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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秋元一副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好奇宝宝模样，“哪个学校的？”
小池：“好像是市川的国中后辈，连同队的自由人也一起挖来了。”
秋元啧啧感叹：“一出手挖了人家半个成品队，不愧是老狐狸。”
“嘘——”小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被监督听见又要罚你捡球了！”
听起来没少被罚的惯犯吐了吐舌头，配合地压低声音：“晃一郎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他只是刚入行的小教练而已，这种事一般都归监督管的。”小池分析道。
秋元一双亮闪闪的狗狗眼里满是怜悯：“真可怜，明明晃一郎已经那么努力了——听说他去东京来回车票都是自掏腰包买的呢。”
小池连连点头：“就是啊就是啊。本来刚入职就没多少薪水，为了省钱没买新干线的票，结果中途转车还坐错了方向。”
“——惨的嘞。”
“——惨的嘞。”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继而齐刷刷扭头看向你。
“虽然你连关西腔都没有，但你现在是教练唯一的希望了。”小池语重心长。
“绝对不能输给那个一年级！”秋元握拳打气。
不就是支线第一个小boss吗，多大点事。
你不显山不露水地应下来：“我会努力的。”
高中全满贯第一阶段第一关。
扫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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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前的角名掐准时机原地起跳，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拦死对面的快传。排球正中掌心后直弹地板，砰砰两声，根本来不及反应。
得分哨响，排球部这场阵容豪华的队内练习赛在喝彩声中圆满落幕。
因为双方整体实力相近，大家又是朝夕相处的队友，彼此再熟悉不过，这场练习赛打得尽兴是尽兴，就是累。
选手们精疲力尽下场休息，聚集在二楼围观的学生们正要散去，就听场地另一侧又响起了哨声。
众人纷纷转头。
男排部的比赛结束了，女排部才刚刚开始。
休息区角落里，一天要吵八百次的双胞胎，在推测你的队内位置时，不出意外地产生了分歧。
“她开场那个站位肯定是二传啊！”金发狐狸无比笃定。
“主要看战术吧，”银发狐狸持保留意见，“万一是主攻呢。”
这个观点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于是侑把问题甩给旁边正在喝水的正选副攻手：“角名！你觉得呢？”
无端被牵扯进来的正选副攻手什么也没问，拿着水杯思考了片刻。
“我感觉……更像是全能ACE……之类的吧。”
侑看起来大为震撼：“你不是副攻吗？”
角名：“……和这有什么关系？”
“副攻当然要支持副攻啊！”侑理直气壮。
角名：“……”
角名：“所以你问我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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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须监督特招来的一年级二传名叫久米，长着一双琥珀色的杏眼，性格开朗自信又懂礼貌，是那种一看就很会调动选手状态的亲切类型。
只有在悄悄打量你的时候才会无意识露出研究猎物的侵略感，被现场抓包也不躲闪，嘿嘿一笑眼神瞬间清澈，颇有几分狡黠机敏的意味。
第一关的小BOSS只会装模作样的小狐狸。有意思。
女排这边的练习赛分组，思路和男排差不多。三年级三位正选和你同组，三个二年级都在对面，剩下缺啥补啥。这样两边都有羁绊加成，既保证了公平公正，又兼顾了人文关怀，所有人都很满意。
裁判吹哨，第一球由久米来发。
虽是刚刚进队的一年级，却很有胆识地瞄准了对面后场的三年级自由人。
小池前辈丝滑接住来自新人的挑衅，三色球向着网前高高飞起，在最高点完成减速制动，稳稳朝二传下落。
己方半场攻手们开始准备反攻，对面迅速调整站位进行防守。你习惯性确认了一下场上的阵型，几乎没怎么思考，仅凭经验便得出了所有可能得分的球路。
笑死，全是破绽。
侑可高兴地说：“你看！我就说吧！”
话音落下。
万众瞩目中，网前只要抬起手就能接到球的二传，突然往侧边后撤了两步。队友对手裁判观众全都没反应过来，倒是网对面的秋元灵光一现猜到了什么，拦网的动作刚做出来，三色球已经虎虎生风从她手边穿了过去，狠狠钉死在侧边白线上。
