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认识。”严与温柔一笑,“我在严家见过你很多次,我们打过招呼的,你第一次还叫我叔叔,你不记得了吗?”
“手链是生意伙伴送的,我不认识什么小姑娘,刚好听说严青去参加你的生日会,我那天又凑巧在那里谈生意,就顺便带着,想送给你。”
“只是后来见你正热闹着,又好像喝多了,就没送出去。”
“凑巧”“顺便”接连几个字眼像利刃扎在虞繁的心上。
她脸色有些泛白,“那……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严与一顿,而后才说,“礼物没送成,我自然不好意思开口说是去找你的,更何况,我确实也是在那里谈生意。”
男人的解释顺畅无比,相比之下,虞繁凌晨做的那场梦简直像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她一颗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再低头看那个被她自作主张戴上的手链,只觉得可笑的很,她慌乱的想去摘下来,却被严与拦住了。
“戴着吧,很好看。”
虞繁咬了咬牙,“你又没送给我。”
严与皱了一下眉头,“就是送给你的。”
虞繁抿着唇不开口了,严与看了看她,低声问,“你不高兴了,因为我之前骗你了吗?对不起,小虞。”
虞繁摇了摇头。
她不是为严与的隐瞒而难过。
她是……
连虞繁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她那心里隐隐的失落。
严与握住虞繁的手,男人的手掌很大,可以轻而易举的捏住她的腕骨,像一个无形的锁链,将她困住。
看着老婆戴上这条手链,严与心中翻滚的情绪远没有看起来这样平静。
好像跨越了这么多年,他痴妄而遥不可及的梦,他懦弱胆怯不敢送出去的礼物,终于戴到了老婆的手上。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忽而逼近一步,与虞繁几乎紧紧相贴,他低声,“繁繁,能帮我把眼镜摘下来吗?”
虞繁懵了一下,不知道男人话题的跨越怎么这么大。
但她还是听话的依言摘下了男人的眼镜。
金丝眼镜摘下来的瞬间,严与猛然抬起手掐住了虞繁的下巴,紧接着,沉沉的吻压了上来。
男人吻的很凶,远没有平时表现的那样温柔,卷着虞繁的唇瓣,长驱直入,侵占唇腔的每一寸。
虞繁一开始还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顺从的配合,她甚至主动搂着男人的脖子,踮着脚尖,献祭似的。
她闭着眼睛,溺毙在这场接吻中。
自然也没看见,男人忽而睁起的眼睛,冷冽暴戾的目光越过虞繁,看向房门口。
房门没关严,严青愣愣的站在那里。
严与的目光轻蔑而凶狠,像是正在进食却被打扰的野兽,整个眼神只透露出一个字。
——滚!
严青脸色有些发白,最后还是挪动脚步走了。
严与收回目光,重新落回面前的虞繁身上,温柔许多。
对不起宝宝,我又一次骗了你。
但你要我怎么说呢,说我多年来的窥探么,脱掉这一层温柔的外衣后,你怕是对我避之不及吧。
再等等,我的繁繁,等我彻底拥有你的那一天。
没过多久,楼上传来脚步声,严与牵着虞繁的手走下去,虞繁躲躲藏藏在严与身后,唇瓣又红又肿。
“诶呀,怎么这就走?要不再留一晚?”严母看着两个人。
严与冷淡的拒绝了。
严母在看到虞繁的唇瓣时也一瞬间了然,咳嗽一声,没说什么。
虞繁跟在严与身后,小声的同严母告了个别,就随着严与离开了。
门声响起后,严青才从楼梯上下来。
严母看着他难看的脸色,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严青烦躁的揉一下头发,“没事。”
他哥什么意思?都被绿了还那么高高在上?
他有什么可得意的?!!!
