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眼尖看到两人牵手的画面,立马问道,“小邱医生,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明锦佑和记者的视线一并落在邱声晚脸上。
都在期许着她的答案。
连明锦佑自己都没想过,他有一天也会用上逼宫上位这种手段。
“他是我先生。”邱声晚还是说出了那句久违的答案。
采访的记者惊愕不已。
明锦佑却心满意足。
苏追月就站在这群记者后面,脸色很不自然。
她被领导安排来采访宁天分院开业的事,还特别要求她着重采访小邱医生。
因为她现在是融城医学界的红人。
我为医狂的热度在网络持续走高,今天来的不少记者其实都是冲着邱声晚来的。
苏追月也是拿到资料才知道,小邱医生居然就是邱声晚。
是那个她曾经看不起的女人。
可如今,两人的地位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
她成了那个需要仰望对方的人。
这让苏追月很难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现实总是残酷的,领导说了,如果拿不到邱声晚的采访,她就卷铺盖走人。
要知道这个工作,也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
因为之前的那次风波,她被业界封杀很长一段时间,眼看着终于有冒头的机会,就算打脸就算难堪,她也只能笑脸相迎。
这就是现实。
苏追月深吸一口气后,拿着话筒开始跟其他同行争抢采访的最佳位置。
眼看着就要挤到最前面,却被一个人高马大的女的一把推开,狼狈摔倒在地。
“小心。”邱声晚看到有人被推倒,急忙上前阻止,并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关切的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苏追月下意识的不敢抬头,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如果受伤了一定要说,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苏追月别着脸,“我没事。”
她怕被邱声晚认出来,急忙抽走自己的手,捡起东西就匆匆离开。
自始至终,邱声晚都没看清她的脸,更没认出她来。
……
开业剪彩结束后,容北邀请邱声晚和明锦佑去宴客厅。
明锦佑给邱声晚找了个高脚椅坐着。
她今天穿了高跟鞋,有点不太习惯。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说,明锦佑还是看出来了。
细节这种东西,明锦佑一直都有。
容北看明白后酸得不行,“嫂子,你都不知道阿佑有多恋爱脑,古堡爆炸那次,我以为完了,天塌了,没想到他抱着你从一片火光总走了出来,那一刻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容北没夸大其词。
温禾引爆炸弹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一切都完了。
当场腿软跪在地上,觉得自己也命不久矣。
没想到下一秒就看到明锦佑抱着邱声晚从火光中冲了出来。
邱声晚当时正在发烧,且眼睛暂时失明,什么都看不见。
在温禾按下引爆器时,她感觉有一股力道将她推了出来。
踉踉跄跄中,被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接住。
她看不见,也闻不到,却清楚的知道这人是明锦佑。
因为她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明锦佑将她打横抱起,猛地往外跑。
也不知多久,她听见一声巨响。
巨大的冲击力扫过来,正在奋力冲刺的明锦佑明显闷哼了一声。
而她也被冲击力震得失去了意识。
所以并不清楚当时明锦佑的情况,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后背被碎片划破,又留下一条长达14厘米的疤。
等邱声晚恢复视力后,他的伤口已经好了一半,看不出原本的严重性。
每次邱声晚想问,明锦佑都会用其他话题转移,摆明是不向让她担心。
难得容北主动提及,邱声晚顺势问道,“他当时伤得很严重是吗?”
明锦佑试图给容北使眼色。
可容北聊到兴头上,根本没看他,语气激动的描述着当时的情况,“没开玩笑!整个后背都是血!一步一血印的那种,可他却将你保护得很好,一点伤都没有。”
邱声晚感觉心口处狠狠地揪着。
明锦佑握住她的手,“别听他瞎说,没那么严重。”
容北急了,“怎么没有?我当时都快吓死了!关键都这样了,阿佑还坚持要先把你送到医院。”
明锦佑有种想捂容北嘴巴的冲动。
“在此之前我觉得爱情就是人类想象出来的东西,虚假且不真实,但那一刻,我看到爱神站在巅峰,在嘲笑死神的无能!”
