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生活比较单调, 无聊的梅盛孜孜不倦的开始开发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以供她和雁姬两人平日里消磨时间打发日子。
棋牌、麻将、桌球、羽毛球、冰球、溜冰、蹴鞠、赛马、围猎、马球、射击、滑翔等各种各样的器物都纷纷现于世上。
两个人玩太无聊, 平日带着府里的婢女玩不过瘾,哪个下人敢赢主子的, 后来雁姬就约了之前关系还不错的妇人们一起参与她的游戏庄园。
同一个朝代, 同样的枯燥无聊的生活,各家妇人初接触这些令人大开眼界的游戏之后立刻上瘾,不等雁姬邀约就要来寻她玩耍,凭借这些打发时间之物, 雁姬的住所俨然成了京城内妇女们的中心聚集地了。
一日众人又开心的玩耍过瘾准备离开的时候, 博尔济吉特氏娜木钟对雁姬提议道:“雁姬,你这里有这么多的玩耍之物, 何不专门开一处府邸, 专门做我们这些闲人的生意。”
自从儿子博果尔和娜木钟说过梅盛救了他并开导了他的事儿之后, 娜木钟看着自己家儿子渐渐的恢复正常的精神状态,对梅盛的感激就与日俱增,总想着做些什么事儿来回报,听说了她和她娘的事儿之后, 就把雁姬拉进了她的交际圈子里。
她能和大玉儿斗个你死我活还平安的活到现在, 自然有她的本事和人脉, 有了她的帮助,雁姬才能在京城的贵妇人圈子里混的如入得水,相应的,她也通过雁姬的聚会扩大了自己的交际圈子,帮助她成了好几桩事儿,把大玉儿气的病了好几次。
每次想起来都高兴的能多吃一碗饭,也更加相信雁姬和梅盛母女两个人是她和博果尔的命中贵人,要不怎么自从认识她们之后,感觉她和儿子的运气都变好了呢。
“是啊,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一来你府上也有了进帐不必坐吃山空,二来我们这些人也有一个好去处消磨时间了,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干嘛不做呀?”
“也省得你分身乏数,日日花时间来接待我们了。”
雁姬想了想,觉得众人的提议也确有道理,“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我和我女儿商量一下再回复你们啊。”
听了这话,娜木钟带着下人率先上马车离开了,雁姬也不是一个守着男人过日子的小女人,她当家主母做了这么多年,心里自有算计,她并不担心这件事情做不成,“有信儿了就通知我一声,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开张了也别忘记我的那张帖子,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雁姬那个好女儿的手段她比雁姬知道的多,单看她儿子近来都能在梅盛的策划下封了亲王,有上朝议政的权利,还在军中占有了一席之地就能明白,此女绝非一般人物,日后必有大出息,不知道她有没有福气让此女做了她的儿媳妇……
“等你的好消息啊,雁姬。”
“有需要帮手的只管找我。”
“我可以投钱,只要你开张就行。”
众妇人心中期待的等着雁姬的回复,按她们的想法,雁姬开办了活动庄园,不必像如今这般每次来找雁姬都要提前下帖子预约,还要劳烦雁姬专门来接待她们,她们随时随地都能去玩,还能玩的尽兴不用受时间的拘束,一举数得的事儿,多好啊。
重新活出新滋味的雁姬把梅盛当成了生活的主心骨,她对于众妇人提议的事情也很动心,坐吃山空确实不是事儿,她的嫁妆铺子的盈利还及不上梅盛花钱的速度,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梅盛也不知道干啥去了,灰头土脸的来来回回的奔波,反倒给她带回来了不少钱财,也不知道鼓捣的什么生意。
每天像野马一样跑的不见踪影的梅盛,雁姬是管不了她的了,这个女儿现在变的主意相当的大,身手也好的出乎意料,虽然没有见过别的高手有多厉害,但是她见过努达海和别人对战,可那么厉害的努达海都被打的无力还手了,除了皇家权势之外,应该没啥人能让梅盛吃亏了,雁姬也就任由她在外面胡天胡地的作了。
自从在花园子里见识过她拎着一根马鞭把新月、努达海、骥远三人打的无力还手之后,雁姬心中已经暗自想像了无数个自己女儿的不凡来历了。
当然,她这么突然和离也不是没有没有麻烦,至少娘家那边的人就叫她回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不管是什么原因,也没有见过这么悄无声息就和离了的呀!