-
从严家离开回去的路上,虞繁一直想着要送什么礼物给严与。
她几次三番低头看手腕上的手链。
没想到横跨多年,会收到来自十八岁的礼物。
回去后,严与看着一直心不在焉的虞繁,忍不住问,“想什么呢。”
虞繁随口道,“在想你骗我的事。”
严与身子一僵。
显然没想到老婆气性这么大。
他低声,“再也不会了,小虞,以后不会再骗你。”
虞繁本来也是随口说,但是看着严与的反应忽而觉得很有趣,她歪了一下头,拧着眉头,“那这次怎么办?不然这两天你睡书房吧。”
小说里女主不都是动不动就罚总裁睡书房吗?
然后夜半时分,霸总会不甘心的用备用钥匙开门偷偷进来……
严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如五雷轰顶一般。
天塌了。
他用力的去攥着老婆的手,语气甚至带了一点恳求,“小虞,别这样……”
“就这样吧。”虞繁甩开他的手,“我还有稿子要赶,去工作了。”
留在原地的严与冷着脸,想厚着脸皮跟上去,到底是忍下来,转身去了书房。
虞繁在键盘上敲了两个字就有些写不下去了。
礼物……
可严与什么都不缺啊。
要不然学着给他做个蛋糕?
虞繁行动力极快,飞速定了一家私房蛋糕教学,而后还托着下巴在网上挑选蛋糕的样式。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
她出去倒了杯水,路过严与书房的时候还故意敲了一下门,“我要睡了哦。”
里面传来男人闷闷的声音,“好,小虞晚安。”
虞繁故意没关卧室的门,她躺在床上,强忍着睡意,一直等着严与什么时候能偷偷摸摸的进来,爬上床抱住她。
可直到她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房间里都一直安安静静。
严与由始至终都没有过来。
-
这两天,严与很明显的能感受到虞繁在躲着他。
每天早出晚归的,严与问她去做什么都支支吾吾的。
本来以虞繁的工作,是不会经常出门才对。
严与本来准备派人去盯着查一下,可在即将播出电话的时候,又挂断了。
他最终决定试着相信虞繁。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严与加了个班,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
他心下微沉。
虞繁还没回来?
严与心里的焦躁与烦闷掺杂,几乎要从心头溢出来了。
他终于忍不住去摸手机,准备打电话出去。
却没想到恰恰好这个时候,一声“嘭”在屋内炸响。
紧接着,房间里的所有灯都亮了。
他的老婆,他的宝贝,正拿着烟花筒,笑眯眯的看着他。
“严与!生日快乐!”
男人鲜少的怔住。
生日?
他自己都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虞繁随手扔掉烟花筒,几步跑到严与面前,眼睛弯弯的,“在家里等了你好久,加班了吗?”
严与几乎已经丧失了反应的能力,只愣愣的“嗯”了一声。
虞繁没想那么多,挽住男人的胳膊,拽着他往前走。
客厅中间的圆桌上,摆着很漂亮的一个生日蛋糕。
当然,只是在严与看来很漂亮。
他有老婆滤镜。
蛋糕并不大,奶油涂抹也不均匀,上面放了几个圆滚滚的樱桃点缀,看着颇有些一言难尽。
虞繁努力辩解,“这个就是看着一般,但是味道肯定特别好。”
这两天她学着打发奶油,却怎么也做不好,不是太硬就是太稀,今天做成这样都算是运气好。
所以这两天老婆躲着他,是在学着给他做蛋糕么。
严与微不可查的弯了一下唇角,“小虞做的么,那就是最好看的。”
虞繁一被夸尾巴就翘掉天上去。
她赶紧把旁边的蜡烛插好,还随口念叨着,“诶呦,还好现在是数字蜡烛,要不然像小时候那种单根,要插满整个蛋糕。”
话音刚落,便见严与脸上的笑淡下来。
“小虞嫌我老了?”