第357章 :三道疤和一生
邱声晚和明锦佑的手十指相扣,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腕的疤。
第三道。
加上这一道,他为救自己,留下了三道疤。
两道在后背,一道在手腕。
她欠明锦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
林只只一出现,容北的脑子就被带走了。
他扔下一众贵客,赶过去找林只只。
林只只问他,“晚晚呢?”
“她脚不舒服,阿佑带她去休息室了。”
“休息室在哪儿?”
“我带你去。”容北急着表现,殷勤得很。
林只只今天很低调,穿了一身休闲装,戴了帽子。
和之前艳丽明媚的模样截然不同,容北新鲜得很,“你今天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今天不像林姐,像林妹妹。”
林只只被他逗笑,“你以前把妹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个路数吗?”
容北心虚摸头,“我可没有把妹。”
林只只切了一声,“一个随时都带着避孕套的男人,没把妹把什么?玩气球呢?”
“……”
容北一下就反驳不上来。
他俩头一回发生关系时在车里,而且时一时兴起。
当时林只只说没套。
容北顺手打开车里的储物箱,里面各式各样的套,应有尽有。
林只只当是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他那会儿上头,以为是女人对男人的崇拜呢。
以为是加分项,没想到是减分项目。
“是这间吗?”
二人说话间,人已走到休息室门前。
林只只指着面前的门问容北。
“对,就这个。”
林只只抬手就要敲门,屋内却传来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
“别在这里……”
“不会有人来的。”
“万一呢……”邱声晚声音像含在喉咙里说的,有些黏黏糊糊。
明锦佑的声音明显要粗重一些,“不会有人来的,我反锁了。”
“唔……”
林只只尴尬的冲容北笑笑,用口型对容北说,“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那我们走?”容北巴不得跟套单独相处呢。
见林只只点了头,容北拉起她的手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等离开一段距离后,林只只才抽回手说,“既然晚晚在忙,我就先走了。?”
“刚来就走啊?”
“我本来就是来找她的。”
虽然这是事实,可容北听了还是挺受伤的。
他将人逼到角落里,居高临下的贴着她问,“那你就没有想过我吗?”
林只只笑了,“想你什么?上床?最近没那需求。”
“难道你跟我之间就只有上床?”
“我们之间除了上床难道还有别的?”
容北,“……”
自己抛出的问题被自己打脸,这滋味还挺郁闷的。
“我还要去医院陪我妈呢,真没时间。”林只只驱赶他。
容北好不容易才把人约出来的,可不想这么快放她走,“我陪你去医院。”
“你这边不是忙着吗?”
“不重要。”容北打定主意粘上她,“走,去医院。”
“不是,你就没有别的女人吗?着急的话先找别的女人,我真没时间。”
原本还沉着冷静的容北一下就绷不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第358章 :回旋镖最伤人
林只只被他气笑,“说得好像你很纯情似的,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别破坏规矩行不行?”
容北特别不喜欢她这个态度和语气,可明明他之前也是这种人,甚至无数次的对其他女人说出这种话。
当这些话回到他身上时,又叫他那么难以接受。
果然,回旋镖最伤人。
……
邱声晚进军区医院的前一天,去医院探望李幼恩。
她的情况越来越好,人也精神了不少,脸都圆润了一些,终于恢复她这个年龄段的朝气。
邱声晚来看她,她很开心,拉着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姐姐,我以后也要学医,要像你一样,救死扶伤。”
邱声晚非常支持,“等你考上医学院,我把我以前的学习资料和笔记都留给你!”
