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面前两个人的非主流形象和刻板印象中的警察大相径庭,厕所里的那个男人惊讶地声音都显得无比尖细:“你……你们是警察吗?”
“哎呀,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不是曾经见过一面吗?”
说着,便装的两个人便开始扯假发摘墨镜。
“警视厅搜查一课暴力犯三组佐藤美和子。”
“以及同组的高木涉。”
这个男人就这样,在欢声笑语的氛围中打出了GG。
“本来我们接到命令在拿到逮捕令之前要待在店外监视的,不过如果你绑架店员把他们作为人质固守在店内就麻烦了。”
“不过你见过我们,如果我们贸然进店的话,你很有可能会有所察觉然后逃跑。”
“所以我们就乔装打扮,让柯南他们协助我们演了一出戏。”这样说着,佐藤美和子笑得眉眼弯弯,朝着那个脸上的表情像是心满意足的小狐狸一样的小学生弯下腰去,说道:“毕竟是你们告诉了我们这起案子的真相。”
一听到这句话,柯南立刻摆了摆手,寻求安全感似地把功劳推给了别人:“不,不是我啦,几乎都是世良……”
他一回过头,发现前一秒还生龙活虎地踹门的人此刻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场发生在小店里的大戏,疑似黑衣组织的女人,以及她身边来自日本公安的卧底。
柯南:“……”
柯南一瞬间僵硬成了笔直的人棍,在慌乱之中下意识地抬了抬眼镜,挡住了眼中的窘迫和慌张。
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小动作,藤原真央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可疑的笑意,看得柯南更加觉得毛骨悚然,心里蒸腾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藤原真央的目光先是愉快地把柯南从头到脚扫了个遍,显然还对他那一身小西装红色蝴蝶领结的打扮做出了某种他不太想听到的评价,才微笑着开口说道,“好巧啊。”
真的是巧合吗?还是说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在跟踪自己?
他一个小学生有什么好跟踪的,还是说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柯南却不敢接话,无声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安室透,仿佛在向他求证什么。
然而安室透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什么,恰巧移开了视线,不和他有任何接触和交流。
众目睽睽之下的暗通款曲显然让藤原真央看了个清楚,她若有所思的视线转向了安室透,她无声地盯了他两秒,目光微微闪动,安室透在她审视的目光之中无动于衷,坦然地迎接着她的注视,好像没有丝毫可疑隐瞒的。
“你知道这里会发生案子?”过了好一会儿,安室透突兀地说道。
这个话题转得并不生硬,但也不高明,藤原真央眯起了眼睛,“怎么会。”
大约是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柯南飞快镇定了下来,他拖着嗲声嗲气的长音问店员:“世良姐姐呢?”
“她刚刚接到电话,说是有事就先走了。”
姐姐?
听到这个称呼,藤原真央有几分意外地看了过去。
刚才那个帅气的高中生,原来是个女孩子吗?
藤原真央一抬眼,正撞上安室透似笑非笑的目光,想了想,又意犹未尽地补了一句:“你看起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藤原真央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意味不明地翘了下嘴角:“女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啊。”
她似乎无意欣赏安室透此刻的表情,说完,便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拉面店里,对周围的嘈杂混乱充耳不闻,到料理台前的桌前坐下,兴致勃勃地浏览起了菜单。
安室透也慢吞吞地来到她身边坐下,挽起了衬衫的衣袖,只是好像藤原真央那份菜单上的菜品更加美味一些,他抻着手臂杵在了脸颊旁,无形之中和她拉近了距离,看向同一份菜单,姿势坦荡得好像只是这样比较方便商量点什么单。
这个时候料理台背后的老板探出头来,拉长了声音奇道:“唉?玛丽先回去了吗?我又忘记把手帕还给她了。”
玛丽?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藤原真央抬起头来,看向老板,“现在的高中生已经这么国际化了吗?在外都用英文名?”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偏头笑了一下:“和我们公司一样啊。”
柯南:“……”
你是不是对你们组织有什么误解?
老板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不是哦,是她之前落在店里的手帕。”
说着他便从柜台后面拿出了一条做工精细,边缘有蕾丝花边的手帕,看起来价值不菲。
“小弟弟,看起来你和她很熟哦,可以拜托你帮我还给她吗?”
柯南愣愣地接过了手帕:“嗯,可以啊。”
藤原真央停留在菜单上的目光定在了某个点,不动了。
她把刚才那个名字在心里徘徊思索了许久。
世良姐姐。
玛丽。
Maria世良?
