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高们礼貌向前辈们点头道别，有序离场。
“刚刚真是惊险啊——话说圣臣，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前辈有点眼熟？”
“没觉得。”
“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下次问问好了。”
“……别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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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完两边的新生阵容，主将前辈将你们带回女排专用的训练场馆。
走流程过一遍自我介绍，简单说明了普通社团成员日常的练习安排，接下来便是分组进行练习赛测试实力。
高中时期表现活跃的大多都进了排球强校，东大的主场不在体育专业，比赛排名打不过隔壁私立双雄已是常态。
但运气这个事不好说，偶尔也会出现队员之间相合性极佳铸成黑马，比如东大历史上就有过打进大学排名前二，和职业队伍一起出席黑鹫旗杯的先例。
学校这种地方，每年都会有新生加入，代表着校队每年都可以抽一次卡。而入社第一场练习赛，就是最最激动人心的翻卡环节。
主将前辈拿着经理整理出来的新队员名单准备分组，搭眼这么一看，你和国见希，一个出身东北著名豪强白鸟泽，一个归属春高常客新山女排，保底两张SSR。再加上表演赛前那段对话，她大手一挥，把你们俩编进了一个队伍。
因为是临时起意加入排球社，你并没有带护具过来，练习赛不用上场的替补前辈便将她的借给了你。
你坐在地板上调整护膝，身旁有人走近，抬起头，是居高临下瞧着你的国见希。
“你真的想好了？”
她注视着你站起身。
“就算这样做我也不会感激你，还是说你又在找借口逃避？”
你抬起腿试了试护膝的弹性。
“打一场就知道了。”你说，“别担心，都是二传出身，我最明白该怎么守护你。”
国见姐姐沉默片刻，小声嘟囔了一句：“……别以为我会像阿英那么好骗。”
你：？
这位姐姐，你是不是对自家弟弟有什么误解？脑5（影山飞雄除外）哪个是好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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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二传打过那么多次比赛，场上六个点全轮过，以自由人的身份站上场还是头一回，站位轮换整个逆了过来，老实说，感觉很新奇。
视野清晰，感官灵敏，头脑活跃，上一次状态这么好还是国中七连跳发那回。
为了检测新到手的SSR强度如何，主将前辈特意将主力配置安排到了你们对面。
但这样做未免有给新人下马威之嫌，公平起见，她给你们拨了个正选接应。
和白鸟泽那种主打进攻的强力接应不同，这位接应是全能型的保障接应，基本功扎实，能守能攻，最适合给第一次磨合的新队员兜底。
然后她就双手抄胸站在教练席，眼睁睁看着第一次磨合的俩辅助SSR，用着最普通的进攻卡，把自家主力配置吊起来打。
名校出身的二传各种秀操作就罢了，那个第一天转职的自由人，预判和跟进能力有点太超过了吧，怎么哪里都有你？
不要一上来就让王牌一球都扣不下去给前辈们下马威啊！
至于你。
接球好爽，鱼跃好爽，救球好爽，自由人真好玩！
第46章 入学东大第三天
下周就是关东大学春季联赛, 首发名单已经确认，新抽到的SSR是无论如何都上不了场的。
主将前辈好一顿扼腕惋惜，但想到接下来还有其他联赛可以大秀特秀欧气, 她很快又振奋起来。
六月份的东京都预选赛，能进全国的只有前三位。考虑到东京这块赛区的竞争激烈程度, 选手权这个事不做强求, 让中央体大、元治、广海那些个1部顶端的豪强去掰手腕, 东大尽力搏一搏, 能打到哪就算哪。
重点还是要放在今年秋联上。
十月底的关东大学秋季联赛, 两张SSR入队磨合半年，熟练度肯定是够了。只要在联赛上打进2部前二名，就可以获得与1部下段队伍进行交换战的机会。赢下来, 她们就会是东大校史上, 第一个荣升关东1部的队伍。
这可是当年爆冷打进黑鹫旗杯都没获得过的殊荣！
练习赛结束, 队员们随意坐在地上听主将慷慨激扬的演说。
“那么, 我们今年的目标就是——”
主将前辈将白板上最大的四个字圈起来。
“关东1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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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剧情已经一脚踏进热血漫行列, 好在教养学部的前期课程相对轻松，训练之余，你还有大把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你兴致勃勃对驹场校区进行了探索。
