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的挠了他一下。
明锦佑吸了一口气。
邱声晚以为抓伤了他,拉过来检查才发现不是抓伤,而是咬伤。
她刚刚太用力,咬破了他的手臂。
伤口不算深,但有浅浅的一圈血印。
她顿觉愧疚,全然忘记刚刚咬他,完全是因为他不讲武德。
“我们这算不算,啮臂为盟?”明锦佑举着手臂,挺自豪的样子。
“那能一样吗?”
他也不看看这一口是在什么情况下咬出来的。
明锦佑却不以为意,“我说是就是,总之这一辈子,你只能待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邱声晚将脸埋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
每一下都那么有节奏。
她很喜欢靠在他心口处安安静静的听他的心跳。
久而久之,成了一个戒不掉的习惯。
她柔柔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那次掉进海里,我想我是不是快死了,但你却不顾一切的跳进海里救我,护住了我,当时我就在想,以后除了原则问题,这一刻将是你永远的免死金牌。”
第232章 :上心
两人在干妈家吃了早饭,才道别离开。
走的时候,何母拧着好几袋特产要往后备箱里塞。
有土蜂蜜土鸡,还有夫妻俩特地起了个大早炒好的糖炒栗子。
“干妈,够了,不要再塞了。”邱声晚急忙制止。
只从里面挑了两袋糖炒栗子收下,其他的一并推了回去,“这些你留着自己吃,小故也需要补充营养的。”
何母怎么都劝不住邱声晚,只能作罢,叮嘱两人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
邱声晚抱着还带着余温的糖炒栗子准备上车。
邱舒城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邱声晚停下打开车门的手,站定看他。
他脸上比昨天多了两道抓痕,估计是王宁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抓的。
毕竟昨天她在全村人面前丢尽了脸,早上听干妈说,王宁回去后就躺在床上直哼哼,怨天怨地怨空气的,还说要一头撞死。
寻死觅活的。
不过经此一事,王宁应该会消停两个月。
“这个。”邱舒城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子。
布袋只有手掌大小,扁扁的,有些皱巴。
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外面还脏了一块儿。
像是泥巴。
“这是你妈留给你的,我一直藏着,没让王宁发现,现在也该给你了。”邱舒城把东西塞进邱声晚的手里。
东西看着不大,却有些沉,也不知是什么。
她想起昨天去母亲坟前祭拜时,那翻新过的泥土,疑惑的问他,“你把它藏在哪儿的?”
邱舒城倒也没隐瞒,“藏在你妈坟头的,只有藏在那里,才不会被王宁发现。”
邱声晚攥紧袋子,眼睛有些酸涩。
“我回去了。”
东西送到,他也没再多说什么,生性就少言少语的他,从来不会说什么漂亮话。
“我空了再回来看你。”邱声晚冲着他背影喊道,“你要注意身体。”
邱舒城脚下的步伐顿了顿,背对着她抬了抬手,就算是回应了。
……
车上。
邱声晚小心的拆开那个带着泥土的黑色布袋子,里面装着一块翠绿的山水玉牌。
玉牌借着玉石特有的飘花材质雕刻出苍苍竹林,竹林后隐约露出寺庙一角。
半山半水的玉质,清透莹亮。
尽管邱声晚对翡翠不是很了解,却也觉得这块玉牌价值不菲。
明锦佑开着车,余光看了一眼,称赞了一句,“好玉。”
邱声晚却心有疑惑。
她的母亲,也出生农村。
外公虽然有一点文化,是个乡村教师,但家庭条件不算很好。
不然当初外婆也不会因为那点彩礼,逼迫母亲嫁给父亲。
那样的家庭是不可能有钱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所以她疑惑着东西,到底是不是母亲留给她的。
“这大概值多少钱?”邱声晚捏着玉牌端详了许久,问明锦佑。
“至少百万以上,你要是想知道,回头让容北找个鉴宝师帮你估价。”明锦佑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了解。
生性如此,除医学之外,他从来都不上心。
现在倒是多了一个上心的人。
邱声晚将玉牌装回袋子里,“算了。”
她突然不是很想知道这东西的真正价值。
第233章 :要我停吗?