不会这么巧吧。
这个时候她手边递来了一杯凉水,微冷的水杯触在皮肤上吓了藤原真央一跳,她抬起头来,看到安室透从自助吧台接了水递给她,她道了声谢,正要伸手接,安室透握着杯子的手指却没松开,还若有似无地碰了她一下。
安室透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你要是实在想看,我可以偷偷拿过来给你看。”
偷?
他的语气介于一本正经和开玩笑之间,让人辨不出真假。
接过手帕的柯南莫名地觉得自己被什么人盯上了,感觉有点虚。
藤原真央笑了,朝着他的方向靠了靠:“无事献殷勤?”
安室透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我可不像那个被抓住的家伙打算偷你的东西啊。”
藤原真央眨了眨眼,抬起水杯来慢吞吞地喝了口水,把这句话品味了一番才理解其中深意。
就在店里三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刚才被抓到的劫匪大声的辩解传进了店里:“我……我没打算杀她,我只是想要看看那个女人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而已!”
帮忙抓捕的警/察敷衍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好了好了,有话盗警署再说吧。”
随即便是警笛呼啸而去。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却没有随之离去。
高木涉:“看来他撬开被害人家里的保险柜……”
佐藤美和子十分默契地接下了后面的话:“也只是希望不被人发现偷走耳环的就是在这家店里听见被害人提到过耳环的人。”
高木涉:“总而言之,我们也赶紧回警署,快点把笔录做完吧。”
藤原真央还纳闷儿,现在警方的待遇已经那么好了吗?加班还有那么高的性质。
紧接着便听到高木涉的声音充满期待地继续说道:“毕竟今晚还要做剧烈运动呢!”
藤原真央:“……”
安室透:“……”
柯南:“……”
“你要是想要运动的话,就去健身房吧。”
藤原真央:“哇,这么刺激的吗?”
安室透看了一眼旁边面红耳赤的柯南:“你别教坏小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动画883,好吃的要死的拉面2
写完这一章才发现时间线被打乱了,所以前面有轻微修改,将时间设置到恋红篇前,目前影响不大,但是对我选定的RUM有较大影响
警视厅恋爱物语不知何时开起了火车,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安室透你要加油啊,算计能帮你找到女朋友吗?推理能帮你娶到媳妇吗?飙车能帮你推倒老婆吗?(可以!
第17章
今天下了场大雨,湿气有点重,在这种情况下吃拉面确实是一件惬意的事。拉面上桌,看起来朴实无华,但是老板特制笋干实在是美味,安室透看了一眼旁边的藤原真央,她毫不拘束地抬起面碗来,吹了吹,然后喝了口汤,眯着眼睛满足的表情像是一只被撸猫的猫。
安室透自己手艺好得没话说,就像是珍馐吃惯了,再见到什么山珍海味也不会觉得惊奇,这家店的拉面确实好吃,但也远没有夸张到“好吃到要死“的程度,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面,忽然冷不丁地说道:“这家店不会对你有什么纪念意义吧。”
藤原真央倏然一愣,慢条斯理地又喝了口汤,侧着头朝安室透一笑,“怎么?安室先生也对我青春期时期的情感生活感兴趣了吗?”
“礼尚往来啊。”
藤原真央眯起眼睛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从觉得从安室透的声音里听出了点撒娇的意味,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唔,我要是因为年少时期经常和喜欢的男孩子一起来这家店,现在又带安室先生来怀缅的话,岂不是蛮过分的。”
安室透敏锐地察觉到了藤原真央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打算一味地紧逼,却没想到藤原真央轻描淡写地接了一句:“倒也不是不行,初恋那么可爱的事情,我可不像安室先生一样需要藏着掖着。”面对安室透有些无奈的笑容,她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当然啦,也有可能是安室先生太受欢迎,反而不记得初恋对象究竟是哪一个了。”
柜台后面的老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停地对安室透挤眉弄眼,大概表达的意思应该是“这位小哥,我是过来人,这是一道陷阱题,你别上当。”
藤原真央的面碗里还漂浮着一片青色的菜叶,她用筷子戳了戳之后,好像从千头万绪之中里除了一点思路,讲起了那个令她怀缅,眼神发亮的故事。
“他上的是一所全日制的寄宿学校,只招收男生,”藤原真央贡献出了一个乏善可称的开场白,她舔了舔唇,十分谨慎地构建着自己的措辞:“我们是在一个夜晚,翻墙的时候遇到的。”
安室透愣了两秒,硬生生把“你年轻的时候就翻墙进男校去看青春洋溢的男子高中生“这句话憋了回去,但是藤原真央却好像和他心有灵犀似地,瞪他他一眼:“我哥在那所学校上学!他打包的时候带走了我的作业。”
