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微跳上船,船一阵摆动,没站稳。
沈听肆拖住她的腰,稳定站好。
“这里好漂亮。”白幼微抓住他的腰稳定身形。
他英挺面上带笑,“微园有一块空地可以修一个湖心亭,湖里也给你种上满池子的荷花怎么样?”
“你破费了,荷花我到公园看看就好了。”
白幼微觉得实在没必要大费周章为了她修一个荷花池。
沈听肆笑着戳她额头,一脸宠溺,“每次回家都能看到不好吗?”
“看够了还可以做荷花酥,园里再种几颗桂花树,做桂花糖。”
男人一直在说给她做各种好吃的。
“这是要把我喂成猪?”
“嗯,养肥一点好吃。”
白幼微不许他再说。
“我有点紧张。”她看着湖中间的荷仙居。
沈听肆牵着她手,“紧张什么,家里人你都见过,今天只是聚在一起而已。”
第178章 他是我男朋友,不是你的相亲对象
荷仙居四周由荷花池包围,中式的五栋建筑立于小岛上,下了船侍者请两人进其中一栋楼。
屋内洒着满满的夕阳,窗外也慢慢下起了雨丝,使得太阳雨下的荷仙居更添一层意境美。
赵秋芸和沈镜之坐主位,沈林华卓悦在右侧,边上是卓阳夏,左侧是沈清棠。
沈清棠看着进来的两人不露声色笑了一下。
“沈董,阿姨...”白幼微硬着头皮打招呼。
沈镜之一贯不爱笑,一向庄重,此刻拿着一只茶杯摩挲着,淡淡点头。
赵秋芸笑不出来,这人找她家老三就是自找罪受。
白幼微目光移到卓阳夏那一家人,沈听肆不让她开口打招呼,直接拉着她坐下。
卓阳夏一家人来家宴,沈镜之镇场,一家三口着实紧张,卓阳夏偶尔瞟两眼白幼微,沈听肆一个眼神扫过去,他又低下头。
卓阳夏清楚的知道,他们一家在这个家里可有可无。
今天就是拉来充数给肆叔相亲,没想到他还带了白幼微来,看他一会怎么收场。
“肆叔,这位是?”卓阳夏鼓起勇气故意问。
沈听肆拉着她的手,“女朋友,白幼微。”
卓阳夏不要脸的说,“你怎么还带着女朋友相亲啊?”
“谁说我来相亲的,今天我只是带女朋友来参加家宴。”
没想到肆叔还真就带她来确定名分。
卓阳夏全身冰凉。
沈清棠则是很淡地笑了一下,依旧侧身坐在椅子上,看着隔壁的两人,眼神能变成刀。
“你这不是让人看笑话?”赵秋芸咬着后槽牙,“白幼微是我干女儿,你得叫妹妹。”
沈听肆冷眼射向赵秋芸,面目要多阴森有多阴森。
“妹妹?我妹妹不是在那儿。”
沈听肆指着沈佳之。
沈佳之拿个小本子,不知道在划什么,突然被提及,她应付了一句,“对啊,肆哥哥只有我一个妹妹,这明明是人家女朋友,你硬要认干女儿,也不问人家同不同意,强扭的瓜不甜。”
“你吃块糕点堵住嘴吧。”赵秋芸看着傻女儿恨不得一个茶杯丢过去。
沈镜之喝了一杯茶,“妈,我瞧着这姑娘不错,老三既然喜欢,您也没必要棒打鸳鸯,今天就是普通家宴。”
沈镜之年轻时和唐城在一起,赵秋芸就不同意,非要认人家当干儿子,说是一家人,在一起叫乱伦。
这会儿又要认干女儿,这又是嫌白幼微家世背景不好,嫌人家奔着钱来的。
赵秋芸同样发怵这个大女儿,闭了嘴。
毕竟她每次出去逛街,购物旅游一次成百上千万的都是大女儿和老三孝敬的。
沈清棠听到此,侧坐在椅子上,笑了几声,“三哥,你说句话,我可以替你相亲。”
沈听肆拧眉,“没必要。”
沈镜之发话,“今天谁也不要提相亲的事。”
席间人憋着一肚子气,侍者领着梁羽和梁忆进门。
梁羽四十多,保养的不错,面相长得也好看,温文尔雅的感觉。
梁忆穿着紫色连衣裙,俏皮可爱。
几人又客套着相互喊人,寒暄。
聊完一圈,梁羽已经注意到白幼微。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看着有点面熟。”他温和地说。
“我叫白幼微。”两人轻微握手。
白幼微手心紧张出汗,坐下后手指紧紧攥着桌布,恨不能攥出一个洞。
梁家是京城贵族,梁羽是梁氏集团二把手,是外婆的儿子,而身后那位就是外婆的孙女,算下来她应该喊表妹。
梁羽见她实在面熟又问,“那您家人叫什么名字?”
