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店的时候,虞繁已经彻底醒了。
男人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问虞繁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虞繁拒绝,“大晚上吃什么东西。”
严与过去摸了摸她的头,“那就再睡一会儿,我去隔壁书房处理一些文件。”
结果这一处理,直到天亮的时候严与都没从书房出来。虞繁本来还想等他,结果自己先撑不住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正看见严与西装革履的,抬手在扎领带。
好久没见男人穿正装了,虞繁坐在床上愣愣的看了几秒钟。
严与注意到了,几步走过来,低下头亲了亲虞繁的额头,“我得去公司一趟。”
虞繁没说话。
男人正想起身的时候,忽而觉得衣领一紧,低头一看,是虞繁拽住了他的领带。
虞繁用了几分力气,逼得男人不得不凑近她。
“严总,你今天怎么有点帅。”虞繁轻声说,她仰着头,睫毛像小刷子似的一扇一扇的,勾的男人心痒痒。
男人嗓子一紧,盯着虞繁的目光深沉许多。
虞繁知道他有正事,也没想做什么,只是心里觉得有点可惜。
怎么在小岛不见他这么穿啊啊啊啊!!!!
尤其是男人之前工作的时候喜欢戴一副金丝眼镜,看着简直是斯文败类,充满着禁欲气息。
如果是在岛上的话,男人穿着西装,敛着眉眼垂下头来和她接吻,她会忍不住去扯男人的领带,去勾着他衬衫的扣子,想要在一丝不苟的笔挺西服上作乱。
虞繁最后松开了手,还替男人抚平了衬衫上的褶皱。
严与盯着她看了几秒钟,转身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将虞繁的手机递给她。
虞繁没接,只是诧异道,“你不怕我联系别人?不怕我找人来......救我?”
严与静静的看着她,“你会么。”
不等虞繁说话,男人又俯下身来,漆黑的眸子与她相对,声音微沉,“这是我名下的酒店,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人能把你带走。”
虞繁仰着头,眨了眨眼,故意说,“那如果,我真的又逃跑了呢。”
严与没说话,只是抬手揉了一下虞繁的唇瓣,他没有留力气,很快把那里蹂躏成了烂红色。
虞繁停顿几秒,接过手机,冲严与露出一个笑脸,“放心吧,我说不会就不会。当然了,我知道你又要不信我。”
严与薄唇微抿,没再说什么。
男人走后,虞繁打开手机,一堆信息瞬间涌了上来。
最瞩目的是编辑在催她的稿子。
虞繁看了两眼,随意回复【我二婶隔壁邻居的女儿家的狗生了,我得去看看,过两天一定交稿。】
然后她毫无心理负担的打开了开心消消乐。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虞繁趿拉着拖鞋去开门,眼睛还盯着屏幕。
“您好,这是严总让我送过来的。”
听见陌生的女声,虞繁赶紧按灭手机,抬头看了一眼。
那人一手提着保温饭盒,另一手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包,是昨晚虞繁落在车上的。
虞繁赶紧道,“谢谢。”
“我帮您送进去吧。”
晓薇提着包想放在门口的架子上,谁知道那架子只是装饰用的,并不结实,竟翻了过来。包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最瞩目的当属那个被虞繁随手塞进去的金手铐。
两个人都沉默了。
晓薇先回过神,先蹲下来,慌张的要把东西装起来,“抱歉,我......”
虞繁眼疾手快的把东西一股脑的装进包里,脸有点发红,“没事。”
晓薇最后尴尴尬尬的走了。
一出门就给闺蜜打了电话,“呜呜呜,我撞破了我们总裁的秘密,没想到有钱人玩的这么花啊......”
虞繁也臊的转头给林夭发微信。
【呜呜呜被别人发现我是变态了。】
林夭回复很快【呦,还活着呢,看来严总也不行啊,是不是年纪大了。】
【你爹来咯jpg.】
【我们来C市了。】
【不是在玩囚.禁PLAY吗?】
虞繁挑着嘴角,【我们现在换种玩法了。】
【???】
【钓鱼。】
林夭啧啧称叹。
【严总都被你钓成翘嘴了吧。】
虞繁笑眯眯的,没再回复林夭,转而给严与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我能去找你吗?】
严与看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他皱了一下眉头,分公司人多嘈杂,他并不想虞繁过来。
刚准备拒绝,虞繁紧接着又一条信息发过来,【老公,我不想自己吃饭。】
严与没忍住低低咳嗽了一声。
旁边的秘书立刻看过来,低声问,“严总?”
