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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外，国见希关掉直播, 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咖啡重新泡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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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职联赛季结束, 女排这边处理完, 你还要去Adlers那边听个报告会。
刚巧当天有选拔面试。一众高大强壮的排球选手之间，你一眼就看到了来自鸥台的小白毛。
本着对摇钱树的关爱之情, 你主动过去和没搞清楚状况的小白毛打了招呼。
“你……你怎么会在Adlers？”
“跳槽过来开个会。”你说。
“哈？！”小白毛瞪大眼睛开始展示颜艺，“你？跳槽？？男排俱乐部？？！”
你笑意盈盈：“以后就是同事了，请多指教，星海君。”
在三号摇钱树三观尽碎的表情下，你伸手摸了摸对方头上硬茬茬的短毛，心情愉悦地前往会议室。
走进拐角，两个参选者从走廊经过，一阵议论声随之传入耳中。
“……不是说Adlers是V联王者吗，怎么什么人都能来参加选拔？那么矮的个子也能打职业主攻？”
“说不定是通过关系进来的，他高中不是和昼神的弟弟同校吗……”
你停下脚步，回头目送着他们走远。
赛后报告会还是老一套的成绩总结与未来展望。精美的PPT展示结束，满座高层都在等着你的意见。
你不紧不慢沉吟了一会儿，开口却提起了另一件事：“今天的选拔名单，拿来给我看看。”
一叠选手简历送过来，你在里面翻了翻，挑出其中两张。
“这两位资格取消，以后也不再纳入考虑。”
体育竞技更新迭代一向很快，除了领先大版本的时代天才，普通的SSR可替换率很高，老板凭喜好丢掉一两份简历根本不算什么。
但你以前从没干涉过队员选拔的事，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总监督提心吊胆地问：“这两人……是球风上和队伍不合吗？”
能凑出一队摇钱树的总监督，挑人水准自然是让你放心的：“那倒没有。”
“只不过他俩比较倒霉，俱乐部不要运气不好的人。”你解释道。
再出色的选手也无法保证每次发球都能成功，在双方水平相近的比赛上，胜负确实存在一定概率学因素。
有点离谱，但又很合理，况且这是赞助商的要求，在座众高层对此接受良好。
临时被踢出选拔的两位当事人显然接受不太好，强烈抗议要求见总监督一面。
相信自己的实力并努力争取机会是值得尊重的行为，于是你亲自接见了这两位倒霉蛋。
被告知直接会面俱乐部老板，进门又发现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国家队接应，两位倒霉蛋紧张的手心冒汗，磕磕绊绊喊出了自我介绍。
你随和地招呼他们坐下，助理小姐端上了茶。
气氛稍稍缓和下来，你慢悠悠打量着他们：“二位的自我介绍听起来很有精神，只不过……”
两人绷紧后背。
“你们这个自我介绍，底层逻辑是什么？顶层设计在哪里？最终交付价值是什么？过程的抓手在哪里？比别人更好的亮点在哪里？优势在哪里？有在沉淀与思考后形成自己的方法论吗？俱乐部如何能相信，最后赢下比赛的人会是你们？——就凭你们的身高？”
“二位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两米吧。”你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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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报告会，顺便和事务所商讨了一下Adlers与KALE的联合活动。处理完所有事情，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上午。
俱乐部负责人一边开门一边热情邀请你和员工们一起去聚餐，你还没来得及考虑，对方已经光速撤回了邀请。
“果然还是下次吧，不好耽误大小姐的事情。”
态度转变的有点快，你狐疑地瞧了他一眼，走出会议室，看到了走廊上的Adlers强力接应。
这块头，这气势，看起来能把西装革履的瘦小负责人一拳从楼东锤飞到楼西。
“若利？练习已经结束了啊。”你招呼着说，“好巧。”
牛岛礼节性向负责人点头致意，目光很快转回你身上：“不巧，我在等你。”
负责人麻溜找借口告辞，转眼走廊上只剩下你和牛岛两个人。
你顺着话题往下问：“找我有事？”
牛岛犹豫了一下，反问：“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
你想了想：“要去投资的新会社参加董事会。”