白幼微不语。
他又笑笑,“我没有恶意,我最近在找家人,觉得你和照片里的人很像。”
他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年纪很轻,穿着一身旗袍。
她一眼认出是外婆。
这是沈家的家宴,变成她的认亲现场也太喧宾夺主了。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沈听肆握着她的手。
他尊重她的选择,认与不认,由她选择。
“照片里的人很美。”她轻轻说了一句。
梁羽这些年问过的人多了,一直没找到母亲,本也没报太大的希望,暗暗的笑了一下。
而梁忆进门就看见沈听肆一直抓着漂亮姐姐的手。
“大叔,今天你和我相亲,你怎么牵着别人的手?”
沈听肆一脸寡淡,“我牵我女朋友的手有问题吗?”
“你。”梁忆憋着一口气想发作。
人多,她又忍了。
沈听肆不给她面子轻声问边上的人,“微微,你不舒服,我们先走。”
白幼微确实不舒服。
今天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额上冒了一层细汗。
白幼微向众人表示抱歉,想先离开。
梁忆不高兴,“你没听到吗,我和大叔相亲,你带走他算什么?”
白幼微驻足看着梁忆,浮着浅笑,不达眼底,寒浸浸的。
“他是我男朋友,不是你的相亲对象。”
她对这个没见过面的表妹不知道说什么。
沈听肆不耐烦,“梁家千金,请自重。”
他又看向梁羽,“梁总,请管好你家的小孩,沈家和梁家没有相亲这回事。”
梁羽拽着梁忆袖子,“像什么话,我们是来参加普通的家宴。”
两人离开荷仙居,又在荷园转了一圈,虽然下着小雨,但天气实在热,又回到医院。
...
席间沈清棠觉得无趣也离开了。
就梁忆这样小女孩,一看就是傻白甜,他也没意思留下来搪塞。
他回到浮生楼休息室。
茶桌上的茶壶沸腾着,东方雅给他煮茶。
“四公子,余善善从我们这拿了一百万现金,立马就去商场消费,已经被三公子的人盯上了。”
沈清棠不耐烦地点烟,“这个蠢货,让他告白幼微防卫过当,闹上一段时间,没想到他想息事宁人。”
他吐出一个烟圈,姿势撩人。
“你去交涉,让他起诉白幼微。”
男人解开白色衬衫衣领扣子,靠在沙发上,一副慵懒不羁地模样,东方雅看了心热。
但她不敢做什么,乖乖听着男人吩咐,“地下银行的资金80%转向国外账户,留20%维持日常运转。”
东方雅点头应下。
...
余善善下午被警方一直询问,调查,又被人警告,要他起诉白幼微。
他担心害怕。
沈听肆和保镖找到他,拽他上天台,揪住他头发猛地撞在墙上,半个身子被推到天台外。
“你敢起诉你姐,你要下地狱陪你那个人渣爹吗?”
第179章 去非洲挖煤
余善善惊恐之下双目充血,求饶,“我不起诉了。”
“我爸是意外坠楼死亡。”
沈听肆将余善善扔在地上,利落一脚正中胸部,嘴里喷射的血溅在墙壁上。
“我给你一条活路,去非洲挖煤,否则,张检永远等着审问你。”
余善善嘴硬喊了一句,“我凭什么去挖煤,我大学毕业你叫我去挖煤,那是小学毕业才干的活。”
沈听肆耐心地扼住余善善脖子,力道渐渐发狠。
余善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沈听肆甩开他,保镖递湿巾给他擦拭。
“那边有很多我们国家的煤老板,都是我认识的人,你不试着交往交往,说不定你以后就赚了一个小目标,比你在国内日子好过。”
徐冉又在旁边说着非洲诸多好处,连种地国人的都富得流油。
“我是你姐夫,我还骗你不成。”沈听肆说。
洗脑了一会,余善善不想进局子,也不想在国内干四千一个月的工作,就真动心了,带着家人前往非洲。
白幼微赶到时候,几人在候机大厅。
余善善笑嘻嘻的,“姐,我和妈去非洲挖煤,当大老板,等着我光宗耀祖,爸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是你害死的余博海吗?”白幼微看着他,又看看周兰。
“怎么可能,他可是我亲爸啊,他的死是意外。”
周兰泪眼汪汪的,今天难得的安静,没开口说话。
白幼微面上没什么情绪,“好,你们去吧。”
“等我赚钱回来再还你钱。”余善善一家人开心的上了飞机。
白幼微没有阻拦,非洲是那么好玩的吗?