“好!”李幼恩又鲜活起来。
邱声晚很欣慰,心里也彻底踏实下来。
倒是李幼恩拉着她手道歉,“姐姐,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那会儿身上有病毒,还传染给了你,害你差点出事。”
“都过去了,而且你也是为了救我。”邱声晚耐心安慰她。
“那时我偷听到厉望州和古江的谈话,以为他们在军区医院也有人,要对你下手,一着急,就给你打的那通电话,现在想来,那都是厉望州做的局,故意让我听见,故意让我给你泄漏消息。”
这些事,李幼恩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
对于厉望州这个人,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评价。
恨他吧,他似乎也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不恨吧,又被他当成棋子利用,还各种手段威胁,甚至强吻他……
还差点……
李幼恩的手下意识的按上自己的腰侧,心情及其复杂,“我身体里这颗肾,是厉望州的,所以,我还是得感谢他的吧。”
“是该感谢的。”邱声晚站在客观角度讲。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李幼恩当初为什么没跟大使馆的人走。
她在baby工厂被解救后,遣送回姑妈家。
姑妈和姑父又起了歹意,将她重新卖到金马会所。
她在那儿不幸感染寄生虫,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损伤。
特别是双肾。
在皇家一号被解救出来时,她听到交接医生对大使馆的人说起她的身体情况。
必须得换肾,否则没有几年可活。
这对李幼恩来说是很大的打击,家里为了让她出国念书,已经倾家荡产。
父亲更是为了找她,牺牲在了海外。
母亲的身体情况本来就不好,一直没有正式工作,平时都只能在社区做一些杂工养活自己。
父亲去世后,家里彻底失去劳动力。
她回家,只会成为拖垮家庭的那个人。
所以那会儿的李幼恩心灰意冷,没有了任何的求生意识,才会义无反顾的跳入海中。
在海上漂泊的三十多个小时里,她总能听见父亲的声音。
让她一定要好好活着。
靠着这点信念,她撑了下来,成为一场奇迹。
身体也在厉望着的调理下越来越好,好到她以为自己的肾已经没事了。
谁知一场病毒,彻底将她击垮。
第359章 :主动吻我
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她其实是有意识的。
知道邱声晚不顾感染的危险在照顾她,也知道母亲总在她病床前啜泣。
还知道……厉望州曾用嘴一口一口的给她渡水解渴。
当然也听到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李幼恩,替我好好活着。
李幼恩最近一直在想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她没想明白。
邱声晚走的时候,李幼恩追出来叫她,“姐姐,如果有他的消息,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声?”
尽管她没说名字,邱声晚也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
“恩恩,过去的就让它成为过去,人要往前看。”
“我知道了。”
……
邱声晚准备去心外找明锦佑,路过内科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奶奶。”邱声晚小跑几步追上前面的人。
对方回头,认出了她,急忙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是你啊,小姑娘。”
“奶奶,您是来看病的吗?”邱声晚担忧的问她。
孙书宛摇头,“来看一个故人。”
“情况不太好?”
“嗯。”她叹了气,语气哀伤,“医生说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她做医生的时间不长,不如其他医生那样能平静面对生离死别,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老人,就只能默默握住她的手,“别太难过。”
“别担心,我都这把年纪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也曾白发人送黑发人,能接受的,但还是有些难受。”孙书宛握着邱声晚的手感慨着。
邱声晚听得很揪心,“奶奶,你自己要好好的。”
“姑娘你多大了?”
“过了年就35了。”
“真好,正是好年纪。”孙书宛眉目慈祥的看着她,心中感慨万千,“我家清文牺牲的时候,也才二十五,他若是活着结婚生子,孩子估计也和你一般大小。
”
邱声晚喉头有些哽咽,为眼前这个只见过两面的老人红了眼。
白发人送黑发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苦的事了吧。
所以她才会满头华发吗?
“奶奶,那你就把我当你的孙女儿。”邱声晚红着眼宽慰她。
“可以吗?”孙书宛还挺喜欢邱声晚的,觉得这孩子合她眼缘。
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当然,我没有奶奶,家里六亲关系也比较生疏。”
她这么一说,孙书宛就想起她那蛮不讲理的外婆来,眼里顿时盛满心疼,“那就把我当你的亲人,刚好我也没什么亲人了。
”
“好。”邱声晚时真心实意想把她当亲人的。
她觉得孙书宛很亲切,和她想象中的亲人一样。
慈眉善目,说话温柔,而且知书达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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