个男生递来的情书扔进了垃圾桶……
  宋暖彻底被沈知懿的态度激怒,嘴角泄出癫狂的佞笑,“好啊,既然你想结婚,那我就用这瓶酒,祝你们百年好合!”
  话音未落,她便拧开手中那瓶酒的瓶盖,朝沈知懿的方向泼了过去。
  裴松鹤竭力为她遮挡,可液体喷溅太远,他们两人被泼了一身不说,连充当司仪的肖源旺也被泼了一脸,台下还有几个人遭了殃。
  “我去!”肖源旺用袖子去擦脸上的水珠,“你们之前没说还有泼水的环节啊,这是另外的价钱!”
  宋暖原本正笑得猖狂,见他毫无反应,神色怔忡起来,“你为什么会没事?”
  肖源旺怔住,“我该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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