食堂提供的餐点很好吃, 福利社的商品物美价廉, 图书馆比白鸟泽还要豪华, 对你这种天生卷王血脉的一控一个准。
开学第二周，春季联赛如期举行。
东大校队无功无过地保持在了关东2部第五名, 对于未设立体育部的综合国立大学来说, 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地区联赛的规模比不上全国级的春高, 前来观看的大多是同校应援队。时不时有说笑着的大学生进进出出，白瓷地板干净冰凉, 大厅里的温度天然比热火朝天的赛场上低了几度。
你和国见希在出口处等待前辈们收队归来，观众席已经在为接替入场的队伍喊着口号热烈应援。
“关于之前我们定下的目标……”
没头没尾说了这样一句，目光落在你身后，国见姐姐忽然停下。
你顺着她的方向回头。
“saya。”
极具压迫感的块头，低沉的声线，熟悉的棕绿色眼睛。
“若利？好巧。”
-
前辈们探头探脑挤成一团，围观不远处正在走道里和牛岛攀谈的你。
“那身队服……是中央体育大学哎。”
“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是不是在杂志上看到过？”
“啊啊是那个吧！宫城的国家队！”
“国家队？！”
“你们小点声啦……”
听到动静，你转头望了她们一眼，于是牛岛也跟着看过去。其他前辈迅速躲到墙后装不存在，唯有主将还留在原地热心吃瓜，最终被经理学姐一把拽回去。
“被认出来了呢，大球星。”你说。
牛岛的声音没什么波澜：“是吗。”
“话说回来，怎么突然来了这边的场馆？”
1部和2部在不同的楼层比赛，虽然可能性很低，但还是先关心一下对方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你一边说着一边收回视线，抬起头，正撞上牛岛的目光。
“路过时看到了你。”牛岛回答说。
你等着他的下文。
……没等到。
为了避免事态这样天长地久地面面相觑下去，你试着引话：“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牛岛：“没有。”
不知道该怎么接，你眨巴了一下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说话，牛岛也眨巴了一下眼睛。
好吧，在新环境看到熟悉的人过来打个招呼也是人之常情。你正要找点其他什么话题，穿着元治队服的木兔heyheyhey着凑了上来。
“粉丝后辈！！”
“木兔前辈。”
“没想到你也来看比赛了啊。”注意到你身上的新队服，木兔俯身凑近研究了一下，“东京大学……你转学回东京了啊！不对，你怎么转进大学了？”
猫头鹰花了一点时间消化掉「提前结业」是个什么概念，然后特兴奋地抓错重点：“东大和我们学校离得很近，以后可以经常一起出去玩了！”
你还没来得及回答，牛岛忽然开口：“枭谷的木兔……以前排名全国前五？”
“没错！说起来你好像是……”
国家队预备役不卑不亢：“牛岛若利。”
木兔：“啊，果然是你啊！”
停顿。
“啊啊啊怎么偏偏是全国前三！”
墙角偷听的前辈们已经热火朝天开盘下注，在旁边目睹全程的国见希掏出手机，真诚建议自家弟弟好好努力，打个国标称号出来。
节能系主攻回了她一串省略号。
这边两位前国标已经走到赛前定番流程，木兔双手叉腰自信宣战：“大学的比赛，绝对会赢过你！”
牛岛依旧平静：“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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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教练给队员们放了半天假，社团前辈们兴冲冲拉着新入社的学妹们一起赏樱春游。
一圈团建回来，就该为六月份的预选赛做准备了。
入社那天的白板原封不动摆在场边的桌子上，圈起来的「关东1部」四个大字相当醒目。空白的地方，则被经理学姐添上了日历和小表情，训练任务每日更新，权当日程表用。
前面已经提过，东大并不是一所以体育竞技为重点的学校。
能够考进东大的人，基本不会将职业选手的道路考虑进未来规划中。之所以当年能够和元治广海这样的私立豪强同在东京六大联盟之中，是因为东大的学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卷。
卷王们的思路贯穿如一，即便是兴趣爱好，只要开始做，就要做到最好。
想打球随时都可以组织比赛，但关乎学校荣誉的大型赛事只有那么几个，比起在首发名单上纠结，布阵出最强战力拿到最好名次更重要。
回校后，前辈们立刻开始以新入手的两张强力SSR为中心讨论新战术，换不同类型的攻手上场测试契合度。
黄金周的集训名单下来，你和国见希作为唯二的一年级生名列其中，被替换下来的前辈热心为你们加油，全程没有经历任何波折。
又是一年阳光灿烂好时节，成群的灰喜鹊藏在绿叶中叽叽啾啾大声议论。一天的练习结束，你舒展着筋骨准备去刷偶遇，被国见姐姐叫住。
她要练习跳发，点名要求你来接。
看得出国中那次真的给她打出心理阴影了。