严与收起手机,面色平静。
“去接一下我太太,顺便找一家私房菜订几个特色菜送过来。”
顿了一下,严与又道,“最近大家都辛苦了,中午订一家餐厅你们出去吃吧,走我的帐。”
“谢谢严总!”
虞繁到的时候是严与亲自下来接她的。
她好奇的打量了一圈,“没想到分公司也这么大。”
严与接过她手里提着的保温盒,忍不住问,“怎么想要过来的?”
虞繁极为自然的说,“不是说了嘛,想和你一起吃饭。”
男人垂了一下眸子,眸色幽暗。
结果刚到办公室,手里的东西随便的扔在一边,严与便像是难以克制似的,掐着人的腰就把虞繁抵到门板上,粗暴的吻便压了上去。
一开始虞繁还顺从的配合,可直到男人的大手一路向下,她便有些慌了。
“别在这儿,严与......”
听到她的称呼,严与有些不悦的眯起眼。
明明整层楼都没有其他人,可他偏要故意吓虞繁。
他卷着衣角让虞繁自己叼好。
然后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似威胁,似诱哄。
“这里隔音可不好,乖宝轻点叫。”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这怎么忍得住......
虞繁死死的咬着衣角, 又捂着嘴。
但真听不到声音,他又不愿意了。
男人强硬的拽下虞繁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又哑声道, “宝宝, 你听, 外面是不是有人?”
虞繁吓得脸都白了,浑身绷得一紧。
严与闷哼一声, 咬了一下牙,拍了拍虞繁的屁股,“宝宝,你要废了我吗?”
最后严与还是没忍心看虞繁哭的那么惨,抱着人去了里面的休息室。只是也没放在床上, 休息室有一面很大的穿衣镜,严与就抱着虞繁站在镜子面前, 逼着虞繁睁眼睛看。
男人还凑在虞繁耳边低语, “宝宝不是写书的么, 就好好看看,把这个场景写下来。”
虞繁气的想咬人。
她又不是专业写小.h.文的!!!
可别说咬人了,她连完整说出一句话的能力都没有, 哭声都破破碎碎。
到最后,两个人谁也没吃上饭。
虞繁累的浑身发软,蒙着被子睡,男人则换了一套衣服, 神清气爽的继续去工作了。
鱼饵被吃的精光。
整个分公司上下的人都发觉, 严总今天心情很好,浑身上下都透着愉悦的气息。
连在开会时做的报告数据有错误, 严总也只是淡淡的提醒下次注意。
严与不常来C市,故而一听到他来的消息,邀请函一蜂窝似的涌上来。严与只挑了几个与这次合作相关的,今晚有一个酒会,发起人是这次的合作方,倒是不得不去。
傍晚的时候,严与叫人送来了礼服,又把老婆从被窝里挖出来。
“一会儿有个酒会,要你陪我去。”
虞繁揉了揉眼睛,“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你的囚犯么,要走一步跟一步。”
严与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冷声故意告诫虞繁这些话是一回事,听到虞繁自己从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男人薄唇微抿,没吭声,半蹲在地上给虞繁穿鞋子。
虞繁没注意到男人的神色,还嘟囔着说自己饿了。
严与淡淡,“我刚刚让人送了两块小蛋糕来,你先吃着垫垫肚子。”
虞繁想了想,“算了,要是撑的小肚子出来了,穿礼服多丑啊,本来最近就胖了。”
严与皱眉,“没有人说你胖。”
他又很严肃的重复了一遍,“你一点也不胖。”
虞繁虽然觉着他是哄自己的,但听了还是很高兴,凑过去叭嗒亲严与一口,“老公你真好。”
严与一僵,喉结上下滚了一下。
他垂眸深深的看着虞繁。
他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不再说讨厌他了,他明明这样对老婆,老婆为什么反而更黏人,反而愿意和他撒娇,反而愿意软软的叫他老公。
“你——”男人颇为艰难的开口。
虞繁抬头,“嗯?什么?”
