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也悄悄跟上偷偷拿了两根。
她剧组忙,难得抽了两个小时,刚出来丁照野就把她接走了。
白幼微看着她背影笑。
其实也挺配的。
“笑什么呢?”
一道男声从后传来,是沈清棠。
白幼微一僵,淡淡点头,“没笑什么,再见。”
“等等。”
沈清棠叫住她,又靠近她,在她后背看了看。
“你这次身上真掉鸟粪了,臭的。”
白幼微顿时一怔,往身后看了看,差点没吐出来。
“我在这给大姐求平安符,住了两天,那房间里有水,你自己去清理一下。”
沈清棠语气很平淡,不轻挑,“在你背上,我不方便帮你。”
“不用了,我回家弄。”
“你要顶着一身鸟粪出去?”
沈清棠笑着,“怕什么?我又不进去,我马上就走了。”
沈清棠给她带到寺庙后院的厢房前,他下楼梯离开。
白幼微在房间里清理,的确是粘上了脏东西,挺倒霉的。
她将旗袍脏了的那块洗了,穿上湿衣服开门出去。
迎面就遇上一个恶心的人。
白幼微浑身紧绷,止不住的颤抖。
这个人渣想侵犯她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
“余博海,你想干什么?”她大吼。
余博海一步步逼近,白幼微压制住火气一步步后退。
门板这时“砰”地关上。
第174章 快去看你爸爸活着没?
白幼微大惊失色,“佛门圣地,余博海,你敢造次你会下地狱。”
“下地狱?”余博海讥讽一笑。
“你派人把我打得半死,肋骨断了几根,脑震荡,手指都被切了,全身是伤,我半死不活躺在床上三个多月才养好。”
“下地狱的应该是你。”
他将门反锁,一步一步逼过来。
白幼微全身地震。
她之前听到周兰已经将余博海接来南深,她就猜到人会来找她,只是没想到会在这儿。
他恐惧,心慌,大口呼吸着空气。
今天大不了鱼死网破。
余博海一边靠近,一边说着下流的话。
“你傍一个大款还不够,又和门口那个有钱人勾搭上了,拿一个亿来,否则我将你的事都出去?”
“我有什么值得你抖的,你再过来,我不客气。”白幼微眼眶发红呵斥他。
越是赶他,他越是发疯威胁着,“我看过你洗澡,我出去说你和我睡了,你以为你干净得了,一个亿,我守口如瓶。”
“十个亿的冥币我都拿得出来,你有命花吗?”
白幼微观望着四周,房间干净整洁,除了一个床头柜没什么能搬起来的东西。
“不拿钱,我就先办了你,我想了你十多年,幸苦养大的,没得手,倒是便宜别个男人,亏死了。”
余博海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逼近。
还掏出一把刀直直对着白幼微,“不给一个亿,那你就伺候我。”
白幼微搬床头柜砸他,余博海眼疾手快躲开了,抬脚踹飞柜子。
他又猛地一扑倒,白幼微被控制在床榻上,余博海控制着她,拿刀指着她脖子,烟酒味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她拼命的喊叫,拍打。
“乖女儿,身子软得不行,是不是在外面也是被男人这么玩。”
白幼微浑身鸡皮疙瘩,直犯恶心,“你是犯罪,要坐牢的。”
“你去告我啊,又不是没告过,前两次进局子,我也轻松出来了,你奈我何?”
他狂傲的笑着,“我有老婆孩子,是你这个不要脸穿得暴露够引我。”
白幼微的旗袍扣子被刀割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那些男人可真会享受,白得像牛奶。”
“余博海——”
她叫破了音。
“救命。”她的喊声越来越大。
余博海看她一脸畏惧惊恐的模样就兴奋,这身子不知道伺候过多少男人,技巧一定很娴熟,光想想就燥热。
白幼微待余博海以为她逃不掉时,找准时机一把抢了他的刀,狠狠地划了他的脸,又一刀刺进他腹部,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这一刻她等了十多年,她早就想把这个人渣千刀万剐,但是他不能死,否则她捅的就是心脏。
余博海不可置信伸出手指颤抖着她,“你敢...”
脸部的血滴滴答答从脸上滴在脖颈又流在地上,余博海捂着腹部的刀,全身抽搐,刺骨的疼遍布全身,白色西装殷红一片。
“你敢杀你爹....我打死你。”
话音才落,他使了全身的劲儿站了起来,追白幼微。
白幼微边喊救命边往外跑,打开门跑在走廊上,迎面就遇上周兰和余善善,她推开两人继续跑。
下一楼,跑到院门,遇见沈听肆。
沈听肆进院门的第一瞬间,就看到白幼微双手鲜血,衣裳破烂几乎要遮不住重要部位。
他整副脸煞气腾腾,将她衣服拉好,又拿外套裹住白幼微。
他深吸一口气,眼底化不开的阴鸷戾气。
他轻轻握住白幼微紧张发抖的手,“碰你了?”