然后你无伤全通了她的跳发练习，一个球都没接空，心理阴影超级加倍。
你笑盈盈和她道别，兴冲冲去刷自己的数值点。
神神秘秘的井闼山隐藏角色，在开学那天跳上10%后就解锁了偶遇事件，目前已经安定刷上20%。
今天还有些不一样。
今天的选项有三个名字。
你看着多出来的两个选项反应了一下，算了算日子，恍然。
——乌野来东京合宿了啊。
体育馆里，东大二传再次掏出手机。
[国见希：她为什么还没有叫我姐姐？我愚蠢的弟弟，你的行动能力真是让人失望。]
[国见英：……]
-
你稍微向研磨打听了一下，今年的黄金周合宿，是音驹和乌野两个学校的联合集训。
作为成年人的特权，大学集训期间，休息时间是可以随意离校自由活动的。但路过被采访上个镜都要家长同意的高中生，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学校里。
有联盟关系的井闼山还算好找借口，但莫名其妙进其他学校看DK训练，怎么想都有点怪。
但是没关系，你还有个前任音驹主将可以打掩护。
咖啡店里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阳光从玻璃墙斜射进来，柜台上的黑猫伸了个懒腰。
坐在对面的音驹前主将一声轻笑：“第一次主动约鄙人出来，竟然是为了这种事……”
他懒洋洋瞧着你，“可是我暂时没有回校的打算……要不然，你求求我？”
你：“求求您。”
憋了一肚子坏点子的黑尾被你脱口而出的一长串敬语卡住。
“想要的不是这种恳求？”你打量着他的表情，“那……黑尾哥哥帮帮忙？”
黑尾卡的更厉害了。
一直到音驹校门口，某位前主将耳朵上的热意还没消下去。
规定训练早已结束，体育馆里自主练习的DK们正在休息。
蹲在研磨旁边的列夫第一个发现了门边的意外来客，整个人像雪地里的北极兔一样站了起来：“黑尾前辈！”
在场的音驹后辈们一呼啦全围了上来，研磨倒是坐在原地没动，琥珀色的竖瞳微微一转，落到了黑尾后面的你身上。
一轮大呼小叫的认亲环节结束，现场围观了升入三年级的研磨给列夫托球受苦，黑尾很讲义气地带你去了隔壁乌野练习的场馆。
未来社畜和乌野的新主将说着场面话闲聊，留给你充足的时机自由发挥。
自由人打多了，你路过时下意识接了乌野二人组的怪物速攻，日向的好感直跳90%。
橘子小狗兴冲冲过来和你打了招呼，发动满级捧场天赋对你刚刚的神速反应一顿吹捧。
这工作你也熟，所谓礼尚往来，你对他的弹跳和球感进行了全方位称赞。月岛出去接水的时候你们在互相夸，月岛接水回来你们在互相夸，月岛把水杯摆完，你们还没夸完。
这边日向的好感值在夸夸互动中猛猛涨满，那边月岛一脸无语地扭头就走。
脾气好坏，但是走的时候还记得把毛巾摆正，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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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结束后，你如约去长野县看望春假时捡到的狗子。
昼神大概刚从社团活动回来，身上还穿着鸥台的队服，牵着短短一个月膨胀了三四倍的金毛犬朝你走过来，笑眯眯叫着你前辈，青春DK氛围拉满。
你们在公园陪狗狗玩了一下午，事件结算，昼神好感值up5个点。
再来两次数值点就能到手了，汪汪队立大功。
日历上的红叉又满一页，时间在训练中平稳推进到预选赛前夕。
首发名单和赛程安排一同公布，东大今年很不凑巧的，在二回战就遇上了私立双雄之一的广海。
因为实力差距，广海大学已经很久没和东大组织过练习赛。从近几年在正式比赛遇上的成绩来看，胜率稳定为0。
五年之间遇到过七次，次次被零封。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主将前辈揽上自家SSR们的肩膀，“别担心，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接下来只要尽力而为就好了。”
国见希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犹豫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正式比赛前一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留住你一起练习。
倾注全力的发球从网对面直冲对角线而来，你迅速跟进迎臂接起。天花板上灯光明亮，三色球高高飞上半空，精准落到二传的位置。
“虽然很不甘心，”国见姐姐说，“没想到，我输给你的不只是二传，连一传也完败了。”
其他人早已离开，体育馆里只剩你们两个。你和她隔网相对，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赛场上。
这不过这一次她说的是：“明天的比赛，我们一起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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