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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不了就读档——竹系胖哒【完结】

时间:2024-11-07 23:16:40  作者:竹系胖哒【完结】
  那他知道么?宁十安去看他的表情,他并未被这件事打乱节奏,像是一早就知道。
  好在有惊无险,在沐寻的斩击下,半刻钟后,屏障应声碎裂,他一剑刺入枯萎的容长青胸口,那油尽灯枯的书生霎时化为一堆枯骨,他一直抱在怀中的无头尸体也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众人被抽走了半数修为与寿元,各个亏损严重,但大多保住性命且留有余地,纷纷感激涕零,徐贯更是邀请沐寻与宁十安去拍卖行休息,沐寻一一谢绝。
  众人拖着孱弱的身体快速散去,破碎的客栈很快空空荡荡。
  沐寻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他缓了片刻,走向尸体,将她的脑袋还回去,大火只灼烧了头发,阿芷的脸完好无损。
  宁十安回过神,匆忙跑到他身边,想知道他为何改变主意救人,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见她眼巴巴的望,沐寻起身,神色疲惫的倚在断墙:“容长青以身饲蛊,修为精元耗尽,即便生蛊成熟七八成,他也无法逃走,自然要破开屏障救人。”
  “那些人虽品性不端,但罪不至死,更何况,宁姑娘已经替我教训过。”
  宁十安恍然,上一回,容长青利用神之泪饲蛊,自身完好,破开屏障他能携蛊逃走,为了保证将他击杀,杀人比较保险。这次容长青以身饲蛊,自身损耗过重,破开屏障,他也无力离开,所以选择救人。
  沐寻的确以大局为重,严格意义上来说,人还怪好的嘞……
  这不过是个任务,还是别人求上门来的,他却愿意做到这种程度,虽然没有感情,却比大部分人都要好。
  这家伙真矛盾啊。
  青年恢复了些力气,掀起眼皮望她:“宁姑娘为何惊讶,不是说了解我?”
  宁十安心虚:“我当然了解,我只是没想到如此凶险,我担心你嘛。”
  “是么?”青年声音淡下去,“拦住我不是怕我杀人么?”
  宁十安心头一跳,这家伙不可能知道上一次轮回的事儿,他竟如此敏锐,立刻道:“你怎会这样想?”
  青年藏身于阴影,黑暗模糊了他锋利的轮廓:“大家都如此想。”
  宁十安起先愣住,但很快明白过来,她在经历了拍卖行屠杀事件后,也一直担心他杀人,但忘了他其实不坏,只是他的处理方式极端,甚至在特殊场景下,算是最优解。
  小侍从一定也亲眼目睹了类似事件,才一直很怕他。
  宁十安怕么?自然是怕的,她为什么拦他?当然是不想他杀人,但她不能承认。
  夜色荒芜,看不清他的脸,宁十安便往里凑,几乎钻进他怀里,他失血过多,疲累不堪,没有避开。
  宁十安仰起脸,发觉这家伙漂亮极了,月光染透他的双眼,眨动间碎银一般。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拦你是不想你受伤,你杀人一定有你的道理。”不管他信不信,她努力扮演究极恋爱脑,靠得近了,她胆子也变大,伸手去摁他的额头,“方才那般凶险,你没受伤吧?”
  手指尚未碰到,手腕便被人握住,青年低声:“无碍。”
  宁十安却不顾他的阻拦,另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的覆上他的额头,触手温热。
  青年一怔,因着她的力道微微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
  宁十安凑上去,大惊小怪,气息喷涂在他脖颈间:“这么烫哦,你需要休息。”
  酥痒的,热烈的气息。
  青年想说不,手腕被姑娘反握,用力一拽,往外扯去。
  他想拒绝,气力却已然用尽,只得随了她去。
  街道上到处倒塌着客栈的残骸,酒旗跌落泥泞,破损的酒坛流淌出清冽的酒液。
  大脑一片空白,无序的跟着身前的人走,视野尽头是灰蒙蒙没有生机的天空。
  他忽而有些累,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去,就在坠落的一瞬,被一双手接进怀里。
  陷入昏迷前,他看到了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第6章
  宁十安没想到沐寻受损竟然如此严重,背了他几条街才找到新的客栈,安顿他睡好,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解决了生息蛊事件,算是大进展。
  她再次检查完沐寻的状况后便出了客栈,飞快的回到先前打斗的地方,在废墟中找到了阿芷的尸体。
  她总是不忍心,想着将这姑娘带到郊外去埋了,可刚靠近,那尸体竟“嗖”的一下坐起来,虚虚安在其上的脑袋“砰”一下又掉了。
  宁十安吓得惊叫一声。
  那无头尸体便循声望来,没有脑袋,没有眼睛,身体直勾勾的对着宁十安的方向。
  宁十安悄悄后退,惊恐道:“你不是诈尸了吧?”
  那尸体左转右转,终于找到自己的头,捡起来装好,竟开口道:“姑娘莫怕,我是阿芷。”
  宁十安大脑过载:“什么?”