白幼微红着眼抬头看他,“没来得及。”
沈听肆看了楼上一眼,示意徐冉,“将人带下来。”
“我亲自了结他。”他想放下怀里的人起身。
白幼微伸手将他拉住,浑身战栗靠在他怀里,脸上煞白。
“别去。”她不想让沈听肆过失杀人。
她不想害他。
徐冉还没上楼。
“彭!”的一声。
余博海从二楼走廊摔下,趴在一地的血泊中,头部血肉模糊。
白幼微心里咯噔,结巴着差点说不出话。
“他……不会摔死了吧?”
徐冉过去试探鼻息,“没死透。”
沈听肆神情凝重。
“送医院。”
徐冉叫保镖将余博海抬走,“如果这烂人伤势太重死了,白小姐属于防卫过当吗?”
“不算。”男人眼中的寒气一寸寸蔓延。
白幼微从包里掏出录音笔,“我有证据,我要报警让他蹲监狱。”
沈听肆看着她,眼眶渐红。
“我动手你不让,非要自己犯险。”
“他从小迫害我,我要亲自将他送进去。”她流着眼泪,但却没哭出声音。
“白幼微。”一声大喊。
周兰从楼上跑下来,看到地上血泊里被抬着的人,刺激得发狂,过来要打白幼微。
沈听肆暴躁地扯过周兰手腕,猛地一甩,周兰摔在路边的花坛上,脑袋撞得咚咚响。
“敢动我夫人,你们活腻歪了。”
“我要报警,她杀我老公,我要她偿命。”周兰叫嚣。
余善善也跑上来,徐冉要出手,沈听肆示意他退下,他要亲自动手。
他一拳头抡在余善善面部,顿时一口鲜血喷出,牙齿掉了两颗。
余善善接连后退倒在血泊中。
人吓得全身颤抖,指着沈听肆,“你....你也想当众杀人吗?”
“杀你,你还不够格。”沈听肆面容狠戾,脚踩着他脸。
“我派人警告过你们一家,老实点,不听话是吧!”
他脚抵往下移在余善善的子孙根,一下一下的撵着,“嫌她,还天天找她麻烦,我要不要废了你?”
余善善瞳孔外凸,浑身抽搐,闭着眼大喊,“不要....”
沈听肆狠踩一下,一脚踢开他,余善善抱着裆部在地上狂叫。
沈听肆用湿巾擦了鞋,抱着白幼微去医院。
余博海也被抬走。
周兰哭着爬到儿子身边。
余善善浑身颤抖,“妈,怎么办?”
“爸爸要是留了案底,我和你孙子一辈子都毁了。”
两人商量着,“要不,不报警了。”
“快去看你爸爸活着没?”
第175章 天塌了,我撑着
与此同时,沈清棠和东方雅站在一颗树后看着这一切。
沈清棠轻轻地鼓了两个掌,“还真是精彩。”
东方雅不明所以,“四公子,你让我把那混蛋引过来,真让他欺负白幼微。”
“五分钟时间,我就会上去阻止,只是没想到这次三哥来得这样快。”
东方雅疑虑,“白幼微在房间里叫救命,声那样大,这么整她,你不心疼?”
沈清棠脸色阴鸷了深一度,眉目阴森盯着东方雅。
“你话很多。”
东方雅吓得脊背一僵,往后退了一步。
她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三公子刚才说白幼微是他夫人,他们要结婚了?”
沈清棠扯了扯领带,“结婚?”
“我同意了吗?”
男人坐在院外长椅上,微微后仰,手搭在长椅扶手上,面色平静下来。
“你还需要做一件事,加大这个闹剧,闹得时间越长越好。”
东方雅眼珠子转了转,“知道,那人活不过两天。”
...
白幼微被安排在病房做检查,她被吓得手脚发软,身上有几处被抓的血痕。
沈听肆给她盖上被子,她问,“余博海会死吗?”
“正在做手术。”
“我捅了他,伤口浅,本来是死不了的,不知道为什么从二楼摔下来,趴在那儿刀刺得更深了。”
她想想一阵后怕,要是死了,她会不会属于防卫过当,万一成了杀人犯....
她身子抖得更剧烈了。
沈听肆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要怕,他摔下来与你无关,天塌了,我撑着。”
白幼微还是抖。
“法律白学了?”