雁姬回去后按梅盛给她制定好的说辞和家人说了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他他拉努达海和新月格格、他他拉骥远三个人之间发生的充满了离奇古怪的三角恋纠缠事件。
初听闻这种事情,把雁姬的娘家人恶心的够呛,主要是新月格格和父子两人的纠缠让人不耻,勾一个搭一个也得找个别人呀,不能把一家里的爷们都引诱上吧,这道德水准有点儿低呀,和这种人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也是委屈了自己家雁姬了,和离了也是好事儿,可算是脱离了那个火坑了。
也幸好女儿愿意跟着雁姬过,两人互相撑着还把日子过的这么顺平。现在雁姬不过活的有滋有味的,生活越来越有奔头了,还有了要做生意的想法,当然得大力帮忙准备诸多事宜。
对于女人愿意自立自强的决定,梅盛是鼎力支持的,她给了雁姬一箱金条,让她随便用,那大方的手笔把雁姬唬了一跳,没料到这个女儿又给她弄了这么多钱来使。
“你这钱都是哪来的呀?”雁姬很是担忧女儿是不是凭借强大的武力去打劫了。
梅盛坦诚的解释,“做生意挣的,都是正经来路,不用担心。”
雁姬不放心的追问,“跟谁做的生意呀?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梅盛提了几个雁姬认识的人交待了一下,“博果尔的额娘也有在我的生意里入股,我们组了个商队,从内陆进了东西往沿海港口发,卖给洋人,再换了他们的货物到京城销售,有深厚的官家的关系,还有我压镖,又没有当官的和劫道的敢来打秋风,当然利润大了。”
雁姬惊诧的道:“她们这些人经常来咱们庄子里玩,我都没听她们提起过这些事情。”
“可能她们觉得我和你说过吧。”梅盛笑了笑,“咱们谈谈你要做生意的事儿吧,这才是现在需要重视的。”
两人针对开办女子活动会所的事宜商量了详细的细节,梅盛并没有大包大揽,把总管的权利下放到了雁姬的手里,让她自己计划、决定,自己只在旁辅助一二,女子休闲山庄选了雁姬嫁妆里一个城郊的庄子,梅盛又花钱把周边的地买了下来,圈起来当成了小围场。
生活过的太顺利了,就会有人跳出来生幺蛾子。
雁姬的休闲山庄开业的时候,他他拉.骥远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跑过来了,非要硬闯进全是女客的山庄里找他额娘雁姬。
特意来山庄坐阵给雁姬镇场子的梅盛听到下人们的禀报后,踩着旱冰鞋快速溜到大门口,堪堪迎上甩干下人正要冲进山庄里的骥远。
从雁姬离开他他拉府都大半年了,骥远每次找雁姬都是责问雁姬为什么和离或是怨恨梅盛打他雁姬为何不阻拦的事情,逢年过节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想过要给雁姬送些节礼,这种不孝顺的人留着干啥呀,梅盛都不想问他的来意,直接撵他走,“滚,不滚打死你。”
骥远硬着脖子和梅盛叫板,“你敢。”
敢和梅盛硬扛的人还没有活下来的,咧着嘴巴朝他龇牙一笑,上前一步拎着他的衣领子捂着嘴巴就拖到旁边不惹人注意的小村林里暴打了。
从那天给了骥远一顿好打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拉府上的人敢来找雁姬了。
日子往后慢悠悠的往后转,朝堂传来十三军造反的事儿了。
情场得意的努达海觉得证明自己仍然勇武无敌的时候到了,立刻情绪激荡的向皇帝请求带兵出战的机会,他希望能在战场上一展神威,扫去梅盛带给他的心理阴影,也需要靠这一战,给他他拉府上再增加一层荣耀。
等新月出孝了,他求娶新月的时候,能让她的身份更高贵一些,最好是比雁姬要高,让雁姬给新月继续行礼,让她后悔弃了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只有自己才能带给她荣光的身份。
努达海想像中的场景是美好的,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在他走之后,还在守孝当中的新月居然因为放心不下他,就敢偷偷带着云娃两个人追到了战场上。
两人相见的时候努达海刚打了一场败仗,带了一群丧失斗志的士兵在营地里休养,努达海非常自责,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打败了,这样想给新月更好的身份的想法就没法实现了,懊恼的无可救药,忍不住握拳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下。
“努达海,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
石破天惊的惨叫声划破了周围人的耳膜,伴随着凄厉的声音一个女人柔软的身体撞进了努达海的怀里。
努达海看到扑到自己怀里的女人立刻忘记了捶打自己,双手紧紧的搂抱住风尘满面的新月,频频追问道:“新月,月牙儿,你怎么来了?”
新月一张脸上盈满了担忧和害怕,“努达海,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就追了过来,也幸好我来了,要不然,你就要这么残忍的继续伤害你自己了吗?”
“对不起,是我没用,月牙儿,我本想这次打胜仗之后,能在你出孝求娶你的时候让你更荣光一些,没想到竟然落到这个地步,是我该死,我该死 ,我搞砸了这一切……”
“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是叛军的错误!是他们,他们不该做乱,不该反对这个王朝,如果不是他们,你不会受到这样的折辱,努达海,答应我,不要再伤害自己,看到你伤害自己的场景,我的心都疼的无法呼吸了!”
“我答应你,月牙儿,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自己了,我会好好的保重自己,我还要娶你做我的妻子,我们还要生一堆的孩子,我会努力不再让你担心我,请你放心。”
“努达海,我好感动,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爱你的心永远都不会改变!”
“我也爱你,新月!”
