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平时根本不会关注这些,看到也是顺手划走,但是看到南宫烟几个字,她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
南宫烟只是发了一个自拍,就能引起粉丝的狂热轰动。
南宫烟:和‘名画’合影!
下面的粉丝纷纷留言。
【哇,这是大师拉塞尔的真迹吧,竟然挂在酒店里,烟烟好牛。】
【烟烟为什么在名画两个字上打了单引号?是一语双关吗?】
【你们难道没有看到照片上的那只手?】
【好漂亮的手,而且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叶言放大照片细看,果然看到画面左下角露出的一只手。
骨节分明,指尖圆润,漂亮的让人想要写诗赞叹的天作之物。
这只手上还戴着一块表,叶言认识那块表。
傅行舟在国外拍卖会上拍来的古董表,当时花了四千多万。
他放表的抽屉里有几十块表,这一块算是他为数不多经常佩戴的。
如果说萧潇发的照片只能证明他们进入了同一家酒店,南宫烟的这张照片便实锤了他们住在同一个总统套房。
“叶医生。”谢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叶言急忙按灭了手机,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
又不是做了亏心事,她到底在怕什么。
“薜主任叫你。”谢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从萧潇那里听说了叶言的事,网上的言论他也看过了,不得不说,现在的舆论方向真的太好操纵了,只凭一张图一张嘴,就能引导不知情的网民们义愤填膺。
他虽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但以叶医生这么优良的人品,教出来的弟弟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霸凌他人的事情。
薜主任给了叶言两天假,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帮她的。
“你要去求林亦珩?”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孟恬的叫声,“他现在肯定恨透了你,你去求他,他不会给你好脸色,说不定还会让你做些难堪的事情。”
“为了叶准,我不在乎。”叶言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让林亦珩退出,徐律就有机会打赢这场官司。
而且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他们叶家的错,林亦珩的报复,她承受的并不冤枉。
人来人往的大堂,林亦珩和助手正打算出门。
“林律。”叶言迎上前,“能打扰你几分钟吗?”
林亦珩抬腕看了下表:“不能。”
说完就要离开。
叶言向后退了两步,张开双臂拦住了他:“就两分钟行吗?”
林亦珩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双凤眼湿漉漉的,好像是泛着光泽的琉璃,精美而易碎。
但他不会再被她的外貌欺骗了。
“叶小姐是在求我吗?”
第30章 【我很饿】
叶言微垂视线,“叶律怎样才能放弃这个案子?”
“放弃?”林亦珩冷笑,“你是在嘲笑我的职业道德吗?抱歉,放弃这个词不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叶准只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叶小姐,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林亦珩慢条斯里的从口袋里抽出一块方巾,“口水都滴到我的鞋上了。”
叶言抬起头,眼中是来不及掩饰的震惊与耻辱。
曾经那个温润的少年,这样毒舌的攻击一个人,会让你颜面无存,恨不得从来没有出生过。
林亦珩直视着叶言的视线,将她眼中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当年面前有一面镜子的话,自己应该也是同样的表情吧。
可是谁又怜悯同情过他?
林亦珩将手中的方巾递过去,神情冷漠,高高在上,“叶小姐,拿出点求人的态度。”
叶言盯着那只好看的手,白色的方巾白到刺眼。
她一向好面子,但是此时此刻,容不得她再兜着那点可怜的自尊。
她绝不能让叶准坐牢。
叶言接过方巾,在周围来来去去的视线当中,在林亦珩轻蔑的注视之下,缓缓的蹲下去。
不就是擦鞋吗?比起林亦珩当初受过的屈辱,她这不算什么。
林亦珩的助理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纵然他头脑灵活,此时也搞不懂状况了。
林亦珩待人接物向来有分寸,虽然在圈中名声极为响亮,但他从不会仗着身份欺人辱人。
这位叶小姐到底哪里得罪了自己的上司?能让他做出与人设背道而驰的举动。
只是叶言还没有完全蹲下去,突然被一只手臂按住了肩膀,大力之下,她向后跌进了一个结实宽阔的怀抱。
熟悉的雪松香气,熟悉的高档布料质感。
圈着自己的那条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男人的手好看的像是艺术品。
傅行舟?!
他现在不应该在内陆吗?南宫烟上午才刚刚发了他们共处一室的照片。
叶言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傅行舟那清贵中带着懒散的声调便幽幽响彻耳畔。
“真巧,一来就看到林大律师在仗势欺人,午饭吃多了盐,挺闲的啊。”
林亦珩自然一眼认出了面前的男人,澳城近一半的赌场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是个真正黑白通吃的大佬。
只是,他为什么要出手替叶言解围?