安室透好似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我当时,大概那么高吧……”她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好不容易爬上了围墙,哪里知道上面居然还有个人啊,吓得我差点又掉下来,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忙脚乱地再次爬上围墙,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跟我说;‘我刚才没有出声就是怕吓到你,没想到还是吓到你了。’我当时还有点不太好意思,毕竟是我夜黑风高打算潜进别人的学校,看起来像是什么不法之徒。”
安室透听得认真,藤原真央反而讲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打量了我一番之后,就说‘你是要进学校,还是你哥哥拿走了你什么东西,藤原同学?’嘛,男孩子嘛,可能一辈子都长不大,就像是安室先生推理时候那种藏不住尾巴,洋洋得意的小表情,让人映像深刻。”
少女时候对于聪敏头脑的崇拜转换成了爱慕,虽然是夜晚,男孩却闪闪发光,挡住了那夜的星辉,仿佛一抹触手可及的月亮。
“总而言之,我向他说明了来意,他就替我跑了趟腿,帮我把作业拿回来。”她说到这儿,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当时他跑回来,双手一撑,特别轻巧地就跃上墙头,还给我用保温杯带了红茶,我就觉得可帅了。”
其实这不是最帅的,后来从墙上下去的时候,她双脚悬空,莫名地开始觉得那堵墙瞬间变高,上半身也没有扶靠的地方,根本下不去。
那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孩看出了她的窘迫,跳回了地面上,朝着她笑了笑,张开了怀抱,对她说:“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见她还在犹豫,又换了种方式,最后藤原真央是踩着他的肩膀,然后又被像个麻袋一样地抱住了小腿,扛下去的。
那种来自少年人的,无所顾忌的善意,一瞬间的失重感,却让人心悸了一辈子。
那个初夏的夜晚,他们两个人坐在墙头上,藤原真央扭头去看身侧的少年,少年微微抬起的下巴紧绷出一个弧度分明的喉结,嘴角勾起的弧度显示出他心情不错,黑色的长发在夜风之中被吹乱,朝外翻卷的发尾看起来有点孩子气。
他坐在外墙上指点江山,“这边是F区的宿舍,那边是教堂,我们每天早上都要去做完仪式才上课,神学的教室在这边,我每周三上完神学之后要穿越大半个校区去上拉丁语,所以总是迟到。”
那种男孩子气式的抱怨,可爱的不得了。
安室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藤原真央每当想起那天夜里的事情,总是忍不住心跳加速,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下,安室透等了许久,追问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啊……”藤原真央卖了个关子,好像从漫长的成长经历之中拿出了一小段秘密来和他分享,这个秘密就像是灰姑娘的南瓜马车,过了十二点就准时消失,她好像从那段沉湎之中抽身,朝着安室透一笑:“后来我就回家啦。”
故事结束得猝不及防,安室透看向她,才注意到藤原真央的目光看向了店里正在播报新闻的电视屏幕上,上面出现了一个皮肤苍白,右偏三七分黑色短发,外眼角细长上翘的男人——
太阁名人羽田秀吉,失去王将头衔。
她极轻地眨了下眼,看不出情绪,只是不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有某种很激动的光芒流过,她凑近安室透说道:“说起这个,我想起了一个谜题。”
她骤然靠近,呼吸就在耳畔,安室透一挑眉,对于她跳跃的逻辑思维已经习惯了,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
“八百比丘尼,最有可能是什么血型的?”
那是《阴阳师》里的一个故事。
在一个茫茫大雪的夜晚,安倍晴明与源博雅相对而坐,早上的时候,一只黑猫来到源博雅家,邀请他赴宴饮酒,并且请求他带上一把斩杀过五六个人的长刀。
入夜之后,晴明的院子里来了一位身穿僧衣,头戴布巾的女子,她有一双悠远清澈的眼镜,嘴唇薄而冷。
她来请求晴明为她消灾。
女子在大雪之中脱去了衣衫,全身赤/裸,冰清玉洁的身子白的耀眼。
晴明赤着脚,从外廊走到了雪地上,请源博雅持刀,一同站在女子的身前。
女子在雪地中坐下,盘起双腿,两手在胸前合掌,闭目,结跏趺坐
晴明从怀里取出两根尖锐的长针。把其中一根长针,在女子的颈项与后脑之间一下子扎了进去。
然后是腰部。
在女子脊梁骨的下端.晴明把另一根针以同样的方式刺了进去。
“博雅.拔刀!”晴明说道,“她身上寄居了妖物,名叫祸蛇……”
银白色的刀刃,在雪影里放出寒光。
博雅眼看着女子的裸体开始枯萎,好几道沟纹开始出现在她的脸上、身体上,以至全身开始布满皱纹。
眼看着女子就要在他面前变成一个走样的老妪了,一条黑亮的蛇从女子的股间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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