她知道这是沈听肆出的主意。
这几个讨厌的人至少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
余善善确实一辈子都没想到。
这次去到非洲,他真就成了挖煤的工人,过得连狗都不如。
那边还时不时发生战争,几次死里逃生,想回来根本就没机会。
一逃跑,就有人抓他们回去干活,不听话就挨打。
他从小就没干过活,现在天天挖煤。
气死他了。
...
从机场回来,已经很晚。
白幼微趴在沈听肆怀里,处理了一家子极品,心情放松下来一上车就困。
沈听肆抱住她,偶尔路上不平,颠簸一下。
他就托着她身子,让她睡得安稳。
“肆爷,今晚地下赌场有动作。”徐冉说。
沈听肆想现在过去,但又舍不得怀里的人。
微微需要她。
白幼微睡梦中又叫了几声,“桃子。”
沈听肆叫徐冉去附近买几个桃子,洗干净后提上车。
沈听肆递给她一个抱着。
徐冉问,“白小姐知道她被沈清棠当成桃子了吗,现在还这么爱吃桃子。”
“她不知道你最讨厌吃桃子吗?以前从来不碰,看见就难受。”
“闭嘴...”男人瞥他。
白幼微闻着桃子的味道,醒了,也听到了徐冉说的那些话。
她睁开眼,“你不喜欢桃子?”
“谁说我不喜欢。”沈听肆拿着她手里的桃子轻轻咬了一口,“很甜。”
“阿肆,你不喜欢别勉强。”
“我以后不在你面前吃桃子。”
徐冉一脸无解看着沈听肆。
以前公司里准备的水果,他从来都不要桃子的,这会却吃上了。
谈话中,白幼微知道了沈清棠和沈听肆抢桃子的事,也知道了有一个叫桃子的小女孩。
白幼微拍拍他,“以后我的桃子都分你吃。”
沈听肆心里一暖,抱着她。
她说着说着哭了,“我看到桃子就想起外婆。”
沈听肆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怪不得她几次在梦中都喊着要桃子,原来是想外婆了。
...
许久,徐冉看着沈听肆眼神示意,“肆爷照顾白小姐,我自个去也行。”
“去哪?”白幼微问。
“地下赌场。”
徐冉解释两句,“它不是一般的赌场,里面藏是一家地下银行,类似高利贷,专门做一些境外资产转移,娱乐洗钱,借贷那类营生的,生意非常好。”
“沈清棠是老板吗,你们去查他?”白幼微问,其实她那天在病房迷迷糊糊听见他们的谈话。
徐冉,“不确定,但和他脱不开关系。”
“他们的人会认出你,你们会有危险吗?”
在白幼微的意识中,赌场那些人都是道上混的,打人都是用钢管,想想都可怕。
沈听肆摸她头,“不会,这种隐私性极强的场所,真正的老板一般不会现身在人前,否则很容易被人顺藤摸瓜,端点了。”
“更不会有人认识我,我没在外面露过脸。”
“阿肆,我跟你去。”
“你回家。”
“我一个人害怕。”
沈听肆沉默了好一会,没点头。
徐冉说,“去赌场的都是暴发户,在外面养小情儿的多,带个女人,更让人信服。”
半晌,白幼微换了一身十分妖娆的红色吊带裙,涂了娇艳的大红唇,戴着墨镜,跟着沈听肆身边。
一看就是被男人娇养的。
赌场在一家饭庄。
饭庄里安安静静,装修高档奢华,到了地下,热闹非凡。
白幼微挽着沈听肆胳膊,“说好啦,这次赢了钱给我买别墅。”
“买买买,你们这些女人天天就会买,我都快破产了?”
“三爷不是来赌场捞钱了吗?”
沈听肆笑笑,搂过女人细腰掐了一把。
赌场的侍者看见来人气场强,知道来客户了,带他们到一张桌前坐下。
“老板第一次来?”侍者问。
“以前在别的赌场,听说你们这能赢的钱多,正好最近快破产了,来试试手气,不赢个千万的不回家。”沈听肆豪迈地说。
沈听肆坐在桌子正北,一把将白幼微拉在右腿上坐着。
“三爷,人多呢,羞不羞。”白幼微拿捏着媚劲儿,戳他额头。
沈听肆看他这幅模样心里憋笑。
小女人今日这风情造作样,他没见过。
还挺戳人心的,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冷峻的脸上却不动声色,拉着白幼微的手,啄了两口,将她搂的更紧些。
端着一副派头,拿出一根烟咬着,“点火。”
白幼微给他点火,他吸了一口,顿时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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