  阿芷的头发先前被沐寻烧了,好在他没那么变、态,没将她烧的面目全非,脸蛋仍旧英气。
  阿芷找了根布条将所剩不多的乱糟糟的短毛束起,起身活动活动身体,这才道:“是生息蛊,我被生息蛊唤回了魂魄。”
  竟然真的成功了……
  阿芷见脚边倒着一堆骨头,顺脚踢开:“姑娘,见没见过容长青,书生模样,还挺俊秀。”
  宁十安指指她脚边:“刚被你踢开了。”
  阿芷:……
  阿芷便蹲下去捡枯骨,一边捡一边道:“我大概想起来了,他是为了我吧?”
  宁十安点头:“他从前就这般疯么?”
  阿芷将枯骨全揣进兜里,摇头:“他从前挺乖的,正义有理想,是个好孩子来的,即便我的死令他崩溃,也不至于疯癫至此。”
  宁十安原本来替她收尸,如今事态突变,便问:“你打算做什么?”
  阿芷活动活动关节,又将自己的脑袋摆正,同她道:“带我去见你那心上人,总得谢谢他,我身体里大多流的是他的血。”
  宁十安:……
  想来是阿芷复活,沐寻的血起了大作用,可这话听上去还是很古怪……
  沐寻陷入昏迷,她又身怀生息蛊,宁十安担心她有企图,阿芷看出来,笑:“生息蛊在我体内只能维持我的生机,我也就比普通人略强些,对你那心上人造不成威胁。”
  ·
  两人回到沐寻休息的客栈,宁十安刚靠近床榻,青年便睁开眼,警觉的醒了,视线落在熟悉又古怪的那人身上,眉心微微拧起。
  阿芷扶了扶自己的脑袋:“生息蛊和血肉都没法还你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沐寻很快摸清状况,淡声:“不用。”
  “可你毕竟救了我。”阿芷道,“若有什么我能……”
  “我没救你。”沐寻平静的道,“我救的是银鱼岛众人,从未想过你能活,若当时知道你能活,顾虑生息蛊,兴许还会一剑了解你。”
  这话一出,再说什么都显得不合适,宁十安扯扯阿芷:“让他休息吧。”
  两人出了房间,宁十安道:“他不在意,你便不用放在心上。”
  阿芷笑:“他性子古怪,但人不错,往后有机会再报答他。”
  夜色苍茫,万籁俱寂。
  宁十安问即将离去的阿芷:“你要去哪儿?”
  阿芷摸摸兜里的白骨,神情低落。
  “我回临江城看看,到底是什么让长青变成这样。”阿芷拧眉,“他从前并非如此。”
  ·
  同阿芷告别后,宁十安与沐寻也在迷雾散去的那日离开银鱼岛,返回沐府。
  两人从中央广场经过时,往来的弟子皆站定行礼,随后便匆匆离去,不敢停留。
  沐寻早已习惯,走向他那僻静的别院,小径上的落叶比离去时还要厚,院落里枝木疯长又枯萎,繁盛又荒芜。
  没有人来过。
  沐寻不在意,找到角落的扫帚便开始打扫,宁十安站着愣神,沐寻扫过来的时候她还站着,他顿了顿,伸手将旁侧石椅上的落叶拂净,又用袖子擦了擦,同她道:“坐这里。”
  宁十安奔波劳累,实在不想一回来便整理,依言坐了,院中便只剩沐寻忙碌。
  他扫完落叶,见天色渐晚,便将枝丫上的油灯点亮,油灯有着藤木的边框,造型颇为独特,看上去用了不少时日。
  他的物什多老旧,鲜有新的,也没几个,整个院子空荡荡,灰蓝色,像他寡淡的性子。
  “平日没人来打理你的院子么?”宁十安摆弄着石桌上的落叶,视线望过去。
  “阿斐遣人来过。”沐寻动作很快,院子已整理过半,他将手里的焦枯的花枝丢掉,直起腰来,“但他们很快便不来了,不来便不来吧,也没关系。”
  这人不发疯的时候,情绪格外稳定,甚至宽厚温柔。
  广场上传来阵阵欢呼,宁十安起身眺望:“那是什么?”
  “大抵是生息蛊的事件解决了,阿斐组织的酒宴吧。”
  宁十安古怪的望着他:“生息蛊事件不是你解决的么?酒宴怎得没叫你?”
  沐寻不在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我去了也不会比现在开心。”
  “没有你想做的事儿么?”
  “没有。”沐寻摇头,说完继续整理房间,很快从主卧抱了一床被褥出来,“你睡这里,我去书房。”
  宁十安走上前,双手按住被褥,从软绵绵的被子上探出个脑袋,故意道:“你可以同我一间……”
  青年神色不变:“不必。”
  “你该不会担心同我一间,怕自己会喜欢我吧?”
  沐寻没应,望着她似笑非笑。
  宁十安懂,他在说开什么玩笑,可恶,她恼道:“你不是说你不管做什么都无所谓么?既然无所谓,那同不同住一间有什么区别?”
