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比出剪刀手:“都拍了。”
“拉拉队怎么样?”
瞬间苦瓜脸的西川瘪着嘴:“我好羡慕粟花落你没参加拉拉队,真的好累,还好我选择的项目稍微轻松点,不然我大概率要撑不住。”
拉拉队的每个成员既要上场参加比赛,又要根据场下拉拉队队长的指挥为自己的团队摇旗吶喊,鼓舞场上同伴的斗志。
因此,参加拉拉队绝不是轻松的事。
“项目都快比完了,你很快就能解脱了。”
“希望快点比完。”西川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远处似乎有人在喊西川的名字。
“那位是伯母吗?”
“嗯,应该是妈妈有事找我,那我就过去了。”
音桓点点头:“好。”
“拜。”
“拜。”
西川离开后,音桓这里猛地安静了不少。
场上男子2000米赛跑的比赛刚刚结束,现在正要进行的是运动会当属最高潮、最惊心动魄的“骑马大战”。
四人一组,三人为“马”,排成三角队形,后面两个作为“马身”的人一只手搭住前面那个作为“马头”的肩膀,另一只手和马头的手结成“马镫”。第四个人骑在这两条手臂上,脚踩在马镫上算“骑手”。
这四人“策马”向前,抢夺敌方绑在头上的发带,结束时根据发带未被抢夺的骑手手上的发带数量决定输赢。
规矩和打法不限,只要能用得上就可以。
“哔——”
一声哨响,整个操场一时间尘土飞扬,吶喊声、怒骂声、哀号声、叫好声响成一片,一场混战,开始了。
如此激烈的战况,若是有一把瓜子,音桓或许还有几分兴趣,可惜现在手头上是空空如也,某人干脆靠着树,闭目养神。
“蓝队加油!蓝队必胜!”
“加油红队!红队最棒!”
“黄队必胜!黄队加油!”
“白队加油!白队定胜!”
……
不愧是最受瞩目的项目,不管是在北海道的学校还是东京的学校,骑马大战都是呼声最高、耗时最久的项目。
“说起来,英二好像参加了这个。”
嘟囔着,音桓起身往“战场”里张望着,一颗红色的脑袋在混乱的人群里是超级显眼。
混战中,身手矫健的菊丸,总是能够轻易的躲过别人的攻击,加上他们团队配合得当,经常会在别的队伍对战时出其不意跑到其中一方旁边,猛地抢走一方发带迅速离开。
加上他们只是伺机而动,基本不与其他队伍主动交手,一旦有队伍主动靠近,他们就立刻拉开距离,这导致其他队伍一时也不敢贸然和其他队伍战斗,场面似乎陷入僵持状态。
看了一会儿,音桓没了兴趣,就重新坐回位子上。
屁股还没坐热,场上又开始热闹起来,不少观众也跟着摇旗吶喊,加油助威。
音桓也懒得知道目前战如何况,就两手抱胸、懒洋洋的靠着树。
也不晓得骑马大战是几时结束的,而这之后,是今天的最后一个项目——社团接力赛。
这个项目和拔河一样是属于“助兴”项目,并不计入总分,加上是社团之间的比赛,因此运动部之间的较量才是看点,而□□的参赛者们基本就是凑个人数,像音桓所在的器乐社,就是抽签决定参赛者。
很快的,社团接力赛就结束了,第一名众望所归由田径社获得。
随着所有项目的结束,到了该宣布比赛结果的时候了。
一时间,全场的目光基本都集中在主席台上方的记分榜上。
随着学生会会长抽出记分榜上的挡板,场上的白队成员顿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只见记分榜上,白队以十分之差险胜蓝队。
最后,由石川校长颁发给白队优胜锦旗、奖杯,并做了简短的发言后,宣布运动会结束。
为期一天的青春学园运动会,就此落幕。
至于音桓在校长石川宣布可以离开的第一时间,就背着已经收拾好的包,溜之大吉。
第十六章 逃避
“你昨天的2000米赛跑好精彩哦,音桓。”一大清早的,刚进教室的音桓,屁股还没碰到椅子,就听见有栖川开始叭叭了。
“啊?”
“我说你昨天的比赛啦。”
“哦哦,”音桓坐上椅子,“怎么了?”
“没想到音桓你这么深藏不漏,太厉害。”
“因为我是超人啊,”音桓语气十分夸张,继而带着几分戏谑笑道,“难不成你之前以为我只是参加着玩儿的?”
有栖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真是,哪里能想到你竟是匹黑马。”
“因为跑过了平林学姐?”
“嗯,嗯?你知道平林学姐?”
