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笑了笑,“是吗?”
她没敢多说话,因为她知道傅照月口中的小叔就是傅京辞。
第一次和傅照月在万福路逛街拍下的照片,她当天就发了朋友圈,傅京辞看到后给她发了消息。
起先是夸那对耳环很衬她,最后来了一句:“你怎么会和我的侄女在一起?”
景稚当时就明白了,傅照月竟然真的和傅京辞有关系,而且两个人还是叔侄关系。
虽然后面傅京辞说只是家族上的叔侄关系,平日里也不来往几次。
但据傅照月说,只要是见面基本上都是她闯了祸让小叔收拾烂摊子,有一次被骂后她就挺怕这个小叔的。
具体什么事景稚其实也猜到了,无疑是因为那个背后捅刀子的朋友。
两人吃完西餐后回了学校。
夜晚景稚坐在沙发上,正想着明日就是七夕了,傅京辞会不会来?
恰巧这时檀竹给她端了一碗银耳汤来。
第29章 七天不去找她就心痒
在珅城吃辣是很容易上火的,但她是澄溪人,就是爱吃辣,晚上让庖厨小官儿做了几道澄溪菜。
檀竹怕她上火给她端了碗银耳汤,她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她一脸认真地问檀竹:“你有没有听说,先生以前怎么过七夕的?”
檀竹有些意外景稚会这么问。
“比如有没有哪家的世家小姐找他一起过七夕?或者他在节日时和朋友们的一些活动。”
“这个……”檀竹思忖了下,“确实有!”
“那你和我说说。”
景稚将檀竹拉到身边坐,让她慢慢说。
檀竹知道这事对贵人有好处,所以把知道的都娓娓道来。
“先生样貌出众,家世显赫,每年都有不少千金贵女上赶着想要与她共度七夕,有一年沈家有位外小姐。”
“外小姐?”
“是的,这位小姐不是孙女,是外孙女,但由于自小常在沈家长大,所以我们都把这样的小姐称为外小姐。”
“原来是这样。”
檀竹点了点头,继续道:
“这位外小姐不知是从哪儿知道了先生的行程,当晚找到了先生,进了先生所在的房间,但半个小时后,她哭着出来了。”
“哭着出来?她在房间里经历了什么?”
檀竹摇了摇头:“这个我确实不清楚。”
“想也应该知道,这种事应该不会外传……那后来呢?”
“后来这位外小姐出国了,再也没有对先生的事情上心过。”
“这样么?”景稚喃喃道,“恐怕是那晚被伤了心。”
“对了,先生有没有未婚妻?或者远在国外的白月光?”
“没有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千金贵女会明着追求他嘛。”檀竹肯定道。
“喔……”景稚思忖道,“可是很奇怪,他这样的公子,不应该早早就有联姻对象吗?”
檀竹思索了下,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世家千金少爷大多都有指定的联姻对象,但先生却没有过这样的传闻。”
“你说的那位外小姐,具体的名字是什么啊?”景稚问。
檀竹摇了摇头,“没有。我起初以为北城那么多小官儿和世家子弟,这件事既然能传的这么清楚,那这位外小姐的身份一定有人知道,但谁知道就和故意隐藏了一般。”
“可见傅京辞一手遮天的能力有多厉害了。”景稚舀了一勺银耳羹。
“你这些天和我提到的有关先生的传闻,看起来都像是他想让大家知道的,但凡他不想让大家知道的,都和那位外小姐的身份一样,被抹的一干二净。”
闻言,檀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道:“也是,像这件事一出后,虽依旧有不少世家千金心悦先生,但却再没有过关于世家千金为了追求先生犯傻的传闻了,估计先生这么做是为了给那些人提个醒吧。”
景稚没说话,将银耳羹喝完了。
檀竹忽然看着景稚,道:“小姐,您要是想先生了,怎么不直接和他说呢?”
景稚抽了张纸擦了擦嘴,问:“我看起来很想他?”
檀竹莞尔一笑,道:“明天是七夕,先生应该会来。”
景稚拿起随手丢在沙发上的书看了起来。
“随他吧,不来我反而自在一些。”
檀竹捂嘴笑了一下。
景稚好奇问:“笑什么?”