中秋节明锦佑要值班,邱声晚到是难得放假。
她特地定了早闹钟,准备早起去市场买最新鲜的食材,做一桌丰盛的中秋宴。
闹钟一响她就准备爬起来,却被明锦佑一把拽回被子里。
邱声晚气息不匀的推他,“不行,我得去买菜,今天你爸爸要来吃饭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明锦佑醋意大发,更不让她离开。
原来那天她在备忘录里勾勾画画的,是因为他家老头点菜了。
“别管他,陪我多睡一会。”
他有些恨生恨气。
说是睡,但手却不老实。
气喘吁吁间,理智开口,和他谈条件,“真的不行,晚上,晚上再补给你行不行?”
可惜男人在床上都是不讲道理的。
他一口回绝,“不行,不会耽误你太久。”
“你觉得我会信你?”
上了那么多次当,她早长记性了。
“实在不行,你计时,超时你就罚款。”
邱声晚,“……”
明锦佑什么德行,她太了解了。
有一就有二。
有一秒他就要贪十分钟。
更何况还是早上。
最后,她到底还是没能逃出明锦佑的手掌心。
男人在床上恶劣得很,故意数着数,数得振振有词的。
羞得邱声晚想捂住他的嘴。
到后来她意识迷离,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按规矩来数。
昏昏沉沉之际,他忽而静静的抱着她。
气息凌乱,落在她耳畔问他,“到时间了,你该去买菜了。”
邱声晚,“……”
这男人真可恶!
她愤愤的咬上他的喉咙,没回答,却胜似回答。
明锦佑得意的勾起嘴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
食材最后是明锦佑买回来的,剔除了大部分明楚骁不能吃的。
邱声晚这才得知明楚骁严重三高,饮食被明锦佑控制得很严格。
但为了老人家身体着想,她倒是同意明锦佑的做法。
就连菜色都改了,全做成清淡的菜式。
明锦佑要值班,不能在家帮忙,走的时候特地叮嘱她别弄太多。
反正老头子也吃不上几口,反而把她给累着了。
到时候还是他心疼。
邱声晚还是准备了一桌很丰盛的饭菜,就觉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就应该弄得丰盛一点。
她从前没体会过这种氛围,但心里多少羡慕过别人。
特别是逢年过节放假时,室友们都着急回家陪父母过节,而她只能辗转在各种兼职临工之间。
人都是向往温暖的。
她也不例外。
而以前所缺失的东西,明锦佑正一点一点地帮她填满。
爱和家。
明楚骁比约定时间来得要早,还陪着邱上岸玩了一会儿。
邱声晚算准了时间,给明锦佑打去电话。
明锦佑刚从手术室出来,见是邱声晚的电话,一边接起一边往办公室走,声音是旁人从未见过的温柔,“嗯,刚忙完,回办公室换衣服就回来,半个小时后到家。”
科室主任跟明锦佑打招呼,“明医生,晚上有安排吗?没安排的话一起聚个餐啊,都是科室同事。”
“不了,你们聚。”明锦佑婉拒了主任的邀请。
主任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的,毕竟他平时也不参加科室聚会,所以顺势说道,“要回去陪家人吃饭是吧?那是应该的,我们下次再聚也行。”
周研书就跟在明锦佑身后没多远,听见他要回家吃饭,心中动了动。
她知道明锦佑家住址,在医院的内部系统资料里看见的。
当时就记了下来。
第234章 :就这么承认了?
明锦佑前脚刚走,周研书后脚就婉拒了科室聚餐的邀约,谎称自己要回家陪父母吃饭。
心里却盘算着一会买点东西登门拜访。
来者是客,明锦佑总不能把她直接赶出去吧?
大舅舅说,像明医生这种高岭之花,就得死缠烂打,才有机会。
……
明锦佑刚出医院,就有人找上了他。
“明医生,沈先生想见见你。”来人是沈从周的随从,明锦佑认得。
明锦佑有些犹豫。
随从继续说道,“沈先生说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就几句话。”
“好。”明锦佑跟着沈从周的随从,上了那辆红旗L5。
“明医生,没打扰到你吧?”沈从周态度和善。
明锦佑轻微摇头,“没有,沈先生身体可还好?”