单纯怜香惜玉,还是他们本来就有一腿?
“傅先生。”林亦珩的态度不卑不亢,“是这位叶小姐主动来找林某,林某可从未逼她做什么,傅先生不必如此阴阳怪气。”
林亦珩看了眼表:“我很忙,不耽误傅先生英雄救美了。”
眼见着林亦珩离开,叶言才后知后觉,刚要出声,却被傅行舟强行搂住了腰,两人肢体相贴,四周都是他霸道侵略的味道。
“林……。”
“嘘。”傅行舟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叶博士,我很饿。”
叶言眨着一双如水凤目,似在分辨他是“真饿”还是“假饿”。
他通常说饿的时候,最后吃的都是她。
“我早起赶飞机,坐飞机,飞机餐又难吃的要命。”矜贵的贵公子,向来不好伺候,他言辞凿凿,不像在说假话。
“想吃什么?”
“你……”他说话大喘气,“下得面。”
哪怕知道他是故意在戏弄她,叶言还是不争气的面色微红,这个男人不正经起来,每一个字都带着黄色废料。
偏偏他又正经的一脸无辜。
两人回到大堂前地的公寓。
傅行舟也没计较她最近没住御桥的事,只是面前狭小的住房让他很是憋屈和压抑。
叶言在厨房下面,一边的平底锅里煎了个荷包蛋。
她刚把蛋盛出来,腰身就被一双强壮的手臂圈笼,男人的唇贴着她纤细的脖子,仿佛饿极了的猛兽,喘息中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欲望。
“你不是很饿吗?”叶言无奈,一只手里还擎着铲子。
“你做饭又不用腰。”他挺理直气壮。
谁身上吊了一只大型树袋熊,还能坦然的当作无事发生。
“你先出去好不好,面马上好了。”叶言把盛煎蛋的盘子端起来,“帮我拿出去。”
傅行舟没有马上接,而是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怎么瘦了?”
“你还吃不吃了?”
“吃。”傅行舟长臂一伸,接过那只盘子,“不吃饱,哪有力气吃你。”
没有理会他的荤话,叶言继续下面条。
她最近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小碗,喝了点汤,而傅行舟是真的饿了,吃了满满两大碗面和一个煎蛋。
尊贵如他,哪怕吃饭的速度不慢,也让人看不出狼吞虎咽的感觉。
吃过饭,叶言收拾碗筷,傅行舟钻进浴室洗澡。
她刚刷了两个碗,就听到男人在浴室里喊她,让她帮忙拿换洗的衣服。
上次他在这里住了一晚后,孙茗就为他准备了几套衣物,以满足他的不时之需。
叶言从柜子里找到他的家居服,想了想,又取了一条洗干净的内裤,夹在家居服里一起送去了浴室。
水声很响,他连门都没关,就那样半敞着,也不防她。
叶言一眼就看到了身处浴室中间的男人,头上和身上落满了白色的泡沫。
纵然泡沫遮了大半,有些地方还是雄壮的过于明显,想忽略都难。
“衣服。”叶言站在门外,别开视线。
“我手湿。”傅行舟的声音伴着水声,“你帮我放到架子上。”
公寓本来就小,卫生间也不是干湿分离的,他站在里面,几乎占了大半空间。
叶言推开门的时候,傅行舟正好转身背对着她,水流自上而下,冲掉了他身上大片泡沫,背后那只青龙的纹身被水雾包裹,更显得升腾威武,好像活了一样。
“愣着干什么,想跟我一起洗鸳鸯浴?”傅行舟偏过头,湿发上还在不断的滴水,狭长的眼中带着抹邪笑。
叶言急忙将衣物放在高处的架子上,顺便瞪了他一眼。
“不是我不想跟你一起洗,实在是你家的卫生间太小。”傅行舟抬手去拿浴巾,“干不过来。”
叶言回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第31章 【忘了你还有老公?】
傅行舟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叶言坐在电脑前,正在搜索关于Nathan的信息。
如果林亦珩不肯退出,那么只有找到Nathan,哪怕知道可能性几乎为零,她也要试一试。
一只手伸过来,扣下了笔记本的屏幕。
叶言正烦着,“傅行舟,你别捣乱行吗?”
“求这个,求那个,怎么不求我?”他将毛巾丢到一边,黑发下,眼神幽深,“忘了你还有老公?”