檀竹摇摇头,说:“就是在想先生应该很喜欢您嘴硬的样子吧,很可爱。”
“我可真没想。”
景稚说完忽地将书放下,仰头靠在沙发上。
其实,她是在想上次的赌。
上次厮磨时,他笑她总是忍不住,她气不过和他打了个赌。
好在她赢了一次。
于是傅京辞也按照赌约七天没来找她了,不知道每日在想什么。
***
京洛那边,傅京辞难得有空与沈砚知坐在一起喝茶。
“昨天去了趟晋城,回来后家里老祖宗叫我过去谈话,竟是催着我去见一姑娘。”
沈砚知无奈笑了笑,手里的龚扇看上去是精雕细琢后的珍品。
傅京辞抬眸时恰巧看到,便问了一句:“龚家的姑娘?”
闻言,沈砚知看了一眼手里的扇子,有条不紊地打开了。
“她送的,手艺确实不错。”
傅京辞尝了一口茶,细看了一下那龚扇。
龚扇是非遗技艺,一把扇子从选竹开始就有讲究,上千根竹丝编织而成,扇面能编成各式各样的图案,却薄如蝉翼。
沈砚知的这把龚扇上是一幅山水画,但山水中还有一棵梨花树矗立其中,一看梨花就知是其中缘由。
沈砚知的代表花便是梨花,他身边的小官儿戴着的珐琅胸针上都有一朵梨花。
“技艺不错,也确实有心。”
傅京辞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沈砚知将扇子合起来,打趣地问:“你呢?你和景小姐怎么样?”
这个问题问的好。
在一旁斟茶的女小官儿俯身下来,傅京辞垂眸看着茶杯中缱绻出来的烟。
“拙言。”
“少爷。”
“让以后来伺候的小官儿都不准喷香水。”
傅京辞的语气很冷漠。
此话一出,正在斟茶的小官儿吓得手抖了起来。
一下子没忍住,一壶茶水就这样碎在了地上。
“滚下去!”拙言呵斥道。
那小官儿连忙退了出去。
拙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京辞的神色,颔首恭敬道:“好的,我这就通知下去。”
沈砚知见状,有些好奇,“你怎么变得和时序一样了?”
傅京辞没说话,眼底浮现了几分倦躁。
大概是因为那些香气都不如她身上的勾人。
他已经按照赌约,七天没去见她了。
对他而言,这种小伎俩自然不会让他上心,想一个女人,更是不可能。
可是今日就偏偏想到了,一想到她,他心底就有一些痒。
那是只有他能闻得到的催情气息……
他有种冲动,想现在就闻到。
第30章 媆媆。
七夕当日一大早景稚就碰见了傅照月。
她俩今天都有课,本来约着一起吃午饭的,结果刚出校门就有人送花来了。
送花的人是傅照月前男友的人。
999朵超大玫瑰扎成的爱心,看见的人都很羡慕。
但傅照月却不开心了,对着那些花破口大骂:
“这人怎么会这么不要脸?都说了分手,怎么还纠缠我?死男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小叔让他们家破产!”
景稚对于这事也不好插嘴,但好在边上来接傅照月的小官儿拦住了她。
“小姐别着急,他毕竟是与我们傅家有密切关系的江家人,他既没有做伤害您的事,直接让傅九爷出面恐怕会有一些不妥。”
傅九爷.....傅京辞啊?
景稚注意到傅照月的那句破产。
“反正他父亲早晚也要被拉下马,废物爹养出个废物儿子!真是不懂当初十姑姑怎么就给我找了个这样的人,气死我了!”
傅照月说着似是越来越生气,景稚怕他控制不住脾气,就拉了一下她的手。
“不喜欢就把这些花拆出来放到学校吧?”
“放到学校?”
“对啊,你不是喜欢有意思的事情吗?我有一个主意。”
“什么呀?”
......
下午景稚让人把花拆开的花装到大纸箱里,一起挪到一棵树下。
还准备了一个纸板,上面写了一段话:
“在便利贴上留下告白的话,就可以领一朵玫瑰花哦~”
她还贴心的备注了一行小字:浪漫不在于价格,在于心意。
布置好以后,景稚把傅照月拉到一边等待。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男生路过,停留了一会后俯身在便利贴上写了一行字,然后从纸箱中挑了一朵花拿走。
景稚和傅照月看到后激动又开心。
景稚看着越来越多路过的人俯身写下告白领走玫瑰,忽然心里很感慨。
如果在傅京辞没出现之前,有一个男孩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可能就会心动。
在这个年纪,爱情与浪漫不应该被标上价格。
但她遇见了傅京辞,有些事情便会自动标上价格,她赶不上,便努力适应。
其实七夕也不一定是要收到心里那个人的浪漫,自己制造的浪漫与别人给予的回馈也一样令人难忘。
“媆媆,你男朋友今天来看你吗?”