“很着急吗？”
BouncingBall董事会目前只有你和董事长两个人，以你对职业游戏选手作息时间的了解，这会儿研磨董事长大概率还没起床。
“不是很急。”
“市区有一家新开的料理店，我想你大概会喜欢。”牛岛说。
能被排球脑袋青睐的料理店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你欣然接受约饭邀请。
过去一看，鬼屋餐厅。
内部装潢布满蛛网符咒，菜品卖相往惊悚靠齐，饭吃到一半店员会办成鬼怪出没的那种猎奇料理店。
你：“这家店是谁推荐给你的？”
显然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的老实孩子沉稳回答：“是昼神前辈。”
你露出点怜爱的眼神：“以后少跟那群打副攻的玩。”
牛岛不太理解，但还是点头：“好。”
为了消化系统的健康着想，你们决定换个安全的地方用餐。
路上碰巧遇到狐喵在街头巡演，一众粉丝大呼小叫着从你们面前刮过去，完全没人注意到自己刚刚路过了俩国家队接应。
“不好意思，”身后有人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请问这个手帕是您掉下的吗？”
你侧身接过并向对方道了谢，一抬头，长发男，小胡子，起码背着五条人命的脸。
你下意识后退半步，直接撞到了牛岛怀里。对方似乎想解释什么，抬眼看清你身后的人，脸色刷的一白，后退的动作比你还大。
“牛、牛岛……”
事已至此，你终于意识到，眼前偶遇的这位应该就是：“东峰旭……？”
牛岛看了你一眼，目光没什么情绪地落到面前的成年男人身上。
后者诚惶诚恐：“您认识我？”
理论上你和东峰只在当年春高时见过几面，连话都没说上过。但你可以造谣：“听日向他们提起过，乌野的ACE前辈。”
“哦哦，原来是那群孩子啊。”
提起当初各怀绝技的一年级后辈，东峰放松了不少，颇为怀念地和你聊了聊曾经的回忆。
说到被你一网打尽的三只小乌鸦的近况时。
“诶？日向已经决定回国了吗？”
“嗯，就在最近几天。”
东峰先是感到高兴，很快就转变为对后辈职业道路的担忧，碎碎念着操心了一通，直到牛岛开口提醒你：“预约的时间要迟了。”
“啊，抱歉抱歉！”东峰如梦初醒，“一不小心耽误了你们这么多时间，真是对不起。”
你大方表示没关系：“那家餐厅味道还不错，不介意的话要一起吗？”
东峰礼貌推辞：“不必不必，我还约了房屋中介……”
东京时尚圈就那么大，今后免不了会有合作。本着广结善缘的念头，你顺势卖了个人情：“东峰前辈准备在东京买房？我倒是听说了几个不错的地方。”
东峰前辈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只是想租个离公司近一点的房子……”
这点小误会影响不了你的热忱之心：“ZealDence东京总部附近吗？那边我有几套独户别墅。”
刚入职的新设计师头皮发麻：“那、那边的租金稍微有点……”
你善解人意地表示：“那前辈的理想地段是？”
东峰回答了几个符合自身条件的区域，末了感叹了一句：“不过这几个地方空房源很少，能不能租到要看运气。”
你回忆了一下，那边的房产你家还真没有。
但是问题不大。
“请稍等片刻，”你掏出手机，“我现在叫人去买一套。”
这个人情，你今天卖定了。出击吧，鹤川先生！
第59章 进入成年线第七天
忙碌的世界联赛结束, 国家队远征归来，由新成立的东京排球协会出资，招待选手们在东京团建。
今年的住所安排在海边, 整个民宿旅馆全部被包了下来，供队员们尽情享受假期。
大家各自选了房间入住, 在可以看到大海的餐厅享用了丰盛晚餐。餐后休息时间, 一部分人回房联络家人、学习外语、或躲避细菌, 剩下的则留在客厅闲聊。
至此, 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团建傍晚。
直到勇敢的白马选手向自家体能训练师发起了掰手腕挑战。
国家队今年新聘请的体能训练师, 是留学归来、十项全能、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岩泉一。
当年合宿时岩泉单挑赢下整个鸥台的回忆历历在目，星海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这位勇士。
勇士抬起胳膊秀出肱二头肌：“看到没，我的肌肉可是被女神亲口夸过的！”
“她当时只是称赞木兔的时候顺口哄了一下你吧。”星海无情拆台。
“那也是夸过了！”
“这样啊。”岩泉放下手里的文件, “那来试试吧。”
宫侑端着盒布丁兴冲冲过来凑热闹：“这么有自信？光比赛多没意思, 加点惩罚吧。输的人穿女装怎么样？”
沙发角落, 咬着果味棒冰的战地记者静悄悄举起手机。
简单收拾出茶几作为擂台, 双方选手摆好姿势, 随着宫侑一声：“开始！”肌肉勇士光速败北。
木兔继承伙伴意志，撸起袖子加入挑战，喜提小裙子一条。
裁判宫侑大声嘲笑了两位攻手, 自信坐到岩泉对面。
二传手一败涂地。
国家队亮出王牌——
左撇子优势全无, 日本重炮挑战失败。
男排那边掰手腕大战如日中天, 女排这边则是一派岁月静好。