严与抿了一下唇,最终摇了一下头,“走吧,去吃蛋糕。”
酒会上的人很多,大部分是冲着严与来的,毕竟严氏的名头,便是在C市也是响亮亮的。
同时,每一个过来敬酒的,也都忍不住把目光落在虞繁身上。严与便会揽着虞繁的腰肢,淡声介绍,“我太太。”
虞繁忍不住抬头多看了男人两眼。
过来了几波人敬酒,严与也有些不耐烦了,带着虞繁去了角落里的沙发坐着。
他低声问虞繁,“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拿,你晚上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虞繁摇了一下头,她去握住严与的手,“感觉你今天不开心。”
严与眸色沉沉,“没有。”
虞繁叹气,“你是青春期还是更年期啊?”
男人用力的捏了一下虞繁的手。
他侧了一下身子,凑在虞繁耳边声音沙哑道,“青春期能干.的你边哭边叫吗?”
虞繁的脸一瞬间红了。
她瞪圆了眼睛迅速看了一眼周围,还好他们这个位置是角落,没有什么人。
虞繁咬了咬牙,“谁叫了?我都没感觉的好吧。”
这句话就是明晃晃的挑衅了。
男人眯了眯眼,语气不善,“欠.干.是吧。”
严与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总是能肆无忌惮的说一些荤话,同时紧紧窥着虞繁的神色,像是想要从中看出什么。
但什么都没有。
虞繁只是耳尖红的明显,故意瞪着严与,但眼睛很圆,黑白分明的,清澄澄的。
严与又低声说,“我喝醉了,我们回去吧。”
又……喝醉……
虞繁心里哼了一声,但是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回到酒店,男人反手关上门,下一刻就抱着人亲了起来。
虞繁推了他胸膛几次,换来的是男人变本加厉的凶狠。
严与揉着她的腰,语气不善,“再躲?再躲把你锁起来。”
一提这件事虞繁忍不住有些羞赧。
她咬了一下唇,“都怪你,今天被别人看见了。”
严与闷闷的笑了一声,懒声道,“看见怎么了?严总与太太玩点小情趣也不行吗?”
“小情趣?”
“你不说我是你的囚犯吗?”
“严总,我可是时时刻刻谨记我自己的身份呢。”
严与眸色暗了暗,他突然把人抱起来,托着虞繁的屁股,一路往卧室里走,边走边低头去啄吻她。
直到把人放在床上,严与却没起身,双手撑着两侧,把人整个笼罩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虞繁。
“虞繁。”
他很久没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过她的名字。
“你恨我吗?”
不等虞繁回话,男人像是不忍心听到那个答案一样,低头封住了她的唇,鼻尖抵着鼻尖,像是最热恋的情人那样耳鬓厮磨。
最后,他沙哑开口,“我没有要羞辱你,你不要那样说自己,我从来都没有——”
他话音兀地一哽。
严与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情绪泛滥的人。
甚至面对许多事许多人的时候,他都是绝对理智的,很少会掺杂情感,这往往使他能做出最正确的决策。
但这一套在虞繁面前显然毫无作用。
虞繁皱个眉头,他会想是不是惹虞繁不高兴了。
虞繁掉一滴眼泪,他会心疼的五脏六腑都打着颤。
虞繁说什么是他的囚犯,男人听见只觉得心里发堵。
他从没想过折辱虞繁。
在他心里,虞繁永远是他放在心头上的夫人。
他怕虞繁恨他,又怕虞繁觉得自己轻贱她。
可他又忍不住一次次试探虞繁的底线,对虞繁说一些不入流的荤话,想看看她到底会容忍到什么地步。
严与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劣又卑鄙。
而虞繁只是眨了一下眼。
啊哈。
什么意思?
囚.禁play不玩了,换主题了吗?
她试探道,“那——”
严与没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又一次沉沉吻了上去。
虞繁从来不知道接吻也能这样舒服。
她像是被泡在一团温吞的水里,四肢五骸都暖洋洋的,舌头变成了这世间最柔软的东西,勾起她全身的敏感点。
“繁繁,乖宝。”
严与一边吻着她,一边用诱哄的语气道,“我们去客厅的落地窗前,那里的光亮一点,我想看清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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