男人大她八岁,第一次见面又被叫了叔叔。
严与平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介怀这件事。
他害怕老婆喜欢更年轻的,例如严青,例如那个学弟。
虞繁自知失言,赶紧补救,“没有没有,谁说你老了,你一点也不,身材那么好,看着跟小年轻似的。”
多说多错,她推了严与一下,催着他许愿吹蜡烛。
严与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
-
不知道这个愿望有多长,足足快一分钟,才见男人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虞繁捧场的在旁边鼓掌,又乐颠颠的转身去拿刀来切蛋糕。
“里面是巧克力夹心的,我笨死了忘记买巧克力,又怕来不及,还好看到家里有一盒,就融了来做。”
把蛋糕切开,里面的巧克力流心淌出来,虞繁赶紧用小碟子装好,第一块蛋糕被她递给了严与。
“尝尝看。”
严与平时不爱吃甜食,但这是老婆亲手做的,他当然是很给面子的吃了一大口,点点头,“很好吃。”
虞繁赶紧给自己切了一块吃。
她吃着巧克力流心,皱了一下眉,“这个味道怎么有点奇怪,不会是过期了吧。”
“你用的哪个?”
“就是客厅抽屉那盒。”
严与一顿。
那盒是上次别人送过来的酒心巧克力,而且里面夹心是特质的烈酒,酒精浓度很高,普通人吃一两颗就会醉。
男人皱了一下眉,正要开口说,可话到嘴边却忽而停住了,他弯了一下唇角,“放心,没有过期。”
听到这句话,虞繁放下心来,甚至还多吃了两块。
不过她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
虞繁觉得头晕乎乎的,她撑着桌子站起来,身子都踉跄了一下,“怎么回事?”
严与及时搀扶了一下她,“好心”的解释,“是不是吃的太多了?那个是酒心巧克力,你可能是醉了。”
“是……是么。”
虞繁觉得连话都要说不利索了,她腿一软,直接跌在了男人怀里。
喝了酒,连声音都变得软绵绵的,“头好晕,严与,我要去躺一会儿,睡……睡一觉。”
严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
正待他要把人抱起来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虞繁的。
严与瞥了一眼,整个人瞬间僵住。
来电显示的图片是一张两个人的合影。
虞繁和林呈的,两个人凑的很近,林呈拿着手机,虞繁就在他旁边,笑的眼睛弯弯的。
又是这样。
为什么又是这样!!!
上一次是和严青,这次是和林呈。
严与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漆黑的眸底泛着冷意与滔天的怒火,连抱着虞繁的手臂都微微用力。
到底还有多少人!
虞繁,你的心到底有多大,能装得下这么多人。
桌子上的手机还在不停的振动,严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林呈爽朗的声音传过来,“小虞姐,你这两天怎么没联系我?”
难道他要杀青了吗?
电话另一端沉默一瞬,而后响起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有事?”
林呈吓了一跳,险些手机都摔在地上。
他稳定心神好几秒,才哆哆嗦嗦的开口,“姐夫?”
严与捏着手机,垂眸看了一眼已经熟睡过去的虞繁,冷声道,“她睡了,你有事吗?”
林呈哪里敢多说一个字,连连说着“没事,没事”,飞速的挂了电话。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林呈抚了抚胸口,忽而又觉得不对。
他又不是真小三。
他心虚紧张什么啊?
把手机随便扔到一边,严与低头又吻了吻虞繁的额头,与温柔动作恰恰相反的,是他凶狠的语气。
“又不乖。”
他改了主意,有些事情,不在床上做反而更有趣。
“老婆,你给我过生日,我好高兴,从来都没有人给我过生日,可是老婆,除了我,你到底还对多少人这么好?”
男人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微微沙哑,“我生气了,你该怎么补偿我。”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相比于蛋糕,我更想吃掉你。”
白色的睡裙一颗颗的被解开扣子。
乳白的奶油被抹上去,又被男人低着头吃的干净。
俏生生的樱桃尖也沾上了奶油,严与一口咬上去,恶劣在齿间磨着。
奶油被抹到了更多的地方。
唇瓣,锁骨,腿根。
他不爱吃甜食是因为会觉得腻,可此刻,奶油的香甜在舌尖蔓延,更像是烟花在脑中炸开。
爽的他头皮发麻。
他开始想要的更多了。
椅子上的位置实在有些逼仄,严与搂着她的腰,把人抱到沙发上。
至于为什么不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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