沈从周笑道,“托明医生的福,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记得做个详细的复查,把结果告诉我一声,我还给您制定合理的康复计划。”明锦佑是他的主刀医生,得时刻掌握他的身体情况。
沈从周从善的道,“行。”
闲话说完,该言归正传了。
“皇家1号的事,多亏了你,让我们找到了不少的证据。”沈从周正色道,“但是AL岛的人太狡猾了,那些证据不太充分,抓住的几个人也都是被他们推出来的替罪羊,问不出有用的东西来。”
明锦佑没应声,他知道沈从周还有后话。
果然,停顿两秒后,沈从周才继续说道,“我们安插进去的卧底,都牺牲了,我刚从葬礼上回来,这次牺牲的是个年仅二十五的小伙子,被他们的人砍断双腿后活埋而死。”
沈从周的语气变得沉重,压抑。
眉头紧皱着,眼底有着浓烈的愤怒,“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我就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明锦佑并不意外AL岛人对待卧底的残暴手段。
他甚至见过更黑暗的东西。
沈从周缓了缓,才压下心中极端的愤怒,对明锦佑说道,“你是唯一一个从成功脱离AL岛的人,我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当然,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毕竟你没有这个义务。”
观山悦。
邱声晚看了好几次时间。
平常这个点,明锦佑已经到家了,今天却迟迟没回来。
正想再打电话问问时,门铃响了。
明楚骁乐呵的道,“回自己家还按门铃?”
邱声晚也觉得奇怪,但还是急忙过去开门。
邱上岸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个箭步冲在了她前面,冲着门外一顿叫嚷。
平时明锦佑回来它也叫,但那叫声并不凶,反倒像在打招呼。
可今天的叫声格外的凶,整只狗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待邱声晚打开门,邱上岸直接冲了出去,对着门外的人一通叫嚷。
周研书拧着好几袋子东西呢,被狗一吓,直接倒退两步。
门口是有一个台阶的,她退到台阶时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外面的草地上。
几个袋子的东西滚落一地,好不狼狈。
“周小姐?”邱声晚看清来人后,急忙过去扶人,同时呵斥邱上岸,“邱上岸,回屋去!”
邱上岸是很听邱声晚话的,她一呵斥,它立马不叫了,规规矩矩的回到屋内。
却依旧站在门口,一脸戒备的看着周研书。
邱声晚将周研书从地上扶了起来,又帮她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关心的问道,“周小姐,你没受伤吧?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没事没事。”周研书理了理被弄乱的一副,神态有些窘迫的问,“这不是明医生的家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邱声晚一怔。
她忘了这茬了。
怎么办?
周研书满眼的疑惑。
邱声晚心虚,低下头,瞧见自己身上还系着的围裙,灵机一动开口,“我是这里请的家政,来帮忙做中秋家宴的,我并不清楚雇主是谁,你的意思是,这是明医生的家?”
周研书半信半疑,“家政?”
“嗯,我一直有做兼职,勤工俭学。”邱声晚尽可能的让自己镇定。
周研书还是不信的。
她心中始终有疑虑。
那日在四雅居,她同时在明锦佑和邱声晚身上都闻到了荷叶的香气。
那时她就有所怀疑,今天又在明锦佑家撞见了系着围裙的邱声晚。
尽管她自圆其说自己是在这里做家政。
周研书也依旧不信。
她狐疑的盯着邱声晚,正要提出质疑时,身后响起了车子的声音。
是明锦佑回来了。
车子稳稳停在车位上,车门打开,男人颀长的身影从这里下来。
一身黑衣却将他包裹得英气万丈。
门口的路灯照射在他身上,很浓郁阴沉的色泽。
周研书看到这一幕,一时忘了反应,看得发怔,发呆,眼睛发了直。
明锦佑出众的外貌是毋庸置疑的。
但凡他不那么矜贵清冷让人难以接近,身边早围绕着成群为之倾倒的女人。
所以周研书的反应一点都不夸张。
待男人走近,神色微冷的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他问的是周研书。
周研书这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来拜访明医生,没想到撞上邱小姐,她说她是你请的家政?”
家政?
明锦佑看邱声晚的眼神浓黑如墨,染了潮气。
很显然,他很不满意她的解释。
邱声晚自己也心虚,却还硬着头皮演下去,“明医生,我是你在某团上请的家政服务……”
她话都还没说完,男人伸手将她拽入怀中。
力道甚至有些野蛮。
她撞在他的胸膛上,结结实实的,撞得半边身子都发麻。
还未缓神,头顶便响起男人掷地有声的答复,“她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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