傅照月一句话将景稚的思绪拉回现实。
景稚思忖了一下。
“他很忙,有时候忙得像条狗。”
傅照月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么忙的话,干嘛还要和他谈恋爱?”
“他除了忙点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傅照月眨巴了两下眼,道:
“要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经常见到恐怕也会烦。”
景稚笑了笑。
“他忙他的,我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精彩。”
***
没想到的是,晚上傅京辞竟然来了,还带来了一个礼物。
景稚下午没课,回了江都华府。
看到了傅京辞送的礼物后,她眼里的惊讶克制不住。
“您真的要将璚楼送给我?”
那可是被称为“纣王的摘星阁”的璚楼!
可傅京辞根本不是说着玩玩的,带来的人里除了跟随他的小官儿,站在一旁的都是为了完成这份不动的产权转让而来的专业人士。
“听砚知说,你对璚楼的构造十分感兴趣。”傅京辞漫不经心地道,“再建一座是来不及了。”
所以,傅京辞是为了让她开心?
直到完成转让,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傅京辞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把玩着景稚的小手。
景稚的美甲做的十分不错,纯媚温柔,看起来就像是妲己的指尖。
他看着美人娇笑,心底忽然更痒了,但闻着她的体香却又没那么烦躁。
他送璚楼倒不是为了让景稚开心。
只是这璚楼他也腻了,送给她也未尝不可。
***
夜里,景稚站在床边拿着手机给傅照月回消息,没意识到身后的脚步声。
“媆媆。”
景稚回身,恰好撞进傅京辞温暖的怀抱中。
好闻的气味笼罩着景稚,咫尺的距离内,呼吸声清晰可间。
景稚白皙的脖颈迅速泛起了微红。
“你偷看。”
傅京辞的目光掠过景稚的锁骨,眸中微微波澜。
“你的小名?”
“嗯。”
“怎么没和我说过?”
从来没和他提过,她还有这样娇软的小名。
媆,柔美好貌之意,古同“软”,很好听的小名。
要不是自己侄女忽然发了条消息弹了出来,他还不知道她的小名是这样。
“你没有问我……”景稚敛着眸嘟囔道。
傅京辞目光落在景稚翕动的长睫上,片刻后,轻声笑了一下,然后往前靠近了一步。
景稚没控制住平衡,一下跌落在床上。
直到大半夜,她才有机会起来。
……
第31章 中秋节傅照月要来
翌日傅京辞依旧是很早走的。
等景稚起来后,檀竹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吃早饭时,景稚没说话。
檀竹笑盈盈问:“小姐是在想先生吗?”
“嗯?没、我没有啊……”景稚慌忙地咬了一口剥好的鸡蛋。
檀竹:“但是我看先生还挺舍不得走的呢。”
“嗯?他怎么了?”景稚放下鸡蛋,看着檀竹。
檀竹笑了一下,说:“早上走的时候,还看着房门愣了一会儿神,要不是拙言提醒了他,恐怕还要看一会儿呢。”
“是么.....”景稚若有所思。
檀竹点点头:“听说先生是出了名的稳重自持,但我感觉先生每次见到您都会等不及。”
“咳咳咳……”
景稚差点噎到,猛咳了几下。
檀竹见状立刻倒水给景稚。
景稚喝了一大口水才缓过来,又匆匆喝了几口粥便准备去学校。
这回檀竹没有跟来,景稚觉得自己老让檀竹跟着去学校太麻烦了,又有些张扬,便没让檀竹继续跟着了。
车上,她想到檀竹的话,打开微信给傅照月发了条消息。
[你那么怕你小叔,你小叔很吓人么?]
不一会儿,傅照月回了消息。
[吓人,很吓人。]
[他虽然才30岁,长得也很帅,但是呢,他狠起来特别狠。]
[傅家的人都对他多少有些忌惮。]
[每个人心里最害怕的是什么他很清楚,但是我们却很难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而且他很稳重自持,我每一次见到他都感觉他的自制力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
......
只要说起傅照月的小叔,傅照月能一分钟之内飞速打字发出一连串的消息。
景稚看着傅照月描述的傅京辞的性格特点,只觉得,她可能看到的是一个假的傅京辞。
那个只要见到她就想吃掉她的男人,稳重自持?有自制力?
***
飞机上,拙言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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