他大老远赶飞机从内陆飞回来,她却连问都不问一句。
宁愿去求那些猫猫狗狗,对他只字不提。
她是高洁神圣的医生,而他是卑劣邪恶的赌徒,她恨不得跟他永远划清界限,沾上一点都是对她圣洁的荼毒。
她越是躲他,他越要拉着她共沉沦,她越干净,他越要把她弄脏。
感觉到男人突然而来的煞气,叶言也不是傻的,急忙警觉的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傅行舟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人强行拽进怀里。
“傅行舟,你干什么?”叶言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这一次似乎来得更加强烈和莫名其妙。
她不记得刚才哪里得罪过他。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傅行舟把人压到身后的沙发上,将她扑腾的手臂禁锢在头顶,对着那张鲜艳的红唇就亲了上去。
霸道的吻细密如暴雨,不给她任何反抗和喘息的机会。
叶言双手被钳制,腿也被他牢牢的禁锢在身下,除了无济于事的扭动着腰肢,根本逃不开这个男人的桎梏。
她的四周都是他的气息,嘴巴里也充斥着熟悉的味道,男人粗重的呼吸,贴着她胸口烫着他的心跳,一点点在撕裂着她最后的防线。
这一吻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言感觉胸膛里的空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本来白晳的小脸染上一片诱人的樱桃红。
澄澈的凤眼里弥漫着诱人犯罪的水雾,让人有种想要把她弄哭的恶劣邪念。
大概是她没有再反抗,傅行舟的理智被拉回了一丢丢,长指随意摩挲着刚被他蹂躏过的粉唇,“如果那个林亦珩让你陪睡,你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是不是?”
明明是问句,却不带任何疑问的语气,更像是肯定句。
叶言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傅行舟,你把我当什么人?”
她可以去求林亦珩,可以给他擦鞋,可以给他下跪,但她不是没有底线。
叶准的自由,也绝对不是建立在让她陪睡的基础上,如果有一天被他知道,他这一辈子都会背着愧疚的枷锁。
“叶博士求人,不如求我。”傅行舟的指节按着她有点疼,“反正我们经常睡,你也不吃亏,如果能骚一点,浪一点,说不定我会帮你把那个林亦珩也一起给办了……。”
傅行舟余下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叶言眼角那颗滑落的珍珠给堵了回去。
他倔强的小猫,爪子锋利的小猫,从不对他摇尾乞怜,也从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哪怕第一次的时候,被他强,被他迫着做了一次又一次,她都咬着牙,没有掉半滴眼泪。
他没说什么重话吧?
他平时也经常这个腔调和语气。
她怎么反应这么大。
傅行舟突然有点手忙脚乱。
半晌才想起来用手背蹭掉了那滴泪,可他不碰还好,这一蹭,眼泪就像被开了阀门,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她是那样高傲,就连哭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倔强的咬着唇,只有单薄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
傅行舟急忙将人抱进怀里,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突然就哭了,我这么说话也不是第一次。”
叶言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哭得更厉害。
傅行舟从来没有安慰过一个哭鼻子的女人,在他眼里,眼泪是如此的廉价与不值一提。
也曾有女人因为闹分手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只会惹得他更加烦躁和厌恶。
后来,圈里多多少少都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哭,也就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用哭卖惨了。
可叶言不知道,她现在把傅行舟刚换上的家居服当成擦脸巾,眼泪鼻涕都往上蹭。
傅行舟一边用左手拍着她安抚,一边用右手迅速在群里发了条信息:把女人弄哭了怎么办?
梁峥秒回:二哥牛逼,弄了几次?都是什么姿势?
贺煦安发了一个问号的表情:二哥在内陆也搞这么猛?真给我们澳城男人长脸。
傅行舟:???
这些人脑袋里的黄色废料能不能倒一倒。
偏偏这个过程他还有点说不清楚,主要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傅行舟:哭了怎么哄?
梁峥:没关系,这是爽哭了,不需要哄,下次肯定还求着你把她弄哭。
傅行舟:???
为什么要问傻子这种问题?不,来群里问问题的自己才是傻子。
傅行舟退出群聊后就接到了唐敬尧的私聊。
“把叶博士惹哭了?”
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有时候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支个招。”
“你从内陆回来,没给她带礼物,那个包,我不是买了两个?”
“她不喜欢包。”
“所以你就什么也没带。”
“算是带了吧。”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外面恰好有一家汉服店,这是一个专门做汉服的牌子,在内陆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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