“昨天西川桑告诉我的,还顺便抱怨了几句。”
“是抱怨拉拉队吧,之前排练的时候,葵就经常私底下抱怨,毕竟她最不喜欢运动了,而且她们白队的拉拉队队长是我们几个队伍中最严厉的那种。”
“这么说来西川桑最近过得真的很辛苦。”
“我感觉葵都瘦了不少。”
……
两人说了没一会,上课铃就打响了。
等下了课,音桓有些后悔自己昨天为什么要跑过那位平林惠理了。
原来,班里的同学们都上前夸昨天音桓的表现,音桓也只好客套的回应道。
其中,他们二年一组不乏有几个是田径社的,虽然这几人都觉得音桓很厉害,也不乏有人提到由于昨天音桓那过于优秀的表现,以至于今天部活晨练的时候,这位疑似受到刺激的平林社长决定增加他们的训练量。
对此,音桓也只是友好、疏离的应话。
一连几个下课都有人过来搭话,甚至还有别班的运动部的人好奇来看这位文艺部的黑马。以至于音桓有些受不住,上午的最后一堂课,任课老师前脚刚踏出教室,音桓后脚就带着便当飞速离开教学楼。
去哪吃饭呢?
拎着便当包的音桓站在教学楼门口,思考这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想了一圈,音桓还是决定去昨天那个地方享用她的午餐。
还没走近,音桓就能看见树荫下那一晃一晃的红头发。
“呦,几位,中午好啊。”
此刻树下的人还没来齐,只来了菊丸和不二兄弟三人。
“音桓?”菊丸没想到音桓会主动过来吃便当。
“怎么?不能来吗?”说着,音桓主动坐在了菊丸旁边。
“不是不是,只是你没想到你会来nya。”
“我昨天中午就是在这呆着的呦。”音桓挑眉笑道。
“嗯?昨天?叔叔阿姨昨天没来吗?”
“我觉得没必要让他们来啊,而且一个人坐在这里吃饭也很棒,说起来昨天姨妈她们应该拍下了你骑马大战时的英姿了吧。”
菊丸单手叉腰,得意的大笑道:“嗯哼,那是当然!我们可是拿了第一名nya。”
说话间,河村、干、大石、手冢几人也纷纷到了人工湖边。
虽然嘴上没说,但看见菊丸旁边的音桓时,他们的神情中大都透露出些微惊讶。
“昨天粟花落桑的表现真是出人意料。”不二周助笑道。
心思全部放在便当盒的音桓并没有听清不二周助说了什么:“啊?什么?”
不二周助微微一笑:“昨天运动会粟花落桑的表现真是出人意料,接力赛你和手冢两人完美逆袭拿了第一,2000米赛跑也跑在了最前面,真是让人吃惊。”
“对啊,音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
本以为来这儿可以逃离运动会话题的音桓无奈叹了一声,连口中的饭菜都似乎食之无味了:“我是文艺部器乐社的不代表我的体力不好,况且对一个学舞的人而言,良好的体能是很重要的。”
想到上午的事,音桓不禁揉了揉太阳穴:“更何况我来这儿吃便当就是因为上午听这个话题太多遍了,早知道当时就该跑后头了。”
“粟花落学姐你可是跑过了那位田径社的社长。”不二裕太插话。
“唉——就因为那位平林学姐,我今天上午都睡不太安稳。”
“睡觉?”一直没说话的河村好奇地看向音桓。
“是啊,能在上课的时候睡觉真的太幸福了,曾经的奢望变成现实,当然不能错过了,不然的话可就太浪费我这大好年华了。”
说话间,场上有好几个人并不认同这个看起来疑似学渣的少女,不过他们一致没开口。
倒是场上某位有“保姆”潜质的少年开始絮叨:“粟花落桑,上课睡觉是会影响成绩的,要是到时候成绩下滑上不了好的学校就很糟糕……”
“大石桑大石桑,等一下,”之前有幸见识过这位大石同学絮叨能力的音桓赶紧打断,“我只是睡觉而已,并不是放弃学习。想当年,我也是日日夜夜奋笔疾书的少年郎,现在虽然比不得当年,但应付这类考试还是没问题的。”
回想起那段挑灯夜读的时光,音桓不免有些怀念。
一旁的菊丸咽下口中的食物:“大石,音桓的成绩很好的。”
“怎么说我也是要留学的人,不好好学习那怎么能行。”
“粟花落桑要出国?”河村有点吃惊。
“该怎么说呢——”音桓用筷子轻戳着下巴,想了一想,笑道,“或许不该说是出国,而是回国吧,不过无所谓了,现在想这些还早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安,如果你一直没有找到呢?”