砰！
所有人的视线都追着滚远的排球跑，对面六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自家半场已经起跳或即将起跳的队友也全懵了。
还是见多识广的裁判率先回神，举臂吹哨示意这个二次进攻得分。
你转头冲后排的小池点了个赞：“传得好！”
自由人：“职责所……不是、欸？”
被分到对手组的秋元兴奋地像是自己得了分：“天野！你看到了吗！”
她抓着自家主攻的肩膀激烈摇晃。
“4号位小斜线！贴网扣杀！你练了好久成功率还只有60%的那个！而且是左手！”
天野快被她晃吐了：“看到了看到了！”
——行行好可快别说了！
场上静止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久米盯向你的眼睛亮的出奇。
“好帅……”
两边各自抱团打气，站位轮转，退到后排1号位的副攻榊原下场，一年级自由人须贺接替上场。
须贺前脚刚踏进线内，后脚就听见自己的国中好搭档扒着网超大声地朝对面喊话：“战斗前辈！我要给你托球！”
须贺：？
须贺：这孩子终于疯了？
你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贴脸三条系统提示。
【情报更新！】
【宫侑】
【当前好感值：80%】
你震撼回头。
“我想给她托球！”
体育馆另一边，金发二传手同样大声宣布。
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阿兰前辈敬业吐槽：“人家自己就是二传，刚刚喊那么大声你忘了？而且不管是你去女排还是她来男排监督都不可能同意的吧？”
侑：“决定了，今天部活结束后约她一起自主练习！”
阿兰：……
好嘛，合着一句都没听进去。
共用同一套DNA的治稍加思索，表示赞同：“我也来。”
阿兰：“……你们俩够了。”
“什么什么，你们待会儿要一起自主练习？”话没听全的银岛兴冲冲凑过来，“算我一个！角名也一起吧！”
阿兰：……
阿兰：“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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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继续进行，发球权来到你们这边。
做ACE的怎么会甘心被二传压过风头，主将丹羽一记跳发得分赢回全场关注。计分板翻过一页，比分转眼变成2:0.
丹羽再次发球。
到底是豪强出身，对面第一次站上高中赛场的须贺很快适应了三年级生的球速与力道，顺利接起一传。
“天野前辈！”久米动作利落地将球传给昔日配合过无数次的王牌。
你和副攻古田同时起跳封住直线球路，迫使天野只能往斜线方向扣。
高高跃起的王牌预备役已经在半空中做出了判断，硬生生收住力道改扣为拍，轻轻把球推过了网。
眼看排球就要落地，后排一个人影突然前扑上来，漂亮地救起一传。
天野：“小池前辈？！什么时候……！”
小池：“嘿嘿，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打！”
有过上一次的经验，对面拦网有意防备着你的动作。
但很可惜，就算对面六个人盯死你一个也没用，毕竟——
场上攻手散开阵型开始助跑，你毫不掩饰进攻意向地单手起跳，晃出对面拦网后一个动作撤回改扣为托，就这么水灵灵地把球甩了出去。
“丹羽前辈！”
假扣真传接后排进攻，这球是救不起来一点儿。
哨声与欢呼声一同响起，你对暴扣得分的ACE使用真诚夸夸：“好球！”
获得来自黑皮御姐的肯定：“好托！”
——毕竟你现在是二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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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二传，我们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第二天午休时间，宫侑堵在走廊理直气壮对你如此说道。
你看着他遥遥领先的好感条欲言又止。
先入为主习惯了宫侑本性暴露的样子，乍一对上这么只装模作样眯眼笑的金发狐狸——
别说，还挺稀奇的。
“你不是一直嫌弃别人的托球吗？”银发狐狸的声音在你身旁响起，“上次还说过「除了我以外的二传都是废物」之类的话，今天吃错药了？”
装模作样的金发狐狸一秒破功：“那、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二传的事你少管！”
宫治平静表示：“你看，所以说这就是你不受欢迎的原因。”
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管他们。我们二传只要站上球场就是最帅气的存在，和每个队一抓一大把的主攻手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好吧。”