“我没修过法学。”
他哄着白幼微睡了一会。
病房是个套间,沈听肆从里间出来,坐在外头的沙发上问徐冉,“余博海为什么会在寺庙。”
“有人拦住了我们的人,带着他去的。”
徐冉捶墙,“早知道我就悄悄解决他,不应该脏了白小姐的手。”
沈听肆太阳穴发胀,狠狠揉了几下,“她留了证据,人当时死了都算正当防卫,只是那脏血吓到她,人要是死了她更会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
“叫二秘来。”
不过半个小时,二秘就到了沈听肆跟前。
“跟着桑雅查到什么了?”他问。
前几天桑雅在牢里自杀,金蝉脱壳,他没阻拦,叫人暗暗跟着。
沈清棠屡次触碰他的底线,该好好挖一挖他的底细。
第一步就是从浮生楼开始。
二秘进来给沈听肆递了几份文件,然后解释。
“浮生楼是南深最高端的会馆,达官显贵富二代接待人都去那消费,不刷卡,不记账,一律用现金,所以见不得人的交易基本查不到。”
“现在浮生楼是桑雅,也就是东方雅在管理,东方雅小时候被拐卖,沈清棠捞的她,后来东方雅被派进桑家做卧底,对沈清棠言听计从,别看她是个养女,桑先生给了她不少好处,好多合作都是带着她去谈成的。”
“其中也给沈清棠谈了很多生意。”
“和浮生楼关系紧密的还有一家地下赌场,出过几次命案,最后都是自杀处理。”
“上次沈清棠想从咱们公司下手,还好咱们留有后手,他没得逞,之后他就从您身边人下手,就是白小姐。”
二秘看了眼沈听肆,他脸上阴晴不辨,他又继续说。
“沈清棠出国念书那几年,交过两个女朋友,都是混血儿,性子狠辣很野那类,和白小姐的气质完全不搭边。从收买叶舒勾搭卓阳夏开始,联手赵擎宇绑白小姐,将您从京城逼回来。
这次又贼喊捉贼玩绑架,拍艳照挑拨你们的关系,您和白小姐只要有一方信了他,你们就中了他的计谋。”
“这次是东方雅带余博海到寺庙的,一面害她,一面帮她,不可谓不毒。”
沈听肆看着手里的资料,眼底止不住的煞气,像乌云压境。
“他利用微微绊住我,绊得住吗?”
徐冉醍醐灌顶,“白小姐因家人官司缠身,您要抽身照顾她,您母亲知道白小姐的事,肯定不会同意你们。”
“只要您一分心,他有足够的时间,做其他的事,一箭双雕。”
沈听肆仰靠在沙发上,摩挲着手里的佛珠。
沈清棠像只笑面狐,充满危险。
他接近谁都带有目的,一般女人哪经得住他诱惑。
还好白幼微聪明,根本没信过他。
沈听肆眼眸闪过一寸寒光,“这盘棋终究他要赌输的。”
“他算错一步,只会步步错,我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留意赌场那边,有情况我亲自去会会他,不扒他一层皮我都对不起今天微微受的惊吓。”
沈听肆噙着一丝冷笑,又问,“暗网那边有新线索吗?”
徐冉揉了揉酸胀的眼,“我们主动出击破了他们的防火墙,那边最近销声匿迹,账号也登不上去。”
沈听肆将文件撂在矮桌上,起身站在窗前。
窗外有观景池,泉水种植着睡莲开得正艳丽,他一身黑色站在逆光里。
模糊的,虚妄的,不可琢磨亦不可触摸。
二秘接到一个电话,随意的讲了两句挂断。
站在沈听肆身后恭声道,“保镖杨仇要回国,应该是来救顾希月。”
沈听肆眉峰一挑,“放他进精神病院,一网打尽。”
...
楚越和钟情听说白幼微出事,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看她。
丁照野被沈听肆留在外间。
沈听肆压着火锤丁照野肩,“他们俩不是一块去寺庙吗,你为什么只接走楚越?”
“楚越着急去剧组,我瞧着大白天的在寺庙能有什么事,你家微微又不爱麻烦人,我就把她放寺庙了。”
丁照野九十度弯腰。
“我给她送一套珠宝压压惊。”
沈听肆阴森的眼神瞥他,“珠宝值多少钱?”
“三四百万?”
“三四百万就能抵了她今天受的惊吓?”沈听肆狠狠拍他肩。
“那我家还有很多名画古董,她看上哪样随便拿。”
沈听肆撩眼皮,“谁稀罕你那点东西。”
丁照野一怔,求饶,“你家宝贝无价,万金不换。”
...
晚上沈听肆打开白幼微的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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