  沐寻抱着被褥立在屋檐下,长风穿过瘦骨,眉宇温润:“没必要太过亲密,到时多有伤心。”
  宁十安不服气:“你说谁伤心?”
  沐寻淡淡:“不会是我。”
  好好好,他还真是自信。
  青年朝她颔首,旋即往书房去,声音平淡的飘过来:“夜深了,姑娘早日歇息。”
  宁十安生闷气,青年便又转身:“若是睡不着,去夜宴转转。”
  谁睡不着啊!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丝毫不会动心,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宁十安挥拳,书房门当着她的面合上,她正要说什么,灯也熄了。
  可恶啊,他可千万别落在她手里!
  ·
  斐公子今日心情好,办了这场热闹的流水夜宴,整个中心广场都被荧光石点亮,弟子们川流不息,嬉笑打闹。
  宁十安从小径出来,混入人群,挑个铺子坐下,取了杯梅子酒,躲在角落,慢悠悠喝起来。
  身侧坐着几个年轻的弟子,喝的微醺,脸颊红扑扑的闲聊。
  “说起来,这夜宴是为寻公子办的,但谁也没想起来请他。”
  “寻公子不在意的,寻公子不在意,我们又何必在意。”
  有一个瘦高个儿闷头灌酒,这时候气恼道:“寻公子就没有在意的事儿,谁能让他在意啊。”
  另一个白裙姑娘笑起来:“还气那事儿呢?”
  瘦高个儿抬起头,眼睛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疤,他愤愤不平:“没进沐府时,我一直仰慕寻公子,我日日苦练就为了成为他的侍从,我回回参选,两年了,还为他挡过一刀,他却从不看我一眼。”
  “上次参选就我和一个新来的,那个新来的才来半月,他竟选了他,就因为新来的比我高半个境界,半个境界啊……”
  “就狠心吧,谁能狠心过他啊,你对他多热情付出他都感觉不到,他所考虑的一切都是完成任务。”
  白裙姑娘叹息:“正是因为如此,才有那般多人想接近他,最终又失望而归,可望不可得罢了。”
  有人压低声音:“你们说,那新来的冲喜的姑娘……”
  “定然坚持不了几日,越期待就越失望,她相处过就知道,没人能打动寻公子,不过徒增伤心罢了。”
  “就像岚小姐么?”
  “对啊,岚小姐回府那时有多喜欢,如今就有多伤心,忙前忙后暖了寻公子数月,才发觉是个捂不化的寒冰,还没缓过来呢。”
  “我听闻岚小姐自从知道寻公子定亲,便气的将屋子砸了,还去同家主大吵一架。”
  “能理解,岚小姐到底还是喜欢,不过也没关系,寻公子那脾性,没人能待得长久,那姑娘受挫后就明白了。”
  宁十安一竹筒梅子酒喝完,事情也听了大概,她又要了一杯,往不远处的花铺走去。
  花铺里都是药田培育后灵力微弱的品种,没有药用价值,便留给众弟子拿回去栽种观赏。
  宁十安想沐寻的院子常年荒芜,挑些带回去好了,刚走进,便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先前提醒过她的小侍从。
  “君山,这些拿回去喂你那些妖兽正好。”花铺中戴着碎花头巾的师妹笑着将竹筐推给小侍从。
  叫君山的少年便乐呵呵的抱着竹筐转身,正巧撞见宁十安,他惊讶道:“宁姑娘?”
  宁十安不想引起骚动,将他扯到一旁,轻声道:“嘘。”
  “我知道。”君山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问,“宁姑娘活着回来了?”
  “这叫什么话?”
  “姑娘有所不知,寻公子外出的任务大多凶险。”君山解释道,“他又不太照顾身边人……所以多有折损……”
  她现在知道了。
  君山顿了顿,眼神略有恐慌,“你见过寻公子杀人么?”
  宁十安一滞,现在也见过了……
  君山脸色一白,自顾自的道:“你可能没见过,寻公子杀人毫无心理负担……只要阻挠任务完成,一切都可以牺牲……”
  是挺吓人的……
  宁十安不想聊这个,便问:“岚小姐是谁?”
  “岚小姐是家主沐乘风的小女儿,斐公子是长公子,而寻公子则是养子。”
  沐寻竟是养子……
  “岚小姐自小养在紫微宗,前些日子回府探亲,发现多了位义兄,便一头载了进去,日日往寻公子别院跑,一颗心都要掏给他,接触了小半年,才发觉寻公子根本是块捂不热的寒冰,至今还伤着呢。”
  君山唏嘘片刻,忽而道:“你要是想离开,便去求岚小姐,她定然会帮你。”
  “我为何要离开?”
  君山道:“你与寻公子定亲,注定悲苦伤心,不若早日离去啊。”
  宁十安坚定:“我不,我喜欢他,我不离开。”
  君山悲悯的摇头:“多少人像你这样说,最终还不是……你瞧那空荡荡的别院,还不明白么?”
  宁十安道:“那是别人,我是我,我喜欢他,比任何人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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