排协宣传部为你接了一档很有名气的综艺，因为有必须双人合作的解密环节, 按着惯例, 当期嘉宾需要邀请一位异性好友共同录制。
队友们一边做着美容管理, 一边讨论到底请谁更合适。
“当然要选牛岛啊！他俩可是媒体公认的国服最强幼驯染，合作解个密不是易如反掌？”
“但是这种需要动脑的游戏, 和二传搭档会更轻松点吧？影山看起来就很靠谱的样子，而且还是后辈……”
“那还不如直接找个游戏高手，我记得saya有个打职业的朋友来着？”
“又不是解密比赛，动脑子的事情saya一个人就够了，我觉得带个有节目效果的会更好一点，比如木兔那样的。”
“要说节目效果，佐久早应该也不差……”
“怎么都在为节目组考虑，难道不该看她更喜欢谁嘛？”
女孩子们互相对视一眼。
然后同时凑到一起，以八卦之名化身福尔摩斯，通过种种蛛丝马迹分析谁的赢面更大。
因为完全插不进话，你主动帮抽不开身的跟队经理分发补给品。
你提着东西来到隔壁民宿：“打扰了，我来给你们送——”
看清客厅的形容，你陷入沉默。
宫侑子在衣服里塞了俩排球和牛岛若子比胸，角名伦子在现场进行专业摄影；木兔光子拿着同款JK裙追着桐生到处跑；白马芽子和古森元子围着星海光子上下打量。
豆豆眉柴犬给出评价：“可爱。”
两米巨萝竖起大拇指：“超合适的啊光来！”
赶在小白毛爆炸之前，你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国家队的未来真是一眼望到了头。
“你怎么来了？”
岩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转身，看到了今天的第一个正常人。
你提了提手里的补给品：“西瓜，云雀田监督准备的。”
岩泉替大家道了谢，主动接过袋子，一边推开门一边邀请你：“进来坐坐？”
“我就不……”
话没说完，木兔从门后探出头，高高兴兴把你拉进了屋。
群魔乱舞的客厅由于你的到访暂时安静下来。
白马力谏女神代表国家队挑战掰手腕王座，被代表的宫侑托着排球不甚赞同：“男排和女排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啊，她怎么可能赢？”
“确实。”你点头赞同，然后徒手锤开桌上的西瓜，挑出最大的一份分给眼巴巴守在旁边的木兔。
角名慢悠悠感叹：“要是榴莲就好了，那个颜色代入感更强。”
某金发狐狸：？
东京长大的古森好心表示：“附近就有水果店哦。”
黑狼好队友木兔立刻响应：“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黑狼二传手：？？
还好有靠谱体能训练师在场：“榴莲热量太高，这个时间不适合摄入。”
“明天再去买吧。”岩泉说。
宫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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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晚霞绮丽，几个闲不住的围坐在地毯上玩坐地式排球，难得下楼露脸的佐久早一边洗手一边和牛岛交谈，影山拿了本笔记向你请教意大利语。
你准备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虽然路程不远，岩泉还是跟出来送了送你。
地平线的光亮一点点沉下去，暮色晦暗不明，晚风带来海涛的声音，不时有海鸥从头顶飞过。
“听说你在决赛时受了伤，严重吗？”
“一点扭伤，不严重。”
“不严重？”岩泉似乎皱了一下眉，“队医当时建议你暂时休息两天，为什么还是上场了？”
这件事除了队医和教练没人知道，你讶异地瞧了他一眼：“阿一，人缘很好嘛。”
“……别打岔，先回答我的问题。”
到底是做了教练的人，不好蒙混过关，你老实回答：“受伤的手休息，另一只手打比赛，不影响的。”
岩泉：“……”
岩泉深吸一口气：“你……”
再次被你打岔：“是的，多亏有阿一以前给我打下的基础，现在的我就是这么强。”
“和我没关系，你一直都很强大。”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受伤。以前是，现在也是。”
“不要再有下次了。”他看着你的眼睛。
虽然你确实很强，但受伤这个事它很难控制，你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答应，就听岩泉继续道：“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了阿姨，她让你抽空回宫城做个检查。”
你：？
你教练都没找过家长！
灰黑色的竖瞳里带了点笑意，映着月光盈盈生辉：“职业联赛期间我在美国任教，要看到你的检查结果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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