炸毛银发狐狸虽迟但到：“哈？最帅的明明是我们接应！”
侑比他还大声：“二传！”
治：“接应！”
侑：“二传！！”
你试图在空档间开口：“二位先吵着，我就先告辞……”
异口同声两道关西腔直接打断了你高雅得体的礼貌语。
侑：“你选哪一个！”
治：“你选哪一个？”
你：……
走廊里学生来来往往，双胞胎没头没尾但掷地有声的这么一句宣言，顿时引来不少目光。
一来就是端水测试是吧，这题你熟。
你：“谢邀，我选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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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部活结束，天才二传当即要去搭讪自己看上的同类，意图将人拐过来进行一番一生悬命的球技交流。
左利手和右利手起跳时的发力重心完全不同，能在双模式间自由切换的攻手可不多见，说什么他都要体验一下使用感受。
阿兰前辈好心提醒：“那孩子不是主攻手。”
侑自信表态：“那肯定是因为她还没体验过我的托球。”
旁边的治冷静指出：“别做梦了。能扣出那种球，她以前绝对打过主攻。”
侑：“不都一样吗？反正最终她都会转去主攻的，只要扣过我托的球。”
治：“所以说是「转回」，蠢猪。”
侑：“又不是写文章你那么严格干嘛！”
阿兰：“……你们有考虑过人家女排的意见吗？”
“没有。”侑理不直气也壮，“她们的意见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治说，“你去女排打二传总得问问丹羽前辈愿不愿意要吧？”
侑：“哈？怎么可能有队伍不要我！”
阿兰：“……我受不了了，银岛你来吐槽吐槽他们。”
一般路过笨蛋主攻银岛结：“啊？”
结果女排部根本没给天才二传这个机会。
部活一到点，天野主动找上空降来的神二传指导自己小斜线暴扣。借着同队优势，久米抢先一步获得托球权。秋元在对面刷拦网经验，市川和榊原前排围观进行漫才解说——
热闹都是她们的，侑完全搭不上话。
治给出锐评：“菜。”
侑：“我能有什么办法，她们有五个人啊！”
一个关西JK已经很不好惹了，她们有五个，还全是运动系！
“着急什么，”治扫了眼无比热闹的另一边体育馆，“再等等不就好了。”
只要足够耐心，最佳扣球时机总会出现。
结果兄弟俩打起球来一个比一个上头，还是角名提醒了他们一句：“看那边。”
扭头就见隔壁女排已经开始收拾场地了。
——练习这么少怎么上春高！
侑在心里大声批评，而后丢给兄弟一个眼神：“治！”
后者立刻会意，抬手抛了个球过来。
只见我们的未来国标二传选手助跑上前，借着急停的惯性压低身体后仰。手指触及三色球的一瞬，手腕猛然发力将球改变方向再次托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角度分毫不差。
一次堪称赏心悦目的教科书式背飞。
唯一的问题在于。
他背后没有人。
在天才二传施加的初始力作用下，三色球划着漂亮的抛物线，横跨过半个体育馆，精准朝你飞过去——
被你余光捕捉到动态，一偏头潇洒躲开。
治裁判平静宣判：“出界。”
侑：“可恶！”
角名：……
此计不成，双子自有其他妙计。
“灵魂！”侑起高一传。
“出窍！”治两步上网把球二次托起来。
只见最佳二传从底线助跑起跳高高跃起，注以力3全力一击：“时间差——！”
超小斜线扣杀。
但瞄准的不是地板。
——是你的后脑勺。
“反弹！”
秋元像只接飞盘的大金毛猛地蹿出来，仗着身高优势，硬生生把那球半路截了下来。
榊原举起双手点赞：“Nice BLOCK！”
收到同行褒奖的巨型金毛狂摇尾巴：“哎嘿！”
角名：…………
天野骂骂咧咧把男排送来的两颗球丢回去：“怎么打的球？看着点啊！”
金发狐狸心虚地瞪大眼睛开始指责：“治！你怎么传的球！”
银发狐狸瞪着同款大眼睛进行反驳：“哈？你自己打歪了怪我？”
本来是以互相甩锅的方式打掩护的，但这口锅甩着甩着，甩急眼了。
于是喜闻乐见进入双子大乱斗环节。
角名：………………
角名面无表情，并举起了手机。
一连串闪光灯快门声里，市川暗戳戳朝你打听八卦：“你和双胞胎有仇吗？”
“以前没有，”你说，“以后就说不定了。”
>>>
不管怎么说，虽然没打上球，到底也算刷上脸了。
医务室里，双胞胎顶着脸上对称的OK绷带继续商议作战计划。
战地记者角名带来前线最新资讯：“人已经走了，和女排其他人去附近的咖啡店团建。”
侑忿忿不平：“咖啡店有什么好去的？不如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打球。”
治：“车站旁边那家咖啡店的抹茶大福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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