多日不见面的两人激动的抱在了一起,激动的互诉衷肠,抱着抱着就亲到了一起,亲着亲着就滚到了营帐里的床上,激情投入的两个人也顾不上此时正身处在外人不可轻易入内的军营里,就干出了白日宣淫的勾当来。
无巧不成书,博果尔带领着援兵到了军营,左右探闻都没找到努达海的身影,一群人才不请自入了掀开了努达海的营帐,没想到作为一军主将的努达海给他们脑袋上放了一个晴天霹雳――
被戴了绿帽子的博果尔最不能忍的就是无媒勾合之事,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大喝一声:“青天白日,努达海,你好大的胆子――”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军营行苟且之事儿,无耻!”
“身为将领居然无视军规,公然在军营招妓,你该当何罪?”
努达海扯了被子盖住了赤果的新月,随手扯了一件衣服遮住重点部位,跳下床榻为两人辩驳,“不,月牙儿不是妓,她是端亲王府的新月格格,我们是两情相悦的,虽然因为情不自禁做了错事儿,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真爱无罪啊!”
博果尔要被气笑了,他平生最不能听到、看到的就是这种把真爱当遮羞布的狗男女,那会让他想起自己被戴绿帽子的日子,回忆使他愤怒,丝毫不顾两人赤果的身体,当即下令:“来人,把这一对狗男女给本王拖出去,我要要全军营的士兵都看看这对无耻之徒在军营里干了什么勾当!”
努达海和新月大惊失色,被博果尔这么赤/身裸/体/的拉出去的话,以后怎么还会有脸活着呀!
如果梅盛在的话,会送他们一个剧透:你们想多了,博果尔既然让人把你们照现在这样原模原样的拖出去了,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继续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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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一章搞定,没想越写越多,越来写有灵感,就一直写了,不过大家也别嫌多,下一章就完了
第155章
“博果尔, 你敢!你可不要忘记了,新月可是皇上和太后亲封的格格,她还是端亲王爷的遗孤,你不能对新月做也这种不敬的事情, 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对功臣的遗孤这么喊打喊杀,会寒了功臣们的心的!”努达海奋力挣扎着身子,反抗着想要摆脱士兵对他的辖制,“你放开月牙儿, 想做什么都冲我来,不要对一个小女子动粗,我看不起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老子。”博果尔恶狠狠的走上前, 朝着被压跪在地上的努达海就是一脚。
他付出了多少才混到现在这个地步, 要兵权有兵权, 要地位有亲王地位,朝中有一半大臣都站到了他这一边, 到了这种地步, 他又何需再容忍两个让他恶心的东西的存在, 尤其是这两个人还口口声声的拿顺治那个小人来压他。
以为他会怕吗?别开玩笑了,如今的博果尔又怎么会担心一个到现在都不能亲政只能闹脾气的名头皇帝。
行伍之人力气本来就大, 更何况博果尔这一脚饱含了千万怒气值,努达海被踹的吐出了一口血, 软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啊――”原本抱着被子窝在床上的新月见状, 也顾不得自己衣不避体的身躯了, 披着被子就冲下了床,朝努达海扑了过去,“努达海,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啊?”
“我、我没事儿,月牙儿……不要担心……”努达海对新月的爱情深似海,此时此刻满眼里也只有新月的影子,挣扎着伸出手把新月往被子里塞了塞,努力让新月露在外面的皮肤少一点儿,终究舍不得这个刚刚得到的心爱的女人,“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把他们给我拉出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着又抱成一团的两个人,博果尔一眼也不想看到了,下令旁边的士兵立刻执行命令。
努达海把新月包在被子里后,忍着胸口的剧痛挣扎着爬起来四肢伏地朝博果尔叩头求饶,“王爷,奴才请求您饶过新月这一回吧,这一切都是奴才做的,是奴才不要脸的强迫了新月格格,请求王爷处死奴才,饶过新月格格这一回吧!”
“现在知道求饶了?”博果尔不耻他的为人,不屑的唾弃他为了美色误事儿的做法,“知道丢脸了?那你们干嘛还在这军营里干出这种无媒苟合之事来?听听外面那些伤兵残将的痛苦呻/吟声,你们却在这主帅的营帐里被翻红浪,你们心里何曾有过半分的羞愧?”
“王爷,都是奴才的错,你就是把奴才千刀万剐了,奴才也不会有分毫怨言,可是新月格格是无辜的,奴才愿意一死,只求王爷开恩放过新月格格,求你了!”话音一落,努达海挣脱开压制他的士兵,抽出了士兵腰间的佩刀,反转手腕把刀刃对住自己的心口插了下去……
“努达海――”新月撕心裂肺的嚎哭了出来,她千难万难的来寻找努达海,两人刚刚心意相通还没来得及欢喜太久,转瞬就跌落了山崖,努达海还为了保护她而自尽了……
从来没有猜想到他们俩居然落了这么一个悲剧收场的结局,这让曾经在心里幻想着和努达海厮守后半生的新月又如何接受得了这种大起大落的转变,眼泪流满面,手忙脚乱的爬到了倒在地上的努达海身边,看着他心口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染红了披在她身上的被子,像彼了一身红色的嫁衣,无心的悲凉涌进了心口,她觉得人生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再也不想活在这个理解不了她和努达海的爱情的污浊的人世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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