“我不知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耳边,莫名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
剎那,原本神情轻松的音桓神色大变,嘴角的弧度也瞬间垂下。
好好的,我怎么想起……
音桓蹙着秀眉,心神不宁的模样自然是让少年们面面相觑。
“这是你亲手编的手绳吗?”
“啊,是。”
“我们家的安真是心灵手巧。”
该死的,我今天怎么会想起……
心中烦躁的音桓赶紧收起吃完的便当盒,起身说了句“各位,我先走了”就快步离开了。
大石有些摸不着头脑:“粟花落桑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欸——”菊丸挠挠头,也是一脸疑惑。
不过这个小插曲很就在少年中翻篇了。
另一边的音桓匆匆回了教室,此时有栖川不在座位上,正好遂了她现在不想和人说话的意愿。
烦躁的趴在课桌上,音桓将头深深埋在臂弯里,希冀于在睡梦中逃离这些她不愿想起的过去。
谁不想拥有喜乐,获得幸福?
可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她寻寻觅觅,终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也耽误了别人的青春。
第十七章 学习大会(一)
随着运动会的完美谢幕,欢乐的时光似乎也随之结束,接下来迎接青学少年们的,就是来自暑假前的终极大boss——期末考。
原本轻松的学校氛围现在都因为期末考的缘故变得紧张起来,更不用说网球社的正选和器乐社的乐队成员们了。
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会因为挂科这种原因参加不了暑假的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不然就太遗憾了。
于是乎,在考试前一周的时候,菊丸和其他几个小伙伴提议到他家进行学习大会。
结果因为一些原因,地点变成了……
“音桓早上好啊!”
“还没到九点你们就来了,真早。”
一打开门,以菊丸为首的七个清俊少年比比直直地站在门外,颇为养眼。
“进来吧。”
今天的音桓穿着一件纯棉白色至小腿中间的安娜卡丽裙,长至腰间的黑发也绑成了一根粗粗的麻花辫。
今天这一身白裙衬得本就白皙的音桓比平时多了份清冷的气质。
“打扰了。”
众人纷纷跟在音桓后面,进入屋内。
不过音桓脚脚踝上绑着的脚铃叮当作响也着实让少年们好奇。
“粟花落桑,这就是脚铃吗?”干抬了抬眼镜。
“哦——干桑知道?”
“之前粟花落桑提起过卡塔克,就回家查了下相关资料。”
“没想到干桑还特地查了资料,”见少年们都脱好鞋子,音桓笑问,“大家就在客厅里复习吧,那里比较宽敞。”
菊丸倒是不见外,比音桓先一步进了客厅:“哇——音桓,你这客厅好宽敞啊。”
和别的房子不大一样,音桓家的这间房子设计简洁大方,地上铺的也都是木地板,未有一寸榻榻米,大抵是没摆什么家具,显得整个屋子空荡荡的。
“没什么家具当然显得宽敞了,就连中间的那张桌子和旁边的两台风扇都是临时搬出来的。”
一旁的手冢开口:“真是麻烦粟花落桑了。”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丁香紫衬衣不仅不显老气,反倒多了份优雅的白净少年,音桓起了坏心思,于是她转身看向手冢,嘴角微微下垂一副委屈模样:“我平时都是在这间客厅练舞的,大家这一来,我只能给自己放一天假了。”
说起来,复习点一开始是定在菊丸家的,结果凉介知道后,说她的这个房子宽敞又安静,适合学习,加上音桓对菊丸的可爱猫猫眼抵抗力过低,就答应下来了。
还没等手冢说些什么,看着墙上挂着装裱好的陌生汉字,不二有些好奇:“粟花落桑,这是?”
框里的纸上赫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其字铁画银钩,又不失灵动飘逸。
“清徽斋,”音桓用普通话念了一遍,又用日语翻译了一遍,说,“这是我为练习用的房子专门取得名字,特地从北海道带过来的,怎么样?字写的还不赖吧。”
“嗯,没想到粟花落桑的字会这么好。”
“大家都坐吧,渴了的话厨房里有水和杯子,热了的话,可以开电风扇,还有,手冢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我有练习专用的房间,至于隔音效果你们放心,门关上是不会影响到你们的。”
这时坐在垫子上的大石赶紧起身鞠躬:“粟花落桑真的太周到了,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还好啦大石桑,对了,还有之前说好的午餐,凉介会在十二点左右的时候送过来。”见菊丸突然眼睛一亮的看向自己,音桓走到菊丸后面,揉了揉他的头发,“英二,不是我妈妈做的。”
“欸——”菊丸垂头丧气,眼里的光也消散了。
音桓双手交叉环抱胸前:“刚搬来东京,我妈只会比以前更忙,你那一次能吃到就已经很难得了。”
“阿姨工作那么辛苦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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